Chapter40 悄然改變
“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到你？”前台小姐禮節性的說。
“噢，您好，我想見你們公司的總經理，麻煩通報下。”小若連忙說道。
“小姐，請問你跟我們邵總約好了嗎？”前台小姐秉著職業道德，接著拷問她。
“沒有，你跟他說是意龍軒的林特助來找他，有要事商量，問他是否方便。”小若笑著說。
沒等到前台小姐的回複，因為她已經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幫人正在走過來，前頭的兩個，一個是器宇軒昂的年輕人，另一個是矮胖的中年人。後麵跟著兩位女子，都是穿著精致的工作服。
小若垂下眉眼，對前台小姐輕聲地說了句不用了，就想離開這兒。可是卻被人從後叫住，“林特助，你怎麽也來了？”劉曦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叫了句。
小若僵硬得轉過身子，不自然地跟他們笑著打招呼。她小心地看了眼在前麵的人，神色平靜，都不知道對她有什麽看法。
對方的秘書在那個矮胖的男人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然後衝小若笑笑，前麵的人發話說:“想不到我們公司那麽受意龍軒的歡迎，既然林特助也來了，不如我們大家就一起吃頓便飯，不知賈總，意下如何？”
“邵總說的是。”賈洛軒對矮胖男子頷首，接著才把頭轉向她道：“林特助，既然邵總那麽給麵子，就一起吧！”
“是，賈總，也謝謝邵總。”小若認命地說道。
從中午吃完飯到現在，都過去了三四個鍾頭，有人陸陸續續地回家了，可是小若都沒有等到事情做。想幫忙解決翔宇的問題，卻是被他絕足先登，多麽挫敗呀！
終於秘書室的燈關了，劉曦走出來，見到小若還在，也不再是驚訝的表情，以前她有點看輕眼前的女孩，覺得她青澀幼稚，什麽都不懂。但是不得不說她這種執著的精神多少感化了她，她走過去對小若說了句：“小若，回去吧，公司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小若搖了搖頭，笑著道：“劉姐，你先走吧，路上小心。”沒有人知道，她在跟自己較勁什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等的是什麽。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也別留太晚，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劉曦留下這一句話，也不再勉強。
“恩，劉姐，你放心，我會的。劉姐，慢走啊！”劉曦一走，整個公司又剩下她和他了。
小若正無聊地看著手上的公司的發展曆史簡介，從前她都忽略了這些小細節。原來他們公司的總部是在美國，隻是近年來才把重心轉移到國內，並且發展地極其迅速，讓人都忽略了其原本是在美國發展起來的。
賈洛軒推開辦公室的門，周圍靜悄悄地，他以為人都走光了，不想發現了一個專心致誌的人，正埋首在工作桌上。他好奇地走過去，原來在看公司簡介，看來他是把她給閑壞了，都看起了這些東西。
他輕咳了聲，看到小若回頭看著他時，才說：“你不是說你想幫忙，就算打雜都行嗎？”
小若不假思索地點頭，他滿意地說：“好吧，接下來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處理。”
小若把那一大堆的文件，一份一份地整理好，放在他的桌案上。她說她願意打雜，他還真當她是打雜的，處理完事情後，讓她給他泡咖啡。第一杯，不是現磨的倒掉；第二杯，是現磨的，卻加了糖，也倒掉；第三杯，現磨加無糖，卻因為她自己失手打掉。好吧，那就隻能第四杯了，看著他淺淺地喝了一小口，沒說好亦沒說不好，小若就把它當成好來處理吧。
喝現磨且不加糖的咖啡，書上說，這種男人應該是個注重生活質量的人，可是另一方麵卻又是嚴肅和守舊的人，並且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得很深，讓人看不透。小若讚同地點了下頭，她特別讚同以上說法，就像是為某人量身打造的。
“賈總，我能問問你，那件事是不是處理完了？”小若記得劉姐的言外之意就是說解決了。
“基本上，怎麽，很失望，你沒能幫上忙？”他想起了早上，她挫敗地轉身逃離的樣子，淡笑著說。
小若低下頭，心裏卻在想，這人明明知道她想表達的不是這種意思，怎麽總愛曲解她的意思。“賈總，事情能處理，我比誰都開心。”小若大聲地糾正道。
“說的也是。”他認同地點了下頭。
“唉，那賈總，我能不能知道您是怎樣處理的，我也好學習學習。”小若盡管對他的態度不滿，可是經過了那麽多事，也知道適當地忍耐是必須的。
“哼，簡單來說，就是把原本的貨物分成4:6分別給翔宇和瀟宇。另外的貨物，就在月尾再給他們兩家。”他解釋道。
“可是，翔宇他會同意這項決定嗎？”小若不懂，這個樣子，明顯就是不公平的，怎麽也得五五分啊！
“難道你想說五五分，才公平？”他反問。
得到小若的肯定後，他才開始給她分析道：“人在商場哪有絕對公平可言。而且，瀟宇集團一直都是跟我們公司合作，給他分多一點兒貨物，是理所應當的。我們這樣做，其實一定程度上還是損害了瀟宇的利益。至於翔宇，他們不是上市公司，能跟我們合作，他們都應該躲在背後笑了。”
“賈總，我有點不明白，貨物訂的越多，給我們帶來的效益不是更大嗎？”為什麽對於哪個公司他們要那麽挑剔，隻要確定他們能支付那些費用不就成了嗎？
“你知道為什麽知名商場裏麵引進的衣服專賣店都是品牌服飾嗎？”他沒有急著回答，先問了她一個簡單的問題。
“因為知名商場的地租太貴，而且去那裏逛的，都是有錢人家，那些品牌服裝在那裏才好賣。”小若答道。
“沒錯，你這樣說也對。不過，我在這裏想要告訴你的側重點不是那裏，而是商場之所以引進品牌服飾，是因為他們質量有保障，可以提高商場的知名度。若是讓雜牌進駐，豈不是一炮老鼠屎毀了一鍋粥。”他一針見血地說。
“哈，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公司之所以那麽做的目的，是為了品牌效應，而所謂的品牌效應，需要在社會上有知名度的企業承擔才行。”原來如此，也難怪翔宇集團的邵總知道他們公司這樣做，還是討好地對待他們。
“那賈總，你有信心，我們在月尾一定能把貨趕製出來嗎？”現在都已經是月初，剩下20多天。
“美國那邊可以資助！”他簡要作答。
小若怎麽忘了她剛剛就有看到公司的簡介，“賈總，我能再問您一個問題嗎？”
“林特助，居然那麽好學，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你說說看。”到底是事情告一段落，連脾氣都見好了。
“賈總，公司總部原本在美國的，為什麽突然來中國發展？”是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但願他不會像那些電視上采訪的那些成功人士一樣，因為我是一個中國人，所以希望自己有點小成績時，可以回報祖國。要真這樣，怎麽沒見他們搞慈善？當然，她更不想聽到，我發現我們國家蘊藏著很大的市場份額的所謂的發展眼光看待問題，感覺他們這些國人被當成了猴兒一樣耍玩著。
“純屬個人隱私，你無權知道。”表情又是一派的冷然。
這番話，的確沒有人說過，也的確是沒有讓她失望，小若折服了，也更加無語。
接下來，他們都沒有再交談過，彼此都在忙著彼此的事。小若把電腦移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美其名曰是為了節約資源，實質她害怕一個人守著空曠的公司。感覺到身邊有個人，即使不說話，聽到他敲打鍵盤的聲音，心裏也是很安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