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現代世界大結局
紫宸上君遲疑了片刻，他向來都是先奪舍, 再搜魂, 然後搜完就絞殺。
但這一次，或許是漫長的修真生涯中唯一的一次, 他進入了一個肉身, 但卻沒有立刻奪舍。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紫宸上君問。
「因為我只想要活命！」秦奕飛現在已經不需要說話了，他的一絲一念都在紫宸上君的掌控中，哪怕只是一個閃電般的念頭也會被捕捉。
在他離開墨嫿的那一刻，他就忘記了全部, 他只記得，自己是一個貪婪的凡人。
而現在，他根本不用再說話, 他的靈魂在這一刻，只有一個念頭——我幫你離開這裡, 你教我仙法長生！
這個念頭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其它的念頭，都沒有冒出來的機會。
「呵，原來你是想要長生不死啊！」紫宸上君微微一笑, 「這個世界沒有靈力, 長生不死本尊是不會的！不過，若是本尊能夠離開這裡，而你又活著, 本尊可以饒你一命！」
一股狂喜, 寬心, 帶著點小貪婪的放鬆，直接通過腦電波傳遞給了紫宸上君。
於此同時，離開的方法也在這一秒呈現出來。
那也只是秦奕飛的一個念頭，他的腦海中閃現了一張圖。
那張圖閃的很快，但紫宸上君注意到了那張圖。
那是一張足足有8個G大的圖，是整個基地的布防圖，上面標註了一個點。
而在圖下面，則是各種公式，數字，以及解說。
紫宸上君瞟了一眼那些公式，數字，他的眉梢微蹙：「那是什麼？」
「抱歉，我也不懂。」秦奕飛的確不懂，演員的精髓，在於演員和他所要表演的人物靈魂上的相應。
而秦奕飛，是影帝！
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雜念，在這一刻，他只記得台詞，心頭，腦海所劃過的，只有在這個時刻該出現的唯一的東西——台詞。
一段小西格瑪編好的台詞。
「不過我知道魔盒，在五年前，我被墨嫿所迷惑，參與了魔盒的封印。而這五年，我對於魔盒也有些了解。那裡面不是一束光，也不是一束波，它雖然有光波的特性，但我知道那不是！」
紫宸上君輕輕一笑，秦奕飛那張臉上的嘴角就微微向上勾了勾：「那是本尊的斷魂忘情大法，於劍靈感應捕捉一絲電光在經過改造……」
但他也只是得意了一下，就丟開了，這種仙人法術，凡人豈會懂得？？
「所以，那小妮子到底想要怎麼用魔盒對付本尊？」紫宸上君淡淡的問。
「她打算利用魔盒內的那一束……一束神念？」
「爾等凡人不懂，就稱為一絲神念罷！」
「她打算利用那一束神念，經過粒子轉換后，和你的元神對撞，在對撞中創造巨大的能量，並且根據測算，引力波會在一天後抵達，那時候時間和空間都會發生扭曲，便可利用這巨大的能量，撕開時空裂縫就此重回靈運大陸！」
「引力波？那是什麼？」紫宸上君知道粒子對撞，畢竟蘇素雖然不是本專業，但這年頭不知道粒子對撞的人少，小學生都玩兒這個！
但引力波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何況具體怎麼操作，那知道的人就更少！
甚至粒子對撞機的軌道要多長，加速度要達到多少這種專業知識，都需要理科生才能夠了解，還不能是畢業太久的理科生。
「一天之後？引力波？粒子對撞想破掉本尊的元神？想的美！既然有這樣強大的能夠撕開時空的力量，本尊若是利用它，想要離開此處不是易如反掌？」
「那裡有危險！」秦奕飛還沒有把危險的感覺傳導過去，他的魂魄就再次被搜索。
搜魂術要全部使用，知道所有的細節，需要至少一個時辰。
當初搜索蘇素的魂魄，搜索王啟明的魂魄，搜索保安人員的魂魄都是如此。
而如今，紫宸上君被困，那裡還等得了一個時辰？
他只是將秦奕飛這個念頭附近的區域，搜索。
就像電腦的查找，只查找了C盤的某個文件夾。
而這個文件夾里，有他想要的所有的東西。
特別是，秦奕飛的魂魄還在拚命的抵抗，「不，我不去那裡！那裡危險！我不去！！！」
紫宸上君一個眨眼間，就將魔盒計劃看得清清楚楚。
他冷哼一聲，完全沒有理會秦奕飛，直接朝著魔盒衝去。
魔盒實驗室的中央控制室內，墨嫿靜靜地坐在操控台後。
那裡，有著世界最大的粒子加速器。
加速器的軌道埋在地下，工程巨大，從五年前開始，直到一個月前才完工。
本來是用來和引力波共同作用的，但紫宸上君的到來，使得小西格瑪推送了新的計劃——影帝計劃——讓秦奕飛把紫宸上君騙到此處，讓他以為自己要被陷害，讓他的元神，自己進入加速器中。
到那時，他身不由己，被撞擊。
雖然比不上恆星爆炸的力量，但元神被毀，卻不是難事！
而元神爆裂的能量，能夠讓粒子產生更大的質量，引力波在這一刻抵達此處，時空裂縫就此被撕開。
在這種情況下，墨嫿的元神能夠回去的幾率，會比之前的計劃增加5個點！
她不需要那5個點，但秦奕飛希望這5個點的記憶上，有自己的名字。
紫宸上君很快就來到了魔盒實驗室外。
攔在實驗室門口的，是一些怪物。
或許說怪物並不太合適，那是一些被小西格瑪調出來的，失敗的生化試驗品。
本來是一些變異白鼠和狗之類的生化產物。
但在二級安保措施下，BZ毒氣的釋放使得這些生化物產生了變異。
它們的皮膚都已經被腐化，只剩下一些裸露在外的肌肉，它們變異后的肌肉異常發達，動作迅猛，還有神志，活像生化危機中的怪物。
而紫宸上君看著那些不成形的怪物，嫌棄的撇了撇嘴。
「徒弟，你真是不成器啊！」紫宸上君嘆息，「這些東西比妖族還不如，為師收割妖丹的時候，你恐怕是沒見到過！」
紫宸上君長劍早已弄丟了，此刻運用秦奕飛的身體毫不愛惜，幾乎是一步一殺，自殺式使用。
等到這些變異的怪物殺光，秦奕飛的肉身早已傷痕纍纍，血跡斑斑。
「不！我的身體！不，你不能這樣用！！」秦奕飛在紫宸上君的腦海中吶喊著，瘋狂的叫喊著。
但紫宸上君絲毫不為所動，他踢開一個攔路的倒在地上生化狗，用指紋和虹膜解鎖了魔盒實驗室的大門。
實驗室內，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一米多高的鐵箱樣的東西擺在那裡。
紫宸上君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他馬上就要找到自己那一絲神念了，馬上就可以變得更強，能夠離開這裡了。
他用起秦奕飛的身體更是無所顧忌，在發現這個箱子被封死以後，他一運力，單掌拍出，秦奕飛的手掌村村斷裂，這個魔盒，封印了那一束神念五年的魔盒，被他就此打開。
紫宸上君衝出秦奕飛的身體，朝著裡面飛去，然而就在那一刻，他忽然意識到，魔盒裡面——空的！
那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是完全的，空的！！
在那一瞬間，紫宸上君忽然意識到什麼，他勃然大怒，在空中一個盤旋想要再奪秦奕飛的肉身。
卻在這個時候，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吸入魔盒之內。
在魔盒被蓋上的那一刻，紫宸上君看到這個實驗室內一側的牆壁緩緩打開，一個陌生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但卻是他熟悉的人。
然而，他再也沒有機會去看那個人到底誰了。
他作為一束粒子，進入了粒子對撞機。
沒有人能夠描述粒子被撞擊時，會想些什麼。
就連墨嫿也不能。
她只知道，進入對撞機的粒子會被加速到接近光束，然後在撞擊之下會產生大量的能量，甚至大到從理論上來說會產生黑洞，湮滅一切物質或者變成別的物質。
這個加速過程，短則幾個小時，長則十多個小時。
沒有人知道紫宸上君的這一絲元神，進入粒子對撞機以後，是什麼感覺。
就連紫宸上君自己也不知道。
事實上，當這一絲元神進入粒子對撞機的那一刻，紫宸上君就對這絲元神失去了感應。
那的十萬元神，憑空少了一絲。
為什麼會少，去了哪裡，是被何人用何方法所滅？
完全不知道。
只是在中央電腦西格瑪的顯示屏上，顯示著這一絲元神，和之前的那一束神念，正在不停的一圈一圈的在加速器軌道內運動，越來越快，需要的能量也越來越大，最後，竟無限接近光束。
「小西格瑪提醒您，引力波將會在30秒后降臨。」
西格瑪的聲音在整個實驗基地內響起，墨嫿沒有理會加速器，沒有理會操作台，她幾乎是衝過去，抱住秦奕飛的軀體。
那已經……只是一具殘軀了。
他的眼睛還能動，此刻當他被她抱在懷裡的時候，他沖她眨眼。
他的唇動了動，但最終那句話沒有說出來。
「小西格瑪提醒您，引力波將會在10秒后降臨，粒子加速器也會在10秒后加速到最高！」
「秦奕飛！」墨嫿第一次感到了難過，「你答應過我，會小心的！」
「引力波還有五秒降臨！」
「5」「4」「3」「2」「1」
引力波在這一刻抵達地球，時間空間在這一刻扭曲，LIG公司的引力波探測器再次發生變形，第五次證實了時間在這一刻的確被拉長。
世界各地的物理學家，理科學生們，有的在念書，有的在天文觀測台觀看什麼也看不到的引力波，有的則在科技公司通過儀器發現引力波的降臨。
但還有更多的人，他們在看電視，在吃飯，在吼孩子，在擁吻。
他們並未感到這個世界有任何不同，今天，昨天，明天，似乎都是一樣一樣的。
上一秒，下一秒，也沒有任何不同。
時間如萬古長河，永恆存在。
又如長河中的流沙，轉瞬即逝。
只是在這一瞬間。
紫宸上君的一絲元神，和五年前捕捉的光束，它們的粒子被加速到最大，然後對撞。
這種撞擊沒有聲音，沒有光，它們只是在這樣巨大的撞擊下，釋放出無限的能量，質量。而這種被無限加大的能量和質量，在引力波到來之際，產生了時間和空間的扭曲。
然後，一道熟悉的玄光，出現在墨嫿的面前。
七年前，她在靈運大陸，拼著元神耗損，用驪山老母所授之術，生生劃出一道虛空之門逃入此界。
七年後，她經過五三模擬，數論數分，量子力學，天體物理的磨練后，用凡人之力，再次劃出虛空之門。
她沒有來得及告別，沒有來得及跟秦奕飛說什麼。
她的元神只有這一次機會，千分之一秒不到的機會。
墨嫿的元神離開了軀體，就此閃入此虛空之門。
她甚至，沒有聽到秦奕飛的臨終遺言。
她的軀體，就這樣抱著那個血肉模糊分辨不出面容的身體，直直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當墨嫿的元神閃入虛空之門的那一刻。
秦奕飛也斷了氣。
「這次演出，是我這輩子最好的表演！」
這句話永遠不會說出口，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因為，他作為一個凡人——死亡了。
直到第二天，郝思和古教授重回克冪立安的時候，他們才看到這一幕。
「這不可能！」古教授跌倒在地，「她不可能比我還先死！」
然後她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墨嫿猜想！我記得，她曾經說過這個猜想！」
郝思根本不相信墨嫿和秦奕飛死了，他想起當日初見墨嫿的時候，那個柔弱的女生，身體內擁有無窮的能量。
郝思把古教授扶起來，重新召集整個克冪立安總部的工作人員，他們收拾現場的收拾現場，重新啟動實驗室的重新啟動。
郝思和古教授，則來到了墨嫿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和她離開的時候沒有兩樣，但郝思在墨嫿的抽屜里，找到了兩封信。
一封是寫給他的，一封寫給秦奕飛。
郝思先看了寫給自己的信。
「郝思，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已經不在了。留下的東西交給你。我在三個月前就已經找好了律師，華科集團的一切都交給你打理，我沒有什麼好操心的。如果克冪立安的總部遭到了毀損，你幫著點秦奕飛，他曾經跟我說過很多次，他並不想當公司總裁，他更喜歡當演員，並且有把克冪立安也交給你的想法，我覺得，或許你需要成長的再快一些，那樣秦奕飛就能夠干自己想乾的事情了。其它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人生苦短，學海無涯，望你能窺探科學奧妙，樂在其中，那此生就沒有白活。
最後，很高興在這個世界遇見你，這是我漫長生命中的幸事。
我會活得很好，活很長。勿念。」
郝思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感覺很奇怪，他發現他自己一點都不難過，竟然沒有半點失去朋友的傷心。
他想，她並沒有死，她只是暫時離開我了，我總有辦法，再找到她。
郝思看完了墨嫿留給自己的信以後，想了想最終沒忍住，拆開了墨嫿留給秦奕飛的信。
信上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郝思看著這三個字，竟呆住了，許久都沒有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三四天，或許只是幾個小時。
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看，發現是古教授。
古教授的手裡，拿著厚厚的三本《墨嫿猜想》。
這三本猜想，墨嫿只是跟古教授提過一次，但從未給任何人看過。
因為上面寫的不是別的，全部都是修真鬥法。
「郝思啊！」古教授說，「你說奇怪不奇怪，我今年七十歲了，卻忽然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鬥志。」
郝思扭過頭，看著古屠。
古屠削瘦的身體站在窗外漏進的夕陽中，好像一陣風就能夠讓她歸西一般。
但她的蒼老的眼睛中，卻射出不一樣的光彩。
「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能夠在這個凡塵俗世有那麼大的成就，我看過她演的《靈運圖錄》，她以前曾經跟我說過，她就是裡面的一個修士，當時我只是覺得她在開玩笑。但現在……」
古屠教授看了看手裡那厚厚的三本《墨嫿猜想》，一個科學家，會花大量時間在無聊的空想上嗎？
她的身體到現在還好好的保存在克冪立安的實驗室中，她不相信墨嫿是那種莽撞的人。
她從來不會算錯任何小數點，也從來沒有過半點邏輯推論錯誤。
「她一定是去靈運大陸了」古屠教授說，「如果她真的是回去了，如果她真的是《靈運圖錄》中的修士，她回去只有一個目的——報仇雪恨！她一個女孩子畢竟勢單力薄，我們總要想辦法幫她一幫，你說呢？」
「教授……」
「小夥子，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在我死後，你把我的大腦皮層剝離下來，提取上面的記憶組成電波。」
「可是古教授，現在人類還沒有這個技術！」
「那我們就一起努努力。我努力多活幾年，你……努力研究信息工程，我總要知道，她在那邊過的到底好不好，需不需要我這個老婆子幫忙，是嗎？」
六十年後，郝思已經白髮蒼蒼，古教授的兩個孫子在博士畢業后，給克冪立安效力了一輩子，也都到了退休的年紀。
他們繼承了克冪立安、華科集團，並且吞併了華國另外一家王氏企業，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科技集團公司，名下有數不清的子公司和合作項目。甚至剛剛開發的宇宙航空技術，已經發射了首個太陽探測機器人。
這一天，集團的中央電腦西格瑪，忽然向郝思推送了一條信息：「郝總，量子通道建成，小西格瑪已經成功找到了莫華的所在位置！你們可以進行通信了！」
郝思從輪椅上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他衝出幾步，被推門而入的孫子撞見。
「爺爺！」孫子抱怨起來，「你身體才好一點，這是要衝去什麼地方？」
「我要……我要去見一個人！」
孫子拗不過爺爺，把他的輪椅推倒了實驗室的中央電腦面前。
巨大的電腦屏幕上滿是數值和波紋，郝思看著那些數據，激動地渾身都在顫抖。
他用了一輩子，做了一件事！
現在，他成功了！
「莫華……莫華姐姐！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你是……郝思？？」那邊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年輕，還帶著咳嗽，「咳咳，我還沒有找到肉身，見鬼還是學藝不精，粒子對撞機沒算好……力量太大結果這邊出了點小意外……等等你怎麼這麼快就能夠跟我通信了？我這會兒還是元神狀態……你怎麼能跟我的元神對話？人呢？信號不穩定嗎？」
郝思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他的眼睛就此閉上。
如今已經85歲的他，生命已經到了盡頭，此刻他用了一生的時間，聽到了她的消息，終於覺得後半輩子沒有白忙活。
「爺爺！爺爺！！」郝思的小孫子大叫起來，立刻有醫護人員衝進控制室，把郝思抬了出去進行搶救。
小孫子獨自留在中央控制室里，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接受這一切。
中央控制室空曠無比，電腦小西格瑪中，依舊傳出那個好聽的女生的聲音。
「見鬼……這是什麼地方？！天啊……我的元神快不行了……郝思你能夠聽見我說話？」
那聲音焦急，又帶著一絲慌張，看起來那邊的那位姐姐似乎遭遇了麻煩。
他從小就在克冪立安出生，接觸各種數據，計算機，數學和物理，對於那組數據此刻表現出來的數值，完全能夠意識到對方處於危險之中。
他猶豫了一下，做到了接線員的位置。
「你好，你是誰？」
「我是莫華啊！你不是郝思，你是誰？」
小孫子知道這位姐姐，他從小就是聽她的故事長大的，非但如此，現在的克冪立安在合併了華科集團等多家科技公司后，已經改名叫莫華集團。
說是為了紀念那位英年早逝的科學家，但小孫子知道，爺爺是想要有一天，能夠找到莫華姐姐。
「我是他的孫子。」
「孫……孫子？！！」那邊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震驚，又是幾聲咳嗽，「你……你好！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小孫子今年十七歲，正是年少青春的時期，他想起爺爺講過的故事，心念一動：「我叫郝思！」
「這不可能！你是他孫子……哪裡有孫子和爺爺叫一個名字的？」
「莫華姐姐，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郝思就是一個代號！有時候可能是我，有時候可能是他，有時候還可能是她！」郝思的小孫子在說出這句話以後，更加堅定了這個信念：「從現在開始，不管你在什麼空間，不管你在什麼時間，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接線員就是郝思，而郝思將會為您提供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服務。無論是你需要數據建模，電子實驗，物質分析，他都在！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上百年，上千年，只要克冪立安公司沒有倒閉，只要人類沒有滅亡，郝思就會在！現在，請您告訴我，您遇到了什麼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