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驚天秘密
皇後瞪大了眼睛，努力捂住嘴巴，差點驚呼出聲。
“陛下……”皇帝一黨被強行脅迫來參加嘉言太子生日宴的大臣們忍不住熱淚盈眶，比見到了自己親爹親媽還親切。
當皇帝的腳步停留在皇後身前時，皇後不自覺的後退幾步，一把扶在桌案上，眼中仍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皇帝沒有多看她，視線如蜻蜓點水般在她臉上劃過，然後掃過一旁跪著的嘉言太子，然後一拂龍袍，在大殿上方屬於皇帝的龍椅上坐了下來。
那裏，未登基為帝的太子剛剛坐過，眾大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帝的臉色，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觸了黴頭。
待皇帝坐下的一瞬間，眾大臣紛紛齊舒整理衣袍行跪禮，聲呼：“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整齊而洪亮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緊接著是一陣沉默，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皇帝究竟打算怎樣，不過一時間的忐忑不安是難以避免的。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皇帝才輕咳一聲，道：“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眾人如蒙大赦，迅速起身站好。
皇帝開口了，“今日是嘉言的生辰，朕因為身子不適沒來出席，倒是有些不對。”
眾人大驚，陛下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們一點都看不懂呢？難道不打算懲罰犯上作亂的嘉言太子？可看起來又不像那麽回事兒啊。
最忐忑的恐怕要屬皇後一黨了，原本以他們的實力，就算陛下沒事兒，他們羽翼已豐還是可以拚上一拚。誰勝誰負難料，不過他們覺得自己的勝算更大一些。
畢竟他們掌控的禁軍已經控製了皇城，就算皇帝能夠有辦法調動大軍，那也進不得城。就算進得了，同樣他們可以殺了皇帝栽贓給杜慶瑞，那麽他們還是贏家。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已經不戰而降了？
皇後愣愣地看向一旁的齊舒，那個麵容普通卻氣度非凡的女子，縱然有再高貴再美貌的人在場，大家一眼看來，視線還是會停留在她身上。
“嘉言，你怎麽跪在地上，快些起來。”
皇帝似乎這才注意到嘉言太子一般，笑得很是溫和，與往日一樣，慈愛。
但嘉言太子卻不自覺心裏打了個寒戰，父皇……他究竟要做什麽？
就在他心思起伏之際，齊舒笑盈盈地上前一步，輕鬆一把提起嘉言太子，如同擰隻小狗一般輕鬆。
“太子殿下生辰沒有邀請自己的父親，覺得分外愧疚，這才長跪不起呢。”
低低的笑聲回蕩，明明悅耳動聽，但還是讓人不禁心底發毛，這個女子，可不好惹。
邱林皇帝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他話鋒一轉，“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嘉言倒也不必內疚。”
“喔？那是為何？”齊舒反問。
皇帝哈哈一笑，大聲道：“朕自詡一生明智，卻沒想到犯了一個最荒唐的錯誤。”
“陛下！”皇後忍不住驚呼一聲，打斷了皇帝的話。
皇帝冷笑一聲，“皇後想自己來說麽？說你身為一國之母是如何穢亂宮廷，如何與木大師苟且？如何剩下嘉言麽？”
一連幾個問句讓皇後麵色慘白，她身子一軟不禁後退幾步，不停地搖頭，嘴裏念叨著：“不！不不，本宮沒有，本宮沒有……”
“仔細看看，這嘉言太子和木大師確實有幾分相似呢。”齊舒火上加油一般淡淡開口。
嘉言太子有口難言，隻能看著自己的母後受到所有人的言語攻擊，大臣中已經有許多開始小聲的謾罵了，讓皇後忍不住抱頭尖叫起來。
“沒有！本宮沒有！你胡說！你們都胡說！”皇後指著齊舒，再一一指過所有人，最後竟不要命地撲向齊舒。
那白皙纖細的手掌已經快接近齊舒的麵龐了，眾人驚駭，都在想惹到這個可怕的女子，這皇後恐怕會當場暴斃。
齊舒勾唇一笑，身影在下一刻消失，而清晰地巴掌聲依舊如預料般的響起。
眾人都忍不住移開視線，生怕看到了什麽血腥至極的畫麵。
偷偷透過指縫，眼前的畫麵仿佛凝固，皇後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她竟然打了自己的兒子。
嘉言太子亦是瞪大了眼睛，仿佛在問：母後，你為何要打兒臣？
在場除了花月水月，怕是沒人能看見齊舒的動作，那已經不是他們這些低階玄修能看得出的速度了。
她靜靜出現在皇帝身旁，淡淡地看著這一出尷尬的戲。
“住手！”皇帝忍不住大喝一聲。
“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凶，朕看你是反了對吧？”
皇後漸漸回過神來，被皇帝一喝又是脖子一縮，努力地搖頭，“臣妾……臣妾沒有，陛下！請陛下明查啊！”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響頭，尷尬的是嘉言太子站在一旁，愣是不能有絲毫動作。
“哼！明查！朕要不明查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說著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沒有動用任何玄力，但沉重的聲音卻回蕩在大殿中，讓人心不自覺提到嗓子眼。
“陛下……”皇後癡癡地呢喃一聲，苦道：“陛下！臣妾知錯了，請陛下給臣妾一個機會吧，臣妾願除卻皇後之位永居冷宮。”
“永居冷宮？皇後還真是好笑，同室操戈給朕下毒，皇後以為邱林的律法是拿來做擺設的嗎？”
劈裏啪啦的聲音尖銳刺耳，桌案上的酒壺酒杯統統被掀翻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陛下……臣妾……”皇後跪坐在地上，高高在上的端莊形象蕩然無存，此時，她為了一條活路，她什麽都不求了。
皇帝不給她多說的機會，大喊一聲，“禁衛軍何在？”
刷地一聲，那是長劍出鞘的聲音，整齊而迅速。
刷刷刷，大殿內的禁衛軍統統拔劍，四人上前，劍尖直指皇後。
“你……你們……”皇後氣得手指發抖，這明明是他們的人，怎麽轉瞬都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