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齊老爹的舊事
“好了哥，我們先走吧。”
劍華點了點頭，兩人再度架起仙器飛身離開。
水簾洞中，齊舒再度零零總總練出近百枚丹藥，整個人不顯疲憊反而精力十足的樣子。
齊老爹靜靜地睜開眼，銀九離已經不知去了什麽地方，隻餘下齊舒安靜地收拾著煉丹後剩餘的殘渣以及存放剩餘的草藥。
“爹。”
齊舒見齊老爹醒來，笑著打了個招呼，齊老爹笑盈盈地點點頭，起身問道：“銀公子呢？”
齊舒搖了搖頭，“不清楚，想來是出去了，不過我在煉丹，他沒與我說起。”
齊老爹沒有多問，便對著齊舒八卦起來，“舒兒的守護獸就是那條大蛇麽？”
齊舒微微蹙眉，糾正道：“爹，北耀已經化蛟了。”
“那長得還是像蛇。”
齊舒很是無語，但對方是他老爹，她還是很認真的問道：“爹你有見過長翅膀的蛇？”
齊老爹一愣，但還是強行辯解，“那隻能證明你這個蛇跟別的蛇它不一樣，它不同它特別。”
這下換齊舒愣了，這……她決定略過這個話題，不與齊老爹討論這種幼稚又沒有實力意義的話題。
“爹，你看我替你煉製一枚融心丹如何？”
“大宗師專門幫助提升和鞏固修為的融心丹？”齊老爹果然來了幾分興趣。
齊舒點了點頭。
齊老爹略一沉吟道：“好的，不過你現在沒有藥材，這件事情延後再說，現在我們還是來說說你守護獸的事情。”
齊舒一個頭頓感兩個大，抿了抿唇道：“我的守護獸不是北耀，我的守護獸是星辰。”
“那……那你能……”齊老爹不能理解，為什麽還能駕馭守護獸以外的玄獸，更何況還是那麽厲害的玄獸。
齊舒想到或許要不了太久，瀚海大陸的事情稍微一了解，他們就會前往無垠大陸，於是便說道：“此事一言難盡，反正無垠大陸上的人大多都能夠駕馭一兩隻守護獸之外的玄獸，女兒剛好也能。”
齊老爹一時間沒有再問，陷入了沉思，眼中多了很多齊舒看不明白的情愫。齊舒想，那就是關於她娘的，齊老爹怎麽都不願意說的。
氣氛一下子安靜起來，就連空氣也變得沉默，良久才響起齊老爹一聲悠悠地歎息。
“其實你娘也是無垠大陸的人。”齊老爹突然冒出這麽一句，齊舒詫異地看著他，隻聽他娓娓道來，他麵上已不如最初那般閃躲和不願提及了。
“那時，我自恃天賦過人，偷偷一人去獨闖聖殿之下的絕穀，隻因曾聽聞玄皇不可入中穀這個慣例。我以為自己會是個例外，結果還是沒能逃過，到了那裏，我自以為強大的神魂完全被壓製了，在那裏，我猶如一個瞎子。”
齊舒想起來當初自己還不怎麽了解絕穀的時候便冒冒失失的進去了，若不是自己多了北耀這個例外，隻怕是也葬身在裏麵了。
“但是我不後悔去了那裏，也不後悔碰上那些危險，因為在那裏，我遇上了你娘親。”
齊舒看他嘴邊揚起淡淡的笑容，仿佛他們初遇的畫麵就浮現在眼前。
“她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救了我，也跟我一起回了晉臨。途中，我們私定了終身，父親不是迂腐之人，所以我們回去便成了親。你母親強大的修為和出眾的美貌引來很多人的覬覦，其中也包括皇帝慕遲，但也正是因為你母親的實力太強，所以等閑之人也不敢輕易來招惹。一時間倒也相安無事，直到……你四歲那年。”
齊舒的腦海中漸漸多了些畫麵，記憶中好像有一個溫柔至極的女子推著她坐秋千，秋千高高飛起時，她依稀聽到那女子有些哀愁的期盼她快快長大，她說娘親恐怕不能陪你太久了。
“娘親……”齊舒不自覺地就喃喃出聲，喊出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稱呼。
齊老爹一時愣在當場，低低道：“我還記得那天夜裏電閃雷鳴，你娘親就那麽消失不見了，無論我怎麽找，可再也找不到了。”
他眉宇之間染上了一絲傷痛，齊舒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想要替自家老爹撫平眉頭。就在這時，一個強大無匹的氣息瞬間靠近，齊舒感應到的時候人家已經入了洞口。齊舒的神識瞬間與對方的神識發生了碰撞，她舒了一口氣，對齊老爹道：“別擔心，是九離回來了。”
銀九離幾乎是齊舒說話的瞬間便已經穿過水幕到了水潭旁，依舊是出塵的身影，謫仙般的人。
“你回來了。”
齊舒與他打了招呼，銀九離點了點頭，他似要說些什麽，又好像在考慮該怎麽說。
齊舒笑道：“九離莫非是要回無垠大陸？”
銀九離微微一怔，然後便點了點頭，有些歉意道：“魔尊似乎早有準備，西境已經被魔霧侵蝕，我必須得回去。”
齊舒淡淡一笑，並沒有阻止。“既然事態緊急，那你便快些回去吧。”
銀九離略一沉默，他知道齊舒此刻心中有很多問題，但現在他三言兩語也說不清，微微遲疑，他對齊舒說道：“我跟你說過滄瀾西境南北境，我就是滄瀾國的雪帝，這是我的責任。你好好保重，我會盡快處理完那些事情回來的，你一定要保重。”
齊舒沒有半分詫異，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笑了笑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銀九離頓了一下，然後在他自己都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他抬手揉了揉齊舒的腦袋。察覺到自己這一不妥之後，銀九離飛快地道了一聲保重便飛快地消失了，隻剩下餘音還在洞內回蕩。
父女兩人一時愣在當場，倒是齊老爹見多識廣，迅速回過神來，給了齊舒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然後樂嗬嗬對齊舒道：“那小子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齊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饒是齊舒這麽厚臉皮的人也不禁多了幾分羞赫，對著齊老爹一陣白眼橫飛，氣憤道：“爹，你女兒才十三歲！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