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散功之毒
“本主也不知會發生這種事,孩子你放心,本主一定給你個交代。”
他絕口不提婚約之事,好像沒聽到一般,齊舒不禁好一陣悶氣,冷笑一聲。“傾城從不知自己的性命竟如此廉價,聖主不問問地上那人麽?究竟是誰指使的?”
聖主歎了口氣,長袖一揮一道玄力就向著地上昏迷不醒的餘岑扇去。可憐那餘岑,昏迷用砍,醒來也都是用打這種方式。
他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悶哼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視線範圍之內的人差點讓他忍不住再次暈了過去。
流夜冷哼一聲,手中抱著的長劍很不厚道地向著餘岑臉上煽去,這一下可比剛剛聖主下手重多了。餘岑哎喲一聲睜眼眼睛,臉上劇烈的疼痛不容忽視,就連聖主都有些皺眉。
“你是藥尊身邊的弟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聖主麵沉似水,玄皇六品的威壓不容小覷,餘岑兩眼一翻很想再次暈過去。但看著一旁的流夜劍鞘上還滴血血珠,就又忍住了,強自鎮定道:“弟子餘岑見過……見過聖主,不能行禮還請聖主見……見諒。”
聖主氣得一滯,冷道:“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何人指使你下毒謀害郡主的,如實說來!”
餘岑牙齒一顫差點咬到舌頭,同樣也差點害得齊舒沒忍住想要動手治住他咬舌自盡的行為,驚恐交加的他哪裏受的住這種情形,結結巴巴道:“聖……聖女殿下……說……說郡主不將聖殿放……放在眼裏,要我……要我教訓她,給她……給她下毒。”
說完他看著已經麵如黑炭的聖主,嚇得嘴不停地哆嗦。
這時,聖主說的藥尊來了,人還未到,一陣丹藥靈藥的氣味便已經飄了進來。緊接著,一個麵色紅潤的白衣老者走了進來,對著聖主拱手一禮。
聖主竟然也急忙起身還了一禮,急道:“藥尊快些過來看看這孩子,她中毒了,情況很是不好。”
藥尊在聖主剛剛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手搭上齊舒的手腕,分出神識探查齊舒的情況。他不語,隻是眉頭越皺越深,看得聖主和邱同流夜等人心裏一陣緊張。
良久,藥尊才鬆開齊舒的手腕,說道:“沒事,服下散毒丹不出兩日就可痊愈。”
話音剛落,就從隨身帶著的丹藥裏麵掏出一顆,喂齊舒服下,嘴裏解釋道:“這散功之毒毒性極烈,卻不是及時護住丹田和防止毒氣擴散損傷經脈,隻怕是這一身修為都要散盡了。”
屋子裏的幾人都是一陣心寒,一個天才如何受的住這種打擊?
“你這孩子體內的玄力有些奇怪……”他探出的神識細細探查著齊舒的身體情況,齊舒眉頭微蹙,心裏泛起猶豫,若是收回手定然會讓他起更重的疑心。
想到絕穀中的孟拂曉,對方是大宗師七品,而藥尊不過是六品玄皇,就算是精通藥理,恐怕也不一定能察覺出是靈力。
她心情忐忑,藥尊也同樣複雜,他從未見過這種情況。散功之毒如何厲害,他自然清楚得不得了,立刻發作散盡修為,她怎麽可能撐這麽久?
“真是奇怪,聞所未聞。”他搖了搖頭,緩緩撤回手。
聖主也是心中千般疑惑,還未來得及問什麽,隻見老者起身快步走到餘岑麵前,飛起腳就踹了他一腳,罵道:“原來是你這小子偷了為師的毒藥,我就說昨日你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勤奮。”
餘岑本就驚懼交加,整個人猶如遭受滅頂之災,他哎喲慘叫一聲,嘴裏不停地求饒。
“師尊饒命!師尊……師尊饒命啊,弟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哼!還要再留著你丟聖殿的臉麽?”
齊舒沒有錯過這邊的情況,她看著藥尊的動作,對邱同和流夜快速使了個眼色。
聖主也是一頓,待清楚藥尊要做什麽之後也是樂見其成的裝作沒懂,轉過頭關心地對齊舒道:“孩子你好生歇息,別擔心其他的,一切等你恢複之後再說吧。”
齊舒心中暗自冷笑,緩兵之計一推再推?哼,真當她好糊弄?不過,她可不會吃啞巴虧。
齊舒不做聲,隻見藥尊快速大聲喝罵完便舉起手掌,那掌心湧動的玄力大家都不陌生,他並不隻是教訓教訓原餘岑,他分明是想要滅口。
隻見她手掌快要落下的一瞬間,邱同迅速伸手握住了藥尊的手腕。索性餘岑一個玄靈,還不至於讓藥尊動用多大的力,以至於邱同能迅速阻止,藥尊有些驚愕和氣憤。卻隻聽邱同有些歉意道:“前輩教訓弟子,晚輩本不應該阻止。可藥師難尋,晚輩也不想前輩在不查清楚事情的前提下就直接下了定論,所以晚輩鬥膽出手阻止前輩,還請前輩見諒。”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說堂堂瀚海大陸基本上算是最強的藥尊,他也有自己的古怪脾氣,沒有必要給這個不知好歹膽敢阻止他的晚輩麵子。
但是他分明看到齊舒眼中的寒意,那個天資聰穎天賦絕頂還與聖殿有些千絲萬縷聯係的人,他猶豫了,手沒有再落下。
她看清楚了他的意圖,也明白他是想借著憤怒殺人滅口,他心微微一顫,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他正待義憤填膺的反駁邱同的話,就聽見齊舒的聲音透著清冷分毫不讓的態度。
“傾城明白前輩的憤怒,但是正如邱叔所說,前輩還不知前因後果就這樣下手,豈不是有些滅口之嫌。”
藥尊被她堵得一滯,氣急敗壞地丟給聖主一個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然後憤憤地奪門而出。
聖主有些無奈又頭疼的皺起眉頭,他在猶豫,要不要順著她的心思讓她出口氣?還是直接強勢不讓,反正她又不能馬上同聖殿翻臉。
心思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有些無奈對齊舒道:“藥尊並無殺人滅口這種想法,他隻是一時情急,受不得自家弟子做出這種事,想要教訓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