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府
齊舒嘴角一抽,感情這個人就算是收斂了威壓,那也是卓爾不凡讓人一眼就移不開視線的人,她撇了撇銀九離,不住的用眼神詢問這是怎麽回事兒?
齊老爹這才看到旁邊多了一個人,急忙將自己閨女拉到自己身後,警惕道:“你就是他師傅?”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字裏句裏擺明了都是不相信。
齊舒忍不住感慨,這才是疼閨女的親爹啊。
“在下是小師妹的師兄九離,在此見過齊侯爺。”說著他像模像樣地作揖。
師兄?師傅?這有什麽鬼?
齊舒不懂他給自己拿衣服的期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為什麽全府上下的人都似知道自己會在此刻回來一樣?
齊侯爺還是警惕地看著他,他發現這個年輕人的氣場很強大,而自己放出神識居然探查不到他的修為?舒兒什麽時候拜師了?
“月秋。”齊侯爺擺正了姿態,高喝了一聲。
一旁早已等候的月秋急忙上前行禮,“月秋見過侯爺,見過郡主!”
齊侯爺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問道:“今個大清早來拿舒兒衣服的是這人嗎?”
月秋抬頭看了一眼,急忙低下頭,臉上多了幾絲紅暈,低聲道:“回侯爺,是的。”
齊老擺出三堂會審一般姿態 ,打量銀九離的目光分外怪異。齊舒實在受不住這氣氛,說道:“爹,咱們先進屋吧,這門口說什麽也不方便是吧?”
齊老爹略一思量,點頭道:“嗯,舒兒說的不錯,不過你剛回來,還是早些歇息吧。”
齊舒遲疑地看了一眼銀九離,又看向齊老爹,隻聽得他義正言辭道:“爹還有些事情想要向你師兄討教。”一個便宜老爹再加上一個不知哪兒來的便宜師兄?齊舒不禁搖了搖頭,倒是沒有多說便回了院子。
齊舒倒也沒有如齊老爹說的那樣需要歇息,反而此刻神采奕奕,實力像是完完全全上了一個檔次,偏偏又沒突破。想來這一切都歸功於銀九離,不知道他用什麽辦法讓自己一下子就完全恢複了,隻是他……究竟是什麽用意?
晚飯也沒顧得上吃,齊舒早早的就回了房中入定,月秋見她在打坐,便也沒敢打擾,隻是守在侯爺房外準備稟告一聲。
齊舒心神一定,專心的吸收著周圍的玄氣,緩緩將之轉化。確實如銀九離所說,這種進度完全供不上她的消耗,她若想進步,隻能去那個地方。
月秋在齊侯爺書房外守了半個時辰,終於門從裏麵開了,隻見侯爺麵上掛著甚是滿意的笑容,一邊還對一旁身姿飄渺恍若仙人的公子說道:“我家舒兒呢天賦好,人也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修煉有些拚命,還要勞煩九離好好照顧她了……”
齊侯爺正打算繼續他的長篇大論,結果一眼就看到現在一旁的月秋,月秋立刻上前行禮,說道:“郡主回來便開始修煉了,目前還未用膳。”
齊侯爺一皺眉,竟然有這麽拚?“你準備著,郡主修煉完畢就立刻上膳吧。”
銀九離淡淡一笑,溫雅的聲音動人心弦,“侯爺也知修為越高便越不需要用膳,師妹想來暫時應該不需要用膳,侯爺真是關心則亂啊。”
齊侯爺訕訕一笑,這是常識他自然知道,誰叫他家舒兒有兩年修為全廢,天天都按時用膳以至於他已經形成習慣了麽。“九離所言極是,本侯確實是關心則亂了,這兩天舒兒實在是麻煩了你了,本侯代舒兒向九離你以及你們師尊道謝。”
銀九離輕輕擋住齊侯爺作揖的手,笑道:“這都是當師兄應該的,侯爺不必放在心上,天色已晚,九離不便叨擾,就先回去了。”
齊侯爺張了張口,想讓其留宿的,看其身姿瀟灑氣質神秘便知不好多留,朗笑道:“那本侯就不留了,九離有空便來,也方便你們師兄妹交流心得 。”
銀九離點了點頭稱是,齊侯爺將其送自府門便回來了,麵上的笑意一直沒有收起來過。隻是突然想到了聖殿,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
齊舒失蹤的事情齊侯爺雖然妥善處理了,並沒有宣揚而是私下裏偷偷找了,可難保不被有心之人拿出來做文章。想到這裏,齊侯爺喚了名暗衛,對著他耳語了幾句便讓其離開了。隻是麵上的笑意漸漸退去,愁雲緩緩凝聚,嘴裏呢喃道:“我的舒兒強大些也好,這晉臨就要起風雲了,唉……”
齊舒睜開眼,外麵已是朗月疏星,她心神一沉,意識幹脆鑽進了長生空間。看著依舊生機勃勃的長生空間,齊舒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下,又想起之前收進來的那條蛇鞭,心念一動已然握在手裏。難怪那條蛇即是沒了肉體還能那麽厲害,因為它本身即將成為瀚海大力最頂級的玄獸,那是可以與大宗師媲美的玄獸啊,這場豪賭真懸。
細細婆娑著,摸著它的紋路,感覺它似乎跳動了一下。齊舒詫異,再看去又沒了動靜,忍不住多端詳了幾眼,發現確實沒有動靜,想來也不應該是幻覺,看來得排名賽結束之後問銀九離了。
次日,進入秋季好幾天的天氣終於有了涼意,天上聚集起烏雲,終於迎來了一場雨。
銀九離說排名賽再怎麽也得是明日的事情了,齊舒也不著急,去了一趟雜誌社,聽蕭何匯報了近期情況之後便又回府繼續修煉了。
齊老爹一回來便問了月秋齊舒的動態,得知女兒又進入修煉狀態不禁笑得開懷,他的女兒果然不是別的女子能比的。不過一個還沒繼位的太子,竟然敢打他女兒的主意,妄想讓人取而代之,簡直是癡人說夢。
次日排名賽齊老爹也是評委大臣,這次他哪都沒去,隨自己的女兒一道出門往鬥武場去。齊舒在賽區等候,而齊老爹直接去了評委席,這時已經有幾個大臣到了,見齊侯爺到來笑著迎上去寒暄著。齊舒看見那幾個大臣不時望向自己的方向,笑得很是諂媚,不用想也知道隻是些恭維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