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鬥武會(七)
又沒了!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有熟悉的感覺卻偏生又記不起來呢。看來發展自己的勢力時不可待了,她調用齊候府的情報去打聽那人的下落,結果什麽都沒查到,真的是一根毛的信息都沒有。
實在是太神秘了!
自從那天意會了將玄力轉化為靈力,齊舒便愈發覺得這玄氣完全不夠用。明明自己比之玄師吸收的玄氣多得多,最後留其精華的靈氣不過少之又少,這修煉進度完全跟不上嘛。要不是與玄師對戰一般消耗靈力不多,隻怕她體內靈力早已虧空,這樣實在不行,等排名之後她一定要去找一處玄氣濃鬱的地方修煉。
決賽第二場已經隻剩下一百多個人,這一次依舊是去七留三,這一百多個幾乎都是玄靈三品以上修為的。隻是除卻一人隻有一品玄靈修為,那人就是她的堂姐,候府的庶小姐齊悠然。
那個冷酷泛著殺伐之氣的少年赫然在其列,依舊是誰也不理的樣子,冷冷的抱著劍。齊悠然感覺到齊舒的目光看過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懼,瞬間又想到了什麽一般朝齊舒露出假笑。
一旁對齊悠然不斷獻殷勤的陸誌建朝齊舒陰險一笑,齊舒明白,這肯定是有陰謀了。看來自己揍他還不夠狠啊,這麽兩天就已經恢複元氣了,想必沒少吃好丹藥。
齊舒冷冷睨了一眼,沒多理會小人得誌。太子目光與陸誌建等人交匯又飛快移開,三皇子投以意味深長的表情,而五皇子神情肅穆目不斜視,但齊舒還是從他眼中捕捉到一絲關心。
“決賽第二場第一組,流夜,沈江行,陸誌明,陸誌建,慕南辰,齊舒,齊悠然,景霜,林鈺,秦故。”
簡直是冤家路窄,想必這都是安排好了的,目的自然是讓自己下不了鬥武台。
流夜就是那個玄靈五品的武修,陸誌建和陸誌明同出將軍府,兩人二十四五,修為相差兩階,天分也是不低的。齊悠然和她同出將軍府,慕南辰是玄靈三品的九皇子,景霜和沈江行同出魔教,林鈺出自太傅府,秦故出自侍郎府。
時局很明確,齊悠然、陸誌建、陸誌明、景霜、林鈺、秦故、沈江行很明顯是一夥的,因為人家一上場就自動站了隊。而慕南辰和流夜就待定了,不過自己是很明顯的孤家寡人。
魔教、秦侍郎、林太傅、將軍府、太子府……嘖嘖,齊舒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太子的爪子實在伸的長。
“郡主,臣女終於等到你了。”
齊悠然嫣然一笑,有一種單純的熱情,明媚得恍惚三月春花,晃得陸誌建等人眼睛都移不開。
齊舒精致的小臉還未長開,顯得稚嫩無比,偏生臉上卻有著比大人還冷漠的表情,倒叫人不好接近。
“看來你最近禮數學得好了些。”
齊舒不鹹不淡的來了句,齊悠然麵色驟然一黑,隨即一副被人欺負了的弱女子形象。輕垂瑧首,露出雪白的脖頸,低聲道:“郡主教訓得是。”
齊舒冷哼一聲,知她又開始裝了,也不想與她多廢話。
流夜麵無表情,似是絲毫沒看她們,而慕南辰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便站到了齊舒一旁。
這個九皇子怎麽跑來與她為伍了?
太子一聲開始,齊悠然等人就迫不及待地就向齊舒攻來。
新仇舊恨的陸誌建揮著鐵扇率先朝齊舒攻來,原本扇骨上尖刃還特意加了倒刺,在陽光之下泛著幽光。
又是末毒藥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齊舒冷嗤一聲,雙手合十,然後緩緩展開,手中一把玄力凝成的短刃形成。掌心一推,短刃飛刀齊舒上方,瞬間幻化數柄短刃有序排列。齊舒手一揮,無數短刃便迎向陸誌建。
如此大的陣勢一般都很消耗玄力,陸誌建沒想到齊舒一來就放大招,情急之下護身玄氣籠罩全身,飛身回退。
不是他膽小,實在是他想到之前景霜所說齊舒用來對付她的招數,與現在齊舒所用招式有異曲同工之妙,他不得不小心。
景霜也是臉色大變,猛喝一聲:“快退!”隨後一條長鞭舞得虎虎生風,鞭影重重將自己籠罩。
齊悠然嚇得麵色發白,第一時間快速向後掠去。可鬥武台畢竟地方有限,轉眼就到了台邊退無可退了,眾人無奈,紛紛用護身玄氣打算硬抗。
齊舒嘴角似乎揚起一絲弧度,轉眼即逝,快得難以捕捉。
氣勢洶洶的短刃突然像是受到什麽指示一樣紛紛停在眾人身前一寸處,然後蹬的掉落到地上,化作道道玄氣似是被吸引一般從齊舒指尖回到丹田。
眾人下巴驚掉一地,沒想到如此聲勢浩大一擊竟然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化解了,重點是化解的玄氣竟又回到了施法者體內,這簡直聞所未聞。
陸誌建等人也以為自己必然躲不過這一擊,如此多的短刃,總有一兩把近身的吧,但凡近身就會爆炸,這誰受的住?可齊舒竟然收回了這道攻勢,她到底在玩兒什麽花招?明明主動權都在自己這邊的啊。
“你玩兒我們!”
齊悠然回過神來,又僥幸又憤怒,也顧不得身份尊卑大吼大叫起來。
齊舒並不多言,隻是眼中莫名多了幾絲神采,玩味道:“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你們看!”
話音剛落,纖細的五指微曲,一團玄氣在手中騰起。幾人都暗自提起心,生怕她突然發難,驀地她居然一個側身,讓身後的情景暴露在幾人眼睛之下。
“你……”
幾人大驚失色,就連主位的太子臉色都是一變。三皇子嘴角一勾,笑得很是燦爛,五皇子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她比以前更加出色了。
“怎麽?各位很驚訝?”
齊舒墊了墊手中的石頭,又道:“這塊靈石裏麵設了陣法,藏了鬥皇修為凝固的玄力,想來我若靠近,必然會被炸得很慘吧。”
齊悠然回過神來,竟然被她發現了,急忙道:“郡主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