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隨後就是忙碌又緊張籌備婚禮的日子。
尹妤被安排的身份是黃麗舅舅的女兒,尹妤不是百樂村人, 林舅舅也沒有女兒, 若是在百樂村出嫁的話必定惹起村裡的議論。
所以, 段桐的小院子作為尹妤出嫁的地方。林舅舅夫婦被邀請來充當尹妤的臨時父母, 這樣出嫁的時候不會遭到段府里的人懷疑。
段桐私底下還給了一筆錢林舅舅, 讓他給尹妤準備豐厚的嫁妝, 讓她體面出嫁不讓段府妯娌看輕。
尹妤作為一個待嫁的新娘, 也沒閑著, 林舅母和幾個丫鬟給她沐浴和美容, 讓她到婚禮當天做一個美美的新娘子。
林舅母還私底下拉尹妤回房說一些悄悄話, 給她小人書看, 教她在洞房之夜如何跟自己的夫君結合。尹妤聽得一陣臉紅,因為這些事情段桐已經教過她了,而且他們還實踐過。現在由一個外人教導, 反而不自在, 說不上哪裡怪。
林舅母只當尹妤尚未出閣,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會覺得害羞, 安慰她說:「傻丫頭, 這個沒什麼了,每個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尹妤點點頭,實在不想跟段桐以外的人討論這些事情。
成親當天, 段桐帶著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小院子接新娘。到了小院子的時候, 以黃麗為首, 帶著幾個女孩在門口那裡欄門, 又是提問回答,又是討紅包。段桐急著接新娘回家,但大喜之日又不能生日讓黃麗別玩,只好應那些小毛孩的要求,給他們很多很多紅包才滿意開門,讓男方的人接新娘。
屋裡尹妤穿著一身紅袍,面容被一塊紅頭巾蓋著,等待著新郎來迎娶。段桐從沒見過原來在娶到媳婦那一刻心情是那麼激動的,也不敢相信自己娶上一個貌美如花的娘子。
段桐整個人都呆住了,沒有繼續的動作,是身旁一個同輩弟弟推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要把新娘帶回段府。
看到段桐這麼滑稽的一面,屋裡的人都笑了。
新娘送上了花轎,迎親大隊開始回程,但是他們要走不同剛才來的一條路,選擇了另外一條,寓意「不走回頭路」。
一路上,鞭炮聲樂器聲伴隨,像在告訴全城,今天是段府四少爺結婚了。
成親禮節多多,尤其是想段府這種大戶人家,拜堂后,客人多自然應酬也費很多時間。直到入夜客人陸陸續續離開段府,段桐才可以回去自己的房間。
拜禮之後,尹妤送到新房一直等候著段桐回來,等到沒耐心了。雖然伴房媽說過要坐著等段桐回來,不能掀開頭巾,不準吃東西等等繁瑣的規矩。可是尹妤跟段桐又不像那些沒有感情基礎的新婚夫妻,她想段桐不會怪她,直接倒床睡覺。
段桐回來了,站在外面的伴房媽打開門跟著新郎一起進來,見到尹妤已經在床上睡覺:「哎喲,怎麼睡著了。」
伴房媽準備上前叫醒尹妤起來跟新郎喝交杯酒。
「別叫醒她。」段桐從衣襟里拿出紅包給伴房媽說:「出去吧!」
「謝謝姑爺!」伴房媽接過紅包后便出去了。
段桐走出屋外,叫丫鬟們端來一盆熱水和吃的東西,等她們離開后,關上門走回床邊。
尹妤每晚都要沐浴才肯回房睡覺,就算是在大山裡生活一段時間,也保持著這樣的習慣。今晚尹妤還沒沐浴就睡了,肯定是太累了。段桐擰乾手帕給尹妤擦乾淨臉上的胭脂,雖然這些胭脂讓尹妤看上去比平時美,可是長期依附在臉上的話也不好。
段桐脫下尹妤的新娘服,新娘衣服比較複雜,段桐需要研究一下才把她的衣服脫下來。尹妤今天裡面穿著一件紅色肚兜,在段桐眼裡是極其|誘惑,腦袋裡想著好想跟尹妤重溫一下幾天前的事情。可是見到她疲倦的面容,還是放過她吧,來日方長。
段桐繼續用手帕給尹妤擦身,不小心把人弄醒了。尹妤醒過來發現自己被段桐脫到只剩一件肚兜,害羞地把身體捲縮起來說:「你怎麼趁人家睡覺做這種事。」
「我在幫你擦身子,讓你好睡點。」段桐拿起自己手上的手帕,表示自己真的很純粹想給她擦身子,沒有別的意思。雖然腦海里有一些色|色的想法,但是也就存在腦子裡,還沒實行。他知道,要是不經過尹妤的同意,她會不開心的。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尹妤意識到自己錯怪了段桐,道歉。
「那你醒了,那我們是不是要……嗯?」段桐把手帕放到水盆里,爬上床,虛壓在尹妤身上,痞痞一笑,帶著曖昧的語氣。
尹妤臉紅,又在害羞了,雖然做過了兩次,她還是不太習慣這麼親密的行為。
「段桐……」女人糯糯地呼喚他的名字。
「嗯?」
「我餓……」尹妤眨眨水汪汪的眼睛,又強調一下,說:「我今天滴水沒進,餓扁了。」
「那先餵飽肚子,才有勁洞房。」段桐離開她的身體,沒有再壓著她。
尹妤:「……」
十月底天氣已經轉冷了,段桐給尹妤穿好衣服,確定夠保暖才讓她下床吃東西。段桐怕尹妤夜裡餓,剛才先讓丫鬟送來了食物,有糕點,也有餃子。
餃子送來的時候是熱騰騰的,現在還溫暖著,尹妤坐在桌子前夾起餃子一個一個地送進嘴裡。
尹妤以前在宮裡不喜多吃肉,大概跟段桐多了,他喜歡吃肉,一吃肉就表現很開心,不知不覺被他渲染了。現在她肚子餓了,也想吃肉,每次吃到肉,臉上也像段桐那樣也浮起幸福的笑容,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吧!
段桐笑看著自己的娘子,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面前,說:「慢慢吃,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搶。」
「段桐,你家的餃子真好吃。」可能是餓極了,又或者是心情好,尹妤覺得眼前的東西比宮裡的好吃多了。
段桐眼裡帶著笑意,說:「你喜歡的話,我每天都叫廚房給你煮。」
尹妤邊吃邊點點頭,含糊不清地應聲:「嗯嗯。」
段桐欲言又止:「但是……」
尹妤問:「但是什麼?」
「娘子,我們已經擺過堂了,你是不是要對我改稱呼?」段桐充滿了期待的眼神看著尹妤。
「相……相……」尹妤害羞,畢竟平時都是直呼其名,突然轉換身份有些不適應。她鼓起勁小聲地說:「……相公。」
段桐調皮地用手掌放在自己的耳朵上,一同向著尹妤,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相公……」尹妤的聲音大一點,就像平日說話的聲量。
「聽不清呢!」
尹妤才知道段桐在捉弄她,嘴巴靠近他的耳朵大吼:「相—公!」
喊到段桐的耳朵疼,險從凳子上摔下來,這相公喊得真帶勁。
段桐笑嘻嘻地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說:「娘子,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拿起一杯酒遞給尹妤說:「來,喝過交杯酒才禮成。」
尹妤接過酒,跟段桐手臂交錯地喝下酒。
段桐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尹妤儘是柔情,說:「娘子,以後請多多指教。」
尹妤也禮尚往來回了一句:「相公,以後請多多指教。」
「娘子,吃飽了沒有?」
尹妤腳指頭不用動都知道段桐此時心裡只有一件事,含羞地點頭:「嗯。」
然後,段桐把人橫抱起來走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