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春暖花開
老寶?失憶?許若佳迷茫的看她。美男子湊近她,嘴唇誘惑力十足的上下動著問說:“這是幾?”白蔥般的手指比了個一字。
許若佳的表情從迷惑轉為憤怒,真想一口咬掉他的指頭。險些她就這麽做了,幸好,她意誌力控製住了,先把情況弄清楚再說。就算失憶了,她也不是白癡好不好?美男子!美男看來都特麽不聰明啊!
“哦,這你問我我就不知道了。是千秋拾你回來的!不如你去問他,我不過是過來看你死了沒死。”蕭錦說得不痛不癢,像是死了個老寶對他沒任何影響一樣。感情好,他不是想做老寶吧!許若佳直氣惱的看他。
“好了,既然沒死,我就先出去了。”蕭錦像陣風兒似的就旋至門口,許若佳急忙叫住他:“把千秋叫來。”
“嗯。”不情不願的哼了一聲,她這老寶沒死,他很不樂意是不是?真氣死她了。岔著腳,許若佳不優雅的坐在那裏等著千秋,她哪還要什麽優雅?反正這兒不就是一小倌樓麽。要優雅,他們優雅就成了,她這個老寶優雅個毛線!
嘖嘖,老遠就睢著青衫綠影,甚是怡人,那蕭錦離去的時候門沒關上,正好讓許若佳欣賞到千秋的卓影。
若要說蕭錦是嬌媚的,千秋就是沁人的,讓人看著怡然舒適。思忖著那會兒,千秋已經走至門檻口了。許若佳心不由的就猛跳起來,她是怎麽了?又不是沒見過美男,要不要這麽沒出息啊!
碰碰碰,心髒依然跳的厲害,臉頰有些紅潤。千秋在門口溫暖的笑撫麵說:“老寶,您找我啊?”
“嗯嗯。”許若佳紅著臉輕哼兩聲,千秋已經在她對麵坐下了。近看之下,千秋就如若他名字般,俊麗秀美。如剛出爐的豆腐般,嫩滑誘人。
“老寶想問什麽?”聲音也如此的悅耳,聽著都像是音符般好聽。
輕咳兩聲,許若佳回過神,掩蓋自己的失態,眉開眼笑的問說:“千秋,聽說是你拾我回來的?”見千秋頷首。許若佳又問:“那你是在何時何地撿我回來的?我又是如何失的憶?”
千秋抬手撐著細滑的下巴,輕微蹙眉思忖了下,微笑著說:“老寶,您失憶的事情我不知曉,是有人說湖麵上漂著個人,好似我們春暖花開的老寶,我聽著就去看了看,就見您如浮屍般飄在湖麵上,我就好心將你帶回來了!”
呦,那還真得謝謝您啊!許若佳瞅他,心裏沒好氣來,是應該,是很應該救她回來,她不是這春暖花開的老寶嘛,怎麽個個都感覺是老寶似的?感情她以前在這春暖花開沒什麽地位?
千秋給了他一個不用感激的眼神,眼底漾起微笑說:“老寶既然醒了,那我們公子也放了心了。”
放心?許若佳暗問,瞧他們一個二個都不似擔心她的模樣,說得倒好聽。抬眼挑眉,許若佳略不爽快的問:“我姓甚名甚?”
“你都讓我們叫你妖精。”千秋拋她一媚眼兒,若當下許若佳喝茶鐵定一口噴他好看的臉上。
“妖……精?”許若佳一臉的詫異。千秋像了解似的點頭說:“公子們也覺得欠妥,便還是決定一律叫喚老寶好了!”
聽完許若佳鎮定了一下。還是老寶比較妥當。感情好那時候的她是哪根筋不對了,就以她的麵貌何得何能喚作妖精?說這幫公子們是妖精還差不多。
驚魂未定一天。許若佳出了自個兒房門,往著春暖花開打量了一下。話說,這春暖花開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大到一個驚人的程度。怎麽這小倌樓這麽賺錢麽?聽龜公們說,這小倌樓可是改造過三次,一次比一次必造得大,就成了如今的模樣。
還聽說,春暖花開是銀絲國內最紅的小倌樓,就連花好月圓都羨慕。花好月圓是甚地方?自然也是小倌樓拉,一度想超過春暖花開,卻總趕超不上。那自然歸功於她這個老寶,時不時就撿幾個美男回來鎮寶。
許若佳手肋撐著桌麵,看著龜公們與龜公們們一塊兒聚集,細碎交談。公子們公子們聚在一塊兒交談。聲音正好不大不小,她都能聽見。
根本就是故意讓她聽到麽。許若佳睨著眼兒,這會兒倒沒見著剛才的千秋和蕭錦,估計在房裏歇息。也是,這大白天的,又不用做生意,大夥們聊天的管聊天,休息的管休息。可許若佳就那麽看不過眼兒。
喝口茶站起身子,許若佳指著聚首的龜公們批道:“桌子椅子擦一擦,沒瞧著有灰麽?就曉得聊天。”
又指指那兒看著養眼的公子們,經千秋和蕭錦的一番養眼之後,許若佳對著一幫子美男也算是免疫了。
“你們,一個二個也不曉得練練琴習習舞的,以後被花好月圓搶了生意怎麽辦?”一個個掃過去。許若佳看著不同神態的美眸,心裏叫啊門。
一個個抱怨的神情回來,其中還一二個頂嘴說:“老寶,昨個晚上接客累了,你就讓我消停會兒吧!”你瞧瞧你瞧瞧,這一個二個風情的讓許若佳悶了半天,不知道該說甚好。
龜公們見她把眼光掃向他們,急忙拿著抹布做樣子的,一個個桌椅抹著,嘴裏還喃喃的交搓說:“老寶兒怎麽失了個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是啊!”一個個點頭。連公子們都點頭,可想而知,那根本不是小聲交談,明明就是讓她聽見!
許若佳悶下氣來,憤憤的坐下,灌下好幾口茶才問說:“蕭錦是這兒的紅牌,那我們春暖花開誰是頭牌?”
公子們均丟給她一個“這還用問兒的”的眼神齊刷刷的批示她說:“千秋。”被一個個指責的眼神掃過來,許若佳嘴抽了抽。她不過問問嘛,想也知道,這些公子裏沒頭牌,不過她還是想要確認一下罷了。
見許若佳氣順了,龜公們又聚一塊兒,公子們也聊得甚是起勁。聲音依然是大到許若佳能聽得一清二楚的音量。
許若佳喝著茶聽著八卦。這白日裏春暖花開可真夠冷清的。頭牌和紅牌果然是比較受累的,都沒瞧他們出來過,想必晚上接客很辛苦吧!
春暖花開有個管事的,叫陳實。大家管他叫陳管事。許若佳瞧了瞧就覺得此人和他名字不符,不太誠實的模樣。可樓裏大小事情也都他管的,管得也井然有條,許若佳也由得他去了。
聽不出什麽八卦消息,許若佳便撒了骨頭,站起身子打算回房,陳管事出來了。陳管事見她沒甚大事便建議她慢慢的熟悉起春暖花開的一切。這初步接觸自然也是從賬薄開始。雖說許若佳跟數字一向不對盤,可她喜銀子,聽著也就笑著點頭應著。
倒要看看,這春暖花開每日能賺多少銀兩進賬,能養得起他們這些個公子們。陳管事便將她帶到賬房。
賬薄隨意的翻著,確實都進賬挺多的,從沒瞧過一個月有赤色出現,隻不過,這賺來的,相對於花對的也同樣厲害。疑惑的把頭抬起望向管事。管事說:“這都是老寶用去的。”許若佳鬱悶,她都花哪去了?
打定主意,既然以往的事情想不太起來了,那從今往後,這春暖花開便從新開始記賬,這一銀一兩自然過她的手。
笑了笑,心情特別愉悅,任誰知道自己有個能賺錢的小倌樓,還是個規模挺大的小倌樓就特別高興,何況對於愛財如命的許若佳而言呢!
收拾好心情,許若佳回房途中納悶的問說:“陳管事,為何我房裏總飄著怪異的香味兒?”陳管事眼神複雜的把許若佳看著,許久後才說:“老寶,這是什麽地方?”陳管事說著模棱兩可的話兒。
“春暖花開啊!”
“那春暖花開是甚地方?”陳管事繼續問。
“小倌樓啊!”
“那不就對了,這小倌樓裏都經常會出現個甚藥啊,迷香啊,都是些助興的玩意兒,老寶兒沒事別點著就對了。”陳管事一臉的深意。
許若佳握緊拳頭,這……憤怒的看他問說:“那我房裏是誰點的?”陳管事丟她一眼神兒說:“老寶您自個兒點的,還能有誰點的?”
許若佳拳頭鬆開了。不是吧!陳管事偷樂的走開了。許若佳獨自回房。將薰香滅了,許若佳將窗子全開了散氣兒。怪不到那會兒身子怎麽都不對勁兒。
不對兒啊,坐下休息了會兒,依然覺得身子不太對勁兒。咳……咳……許若佳開始幹嘔起來,身子極度的不舒服,難道是失憶的後遺症?許若佳慌亂的往床上躺去想休息一會兒,這才剛走到床塌邊就被一玩意兒給拌了下,拾起來一看,嚇得她花容失色。
這是甚?這人形,靠!和、和和,男人那個真像!呃,媽呀!她房裏怎麽會有這個?就連身上不舒服也被嚇得一時忘記了。
這是啥做的?摸了摸,倒是做得精致,許若佳臉紅心跳的看著這玩意兒,沒想到啊,她還會害臊。
急忙收好,穩定下之後,胃裏又開始翻攪了起來,眼光瞄過一旁櫃子上的裝飾物後,許若佳吐了。還吐得一地全是綏物。沒辦法,被刺激的,這櫃子上正放著一對交歡的人偶。樣子做的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