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王瘸子死了
“蓉蓉,快,就是現在!”月月嘴角一直不停的在流鮮血,衝我急事大叫,原來她是故意示弱,等著王瘸子麻痹大意的時候,用自己的毒血將他全身麻痹。
我顧不得擦臉上的淚水,邁著虛浮的步伐,舉起手中的伏魔刀,狠狠的插入了王瘸子後背,刀芒貫穿了他的心髒,將這個陰狠狡詐的小人一刀斃命。
臭道士一下子損失了王瘸子和秦九爺兩元大將,眼裏冒出熊熊烈火。他估計不明白,為什麽我們一群傷兵殘將,怎麽會令秦九爺和王瘸子栽這麽多大的跟頭。
就在這時,阿水碩大的蛇尾朝他重重地抽打過去,她不過是靈魂之體,所以臭道士手中的舌尖血對阿水沒有傷害,他隨手支使了一個招,轉身就要逃跑。
沈安歌卻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寒鐵劍發出陣陣劍芒,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臭道士冷哼一聲,忽的揮了揮灰色的破袍子,身形向後爆退,口中大喝了一聲,“縛靈,收!”
話音一落,我們的頭頂便鋪天蓋地地罩下來一個大網,這是用金線織成的,上麵的花紋隱隱可以看出是一個太極八卦的樣式。
這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竟然越變越大,將我和沈安歌,阿水,月月四人牢牢的籠罩在裏麵。更沒想到的是,看起來輕飄飄的一張,竟然力重千鈞,一瞬間就將我們幾人壓得抬不起頭來。
金線織的縛靈上,一個太極八卦圖緩緩流轉,一股霸道的力量從上麵傳來,竟然是金黃色的電流,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
沈安歌身上接觸到縛靈的地方,都受到了電流的攻擊,他白皙的臉龐已經被灼燒出一道道的焦痕。再看月月和阿水,她們的情況更糟。騰蛇身上堅硬的鱗片被電的燒焦脫離,而玄蜂已經失血過多,保持著本體的形態,虛弱的躺在地上,隻有涓涓流血的腹部還在微微顫抖。
幾人之中,隻有我毫發無傷,縛靈上的電光在流轉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避開了我,仿佛我不是它的攻擊目標一樣。
臭道士站在縛靈前,笑眯眯的看著我們,矮小的個頭看起來就像一隻特別惡心的老鼠一樣,他嘿嘿的笑著說,“好好的嚐嚐這地縛靈的滋味吧,這可是我專門為幾位準備的。”說完,他身形一閃,不知道去哪裏了。
“月月,你快回到玉鐲裏麵去。”我看著她龐大的真身,被電流電的劈裏啪啦的作響,身上泛起無數的焦痕,連忙心疼的叫她。
沒想到的是,月月依舊躺在地上,保持著玄蜂的模樣,被縛靈傷到的時候,偶爾會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嚶嚀,卻始終沒有醒過來,所以也沒有辦法回鐲子裏麵。
我握緊拳頭,看著麵前這張緊緊縛住的我們,心裏湧起了滔天的怒意。沈安歌英挺的眉宇間滿是凝重,即使是被縛靈的法力打的遍體鱗傷,他也隻是悶哼了幾聲,然後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低聲道,“不要莽撞,這縛靈的來頭很大。”
說完,他身體搖晃了一下,帥氣的臉上布滿了冷汗,我連忙扶住他。
沈安歌勉強的站穩腳步,沉聲說道,“我還好,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不過這縛靈是一個吸取靈體精氣的法陣。我們一直待在這裏麵,早晚會靈體枯竭而死!”
我一聽後果這麽嚴重,心急如焚,“那怎麽辦啊,我們怎麽出去啊?”
沈安歌眉頭緊促,也是一籌莫展。
騰蛇性格固執,否則就不會幾百年都不見自己女兒一麵,她此時怎們能忍受自己被一堆破線頭給困住呢,隻見她拚命的撕咬,卻沒想到她越掙紮,縛靈縛的越緊,阿水身上傷勢越嚴重,美麗的蛇麟全都一片片焦黑脫落。
我心疼的勸她,“阿水,你別再掙紮了,你身上的都越累越緊了,你想被勒死嗎?”
好在我的話,她還是要聽的,氣喘籲籲的停下掙紮。沈安歌說,這縛靈看對於鬼怪之類的靈力十分敏感,隻要反抗就會越勒越緊,作繭自縛。
聽了他的話,我點了點頭說道,“讓我試試吧,我不是鬼也不是妖怪,這縛靈之前也沒攻擊過我。”
沈安歌俯身吻了吻我的臉,“老婆,你小心點。”
我鼻子一酸,他剛才還說隻是受了皮外傷,可是他俯身吻我的時候,我分明聞到了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這可惡的縛靈,居然敢傷害我的老公,看我今天不將你撕個粉碎!
伏魔刀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憤怒,在手心裏綻放著耀眼的光芒,發出了嗡嗡的顫動聲。我雙手握緊刀柄,紮了一個馬步,穩穩的將手中的伏魔刀向前砍去。
伏魔刀的刀刃和縛靈的絲狠狠相撞,發出可錚鳴的金戈之音,甚至隱隱有著火花閃過。然而縛靈依舊紋絲不動,甚至連個小豁口都沒有。不但如此,在剛才和縛靈較勁的時候,我明顯的感受到一股電流匕首那端傳了過來,將我電的手指麻痹了好一會兒。
放下伏魔刀,我看著那穩如磐石的金絲,鬱悶極了,它看起來就是一張很普通的,用細細的金線織成的,怎麽會那麽的堅固呢。
這時,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縛靈縛靈,顧名思義就是隻要是有靈力的東西就都會遭到他的束縛,而伏魔刀上也有靈力,所以才會被縛靈給壓製住的吧。
那如果我不用靈力呢,是不是就不會被縛靈攻擊了?
這樣想著,我將伏魔刀放進包裏,用雙手撕扯起縛靈來,還將嘴湊上去用牙齒咬。然而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縛靈將我的行為默認為攻擊行為,一陣電流傳來,差點沒把我的嘴唇給電成香腸嘴。
沈安歌嚇了一跳,連忙將手伸了過來,掰過我的下巴仔細的查看,生氣的說道,“我隻是讓你試試,沒讓你玩命!你沒看見那縛靈上雷電竄來竄去,居然還敢把嘴湊上去。”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低著頭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不敢抬頭看他的臉,其實,更多的是不忍心看,他的身體上麵已經增添了好多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