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開墓放行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兩隻石像從墓門之上浮出,落在地上化作兩隻窮凶極惡的凶獸,這兩隻凶獸的模樣十分的醜惡,身上的毛發根根倒豎,背生雙翼,長著老虎一樣的尾巴,頭上還長著兩隻犄角。
竟然是上古凶獸窮奇,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這一幕。
兩隻窮奇一隻身上冒出烈焰,另一隻身上冒出冰藍色的鬼火,一前一後的將我和沈安歌包圍在中間。
烈焰窮奇噴著鼻息,獸爪在地上不耐的刨了刨,凶惡的眼睛瞪著我們,“無知的人類,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離開為時不晚。”
沈安歌提著寒鐵劍,欣然而立,俊美如天神的臉上毫無懼色,“我本無心寶藏,隻要前輩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自行離去。”
“什麽問題?”冰寒窮奇渾身冒著鬼火,銅鈴一樣大的獸眸盯的人渾身發寒。
“之前是否有其他人進入古墓,其中一人穿著道袍,背著一個蛇皮口袋,還有一個垂垂老矣的老婦。”沈安歌沉聲問道,雖然他沒有見過蠱夫人,但是我給他描述過她的長相,那是個身穿黑衣,經常挎著一個竹籃的老太婆。
“並沒有見過你說的額那些人,凡人,你可以走了。”烈焰窮奇噴著鼻息回答。
然而,冰窮奇卻低下了頭,躊躇了一下說道,“確實是有的。”
兩隻窮奇的性格很不一樣,一隻說了假話,一隻說了真話。
沈安歌聽到冰窮奇的話,提著寒鐵劍的手指驀地收緊,他沉聲喝道,“到底有沒有?”
烈焰窮奇乃是天帝之子,何時被一個凡人呼來喝去,隻見它獸爪在地上一拍,張嘴噴出一道炙熱的火焰,凶猛的朝我們席卷而來,“膽大包天的凡人,居然敢對本尊如此說話,我要吃了你們。”
沈安歌冷哼一聲,拉著我往旁邊閃躲,烈焰窮奇見狀,背上雙翼煽動,飛身起來向我們直直的撲了過來。
我拿出伏魔刀,在地上敏捷的一滾,剛好躲過了重如千斤的這一撲擊,並且狠狠的將伏魔刀插在了它的獸爪之上。
烈焰窮奇痛的咆哮了一聲,虎嘯之音震耳欲聾,“可惡的凡人,我要吃了你!”
它石頭做的眸眼之中燃起怒火,轉身就要朝我撲過來,就在它的獸爪離我隻有幾厘米的時候,卻突兀的挺住了。
隻見沈安歌狠狠的抓住了它的獸尾,眼睛裏麵盛滿了怒火,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可怕,仿佛是地獄裏麵爬出來的修羅惡魔。
“不許傷害她!”沈安歌咬牙切齒的說著,鳳眸中染上了嗜血的顏色。
隻見他手中用盡全力一甩,便將烈焰窮奇狠狠的砸到了遠處的石壁之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烈焰窮奇就是石像,此時被砸的渾身龜裂,身上冒出的烈焰也暗淡了不少,然而沈安歌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它,而是千年寒鐵劍飛身上前,勢必要將這尊石頭窮奇搗個粉碎。
“高人手下留情!”冰窮奇見勢不好,連忙揮動雙翼,擋在烈焰窮奇的身前,低聲的哀求。
因為它之前沒有一口否認臭道士來過的事實,沈安歌對它的印象似乎還不錯,並沒有將手中的劍對準它,而是站立在冰窮奇麵前,冷冷的看著它。
“我和哥哥鎮守古墓已經千年,從來沒有人找到過這裏,但是前兩日卻有四人到此,想要進入古墓。”冰窮奇的聲音十分的溫順,性格也十分的平和。
“那你們就這麽放他們進去了?”我不可思議的問道。
聽到我的話,它身後的烈焰窮奇卻似乎十分羞愧的低了下頭去,而冰窮奇也有些赫然的說道,“我倆以為他們隻是來偷外麵的寶貝的盜墓賊,誰知t他們打得竟然是進古墓的主意,況且他們還帶著平民下墓來,獻給了向來愛食活人的哥哥。”
沈安歌鳳眸危險的一凜,手中的千年寒鐵劍直指烈焰窮奇,“所以你吃了他們獻上的豁活人,就任由這幾人進入古墓了?”
“高人有所不知,他們在進獻活人的時候,在活人身上下了符咒,我吃了之後竟然不得不聽命於他們,我也是身不由己的。”烈焰窮奇掙紮著站起來,石身上的裂縫也越來越多,它的臉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
冰寒窮奇看著自己哥哥身上的龜裂越來越多,似乎就要散架似得,它滿眼心疼的說道,“兩位高人就饒了我哥哥吧,在下願意現在就打開墓門。”
沈安歌沉著臉看了烈焰窮奇一眼,握在手裏的寒鐵劍光芒漸漸的暗淡,垂在了身側。
沉重的墓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足夠兩人經過的道路。沈安歌拉著我往裏走,沒有再看身後重傷的神獸。
烈焰窮奇見狀鬆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展開雙翼飛回墓門上,重新化為了那隻磕在石門上的凶獸,虎視眈眈的看著下方。
就在我和沈安歌進入墓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溫順的聲音,冰寒窮奇站在原地,並沒有回到墓門之上,獸爪有些躊躇的在原地扒啦扒說道,“兩位高人,我和哥哥是被徐家的祖先降服的獸靈,已經在此地禁錮了千年,兩位此次下墓最大的敵人,也許並不是你們所說的那四人。”
沈安歌轉身看著它,淩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不置可否的說道,“我本就無心寶藏,隻是身負血海深仇,不得不報。你若想讓我殺了那墓主,放你們兩兄弟自由,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冰寒窮奇歎了口氣,低下獸顱說了一聲,“隻怕你們一旦下了墓,便會身不由己了。”
說罷,它展翼而飛,重新回到了,墓門之上,化為了似乎沒有生命的石像。
沈安歌拉著我的手,穿過石門進入墓地。眼前是一個幽深的墓道,墓壁之上掛著燃燒的蠟燭,寂靜的甬道之中,隻有蠟燭燃燒時爆發出的劈啪聲,還有我和沈安歌的腳步聲,除此之外沒有一點聲音,安靜的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