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老婆該睡覺了
這邊曹可欣還在茫然的嘟嚷著說“我不是知道他是誰,他隻是說能夠將我的女兒救活,我真的不知道……”
我眉頭緊皺,然後問她“是他把你的女兒變成食屍鬼的?”
“也許是吧,我不知道……”
把死去的人變成食屍鬼,這哪是什麽大仙啊,明明就是惡魔啊!
沈安歌又問之前的問題“你女兒到底是怎麽死的?”
她身子一震,眼睛毫無焦距的看著我們說“殺得,被殺死的。”
“被誰殺死的?”
“我女兒死的好慘,真的好慘,她就死在發達路的十字路口,那麽多人,為什麽沒有人來救她,為什麽……”曹可欣一直重複這句話,我們也不太懂是什麽意思。不過,要想從她嘴裏知道再多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了,我感覺再過段時間,她可能會連自己也都忘了。
最終,我們沒有將方甜帶走。沈安歌隻是在她的房門上貼了一張符籙,保證她在裏麵出不來。
回來的路上,我問他“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曹可欣還有救嗎?”
他沉默了一會說“現在一方麵是要盡快將曹可欣的魂魄找回來,趕在她的肉身徹底腐爛之前,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還能保住一命。另一方麵,是要弄清楚方甜具體的死因,然後找到曹可欣口中所說的大仙。”
“恩,我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真的?”沈安歌笑著問我。
“對啊,你是我的主心骨,又是我的老公,我不聽你的聽誰的。”我很認真的回答。
可是沒想到他卻鑽我話的空子。
“那好吧,今晚聽我的,這麽晚了,把你送回宿舍在把你舍友吵醒就不太好了,所以,你就直接跟我回去吧。”他壞壞的說。
“你這是賴皮,我什麽時候說要和你回去了,我可沒答應。”我紅著臉說道。
“那我不管,反正咱們馬上到家。”
好吧,我還能說什麽,不過我怎麽感覺這麽緊張呢。
回到別墅以後,沈安歌先去洗澡了,我就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走,其實我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難道是我變壞了?
“老婆,你可以去洗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沈安歌來到我身後,忽然對我說。
我猛的一回頭,就看到他笑眯眯的看著我,就好像剛剛自己心裏的那點小秘密被他撞破了一樣,我捂著臉趕緊跑進浴室。
我在浴室裏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其實洗澡的時候,我內心是糾結的。萬一一會他說想要我,那我到底該怎麽辦,我到底是該同意呢,還是要拒絕呢?
我一出來,就看到沈安歌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筆記本,正在看著什麽。
我走到他身邊,問他在幹嘛,他一把把我拉到他的懷裏,讓我坐在他的腿上。我穿著他為我準備的吊帶睡裙,肩膀脖子都露在外麵不說,裙子還特短,往他懷裏一坐,雪白的大腿都露了出來,我尷尬的臉都紅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拽著裙邊。
他霸道的用胳膊圈著我的腰間,低低的笑出來“別拽了,再拽裙子都要被你拽破了。”
我在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在一起,雖然說之前沒有這麽親密,但是好歹也是一起‘睡過了’,怎麽可以輕易的就被他這麽調戲了呢。
但是現在這種曖昧的氣氛,真的是很令人遐想啊。我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問他在看什麽。
他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手指在鍵盤上滑動“我在查方甜遇害時的事情。”
“那你查的怎麽樣了?”
“我搜鎖了一下發達路口殺人案,發現一個兩年前的案子,被害人正是方甜,她在發達路遇到一個醉酒的男子,那個男人把她當成了自己出軌的妻子,將她毒打了一頓,最後用匕首捅了她十多刀,當場就把她殺死了。”
我翻看了一下電腦上的新聞,看到事發時,是下午六點多,不禁開口問道“那個時間段按說應該是人們下班的時間段啊,人應該不少啊,為什麽沒有人出手阻攔,或者報警呢?”
沈安歌麵色沉冷,“現在的社會,每個人都變得很冷酷,而且網絡的力量那麽強大,即使是有人做好事了,可能也會被一些心思扭曲的人說成是在炒作,而且你看現在的社會風氣,還有誰敢做好事,萬一將麻煩轉移到自己身上怎麽辦?現在的人,每個人很冷漠。一部分是因為個人原因,還有一部分就是整個社會風氣所影響的。”
“按理說在新聞報道裏,當時至少有十多個目擊者,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甚至連個報警電話都沒有人打,還是坐在公交車上的一個學生看到了,才打的報警電話。”
我想象了一下當時的畫麵,年僅十七八歲的一個小女孩,隻是走在路上,就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醉漢,將自己當做他出軌的妻子,進行毒打。她在這個過程中,曾經向好多人都求救過,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她,最後,她被那個醉漢連紮十幾刀身亡。
在她失去生命的那一刻,她心裏應該是對這個世界的怨恨和不甘吧。
想到這裏我心就一痛,方甜是在一個單親家庭中長大的,他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一直都是被母親拉扯長大。母女倆一直相互扶持,才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可是就在她即將成人時,卻被上天捉弄,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醉漢奪去了年輕的生命。最後,隻剩下母親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在世上,怪不得曹可欣會那麽的瘋狂,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會和她一樣吧。
知道了方甜的死亡真相,我的心裏是沉重的,沈安歌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我知道他的心裏其實和我一樣。
晚上,躺在被子裏,他就那麽抱著我,我問他,那些目睹方甜被害卻沒有伸出援手的人,晚上會不會睡不著?
沈安歌輕輕的拍著我說“如果他們睡不著的話,就說明他們還有一點良知,但是怕就怕他們連這點良知都已經沒有了。”
我不知道那些人睡不睡得著,反正我是睡不著了。
沈安歌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輕聲的和我說著話,然後哄著我睡覺,就像是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