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江潮對張希的不屑。
張希微微一怔,然後挺篤定的開口:“不會的,這項目對於我來說挺重要的,我琢磨挺長時間了。要不是確保沒什麽問題,我也不可能來讓江潮給我做擔保人。”
我沒吱聲,或者確切一點兒來說,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一麵是張希的希望,一麵關係到江潮的事業。這項目也要像張希說的沒什麽事兒還成,可萬一出那麽一丁點兒差錯呢?
張希見我不吱聲,又主動開口道:“我也不為難你,現在就提前跟你打一招呼。畢竟這事兒還得江潮拿主意,我就是覺得憑著我和江潮的交情,不足以讓江潮幫我這個忙,所以希望你能幫我勸勸江潮。這項目對我來說真挺重要的,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目前所有的資產都投進去了,不能半途而廢。要是現在從銀行裏貸不出來錢,那我之前的全部都打水漂了。沈心,我是從農村來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不容易,你是最清楚的。我比誰都害怕失去這一切,所以這事兒,算是我求求你了。要成了,我欠你們倆口子一大人情,要不成,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我想了想,開口問:“趙三知道你這事兒嗎?”
張希點了一枝煙,用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煙,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他不知道。他那個性子,打打殺殺的在行,生意場上的事兒隻能給我添亂。再說了,我也不想再欠他人情了。”
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張希抽煙了,似乎從她開始打拚公司決心摒棄過去開始,就沒再抽過煙了。其實張希也就比我大倆歲,而且平時挺注重保養皮膚的,去美容院的次數比回家的次數都多,可此刻眼角居然出現了細細的皺眉。我突然有些心疼她:
“這事兒我會和江潮商量的,至於結果還得看他的決定。畢竟生意場上的事兒我不太懂,也不願意攙和。還有,別抽煙了,當初好不容易才戒了的。我可不想我兒子將來有個會抽煙酗酒的幹媽。”
張希眼眶微微有點泛紅,把煙掐滅了伸手過來抱了抱我:“謝謝你了妹妹,這事兒要成了姐姐天天請你吃海底撈。”
我推開張希:“行了,矯情什麽呢。一身的煙味兒,離著我遠點。”
我和張希返回去再吃飯的時候,多少有點心事重重的意思。江潮多聰明啊,一眼就看出我倆之間的不對勁了。可他裝著不提,隻是一個勁兒的給我夾菜。
晚上回家後,江潮也不問我,洗完澡後躺床上用IPAD回複郵件。我裹著浴巾,靠在門口擺了一性感的姿勢,打算勾搭江潮。可江潮壓根兒不搭理我,戴著耳機自己琢磨自己的事兒呢。
我不死心,爬床上開始調戲江潮。江潮剛開始還挺鎮定的,緊接著被我撩撥的有點受不了了,扔下IPAD,直接一個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衝著我嘴上啄了一口,問我:
“想幹嗎呀?”
我伸手摟著江潮脖子:“老公,想愛愛了。”
江潮搖頭:“一般童話故事裏的小妖精都這麽勾搭主角的,一旦勾搭成功了立馬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的。來,說說,有什麽條件沒?”
我湊上去親了一下江潮:“你怎麽這麽聰明啊?”
江潮起身把我摟懷裏,淡淡的開口:“你和張希去衛生間去了那麽長時間,回來後就心不在焉的。怎麽著?張希跟你說什麽了?”
緊接著,我就把張希跟我說的事兒,又和江潮重複了遍。當然,我沒少誇大其詞,特別是如果江潮不幫這個忙,張希可能麵臨破產的危險,其次,就是感情牌了,把我和張希從大學開始那點兒破事兒又絮絮叨叨的添油加醋說了不少。說到情深處,還掉了倆滴眼淚。
可江潮不吃我這一套,還把他在生意場上的刻薄冷血展現的淋漓盡致。江潮問我:
“你記得出去的時候我怎麽跟你說的?張希一準兒是沒事不登三寶殿,你還不信。現在被我說著了吧?”
我跟江潮撒嬌:“那你就幫幫她唄?你也知道,我就這麽倆閨蜜,她們過的不舒坦,我比誰都難受。還有,今天你是沒看見張希跟我低三下四那模樣,我都多少年沒見過她跟人這樣了啊。”
江潮挺嚴肅的開口:“這是幫忙這麽簡單的事兒嗎?你想沒想過,萬一她這項目投資失敗了,就她那個小廣告公司,撐死了也就值幾百萬。剩下的錢打哪兒來啊?是要抵押我的公司的,到時候我公司也會被牽連破產的,咱們倆喝西北風去啊?”
我小聲辯解:“張希說沒問題的。”
江潮嗤笑了一聲:“她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啊。沈心你長點腦子行不行?她要真沒問題,現在至於這麽低三下四的來求你?投資有風險這句話你沒聽過啊,在最開始她投資的時候就應該做好全麵的風投計劃。現在出事兒了,錢也被套進去的,隻能源源不斷的往裏麵砸錢補這個窟窿。也就是說,這個項目本身就已經出現問題了,現在讓我給她做擔保,那相當於把我公司推向破產的深淵。這事兒換你,你做嗎?”
江潮這麽一分析,似乎挺有道理的。可我又轉念一想到,張希今天求我那個模樣,還有她紅了的眼眶下麵的細紋,我就又心疼,我沒辦法見死不救的。於是,我問江潮:
“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江潮估計被我的蠢給氣到了,沒好氣的開口:“有。趁著賠的不多,宣布破產。要麽幹脆把公司賣掉,讓有實力的公司收購合並。我實話告訴你吧,張希壓根兒不適合在廣告界混,她每次拿不著單子的時候,就倆種手段,第一種是送女人,就像咱們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樣子。第二種就是讓趙三出麵,恐嚇威脅。這也就是她公司門麵兒小,接觸的層次有限。隻能欺壓一些年輕的主兒,要遇上一老氣橫秋的,她早被趕出去了。你別把她想的多厲害多完美,她其實就是一再普通不不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