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我不舒服。
我當時第一反應是點頭,點完頭後又愣了一下,緊接著拚命搖了搖頭。林雙伸手拍了我一下:
“有病啊你?到底認不認識?”
我當時心裏特忐忑,我以為林雙知道了我和喜歡江潮這事兒,其實這事兒從本質上來說並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可我當時心底對自己沒信心啊,我跟江潮這樣算什麽呢?要是讓林雙知道,我這麽拚命的喜歡一個花天酒地還不喜歡我的男人,她一定會先滅了江潮再嘲諷我一輩子的。
我短短的思考了十幾秒鍾後篤定的開口:“認識,不熟。”
林雙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我問林雙:“你怎麽跟他扯上關係呢?”
林雙扒拉自己指甲漫不經心開口:“我們公司最近有個公益廣告,他們公司是讚助商,本來想從你這兒走走關係,你要是不熟我再想辦法吧。哎你倆不是睡了一晚上麽怎麽還不熟呢?”
我當時心底一直在想自己和江潮這點破事兒,所以沒聽出林雙的語氣有點不大一樣,推脫著說:
“本來就是一誤會,解釋清楚了還有什麽好聯係的啊。”
林雙哦了一聲,然後也低著頭去想自己的事情去了。我們倆各自都有點心懷鬼胎的意思,所以在包廂裏扒了會兒瞎也就散場了。不過林雙說的這事兒我倒是有放在心上,我之前不願意因為趙天的事兒去找江潮幫忙,是因為趙天不靠譜。而且除了之前我拿的江潮‘補償’我的五萬塊錢外,我和江潮基本上沒有什麽經濟物質瓜葛。我喜歡江潮,所以我在這方麵格外的小心翼翼,不想讓江潮覺得我和其她貪慕虛榮的姑娘一樣都是衝著他錢。雖然江潮偶爾也會送我些小玩意首飾什麽的,可這些也都是在建立在我也有經濟能力還送的起他的前提上。在感情上我已經輸了一大截,我不想在物質上對江潮有什麽虧欠。
可林雙這事兒我覺得應該對她挺重要的,畢竟一個娛樂公司裏最不缺的就是新人。所有人都逮著機會創造機會往上爬,你不往上爬就相當於是在往後退。讚助商指定藝人這應該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再三權衡了下,我還是決定打給江潮,電話那邊嘟了倆聲後,江潮鼻音有些重的接起電話:
“喂?”
我愣了一下,問江潮:“你生病了?”
江潮淡淡的嗯了一聲,情緒不是很高。我繼續問江潮:“你吃藥了沒?”
江潮嘁了一聲:“我家怎麽可能有那種東西。”
江潮這話說特牛的,好像家裏沒藥就能證明他長生不老似的。我下意識的鄙視他:“對,你家怎麽可能有藥。你家有的都是杜蕾斯。”
江潮愣了一下,然後有點不高興了:“哥是那麽隨便的人嗎?”
我懶得跟江潮廢話:“你家在哪兒呢,我給你帶點藥過去。”
江潮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始笑的特賊:“我家可沒別人啊,孤男寡女的。”
我罵江潮:“省點體力養病吧你。”
掛了電話江潮給我發了一個地址過來,離的不算太遠。我打車過去大概二十幾分鍾,順便在樓下買了點藥和食材。江潮的家在一座不大的公寓裏,很好找的。我按照地址坐電梯找著江潮家門牌號的時候,敲了半天門都沒反應。給江潮打電話也開始沒人接了,我都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找錯地方或者江潮在耍我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有一次江潮說他們男人害怕自己哪天喝醉了丟了家門鑰匙,所以一般在門頂上都會放把備用的。。
我想了想,然後踮著腳尖往門頂上摸去,摸了一會兒後,成功的在門頂的邊上摸到一把鑰匙。插入門孔,輕而易舉的進了江潮的家。
這是我第一次來江潮的家,看上去並不是很大,屬於倆室倆廳的那種,客廳裏裝修的很溫馨,貼著淺藍色壁紙,上麵畫著好大一顆樹。茶幾上的煙灰缸和遙控器整齊的擺放成一排,靠墊也齊齊的立在沙發上,每一個之間的距離都像是計算好了一樣,幹淨整潔,但是一看就是那種很少有人動的‘幹淨’。
我翻了翻鞋櫃,裏麵除了放著江潮的鞋子外,居然沒有一雙女士拖鞋。我看著江潮客廳裏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地毯,猶豫了下沒敢穿著鞋子進去。隻能光腳上陣了,好在還有地毯不是嗎。
我把東西放在廚房,然後小心翼翼的推開其中一扇臥室門,裏麵應該是書房,除了滿滿當當的書籍和還開著的電腦外,沒有人在。我退出來又謹慎的去推另一臥室的門,然後一眼就看見一個裹著被子鼓起來的身子。
我躡手躡腳的走至江潮的床邊,蹲下身子平視江潮。此刻江潮正皺著眉頭,把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睡的正熟,絲毫沒有察覺有人早進了他家門。我伸手摸了摸江潮腦袋,不燙啊,應該不是感冒。我正要往回收手的時候,江潮突然哼哼了倆聲,然後一把拽著我的手腕把我帶到了床上去。
我被江潮嚇了一跳,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潮已經把我壓到在他床上。我不滿意掙紮,江潮就整個人都壓了上來來,反正他的床足夠大,足以能放得下倆個人在床上使勁兒折騰。
我和江潮鬧了好一會兒,倆人都有點筋疲力盡的時候,我衣服也被江潮撕扯的差不多了,此刻裹在被子裏瞪著江潮:
“你不說你生病了嗎?”
江潮擺出一副難受的表情:“是啊。”
我伸手香肩半裸的胳膊衝著江潮就是一巴掌:“是你還鬧騰。”
江潮順勢在我裸露的肩膀上輕輕的啄了一下,然後衝著我笑:“你害羞個什麽勁兒。又不是沒做過,還是做過了你喝多了沒記住什麽感覺。”
我老臉一紅:“你少拿那天晚上的事兒說事。”
江潮挑了挑眉毛,然後平躺下隔著被子抱我:“不提就不提。”
倆人就這麽抱了一會兒,我側過臉看江潮,發現江潮臉色確實不太好看,不像是裝的,我伸手扯了扯江潮的睡衣,江潮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怎麽了?”
我說:“你哪裏不舒服啊?”
江潮閉著眼睛嘴角露出一個邪邪的笑來:“下麵不舒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