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撕心裂肺。
那個時候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了,然後就感覺自己被一個氣喘籲籲的男人,從背後拽著胳膊往後拖。我當時全身癱軟,而且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漸漸模糊,我隻能拚了命的咬自己舌頭,用殘餘的一點點力氣拿指甲扣自己的掌心,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被這個男人拖到主編的辦公室,然後被打橫抱起扔在主編的辦公桌上,緊接著就爬上桌子,就開始往下扒拉我衣服。
我覺得我今年真的命格犯衝,居然在倆個月內連續被倆次猥褻。上次還是一個醉酒的男人,這次我連是誰都不知道。
當時我特別絕望,可我連喊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發出一些痛哭的嗚咽聲。心底的憤怒、恐懼、痛苦生不如死就像潮水一樣湧了上來。
我拚盡全身力氣反抗扭曲,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壓在我身上的男人。對方戴了一頂鴨舌帽,帽簷擋住了上半個臉,估計見我盯著他看,然後伸手就扇了我一巴掌,緊接著把我一個翻身,讓我直接趴在了桌上。從我身後伸手去解我的牛仔褲。
因為開始習慣上班後比較忙,所以一般我不會穿裙子高跟鞋。恰好穿了一條緊身牛仔褲,背後的男子應該不是慣犯,在解我衣服的時候比我還抖的厲害,加上我不停的扭動身子不配合,所以弄了半天都沒褪下我的牛仔褲。
我當時意識已經接近模糊,連反抗的嗚咽聲都越來越弱。眼角不知道什麽時候濕了一大片,我死死的盯著黑洞洞的辦公室角落,內心的仇恨覆蓋了我全部理智。
就在我快要昏睡過去的時候,我隱約聽到了外麵電梯叮的一聲,然後好像是江潮的聲音:
“沈心?”
其實當時我並不確定是不是江潮,以為是我絕望之餘的幻想。可我分明察覺我後背上的那個男人虎軀一震,然後伸手再次捂上我的嘴。
一定是江潮!
我趕緊拚命的用自己僅存的一點意念奮力掙紮,一張嘴咬上了那個男人的手,背後的男人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衝著我又是一巴掌……靠。
這一巴掌動靜大了,我估計江潮在外麵也應該有所察覺,喊我的語氣變的有些不確定:
“沈心?”
背後的男人鬆開了我,悄悄的從桌子上爬下去。我歪著頭看見那個男人手中明晃晃的一把刀,此刻正悄悄的躲在辦公室門口麵。隻要江潮推門而入,他便能精準的刺向江潮。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到真實版的入室強 奸以及持刀準備滅口。
我的大腦此刻被刺激的清醒多了,我死死的看著門口以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又期望著江潮能來救我,又害怕江潮進來救不了我還搭上自己的命。
此刻我也不敢再繼續發出聲音,我怕江潮一激動快步闖進來受到傷害。
江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門口停下。門口的那個男人手中的刀發出寒光,幾乎刺痛我的眼睛。就在我屏著呼吸瞪著門口的方向,心髒都快要緊張到跳出來的時候,江潮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去哪兒了呢。”
江潮頓了頓,緊接著傳來他往外麵走的腳步聲。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絕望還是慶幸。在聽到江潮腳步聲一步步逼近的時候,我似乎也從絕望中一步步看到希望。可當江潮在剛才站定在辦公室門口,我又無比矯情的希望江潮不要進來,那一刻我無比清醒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怕死,可我更怕江潮死。他可以不喜歡我,可隻要能讓我看見他知道他和我一個城市,呼吸著同一片氧氣就好。
我再次濕了眼眶,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我眼睛裏往下掉。門口的男子在靜靜的等候了幾分鍾,確定江潮走了以後。這才怒氣衝衝的往我這邊走來,然後二話不說扯起我的頭發衝著我又是一巴掌。
如果我能說話,我一定把他八輩祖宗都祖宗遍。操。
就在我閉上眼睛準備慢慢失去意識,被這個畜生淩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然後我就看見一個不明的巨大物體衝著站在我麵前的男人後腦勺砸了上去。
伴著男人倒地的聲音,我聽見江潮著急的喊我:
“沈心?!”
我再一次忍不住淚流滿麵。這是江潮第二次救了我,在我絕望的時候如天神一般降臨。我無比感謝上帝老天爺聖母瑪麗亞讓我能遇見江潮。
江潮衝過來把我從桌子上抱起來,然後拍了拍我臉:“沈心你怎麽樣?”
我特別想說我臉疼,真的疼。可我說不出話來,隻能嗚嗚咽咽的大舌頭。江潮更著急了,又拍了拍我的臉:
“沈心你舌頭怎麽了?”
這次我還沒來得及出聲,然後就看見之前那個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幽幽的站了起來,此刻站在江潮的身後,帽簷下露出凶狠邪惡的的表情。
我突然就急了,費勁力氣說了幾個字:
“小……心森……”
我那個後字還沒說完,就聽著江潮悶哼了一聲,江潮抓著我胳膊的手使勁兒握緊了下我,緊接著就癱軟著鬆開了。隨之是江潮有些迷茫的緩緩倒在我麵前。
與此同時,從大廳裏傳來嗵嗵的腳步聲,一群保安迅速的拿著電棍棒球棍衝了上來,拿著刀的歹徒幾乎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打掉了刀趴在了地上。
而我在盯著江潮愣了幾秒鍾,然後撕心裂肺的喊出了一個無比清晰的名字:
“江……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