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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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背上了『始亂終棄』的鍋,可不能再搞什麼不負責任的曖昧了。
渣渣系統:「小命都快沒了。你還在乎節操幹啥?破罐子破摔,了解一下。」
「……」它這是在拐彎抹角地嘲她早就已經沒有節操了么?
初暖回想了一下今天聽說的那些毀三觀豐功偉績……她竟然無法反駁。
把思緒重新轉回約沈宴這件事上來,初暖抱著手機猶猶豫豫好一會兒,才打開微信, 開始編輯信息:「沈宴同學, 今晚月色不錯,一起賞月……」
不行不行,太直接了, 容易被拒絕。
刪掉重來——
「沈宴,聽說今晚的月亮超級大, 我們一起……」
還是太直接。
「沈宴, 你喜不喜歡看月亮?」
……沒事問人家愛不愛看月亮, 毛病啊?
初暖感覺自己快被這坑爹的任務給逼成智障了。
說起來她雖然學習成績差, 但智商卻不低,只是對學習不太上心罷了。用她爸的話來說, 就是沒理想沒追求。
初暖覺得她爸這話說得太絕對了。
怎麼能說她沒追求呢?
沒追求——也是一種追求啊!
初暖抱著手機刪了寫寫了刪, 怎麼也找不到一種委婉且成功率高的措辭,最後泄氣地把手機往桌上一丟,不發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沈宴目不轉睛地看著與初暖的微信聊天界面, 直到最後一次出現的『對方正在輸入』幾個字消失許久, 才將手機鎖屏, 垂首繼續畫圖。
安靜數秒,他問身旁的陳樹:「你在什麼情況下會寫了信息,卻不發出去?」
沈宴的語氣相當之隨意,說話時畫圖的手也沒有停,眼睛更是目不斜視專註地看著畫板,給人一種他單純只是想閑聊,沒有任何目的的感覺。
陳樹是個嘴巴閑不住的人,一見沈宴跟自個兒聊天,立馬就來勁了。
「寫了又不發?」陳樹重複了一遍沈宴的問題,然後笑哈哈道:「在我想跟我媽要錢,又怕被她打死的時候。」
沈宴:「……」
沈宴用長長的沉默表明了態度——單方面結束此次閑聊。
陳樹:???
他說錯什麼話了嗎?為什麼感覺被嫌棄了?
陳樹奇怪地摸了摸後腦門兒,忽然一個靈光乍現:「還有一種情況!」
沈宴手中的畫筆頓了一下。
陳樹:「在我想約妹紙又擔心約不到的時候。」
原來如此。
她也是這樣的心情嗎?沈宴心底閃過一絲甜意,對著畫板低吟了一句:「約得到。」
「嗯???」陳樹沒聽太清:「你說啥?」
「你想約誰?」沈宴不答反問,眸底還噙著淡淡笑意。
「你今天心情不錯啊?」陳樹歪著頭打量沈宴半晌,沒看出端倪來,便作罷了,換上一副不正經的笑臉,回答他的問題:「還能有誰?校花唄。」
「校花?」沈宴側頭。
陳樹被沈宴看得有點兒發怵,總覺得那看似平靜的眼神裡帶著殺氣。他心慌慌地咽了咽口水,補充道:「前校花。前。」
沈宴收回眼。
陳樹又道:「何夢露。宅男女神。跟現校花一樣,都是外文學院的。」
沈宴語氣淡漠:「沒聽說過。」
「……」陳樹:「她上個月還在你身上『摔』過一跤……哦不,是在你身『旁』摔過一跤。」
陳樹想起何夢露那天摔在水泥地上的那場景,嘖,看著都疼。
「聽說她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陳樹無限可惜地感慨道,隨即又跟打了雞血似地:「不過不要緊。咱們還有現校花。老沈,你加把勁,爭取也給咱拐個校花嫂子回來。」
拐?沈宴兀自哼笑了聲,沒接話。
·
初暖絞盡腦汁琢磨了整整一個小時,終於趕在沈宴下課前,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絕佳辦法。
初暖:「這次的任務是——『與沈宴月下漫步三十分鐘』,但並沒有規定漫步的前提是約會,也就是說,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只要我在月光下和沈宴行走半個小時,任務就算完成了,對不對?」
「對……」智商在線的姑娘果然不好忽悠。渣渣系統:「你還要摔進他懷裡。」
「這個簡單。」初暖信心滿滿:「像我這種弱不禁風的美少女,走在路上摔個跤什麼的,太正常了。」
渣渣系統:「……」那是底盤不穩吧?
初暖跟渣渣系統確認她的理解沒錯之後,就背著書包出門了。為了把戲演足,她還在書包里塞了幾本專業書。
晚上的教學樓區依舊燈火通明。初暖掐著時間點等在建築系教學樓旁的大樹后,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眼看離八點鐘越來越近,她的心也越跳越快。
「少女,你該不會是想跟蹤沈宴吧?」渣渣系統道。
「……」居然被看穿了。
初暖索性承認:「嗯。先跟蹤他半小時,再假裝偶遇摔進他懷裡。」說完,初暖還不忘笑眯眯地向渣渣系統討誇獎:「這個計劃是不是天衣無縫?」
「……你怕不是傻。」渣渣系統毫不留情的打破天真少女的美夢:「你知道沈宴有多高嗎?」
初暖:「不知道。這和我跟蹤他有什麼關係?」
渣渣系統:「他身高一米八八。你想想看這腿得有多長。」
原來沈宴這麼高啊……不,這不是重點。初暖一腳踩死心底那顆剛剛萌芽的花痴種子,問:「然後呢?」
渣渣系統:「你剛才從宿舍樓區走過來,花了多長時間?」
初暖:「沒計時。我估計二十分鐘以內吧。」
「那你猜猜,以沈宴的腿長,從這裡走回去,需要多久?」
「十分鐘……不到?」話一出口初暖就抓到渣渣系統的重點了。
沈宴從這裡走回宿舍最多只需要十分鐘,也就是說,她最多只能和他漫(跟)步(蹤)十分鐘。
而任務的要求是——漫步三十分鐘。
所以跟蹤這條路行不通。
「……」
計劃泡湯的初暖再次泄氣。
渣渣系統:「別掙扎了少女。夜黑風高約起來~」
「……」還夜黑風高,演恐怖片呢?
初暖丟給渣渣系統一個白眼,一邊思索著截下沈宴假裝偶遇的可能性,一邊關注著門口的動向,已經過了八點,門口全是陸陸續續出來的建築系同學。
初暖躲在大樹后看了好半天都沒有看到沈宴,眼看門口的人越來越少,她的心也越來越涼。
完了。八成是剛才她和渣渣系統說話時,沈宴已經走了。
初暖的心拔涼拔涼的,直到門口空無一人,才認命地哀嘆一聲,轉過身……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嚇!
初暖驚得倒退一步,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你沒走?!」
糟糕,暴露了。
初暖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在這裡?」
「路過。」沈宴居高臨下俯視初暖,神色淡然:「想必你也是。」
「啊?哦,對……對……路過……」初暖正愁沒台階下,立馬順桿往下爬,揚起一個過於甜美的誇張笑容,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剛從圖書館出來,路過這裡,覺得這顆樹很特別,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說完,還煞有介事地摸了摸樹榦。
沈宴從善如流:「我看到特別的……也會多看幾眼。」
說話間,一雙黑眸始終鎖在初暖身上。
初暖被他看得心慌,總覺得他那句『特別的』後面,刻意省略了什麼。
「回宿舍嗎?」沈宴又道。
初暖回神:「不急著回。」都已經『偶遇』了,當然得把任務做完了再回去。
「你呢?」初暖問。話一出口,她就感覺臉頰有點兒熱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渣渣系統的影響,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說——『約嗎?』
沈宴的視線就沒從初暖的身上移開過,自然也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羞澀,和臉頰上那抹紅暈,霧蒙蒙的眸子上濃密睫毛撲哧撲哧,可愛得不像話。
這不是沈宴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初暖,卻是第一次如此的肆無忌憚。
「我也不急。」沈宴開口。
初暖一聽沈宴不急著回去,立馬建議道:「那你可以去芙蓉湖畔散個步。」
「我猜……」沈宴這次沒能藏住眼底的愉悅,聲音里透著不易察覺的笑意:「你也正好要去那裡散步。」
「……」初暖略囧。總覺得沈宴好像已經看破她的心思了。
初暖訕訕地笑:「那裡是散步的絕佳地方嘛!呵呵。」
沈宴眼底笑意更濃。
「既然順路,不如我們一起走?」初暖又說。
沈宴不置可否,給了初暖一個『請』的眼神。
初暖見狀高得差點沒跳起來,一邊慢悠悠地朝芙蓉湖畔走去,一邊假裝查看手機信息,默默地記下了時間,八點一刻。
芙蓉湖離建築系教學樓區不遠,平常步行五六分鐘就能到。初暖今晚硬是走了十來分鐘。
初暖不急,沈宴就更不急了,將腳速降到最低,配合她的步伐。
芙蓉湖畔是南大最美的地方,也是小情侶們的幽會勝地。兩人才剛步入湖畔小徑,就遇到了三四對情侶。
可能是因為今晚月色太美,也有可能是因為路上情侶太多,隨著時間的推移,初暖感覺她和沈宴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簡直快要到峰值了,臉也莫名其妙的隱隱發燙。
「那個……」初暖覺得自己必須說點兒什麼以緩解氣氛:「你們建築系課業很重吧?」
沈宴:「還好。」
「……」真夠言簡意賅的。
初暖又問:「平時作業多嗎?」
「一般。」
「專業課難不難?」
「不難。」
「……」
初暖找不到話題了。好在臉上的溫度也降了幾分。
相對無言又走了一會兒,初暖估摸著半個小時應該已經到了,便開始準備假摔。她深吸一口氣調整狀態,然後在心中默念:一,二,三……
「啊——」
初暖驚叫一聲,接著將身體重心往右邊一壓,右腿膝蓋微曲,整個人便順勢朝右邊倒了過去。
如果要用一個字來形容初暖的演技的話,那就是——尬。
然而再尬的演技,都有人願意配合。
比如沈宴。
美人投懷,豈有不抱的道理?
沈宴反應很快,長臂一揮便將晃在半空中的人攔腰摟住,目光如炬,神情關切:「扭到腳了嗎?」
這演技,甩了初暖八百條街。
不過初暖的演技雖差,卻入戲很深,她怔怔地望著沈宴,心跳得巨快無比,腦中不由自主地出現了這樣一排字——
翩翩君子,溫潤如玉。
沈宴就是那種,單單隻是往那裡一站,什麼話都不說,就能讓人少女心原地爆炸的存在。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對視了不知道多久,初暖忽然在那黑眸中捕捉到了一絲笑意,這讓她恍然回神,接著無比尷尬得退出沈宴的懷抱,又羞又慫地低下頭:「謝、謝謝。」
「不客氣。」沈宴在心裡補了句:樂意之至。
初暖感覺臉頰還有些燙,她邊用手背貼臉,邊在心裡問:「怎麼沒有播報『任務完成』?」
渣渣系統:「因為任務並沒有完成。」
「????」初暖:「你逗我?」
渣渣系統:「任務要求是——摔進沈宴的『懷抱』。你們剛才那組假動作,只能算摔進臂彎。」
初暖:「……」
渣渣系統:「友情提示:要、貼、胸。」
初暖:「………………」
完全沒有感受到友情。
問題是——
要怎樣才能順理成章的把沈宴約出來,而且還不會被他誤解呢?
她已經背上了『始亂終棄』的鍋,可不能再搞什麼不負責任的曖昧了。
渣渣系統:「小命都快沒了。你還在乎節操幹啥?破罐子破摔,了解一下。」
「……」它這是在拐彎抹角地嘲她早就已經沒有節操了么?
初暖回想了一下今天聽說的那些毀三觀豐功偉績……她竟然無法反駁。
把思緒重新轉回約沈宴這件事上來,初暖抱著手機猶猶豫豫好一會兒,才打開微信,開始編輯信息:「沈宴同學,今晚月色不錯,一起賞月……」
不行不行,太直接了,容易被拒絕。
刪掉重來——
「沈宴,聽說今晚的月亮超級大,我們一起……」
還是太直接。
「沈宴,你喜不喜歡看月亮?」
……沒事問人家愛不愛看月亮,毛病啊?
初暖感覺自己快被這坑爹的任務給逼成智障了。
說起來她雖然學習成績差,但智商卻不低,只是對學習不太上心罷了。用她爸的話來說,就是沒理想沒追求。
初暖覺得她爸這話說得太絕對了。
怎麼能說她沒追求呢?
沒追求——也是一種追求啊!
初暖抱著手機刪了寫寫了刪,怎麼也找不到一種委婉且成功率高的措辭,最後泄氣地把手機往桌上一丟,不發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沈宴目不轉睛地看著與初暖的微信聊天界面,直到最後一次出現的『對方正在輸入』幾個字消失許久,才將手機鎖屏,垂首繼續畫圖。
安靜數秒,他問身旁的陳樹:「你在什麼情況下會寫了信息,卻不發出去?」
沈宴的語氣相當之隨意,說話時畫圖的手也沒有停,眼睛更是目不斜視專註地看著畫板,給人一種他單純只是想閑聊,沒有任何目的的感覺。
陳樹是個嘴巴閑不住的人,一見沈宴跟自個兒聊天,立馬就來勁了。
「寫了又不發?」陳樹重複了一遍沈宴的問題,然後笑哈哈道:「在我想跟我媽要錢,又怕被她打死的時候。」
沈宴:「……」
沈宴用長長的沉默表明了態度——單方面結束此次閑聊。
陳樹:???
他說錯什麼話了嗎?為什麼感覺被嫌棄了?
陳樹奇怪地摸了摸後腦門兒,忽然一個靈光乍現:「還有一種情況!」
沈宴手中的畫筆頓了一下。
陳樹:「在我想約妹紙又擔心約不到的時候。」
原來如此。
她也是這樣的心情嗎?沈宴心底閃過一絲甜意,對著畫板低吟了一句:「約得到。」
「嗯???」陳樹沒聽太清:「你說啥?」
「你想約誰?」沈宴不答反問,眸底還噙著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