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乞巧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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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水容目瞪口呆。被劍氣挑出的沙土, 乖乖隨著夙雪的動作重新回歸坑窪里,很快就把坑窪填實了。
「宿主宿主!」
就在水容震驚地打量變回平地的演武場時,軟包子系統的聲音忽然在她腦中響起。
「幹嘛?」
「宿主,吃土愉快~」系統的蘿莉音中,似乎帶著壞笑。
她不提醒倒罷, 一提醒, 水容下意識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
滿手的沙, 嘴裡也吃進了不少。
收了靈力,夙雪又在演武場走了一圈才轉回來, 想要去撿自己的酒葫蘆和囚雲劍時,卻驚訝地發現水容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抱著兩件物什不停地咳嗽著。
她趕緊幾步掠了過去。
水容呸呸吐完沙,把酒葫蘆和囚雲劍依次遞給夙雪。方才她看得太出神了,只顧著跟隨,倒沒注意自己已經置身於飛揚的塵土之中。
目睹水容的窘態, 夙雪有些哭笑不得, 抬起衣袖往她面前揮了揮,一股靈力直接將黏在水容身上的沙土捲走,並將它們拋撒回地上。
「臉都髒了。」清理完她衣服上的沙土, 夙雪伸手在水容的臉上劃了划,收回時見手指上還有細碎的塵, 星眸一眯, 抬頭看了眼天色, 朝水容伸出手,「隨我來。」
一頭霧水地把手交到她掌心,水容詫異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去我的住處。」
說完,夙雪將囚雲劍往地上隨手一扔,一手拎酒葫蘆,一手牽著水容,踏在狹長的劍身上,側過臉看向她。
「抱我。」
乾脆利落的兩個字,讓水容愣了一下,「抱你?」
夙雪以為她怕沾染塵土的手會弄髒自己的衣服,遂不由分說地把住水容的手,環上自己的腰,又讓她把腦袋枕在自己背上:「對,就像這樣抱緊我,若不如此,你會在我御劍時墜下去。」
水容聽話地把整個人都貼過去。淡淡幽香鑽入鼻中,不知是胭脂味還是熏香,又有些像某種中藥的味道,莫名令她心生想要親近的感覺。
又叮囑了一句「抱緊」,夙雪才撮起劍指,囚雲劍在二人腳下微微顫了幾顫,而後咻的一下躥出去。
餘暉漸黯,風聲在耳邊嘩啦啦地響,囚雲劍的速度快得令水容根本看不清四周。
她沒敢往下看,生怕自己眼前一暈,真的墜下去。在一片殘影中前行,水容像抱著救命稻草似的,將目前唯一的靠山圈在懷裡。她原本還以為自己會因為興奮而喊出聲,現在則半個音都吐不出來,可能是被嚇的。
給她同樣感覺的,大概也只有小時候坐的過山車了。
等終於下了囚雲劍,踏上實地,水容差點沒站穩,哆哆嗦嗦地跟著夙雪,走入掩在竹林中的一條小徑。
環境清幽,不知是不是位於仙山的緣故,連呼吸起來都感覺額外輕鬆。水容讓軟包子系統把這個地方記為永久坐標,順便看了眼這裡的地圖。
此處是劍宗內門弟子的住所,名為盪雲峰。而在二人走的小徑盡頭,則是一眼靈泉。還未接近靈泉,水容就發現地圖上出現了一個光點,問過軟包子系統,才知道這是系統地圖自帶的生物監測功能。
此時正有一名女弟子仰著臉泡在靈泉里,忽聽到腳步聲由遠而近,她慌忙沉到水裡,露出半個腦袋看向岸上。見是夙雪,女弟子笑盈盈地伏在水面上,托著下巴看她:「雪師姐回來啦?」
水容收起系統地圖,怯怯地捏著夙雪的衣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乖孩子。她見夙雪微微點頭,隨後又看她提著酒葫蘆的手將葫蘆隨意一拋,靈力托著酒葫蘆,使之掛在一根竹子上。
「她是未來的小師妹。」把水容從自己背後牽出來,夙雪的聲音一點也聽不出波瀾,「師父暫時只給她記了名字,需等她通過期年後的納新大典,才算正式入門。」
見水容的頭髮像是炸開一般,女弟子憋住笑,朝她招了招手,隨口問夙雪:「你這是帶小師妹去哪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才帶她從演武場回來。」夙雪將水容帶到靈泉邊,「清理場地時沒留心她,讓她吃灰了。水容,這是你玉諳師姐。」
似乎是還有急事,把水容丟給玉諳后,夙雪就自顧自回到小徑另一頭的木屋裡,留下兩女互相對視。
讓整個人都浸泡在靈泉里,水容靠著泉邊突起的石塊,撩起水潑在自己臉上。她感到自己腿上扭傷的地方癢酥酥的,應當是泉水中的微量靈力在起作用。
隔著水簾睜開眼,看到剛才那名離自己還有些距離的玉諳師姐出現在面前,一隻手即將擱到自己的腦袋上,水容驚得下意識抬起手,一把握在玉諳的手腕上。
「……」
「……」
這……
水容平時與人打架打習慣了,早已養成應對偷襲的反應,這時也不例外。她突如其來的反應,讓二人都愣住了。
回過神后,水容趕緊收回手,一時又不知該怎麼解釋,索性往水下縮了縮。
她更不知自己的反應勾起了玉諳的好奇心。被水容握住的那隻秀手並沒放下,而是順勢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一把。
「你就是雪師姐三天前撿來的那個?」
不同於夙雪的清冷,玉諳的嗓音酥酥柔柔,就和這眼靈泉水一樣。
水容忙點點頭。
「好瘦,連肉都不長的。」秀手又在她肩上撫了撫,玉諳湊過臉,往她頸間呵了口氣,「告訴師姐,今年幾歲啦?」
這和吃人妖精無異的語氣,令水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關於玉諳師姐這個角色,由於在文中的出場次數太少,水容只記得她是劍宗的二師姐,常年宅在盪雲峰不下山,除了在前期捏過女主的臉,在大後期的決戰里好像被提了個名字,好像連作者都忘了這號配角。
她自然不會知道,這個二師姐居然會是這般妖嬈的女子,雪師姐和她簡直是兩個極端,她倆平時究竟是怎麼相處的?
「十……十二歲……」
在穿越前,遇到這樣的女人,水容從來都是避開,因為她根本看不透這類人在想什麼,也不懂這些人的腦迴路。因而在回答玉諳的問話時,她繼續扮演起怯弱女主的角色來。
……
在水容洗浴期間,夙雪去了自己的小廚房,升起爐灶,清炒了一碗竹筍,又煎了素雞,還擱了些豆腐乾醬,把素雞紅燒后盛在木碗里。
修真之人已能做到辟穀,至於這些食材,則是夙雪二人平時無事,儲存著拿來做下酒菜的,小廚房通常不開灶。
擺好兩碗菜,夙雪走到屋外,御劍而去,特意跑了趟杏林堂,給水容打了飯來。
等她準備好晚飯,轉回靈泉準備喊水容過來吃時,還沒靠近靈泉,耳朵已捕捉到拍水的聲音。
被玉諳掀起的水啪地一下打進靈泉里,水容好不容易才撲騰起來,吐了半口差點咽下去的泉水,嗷嗷叫著正準備推水反擊,卻是突然感覺自己的動作被凝固住了。
「玉諳!」
伴隨這聲怒喝,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下來。適才還在嬌笑的玉諳,此時也噤了聲,看向岸上。
夙雪冷著臉掃了她一眼,右手一抓,把水容放在岸邊的弟子服拿在手裡。見水容離岸邊近,她直接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拉上來。
皺起眉,夙雪在水容正往下滴著水珠的身體上點了幾點,見肌膚一干,立刻把衣服給她裹上去,又施法給她把頭髮和雪狐髮帶也弄乾。
見夙雪的面色很不好,水容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只是和玉諳打個水仗,就讓她生氣成這樣。
她忙扯了扯夙雪的衣袖,正要向她道歉:「雪師姐,我……」
「玉諳,過兩天我親自陪你打水仗。」夙雪卻朝向游過來的玉諳,「小師妹尚未築基,還是凡人之軀,你若是要操縱水中靈力,只怕會傷到她。」
門規上寫得清清楚楚:第七十五條,凡擅自更改宮主或掌門之決定者,處罰視情況而定,至少判受天雷十道。
夙雪現在雖然已經醒過來,可傷勢未愈。別說天雷十道,便是兩三道,都能將她的傷口重新劈開。
而水容則可以仗著一身純粹的水靈力,把天雷引入體內,通過系統的輔助,讓天雷最終匯入丹田的陰幽珠內。雖沒有實打實地嘗試過,但讓自己完好無損地在處罰用的天雷里活下來,應當不成問題。
雪師姐幫了她,她自然也要報答回去。
胡亂想著,眼皮不知不覺沉下來。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迷夢忽然被系統的提示音驚醒。
「叮咚!恭喜宿主的標記目標【夙雪】突破!當前夙雪境界為元嬰初期!」
與此同時,一道氣浪自水容背後襲來,直接將她掃在了地上。
臉貼在涼颼颼的地面上,水容終於徹底清醒過來。她驚異地從地上爬起,朝夙雪打坐的方向看去,一臉的難以置信。
她記得小說里的夙雪在金丹後期卡了近十年,最後服用一枚女主找來的靈藥后,才讓自己成功突破到了元嬰初期。可眼前的雪師姐,卻是毫無徵兆地突破了。
隨隨便便打個坐就突破了?這不太現實啊……
幾乎實體化的木靈力,在山洞之中幻化成一叢叢翠綠的藤蔓,蛇一般在地上遊動。夙雪的身影被重重綠蔓遮住,看不真切。
水容不敢過去,只能打開地圖,看到山洞內出現了一個猛獸圖標的光點。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夙雪的標記光點,竟與這猛獸圖標重合在了一起。
她不由得一怔,思緒飛轉,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思緒不知不覺飄到穿越前追文的時候,一段描述文字飄入了水容腦中。
「陰幽有雪狐妖君,與一女魔修交合,誕一女,賜名為雪。夙雪及桃李年華時,雪狐一族遭天誅,女魔修捨命送女出,為保女得生,自刎於眾修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