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084章

  此為防盜章  距離上次不知名敵人來襲的事件已經過去三天。


  就跟當時她跟a班的學生、以及相澤老師懵在原地看兩批人打架, 小沢全知子現在想起當時的場景仍然是懵的。但相比相澤老師因為這件事早出晚歸應付媒體, 還每幾個小時就或發信息、或打電話確認她的安全, 小沢全知子則舒舒服服地窩在家裡從早睡到晚……


  個鬼!


  從早睡到晚不假,但也僅限於從早睡到晚!


  因為她發高燒了,就在敵人來襲時間的當晚, 半夜燒起來的。


  早上燒到神志不清, 在家裡門鈴叮咚叮咚吵起來的背景音中,接起相澤老師劈頭蓋臉一句「一大早你去了哪裡」的質問電話時哭著說自己快要死了,嚇得相澤消太在問清她就在屋子裡卻沒力氣下床開門的情況下, 抬起一腳, 把小沢全知子的家門當場報廢。


  鬼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之後小沢全知子被監護人拖去醫院吊了兩天水,溫度才在第二天下午勉強降下來。


  不過出院的時候明明溫度正常, 回到家又開始發起低燒。相澤消太本來想讓她再回醫院躺著, 但小沢全知子覺得低燒沒必要去佔用病床資源,並再三保證就差一人血書肯定自己會好好休息之下,向自家監護人提出了「每兩個小時發信息報平安」的建議。


  相澤消太沉思片刻, 答應了。


  這還是小沢全知子第一次這麼直面自家監護人對自己的緊張。


  那一刻,小沢全知子喜極而泣:「老師!我就知道您愛我!」


  相澤消太:「……你是笨蛋嗎!!!」


  而小沢全知子仗著自己是病患,毫無畏懼地迎上相澤消太看傻子一樣的視線, 並在一分鐘后成功體驗了一把「生著病其實也會被揍」的辛酸。


  真是聞者傷心, 聽者流淚。


  而這期間,就跟她使用了艾斯的能力后, 艾斯消失不見一樣;周防尊將力量附著到她身上后, 蹤影也隱匿了下去。小沢全知子對於上次使用艾斯能力並沒出現後遺症, 這次使用周防尊能力卻發了整整兩天高燒的解釋,倒是和相澤消太的想法一樣——


  過猶不及。


  換句話說就是附著到她身上的能力超過了她身體能承載的範圍。不過相澤消太則說:「不能排除是因為你第一次承受這樣的能力,才導致體溫極升。就跟你小時候長完水痘之後,再也不長的道理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可能第二次的時候就不會這樣了。


  倒是有點道理。


  歪著頭一臉懶相坐在椅子上看完那篇抹黑雄英的報道,小沢全知子把手提電腦的屏幕蓋上,拿起杯子準備喝水,卻發現杯里空了。在「站起出房門去倒水喝」跟「不想動」之中,小沢全知子最終礙於病症困擾,站了起來。


  她喝水有個習慣,重新倒一杯之後,先站在茶水台前把重新滿上杯子的水喝掉一半,然後再倒點新的進去。


  而就在她垂眼拿著水壺往杯里倒第二次水,口裡也還含著一大口正小口小口咽的時候,突然似有所感般抬眼,隨後聽到身後傳來「咚」的一聲輕響。


  小沢全知子拿著水壺靜了兩秒,鼓著一張臉回頭望去。


  鳶紫發少年:「……又見面了。」


  小沢全知子:「咕咚(喝水聲)」


  幸村精市萬萬沒想到,自己再次來到這個地方,會看到一個貼著退燒貼、整個模樣看起來都病懨懨的小沢全知子。彼時對方還穿著袖子長至手腕、褲子拖地的寬大型藍色睡衣,腳上踩著一雙同色系拖鞋。


  「給。」小沢全知子放了杯水到幸村精市面前,邊嗡里嗡氣說著話,邊伸手去點了一下幸村精市的手背。


  幸村精市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彎起眉眼:「謝謝。」


  說完,他拿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你生病了?」


  「也不算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已經是第二次見到幸村精市,小沢全知子這次的坐相併沒有他們初次見面時這麼端正。她縮起腳踩在單人沙發的邊緣,把自己完全縮成一團,下巴往曲起的膝蓋上一靠:「個性出了點小問題。」


  「個性怎麼了?」幸村精市立刻詢問。


  小沢全知子想了想,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大概是我無法適應我召喚的人物借給我的力量,再加上這次事出突然沒好好準備,所以身體就有些承受不住。」她打了個哈欠,「倒是你,怎麼跑過來的?」


  「在家裡寫作業。」幸村精市有些無奈,「剛寫完,站起身就到這裡來了。」


  「抱歉,我不是很清楚我這個性的發動時間是怎樣的。」小沢全知子有些尷尬,同時還有些苦惱,「說起來我這個性發動的,一點前兆都沒有……」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突然意識到這次是有的。


  她在對方出現之前,好像就已經感覺到對方要出現了。


  幸村精市看著她:「你想到什麼了嗎?」


  小沢全知子回過神,挑眉。


  她發現這位幸村精市同學非常敏銳,聯想一下上次他出現時穿的衣服,問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幸村桑喜歡打網球?」


  幸村精市有些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說到這個問題,但還是不假思索地點頭:「很喜歡。」


  「沒有,只是因為看幸村桑這次出現,雖然沒拿網球拍,但還是出現了咚的一個聲音。」小沢全知子說,「就是球類掉到地上發出的那種,所以就在想或許在我這邊,幸村桑的代表物體應該是網球。」


  幸村精市點點頭,雖然沒明說,但他仍舊有些疑惑的表情卻沒有騙過小沢全知子。


  別說他了,就連小沢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明明想的是這次她有察覺到他要到來,結果說出來后這個意思就完全跑掉。


  真的是燒糊塗了。


  因為小沢全知子發著燒,幸村精市想讓她去休息,他一個人在這裡坐一下,指不定就像上次一樣回去了。但小沢全知子則堅持要陪幸村精市聊天,畢竟來者是客,所以拗不過小沢的幸村,只能嘗試著打開話題:「說起來,我一直不知道,小沢桑今年多少歲?」


  「我?十六歲。」小沢全知子道,「幸村桑呢。」


  「我十七了。」幸村精市咧開嘴。


  「……誒,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大。」小沢全知子道。


  幸村精市不知道為什麼笑了,道:「小沢桑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誰知道小沢竟然真的直接點頭:「是啊,畢竟迄今為止我召喚出來的人年齡都比我大。不過跟我年齡最接近的人還是幸村桑,但沒關係,很快我就會比幸村桑要大了。」她翹起唇角,微微挑眉,「到時候我就可以叫幸村桑為幸村君了[1]。」


  君一般用於男性,適用於同輩或小輩。


  「不可以哦。」幸村精市溫柔地笑彎眉,「小沢桑長大,也就代表我也在……」他頓住,總算抓住重點,「什麼叫你很快會比我大?」


  「因為你們是不會變的。」小沢全知子解釋道,「在我的時間裡,你們是被定格的存在。」


  幸村精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抓住了小沢的意思,而小沢則覺得幸村精市太過青澀。


  雖然某種意義上的確敏銳,但依舊掩飾不住其青澀的內里。


  他們因為這個話題沉默了下來。


  「幸村桑……」不知過了多久,小沢全知子突然開口,「你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特殊能力?沒有。」幸村精市搖頭。他突然想到剛才小沢全知子說的,因為無法適應召喚人物所借給她的力量所以生病的話:「小沢桑召喚的每個人都有特殊能力嗎?」


  小沢全知子想了下,點頭:「基本上都有,所以我才想著幸村桑應該也有才對。」


  「不是哦,我只是個普通高中生而已。」幸村精市道。


  「是嗎……」小沢全知子想了下,試探性道,「真的一點都沒有?」


  被她鄭重的語氣弄得自己也認真思考起來的幸村精市,想了半晌還是微微搖頭:「沒有。」


  「誒。那你為什麼會出現?」


  「……這個答案我也想知道。」


  先不說小沢全知子和爆豪勝己這倆人的關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已經結仇和接下來的補考問題,第一次轉班考試結束后的周末,正確來說是周六,就是小沢父母的忌日。


  那天清晨天氣陰沉,上空綴滿厚重的烏雲,灰濛濛的一片。


  出門時,相澤消太問了一句:「今天誰出現了嗎?」


  正在扣安全帶的小沢全知子愣了下,搖頭:「沒有,今天沒人出現。」


  相澤消太沒繼續說話。


  在相澤消太帶著小沢全知子開車上高速公路時,天空開始飄起細雨,淅淅瀝瀝打在車窗上,不一會兒就迷了小沢全知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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