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約會
般若寺不是什麽名山古刹,隻是座落在無名山溝溝裏的一座小寺廟而已,整個寺廟隻有四、五間房間,除了大殿是瓦蓋的,其它的都是茅草屋。
??大殿也小的可憐,裏麵隻有一尊菩薩,若不是兩旁比它更少的茅草屋襯托著,根本就不配大殿這兩個字。
??般若寺不大,和尚卻不少,朱慈晨粗粗地數了一下,足有八、九個之多,見朱家牛車上堆著滿滿的物資,一個個眉歡眼笑。
??一個四、五十歲的和尚自稱方丈,在熱情接待的過程中,時不時的偷著瞄朱家牛車上的物資一眼,用腿肚子都能想得到,他的熱情大半是衝著足夠整個寺廟吃半年的物資來的。
??這就是一群懶漢,剃光了頭發騙吃騙喝罷了。
??朱慈晨對般若寺沒了興趣,與母親說了一聲,也不跟那群粗鄙不堪的和尚打聲招呼就獨自一人出了般若寺。
??般若寺後麵的山不高,幾個人都合抱不住的古樹卻不少,這讓朱慈晨的心情好了不少,沿著山路拾級而上。
??朱慈晨來到這個星球也有幾個月了,卻是第一次出京城,第一次來到野外,欣賞著沒有經過什何人工修飾,完完全全出於大自然最原始的美景,早就忘記宛如也會來般若寺了。
??“呆子!”如黃麗出穀的聲音傳入朱慈晨的耳朵,抬頭一看,距自己不遠處的古樹下站著一位妙齡女子,且自己來這個星球的第一天在後宮見過,她就是自己的皇後,隻是年輕一些而已。
??來這個星球的第一天,在金鑾殿見過朱光,還以為是巧合呢!哪今天見到宛如也是巧合嗎?
??這個可能性不大!
??難道自己將來真的會做皇帝?
??可自己從來沒想過要造反呀!也沒想過篡位,怎麽能夠登上寶座呢?
??朱慈晨想不通,就幹脆不想。
??麵對以前那個朱慈晨的女朋友,自己未來的皇後,朱慈晨習慣性地用地球上的方式向宛如打招呼:“美女!認識你很高興!”
??宛如愣住了,下一刻卻如蝴蝶般飛到朱慈晨麵前,抬起腳重重地踩下去。
??“哎喲!”一聲慘叫,朱慈晨抱著腳在地上跳。
??“宛如,你怎麽下得了手呢?”
??“哼!你這個負心漢!”宛如的話就像北極刮來的寒風,杏眼卻有了淚花.
??宛如,以前那個朱慈晨的女朋友,隻是自己不是以前那個朱慈晨,不知道以前那個朱慈晨是怎麽跟宛如談情說愛的?
??朱慈晨傻傻地站在那裏,好在以前那個朱慈晨就有些呆頭呆腦,宛如一時間沒看出破綻,隻是她想不明白朱慈晨為何突然之間就不理會自己了,幾個月都不來看自己。用幽怨的目光看著朱慈晨道:“以前有個呆子,且是特別呆、特別傻的那種,雖言語笨拙,卻能用行動證明自己的一切;有一次他喜歡的女孩想吃樹上的野果,呆子就笨手笨腳的爬上大樹,野果是摘到了,笨拙的他也從樹上摔下來了,鼻青臉腫的,野果依然被他緊緊的抓在手中。雖疼的呲牙咧嘴,嘴上還不停的說不疼!不疼!從地上爬起來後也不顧狼狽不堪的自己,用毛巾把野果擦幹淨,傻嗬嗬地笑著把野果遞給那個女孩,模樣特滑稽。你說那個呆子是不是呆的很有意思。”
??我靠!原來那個呆子朱慈晨追女孩的決心這麽大,簡直是在玩命。朱慈晨腹誹著以前那個朱慈晨,絞盡腦汁去揣摩以前那個朱慈晨的思維邏輯。
??見朱慈晨無動於衷,宛如已梨花帶雨,幽幽的繼續說道:“去年夏天,呆子與他的深愛的女孩子在池塘邊散步,突然見一男孩撲通一聲跳進池塘就沒了蹤影,呆子連想都沒想,外衣也來不及脫就跳進池塘救人,結果被那個男孩臭罵了一頓,說呆子把他剛抓到手中的魚嚇跑了。你說這個呆子,不僅呆、且很傻,傻得可愛,事情都沒弄清楚就莽撞行事。”
??宛如說了半天,朱慈晨也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以前那個呆子朱慈晨是如何思考的,就幹脆不想了,自己就是自己,幹嘛去揣摩人家,幹脆實話實說得了:“宛如,我不是以前那個朱慈晨。”
??“奴家聽說你開竅了,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呆子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從地球莫名其妙穿越過來的。”
??“你怎麽不說你是從月球上穿越來的呢!”
??“這麽說你也不相信我!”
??“滿嘴胡說八道,鬼才想你呢!莫非你沒開竅,而是變得更呆,更傻了。”
??“誰說我變傻了,地球吧、地球商行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京城裏很多人都這麽說。”
??被誰瞧扁了,也不能被美女瞧扁了,朱慈晨硬著脖子說道:“是騾子是馬,你可以考考我。”
??“你呆呆傻傻的,不能出太難的題,就背首詩詞來聽聽吧!”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昭昭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一首詩不能說明什麽,再背一首給奴家聽聽。”
??“風蕭蕭,雨騷騷,風雨蕭騷梧葉飄,瀟湘江畔樓。雲迢迢,水遙遙,雲水迢遙天盡頭,相思心上秋。”
??“再背一首。”
??……
??朱慈晨背的每一首詩都情意綿綿,使宛如聽的如醉如癡,宛若飲了瓊漿玉液。朱慈晨接連背了五、六首詩詞,肚子裏的那點存貨差不多被掏光了,也完全可以證明自己不傻了,宛如卻依然不依不饒。
??聰明睿智、風流倜讜的自己,怎麽能讓美女把自己當成傻子呢!朱慈晨豁出去了,搜腸刮肚,無論是那個朝代的詩詞,應不應景都不管了,隻要是一首好詩就脫口而出:“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呆子,怎麽不背了。”宛如正沉浸在詩情畫意之中,沒注意到這是一首自己從來都沒聽過的詞。
??這個納蘭性德,年紀輕輕的卻盡寫些悲春傷秋的詩詞,就不能寫些輕鬆愉快的詩詞嘛!朱慈晨腹誹著道:“這麽傷感的詞要那麽長幹啥,背完了啦!”
??“你這個呆子也知道此詞不適合此情此景呀!看來真的開竅了,沒有以前那麽呆,那麽傻了。”
??“本公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以後不要張口呆子,閉口傻子,要叫晨哥,這樣多親切,多有情調。”給點顏色朱慈晨就開染坊,誇自己也不臉紅,還伸長脖子等著宛如的那一聲“晨哥!”
??“呆子!傻子!在本姑娘眼中,你永遠都是呆子、傻子。”宛如口中說的凶巴巴的,眼中卻滿是柔情。
??“本公子做人就真的有那麽失敗嘛!”
??宛如柳葉眉一楊:“你本來就是呆子、傻子,何來失敗一說。”
??“既然你認定我是呆子、傻子,若是我不做些呆子、傻子的事情出來,就配不上呆子、傻子的稱號。”朱慈晨說完就張牙舞爪的向宛如撲了過去,在他看來,弱不禁風的宛如還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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