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chapter 148
其實鄭之南當時跟系統說完, 還問了系統一個問題,
他問系統, 你不提醒我他看得到聽得到, 就不怕我劇透給他了嗎?
系統:一切盡在掌握。
鄭之南聞言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系統。
後來鄭之南自己仔細想想沒有透露出不該透露的才放下一顆心。
他只透露了幾個信息, 但宋遇應該都是當玩笑話聽聽。
比如說,命中注定的男人之類的,以及我以後還會活過來的,都是很中二, 像個醉漢喝醉了說的胡話。
他當時說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來, 只是他猜測吧,既然是輕鬆文,他肯定會活過來的,就看是怎麼個活法, 是重生呢, 還是借屍還魂呢, 還是……投胎?這個有點不是太肯定,隨便,反正會活過來的,所以他當時就那麼絮絮叨叨的念出來了。
作為人的宋遇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太當回事, 畢竟他見得多了。
鄭之南成功開解自己, 甚至找出理由說服自己后就繼續坦然的在宋遇身邊蹭吃蹭喝蹭睡, 這個蹭吃蹭喝可以替換為:聞味道。
只是像那種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這種中二的騷話, 鄭之南再沒有說過。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宋遇卻一直拿這個打趣他。
特別是他一本正經的跟宋遇說:「叔叔阿姨什麼什麼」的時候, 這個傢伙就莫名其妙的笑。
沒有全知全能的鄭之南自然不知道是因為他之前坦然的叫宋遇的爸爸媽媽為爸爸媽媽,這會兒翻車后改口叫叔叔阿姨讓宋遇覺得好笑。
後來宋遇總在他每次說叔叔阿姨的時候就笑,他慢慢也明白是因為稱呼的問題,但為了表現出呆萌,就故意問宋遇說:「你為什麼每次都笑我?」語氣裡帶了一抹幽怨。
他現在是個可愛的阿飄,他要裝得可愛一點。
「你可愛到我了啊。」這句話其實可以翻譯成,你好笑,所以我就笑了,當時宋遇已經交了參賽的作品,在準備畢設的東西,沒有之前那麼忙,所以心情也會放鬆很多,不過現在倆人身份變了變,變成了宋遇逗鄭之南,而不是鄭之南撩宋遇。
「肯定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才笑我。」鄭之南白了一眼在宋遇面前裝傻。
鄭之南的演技那是經歷過多個世界磨練的,所以宋遇並沒有看出來鄭之南的裝傻。
宋遇依舊笑著說:「好吧,被你看出來了。」
「是什麼?」
「我說出來,你別生氣。」
「你說。」
「嗯……你之前都叫我父母是爸爸媽媽,自從知道我看得到聽得到后,自動改口叫叔叔阿姨了,每次聽到我就想起來你叫爸爸媽媽的樣子,所以就忍不住笑了。」
鄭之南就知道宋遇是為了這個才一直笑他,聽完立即假裝害羞爆了,飄到了宋遇的柜子里,在柜子里說:「你——你——」你了半天什麼都沒你出來。
宋遇被鄭之南這麼大反應再次逗笑,好幾次都忍俊不禁,明知道越笑對方越生氣,他卻就是忍不住。
他剛剛甚至詭異的看到了一個臉頰發紅的阿飄。
他見過那麼多阿飄,第一次看到雙頰透出淡粉色的阿飄,他想會不會是反光,某個地方又淡粉色剛好照在了他臉上,不然怎麼會臉紅?太神奇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宋遇忍著笑裝平靜地走到衣櫃旁想打開衣櫃的門,邊拉邊說:「好啦,我不笑了,你出來吧,裡面那麼黑,那麼小,會讓你不舒服的。」
在柜子里的鄭之南在心裡吐槽一句,瞎扯,鬼怎麼會嫌棄又黑又小的地方,不會不舒服,反倒覺得很安全好嗎?
不過他還是給面子的讓宋遇順利的打開了柜子門。
宋遇伸出手,想拉鄭之南出來,鄭之南配合的伸出手給他拉住,然後從裡面飄出來。
然後宋遇真的看到了臉頰微微泛著粉色的鄭之南,眼神里都是驚奇。
只是他沒說出來,怕鄭之南又害羞到藏到角落裡不出來。
鄭之南到了柜子外面冷哼了一聲說:「看在你態度比較好的份上,原諒你,但是明天早上我想『吃』糖醋排骨!」
宋遇說:「作為你命中注定的男人,一會兒我就跟咱媽說你明天要吃的糖醋排骨。」他最終還是沒忍住再次揶揄鄭之南。
鄭之南則順勢撲向宋遇,作勢要跟宋遇打一架。
「你完了,你又惹我生氣了。」
宋遇的身後就是床,鄭之南撲到宋遇身上,宋遇腿抵著床,身體沒著力點,直接倒在了床上,但宋遇力氣也不小,鄭之南剛把他推床上,宋遇就翻個身把鄭之南制住了。
只是外人怎麼看這畫面怎麼詭異,畢竟宋遇看似壓制住了鄭之南,但給人的感覺就是抓著空氣什麼的……
喬湘端著牛奶敲了下門就打開了房門,宋遇下意識摟住鄭之南的腰躺在床上,在喘氣,他也知道剛剛自己的那個姿勢有些怪異。
「媽……有事嗎?」
「你在幹什麼?」
「做運動,剛剛在做俯卧撐。」宋遇一本正經的找借口,旁邊的鄭之南放肆的大笑,「在做俯卧撐,明明是在欺負鬼!」
「晚上就不要那麼多運動了,好好休息,把牛奶喝了吧。」喬湘沒怎麼懷疑。
只是宋遇在說是運動的時候,鄭之南剛剛吃癟,這會兒笑完趁著喬湘在這裡,各種給宋遇搗亂。
比如說喬湘端著牛奶走到床邊,準備放牛奶的時候他故意去撓宋遇的肚子還有胸膛,發現宋遇沒動靜,很能忍的時候就去弄他痒痒肉。
就想看他在他媽媽面前怎麼解釋。
撓肚子和胸口宋遇還能忍得住,撓痒痒肉,宋遇就有些不穩,忍無可忍只好伸手去壓制鄭之南的手。
想對鄭之南說一聲別鬧,但是因為喬湘還在,宋遇只好坐起來,用手的同時也用眼神制止他。
鄭之南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反擊機會,一隻手被壓制,立即伸出另一個手去搗亂,最後宋遇在喬湘看過來的時候直接將鄭之南拘在了懷裡,兩隻手玩都牢牢的控制住,同時還得勉強讓自己的姿勢看起來自然不做作。
鄭之南發現宋遇可以隨心所欲的仿若有實物般的控制住他,一般人好像只需要他輕輕一掙脫就可以如一陣煙霧一般逃脫束縛。
所以彷彿有掛的宋遇把鄭之南拘在懷裡后,鄭之南也奈何不了他。
喬湘放下牛奶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讓他趁熱喝,一會兒涼了就不好了什麼的。
宋遇和喬湘說話的時候,鄭之南嘟囔了一句:掛逼……
等喬湘離開后,門關上,宋遇才問他說:「你剛剛說什麼?」
「什麼都沒說!」我怎麼可能告訴你,作為主角的你是個掛逼的事情?!
憑什麼別人奈何不了阿飄,你不僅能看得到還能輕輕鬆鬆把一個阿飄拘在懷裡讓其一動也不能動?!
這一點都不科學!
雖然有阿飄題材的世界本身就是不科學的……
但,主角就是掛逼的存在,這是不爭的事實。
等鄭之南回過來神的時候,卧室已經再次變成自己主場的宋遇已經把鄭之南再次壓制住了。
「剛剛不是很嘚瑟嗎?現在怎麼動不了了?嗯?」宋遇從小就能看到奇奇怪怪的阿飄,小時候不明白也哭鬧過一陣,後來習以為常就見怪不怪,當那些阿飄不存在了,但是因為他小時候的一些行為,喬湘當初受到過驚嚇,生怕他是真的沾了什麼髒東西才天天哭鬧,如果他現在再表現的有一絲不同尋常,大概會再次讓喬湘回憶到小時候的事情,覺得他身邊有不幹凈的東西,然後折騰出什麼道士和尚來。
當然主要是不想父母擔心,因此不想被喬湘發現異樣。
完全不是對手的鄭之南的一切招式都在宋遇面前使不出來,所以被撓痒痒就只能笑著求饒。
「哎喲,痒痒癢!」什麼鬼啊,為什麼鬼的痒痒肉還起作用!
「知道錯了嗎?」
「我錯了!我就是跟你鬧著玩的嘛!」雙手被控制住的鄭之南兩條腿在床上亂撲騰,身體扭來扭去不想被撓痒痒。
越玩越上癮的宋遇一時半會沒想過要鬆開鄭之南,以牙還牙地繼續撓痒痒說:「哪裡錯了?」
「我——哈哈哈——不該——哈哈哈哈好癢!」
「不該什麼?」
「不該故意在阿姨面前撓你痒痒!啊哈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白白的臉上再次出現粉紅色,笑得眼淚都出來,一臉的楚楚可憐。
宋遇看著他粉色的臉頰忍不住伸手去掐了一下,然後問鄭之南說:「看來給你聞那麼多吃的,還是有點用的,我怎麼覺得你胖了?」
沒有繼續被撓痒痒的鄭之南氣喘吁吁的癱在床上沒力氣動了,聞言理直氣壯地說:「鬼是不會胖的!不要污衊我!」
「可我真的覺得你的臉圓了一點。」
「那是你的錯覺,你見過長胖的阿飄嗎?」
「你不就是?」
鄭之南被鬆開后,默默的飄到了鏡子前,只是他照鏡子,鏡子照不到他,所以他在鏡子面前什麼都看不到。
嘴裡嘟囔著:「騙人,鬼才不會胖。」
宋遇開玩笑道:「沒準你不是鬼呢。」
這話鄭之南就不能保證了,只好裝作「你可真會開玩笑」的樣子默默飄到了床上。
晚上要下雨的事情鄭之南知道,因為那會兒陪喬湘看完新聞聯播,上面有播會下雨,只是沒想到下雨還伴隨著打雷和閃電。
作為人的時候鄭之南對於打雷閃電都無所謂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作為阿飄后,他在聽到一聲雷聲后就驚醒了,他睡覺從來不需要改宋遇的被子,就平躺在旁邊,但聽到雷聲后鄭之南特別想找個什麼東西縮進去。
那種后脊梁骨都因為雷聲而感到顫抖的感覺實在是很不妙。
難道是因為成為了鬼魂,對這種天威會不自覺的感到害怕和惶恐?
對,鄭之南現在就感覺害怕,以及惶恐不安。
鄭之南默默的掀開一點被子縮進去,挨著宋遇。
隨著雷聲越來越大,鄭之南的身體完全無法自控的瑟瑟發抖。
他緊閉著眼睛,當第三道雷打下來的時候,有種雷劈在了他的頭上。
是的,雷彷彿隔著房子劈在了他的身上,這種感覺很難說描述,但卻讓他渾身僵硬。
宋遇在鄭之南瑟瑟發抖的時候察覺到了異樣,他翻個身,打開了床頭燈,然後去看鄭之南,看到的就是他緊閉著雙眼,渾身顫抖,連睫毛都在輕顫。
宋遇第一次看到這樣驚懼惶恐的鄭之南,就像一隻在暴風雨中無處避風的小狗一樣,渾身濕噠噠的十分可憐無助,他拍著鄭之南的肩膀問他:「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鄭之南對於這種來自身心的畏懼,根本無法剋制,這不是他能演出來的,他是真的感覺到了天威的恐怖,有種下一秒就會灰飛煙滅的感覺,他白著一張近乎透明的臉,鑽到宋遇的懷抱里說:「我害怕……」話音剛落,一道比之前還要巨響的天雷再次響起。
宋遇察覺到這一聲雷讓鄭之南的身體顫抖的更加猛烈。
宋遇看了一眼窗外因為打雷而明明滅滅的天空,收緊雙臂,將鄭之南抱在懷裡,給予他力量,並且在他耳邊安撫他。
「不要怕,只是打雷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我感覺我要死了。」鄭之南被這種壓抑的感覺折磨。
不說鬼了,稍微心智不堅的人在這樣的雷聲下也會感到恐懼,但是作為鬼的話,可能更加畏懼這種打雷的情況。
宋遇輕聲安撫他,並沒有吝嗇自己的懷抱。
到了後半夜,雷聲漸漸消失,鄭之南顫抖的身影才漸漸穩定下來,他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樣整個魂魄都軟綿綿的趴在床上。
身體若隱若現,好幾次宋遇都覺得會不會下一秒就魂飛魄散了?
那種透明的感覺讓他感到了一陣不安。
這種不安是因為什麼,他還不知道。
而因為疲憊和天威而精疲力盡的鄭之南也並沒有發現好感度有了動靜。
他太累了。
不過那點好感度在鄭之南看來也不算什麼,作為一個稍微在意一點朋友的人,也會有這樣的好感度。
不到80以上,鄭之南都不覺得那是真正的喜歡。
因為很好的朋友也可以達到80以下的好感度。
當鄭之南睡得久了一些后,那近乎透明的身體才變得凝實了一些。
本來上午宋遇還有課,但他擔心鄭之南,特意請了假,除了吃飯,幾乎沒離開過卧室。
看到鄭之南慢慢恢復正常,宋遇才放下一顆心。
這麼久的相處,早就讓宋遇把鄭之南當成特別的存在,此時此刻,他覺得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因此並不覺得自己的過度擔憂有什麼不正常。
鄭之南一覺睡到晚上才醒轉過來,那種害怕不安惶恐畏懼的感覺煙消雲散,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他先是謝謝宋遇的陪伴,但是他沒多做停留,跑去找波波了。
他當鬼的時間還很少,經驗自然沒多少,對於為什麼打雷的時候會出現這種情況,他需要諮詢一下波波。
宋遇看到他醒來就跑了,還說是去見什麼朋友。
這讓宋遇忽然就有些吃味,畢竟陪在他身邊的是他,結果對方好了后就立即去找另外一個他的朋友,而那個朋友是誰,做什麼的他一無所知。
總之心情有些複雜,但他沒有過分的在意這件事。
暫時壓在了心底。
鄭之南感謝了宋遇后就跑去找波波。
外面還有有些水跡,樹木花草猶如被仔仔細細的清洗過一遍一樣,乾淨漂亮。
鄭之南無暇觀賞路燈下綠化帶里的美麗花草。
他要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毫不意外,又一次在酒吧找到了波波。
波波聞多了酒氣,有些上頭,和鄭之南靠在巷子里聊天。
「你說打雷?」
「嗯,昨天打雷,我感覺我的身體很不對勁。」
「安啦,我一開始當鬼的時候也怕雷,怕到要死,總以為雷會劈下來把我弄的魂飛魄散,一點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影子都沒有,而且也會生病,比如萎靡不振,身體變輕變透明。」
「為什麼會這樣啊?」
「畢竟是鬼嘛,不容於世,所以就更加脆弱,人類能不畏懼的自然現象,我們會格外脆弱一點,就像我們不敢走在太陽底下,走在上面就像是把手伸進沸水裡,那麼雷也一樣,讓我們感到不舒服,所以後來我就學聰明了,一旦有要打雷的架勢,我都會躲到聽不到外面動靜的地方,比如說酒吧。」
「你喜歡來酒吧,是因為怕雷啊?」鄭之南語氣恍然大悟,他一直以為是因為波波喜歡蹦迪才愛在酒吧蹲著的。
波波暈暈乎乎地說:「都有一點因素吧,這裡熱鬧,不會覺得日子過得太寂寞。」語氣幽幽的,帶了一點寂寥。
「你想投胎嗎?」
「什麼投胎不投胎啊,投胎這一說都是人說的,當了鬼后你會發現,看似消失的鬼,你以為是去投胎了,就真的是去投胎了嗎?我總覺得消失的鬼,不一定是投胎了,也可能是真的泯滅世間了……」
鄭之南一怔,這個回答讓他有些陷入了思考。
好像真的是這樣,難道消失的鬼就一定是去投胎了嗎?
他成為鬼這麼久,就沒看到人類世界里所說的什麼黑白無常,也沒有鬼使者。
而且其實鬼很少見,並不是滿大街都是。
就好比他飄了這麼久,也就看到過兩個鬼,一個是波波,另外一個是過路鬼,其他的並不知道在哪裡。
真的是當了鬼之後才發現,你所處的世界,和你認知里想象中的那個鬼世界是不一樣的。
當鬼真的很寂寞。
人類看不到你,聽不到你的話。
如果不是因為宋遇是主角,他在波波的這個角度,當鬼當久了,也會覺得寂寞吧。
畢竟很孤獨。
所以就會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捉弄捉弄人,搞搞那些讓他不順眼的傢伙。
鄭之南拍拍波波的肩膀,樂觀地說:「沒準我們根本不是所謂的鬼,只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沒辦法回去而已,等身體好一點了,或許我們就能重新回到人間了。」
波波被鄭之南的這個說辭安慰了,他笑著說:「你這個解釋我喜歡。」因為會讓鬼產生希望。
會覺得前途並不是灰暗的,甚至再次明亮起來。
鄭之南聞言笑了笑,能夠安撫住波波就后。
波波振作不少后問鄭之南說:「你最近好像很忙,在做什麼?」
「我比較喜歡A大,就經常在A大轉悠,就像你老是來酒吧縮著一樣。」他的確常在A大,有了大背包后,鄭之南經常和宋遇一起去A大上課,他沒說宋遇的事情,因為他不知道宋遇願不願意他把他是陰陽眼的事情告訴別的鬼,所以就沒提。
了解了打雷的事情后,鄭之南就跟波波分開,再次去宋遇那裡。
路過一處路邊的花叢時,鄭之南特意摘了幾支花,用手臂和身體擋住花的身體,免得被突然出現的路人發現了不對勁。
花是普通的月季,黃色和粉色的都有,雖然是普通的品種,也沒什麼值錢不值錢的,但卻很漂亮,還帶著雨水,光聞就覺得清香撲鼻。
鄭之南小心翼翼的帶著三枝花回到了宋遇的卧室。
輕手輕腳的放進宋遇書桌上的空花瓶里。
他想,早上宋遇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花,應該會想起他。
雖然是小心意,但卻撩漢於無形。
鄭之南現在已經深切的明白,為之感動的點不在於對方為你付出了什麼,也可能是一句話,甚至是早上醒來看到的你送的一枝花,這都是會讓人觸動的點。
細微之處,將溫柔揉碎到時光的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