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chapter 66
鄭之南看蕭勵剛剛說杜奧霖的眼神和表情就猜得出來, 這傢伙不過是打著表弟的借口行歹念而已,杜奧霖知不知道都還不一定。
如果按照他猜想的劇情走向, 這個時候估計裴成祖也快出現了。
於是, 鄭之南努力讓眼眶發紅, 然後聚滿淚水。
他得表現的被欺辱的脆弱不堪,無助可憐的面對裴成祖,必須要想盡辦法刺激裴成祖。
雖然他這會兒感覺自己渾身酥麻躁動的快瘋掉,可還是要用楚楚可憐的模樣去獲得裴成祖的憐惜和怒火, 這樣才有意思嘛。
裴家可也不是一般人家。
得讓裴成祖生氣到把這貨好好折磨一通。
一想到剛剛對方摸他的臉, 還親的脖子和嘴,他都想親自把他踹死。
鄭之南推測的的確沒錯,在他離開了10分鐘還沒回來的時候,裴成祖就給鄭之南發了簡訊, 奈何鄭之南的手機還放在廁所的洗手台上, 不可能給裴成祖回應。
裴成祖又發了幾條, 鄭之南還是沒回復,他坐不下去,拿著手機,不得不起身去衛生間找鄭之南,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鄭之南只是忽然肚子疼, 可能還在廁所里。
但是為什麼不回簡訊?這一點就是讓裴成祖無法安下心來的地方。
難道是遇到了粉絲?被攔住了?不可能啊, 因為要舉辦晚宴, 這幾層都不會允許無關人等出入才對, 更不可能有沒眼色的粉絲將鄭之南攔住不走。
他順著鄭之南的路線,從1樓找到了8樓的洗手間,然後看到了鄭之南的手機,他還擔心是別人的,為了測試這是不是鄭之南的,他撥打手機,那洗手台上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
「之南?」
每個格子間都找過後,裴成祖的心開始下沉。
也是在這一刻,裴成祖發現自己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對鄭之南沒有綺念,不僅僅只是朋友之情。
他在擔心他,這種擔心已經超出了找不到朋友的程度,他甚至感到恐懼。
娛樂圈不是沒有出現過明星被綁票甚至被姦淫的經歷。
然後他走出洗手間,彷彿有人牽引著他一般,他胡亂的在8樓所有房間外面查看,在走到拐彎處最後的一間總統套房時,他竟然看到了鄭之南的鞋子,確切的說,這鞋子並不是在門口,而是有一段距離。
裴成祖撿起鞋子,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胡思亂想,這樣安慰自己的裴成祖還是走了過去,刻意壓低聲線,不讓對方奇疑。
不管這房間里有沒有鄭之南,是不是他想的那樣,他都要進去看一看,如果沒有,他會去監控室,調取錄像,或者報警,如果有……
裴成祖不禁將手裡的鞋放在了一旁的地上,握緊了拳頭。
他深呼吸了一下后,調整了下情緒,敲敲門,說:「你好,剛剛工作人員說電腦上顯示你這間房的電路有問題,怕出意外,特意叫我來檢查一下,只會打擾你三分鐘。」
這個理由足夠真實,也帶著一種不得不讓人打開的暗示。
被暗示的蕭勵捂著嘴巴看了看床上一臉凄楚眼眶發紅,格外誘人的鄭之南,想著反正一會兒粉水的藥效散發了他就沒力氣搞事情了,就沒有立時對鄭之南付之暴行,而是走出內卧室,關上門,來到外間的客廳,走到門口,注意力都在自己嘴巴上的蕭勵就這麼打開了門,豬腦子的他根本沒想過有可能是假冒的電工。
想當然,門一開,裴成祖兩個動作就把蕭勵給控制住,然後用腳關上房間門,毫不猶豫開始搜查房間。
蕭勵只覺得某個地方被裴成祖捏了一下,半個身子都酸麻到不能用力,然後麻利將他的雙手反剪到身後,蕭勵是背對著裴成祖的,他根本沒看到裴成祖的樣子,他連叫都沒叫就眼睜睜看著門被關上,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有多好,他再清楚不過。
沒看到臉的蕭勵以為是遇到了歹徒,立即說:「不要衝動,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給你錢。」
裴成祖沒有理蕭勵,他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結合洗手間的手機,走廊外的鞋子,他已經百分之九十確定,鄭之南一定在這個房間——想到這裡的裴成祖在外間一無所獲后,打開了內室的門,猝不及防,看到了床上衣衫凌亂,眼眶發紅含淚,正痛苦不已的鄭之南。
那一刻,裴成祖心中壓抑住的那抹怒氣全部釋放了出來,他毫不猶豫把蕭勵的胳膊給拽脫臼,然後狠踹他的膝蓋,讓他疼得沒有力氣離開,最後把他隨手丟開,蕭勵因為雙手脫臼慘叫幾聲后整個人都砸在牆上又掉到地板上。
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完全壓制不住那一抹彷彿要永遠失去他的恐懼,他不敢想自己再晚一點上來會發生什麼。
之南竟然差點被對方……
想到這裡的裴成祖不敢再想下去,冷著臉給不停扭動最後眼淚忍不住掉下來的鄭之南穿衣服,將他的襯衫一粒粒的扣上,然後為他披上外套,將他的頭臉都蓋住,做完這一切,他才拿起鄭之南另外一隻鞋,伸出手將他抱在懷裡,轉身離開的時候,裴成祖冷冷的看一眼疼得啊啊叫的蕭勵說:「你死定了。」
蕭勵知道裴成祖,裴家的幺孫,不知道底細的人都沒有把裴成祖和那個裴家聯繫到一起,以為裴成祖只是個演技不錯普通家庭出身,可只有接觸到上層社會的人才知道,裴成祖的身世背景有多嚇人,所以他十幾歲在娛樂圈,到現在都沒有人敢惹他麻煩。
蕭勵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惹到裴成祖的人。
鄭之南原來是裴成祖的人嗎?
他怎麼會惹上裴成祖!
想到這裡雖然雙臂疼得鑽心蝕骨,可他還是緊閉著嘴巴,一句話都不敢再發出來,冷汗從他的身上腦袋上滲出來。
「你給他吃了什麼。」抱起鄭之南的裴成祖氣質是從前截然不同的冷厲,那個溫潤的影帝就像根本不存在,彷彿《回宮》里那個殺伐果斷的六皇子又出現了。
蕭勵猶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吐出倆字,然後就看到裴成祖大步走過去,狠狠抬腳踹在了他的心窩上,沒有一點留情。
蕭勵一點都不懷疑裴成祖是想踹死他,但他更擔心懷裡的人,踹完他后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那一刻他一邊趴在地上一邊疼得輕輕哀嚎。
裴成祖把鄭之南抱在懷裡,乘電梯直接找到自己的車,把鄭之南的安全帶扣好后就風馳電掣的開往自己在這座城市的房子。
考慮到鄭之南的身份和形象,決不能送到普通醫院,但裴家能用的私立醫院和醫生都在帝都,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先把鄭之南送到自己的房子里去。
到了家后,裴成祖把鄭之南放到床上,然後在浴缸里放冷水。
打開水龍頭后把毛巾打濕擰乾拿出去給鄭之南擦臉,同時掏出手機準備給李雲打電話,說一下他的情況。
但他這個舉動被鄭之南看穿,鄭之南費力的抬起手搭在裴成祖的手腕上,裴成祖看向臉頰和身上都緋紅一片的鄭之南,看到他眼神里的請求。
「不……要告訴……別人……」
裴成祖用毛巾擦他臉上的汗珠,輕聲安撫他說:「我告訴李雲,不然他們會擔心你。」
鄭之南搖搖頭說:「別,你用我手機給她發個簡訊,告訴她我在你這裡,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現在的狼狽樣子,也不要送我去醫院。」說完,他的淚再也沒有忍住從臉頰滑落,那淚彷彿滾燙的火,將裴成祖燒的心肝肺都都是疼得,他用自己冰涼的額頭去蹭鄭之南的額頭說:「好,我幫你發。」
裴成祖用鄭之南的手機給李雲發了信息后,李雲就打來了電話。
鄭之南雖然難受的快要爆炸,可還是咬了咬唇讓自己鎮定不少後接通了李雲的電話。
李雲確定是鄭之南本人給他發的信息后,也跟裴成祖說了兩句話,他沒有問為什麼鄭之南和他在一起,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需要多言語。
她只要確保鄭之南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就好,掛上電話后給還在會場外面等待的保鏢和小周說了鄭之南已經離開的消息,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再聯繫他們,她也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雲能這麼放心鄭之南在裴成祖這裡是因為了解裴成祖的為人,不是誰說和鄭之南在一起她都會這麼寬鬆的放下,也分人。
等電話掛了后,鄭之南緊繃的情緒徹底的鬆懈下來,隨之而來的就是猶如山洪暴發版的躁動,他開始扯自己的衣服,覺得這是束縛,這是累贅。
「我熱——脫掉!」鄭之南一隻手緊緊抓住裴成祖的手,讓他幫自己脫衣服。
裴成祖抿著嘴頓了頓,依言開始給他脫衣服。
反正一會兒還要給他跑冷水澡,衣服總是要脫得。
當裴成祖把鄭之南的衣服脫掉后,鄭之南開始扭動自己的雙腿,時而緊緊夾在一起還去靠近裴成祖的身體。
「幫……我……」鄭之南一把將裴成祖拉近,呼出來的熱氣噴薄在他的頸脖處,裴成祖立時感覺到一陣酥麻在周圍穿到四肢。
裴成祖手裡還拿著濕毛巾,他擦著鄭之南的身體,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地問鄭之南:「你想我怎麼幫你?嗯?」
然後鄭之南把裴成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神里都是渴求。
裴成祖聲音暗啞的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目光直直盯著鄭之南的神色,如果看到哪怕一點遲疑他都不會再進行下去。
鄭之南難受的呻吟一聲,然後直接翻身滾到了裴成祖的懷裡,他說:「我知。」慾火焚身的鄭之南迫切的想要得到解脫,這種感覺太痛苦了,就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你的皮膚下面爬動,又癢又疼還脹的難受。
他需要釋放,需要解脫,他不想壓制自己。
裴成祖沉默片刻后,開始脫鄭之南身上剩下的衣服,隨後幫他拉上被子,與他躺在一處。
他伸出手,將鄭之南攬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