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二 爭(下)
夜幕下,星光點點,屋內燈火仍在燒著。
外外:娘親,你喜不喜歡外外呀?
素心(寵溺):娘親當然喜歡外外呀!娘親會愛外外一輩子。
外外(掰著手指頭):外外對娘親的愛要更大更多!外外要愛娘親一輩子,兩輩子,三輩子……
素心(笑):那爹爹呢?外外要愛爹爹多少輩子?
外外(眨眨眼,伸出雙手十個手指頭):這麽多!(忽然,又撅起了嘴)但是,爹爹老是要跟外外搶娘親……
素心(無奈地笑):外外,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又跟你爹爹爭了?
外外(搖頭,小聲):我沒有,是爹爹要跟我爭……
素心:好啦,外外。你爹爹不懂事,你怎麽可以不懂事呢?你就多讓讓你爹爹,你爹爹很辛苦的,你要好好愛爹爹。知道嗎?
外外:我知道。雖然爹爹要跟我搶娘親,但是我對爹爹的愛還是有這麽多!(伸出十個手指頭,想了想,又蹲下身子脫掉了鞋襪,露出十個腳趾頭)不,還要加上腳,有這麽多!
素心(樂嗬嗬地抱起外外,親了外外一下):外外真乖!已經很晚了,你先睡覺,娘親去叫爹爹。(放下外外在床上)
外外:爹爹在書房,我去叫他。(一骨碌爬起來,赤著腳跑了出去)
素心(急):外外,回來!穿鞋!(拎著鞋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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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燈火通明。
朱無視正在書桌前瀏覽著地圖,思索著要帶素心去哪裏玩。忽然,外外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連忙收起地圖,起身準備去開門。
外外(打開門):爹爹,娘親叫你去睡覺了!
朱無視(一眼注意到外外赤著的腳,連忙把他抱起):鞋子呢?怎麽沒穿鞋?
素心(喘了口氣):這孩子,看著小短腿,跑起來是這麽的快。
外外(驕傲):娘親,你太慢了,要是爹爹或者盛祜叔叔的話,我早就被追上了。
素心(看著朱無視,奸笑道):這麽說的話,無視你和盛祜倒還真的適合帶外外的。
朱無視(反駁):素心,所以我才經常跟你說,我們給外外添個妹妹,女兒就不會像兒子這樣亂跑了,你也可以很容易就追上了。
外外(興奮):妹妹?好啊好啊!外外想要妹妹!
朱無視(寵溺):你這臭小子,爹爹沒白疼你,還算你有良心!(一本正經)既然外外你也這麽說了,那你今晚就不要跟爹爹和娘親一起睡了,你一個人睡書房,或者先去你盛祜叔叔那裏睡,等明天爹爹給你挑個房間,以後你一個人睡了啊。
外外:不嘛,外外要跟爹爹和娘親一起睡!
朱無視:你跟爹爹和娘親一起睡,那爹爹和娘親怎麽給你添妹妹?
外外:那為什麽外外跟爹爹和娘親一起睡,爹爹和娘親就不能給外外添妹妹呢?
朱無視:因為……
素心(急切):無視!
朱無視(清了清嗓子):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問那麽多了,總之,今晚你一個人睡。
外外(委屈地看著朱無視):不嘛不嘛,那爹爹你自己一個人去房間的大床睡。(又委屈地看向素心)外外可以和娘親睡書房。娘親,好不好嘛?
朱無視:你這叫什麽話?要睡也是爹爹睡書房,你和你娘親去房間的大床睡!
外外(鼓掌):好好好!爹爹你同意了!
朱無視:……(我同意什麽了?)
素心:……(無視你為什麽這麽容易就被你兒子套路了?)
於是乎,朱無視就莫名其妙地離開了書房。
然而,他可沒那麽容易就認輸。
下一步,他立刻就去到盛祜的房間。
盛祜:……找我……做甚……
朱無視:本王命令你立刻調查下今天是誰移走了一盤糖醋排骨的。
盛祜:移走糖醋排骨這種小事,就不用興師動眾了吧?
朱無視:不行!這不是小事!它直接讓素心以為本王做的糖醋排骨是外外做的,白白讓外外賺了。本王乃堂堂王爺,豈可吃這虧?
盛祜:怎麽說,外外也是你親兒子,你何必這麽較真?
朱無視:你說得對,所以本王並不打算跟外外說這事。本王讓你調查,隻是想給那移走糖醋排骨的人一個不過分的懲罰罷了。
盛祜(倒吸一口冷氣):……有道是,不知者無罪嘛……
朱無視:你不去也可以,待會陪本王到書房一趟,然後你就留在書房陪外外睡覺,務必照顧好外外。
盛祜:……
朱無視(冷眼):不行?
盛祜:行行行!太行了!(我當時都離開膳廳了,怎麽還是惹禍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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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外外在素心的照顧下早已睡著,素心卻睜著眼睛,想著朱無視是否已經睡下,有沒有蓋好被子。
思緒在一陣輕輕的推門聲被打散,素心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緊接著,一聲溫柔的聲音響起,聲音的主人正在輕輕呼喚她。
素心(輕聲):無視……你怎麽來了?
朱無視(輕聲):素心,你怎麽還沒睡?
素心:嗯……因為我在想你啊……
朱無視(強忍笑意):好,那我們回房去睡。小聲點,別吵醒外外。(輕輕地抱起素心)
素心(疑惑):啊?
朱無視抱著素心離開書房,在門口等待的盛祜吃驚地看著那兩人。
盛祜(心想):為什麽書房裏還有個素心?為什麽要讓我來書房陪外外睡覺?為什麽我好像隱隱約約知道為什麽了?(在朱無視一個眼神示意後,連忙躡手躡腳進了書房)
素心:盛祜這是?
朱無視:盛祜過來陪外外睡覺,外外還小。他一個人睡我還是不放心。(接著,抱著素心急忙回到房中)我們還是趕緊回房做正事吧!
素心(羞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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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外外(看著盛祜,撓撓頭,又揉揉眼睛,又撓撓頭,又揉揉眼睛,又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如此反複):……
盛祜(淡定):別懷疑了,就是我,你最愛的盛祜叔叔。
外外:不,我最愛的人是爹爹和娘親。
盛祜(心灰意冷):……
外外:盛祜叔叔,有什麽辦法能讓娘親多喜歡我一點?
盛祜:我的小王爺,有什麽辦法能讓王爺對我友好一點?
外外:……算了,我要去找我娘親!(準備跑掉,被盛祜一把抓住)
盛祜:別別別!你可別又壞了你爹爹和你娘親的事!
外外(不服):盛祜叔叔,你不是也經常整我爹爹嗎?你再去整整他唄,他老欺負我!
盛祜(害怕):不不不,盛祜叔叔已經整不動你爹爹了,更何況昨晚剛被你爹爹暗裏威脅,我可不敢了!(王爺,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已經看出來調查結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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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到了素心要外出的日子。
朱無視&外外(震驚):啊?真的嗎?
素心(點點頭):真的啊!我跟她們約好了,就我們幾個人出去,誰也不帶自己的丈夫孩子出去的。
朱無視(鬱悶):那我豈不是白跟兒子鬥了?鬥來鬥去,結果我們兩個你誰也不帶?
素心(啞然失笑):我也沒說過要帶你們其中一個出去呀,原來這兩天家裏醋味這麽濃,是因為你們都以為我會帶一個出去玩呀!
朱無視(扶額):既然如此,那素心你去吧。而且,其實就算你真的要帶外外出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才不會吃自己兒子的醋。
外外(懵懂):娘親,你可以帶上我嗎?我會自己吃飯,自己走路,我不用你照顧。
素心(笑):哈哈哈,那我……
朱無視(迫切打斷):等一下!公平競爭好嗎!我也會自己吃飯,自己走路,我還會自己穿衣服洗衣服,我甚至還可以背素心你走路,我也不用你照顧,反過來我還可以照顧你,所以,素心你可以帶上我嗎?
素心:……(說好的不會吃自己兒子的醋呢?說好的不皺眉呢?)
外外(不服):我也可以!雖然我小,但是我也可以照顧娘親!
朱無視(毫不相讓):外外,你還是待在家裏,跟你的盛祜叔叔玩吧,如果你怕悶,我還可以讓你的無痕叔叔和三千叔叔過來一趟陪你玩。
外外:我不要!爹爹你自己跟盛祜叔叔他們玩去!我要跟著娘親!
朱無視:不行!要跟也是我跟著!
素心(無奈):好啦,你們父子倆就別吵了。你看看你們兩個,這次出去玩,雲羅家的是非和玥玥,雪姬家的天涯和舟舟,海棠家的一刀和昊昊,都不會像你們父子倆一樣。無視,你是天涯那一輩的長輩,外外你是玥玥那一輩的長輩。所以說,你們兩個都是長輩,能不能給後輩們做好榜樣?能不能成熟點?
外外(懵懵懂懂):哦,好吧。
朱無視(自言自語):雲羅,雪姬,海棠她們幾個對吧?看來我得采取行動了……
素心:無視,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朱無視(回神,假笑):哦哦哦,好的好的!我會照顧好外外的!
素心:……(總覺得答非所問)
外外:嗯,娘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爹爹的。
朱無視:……
素心(語重心長):無視,外外他還是個孩子,你多讓著他點。外外,你爹爹雖然是個大人,但有時候還是有些孩子氣,你要多讓著你爹爹一點。
外外(點頭):好!
朱無視:外外,下次我們聯合,共同抵禦外敵吧。
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