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八十三章 強硬攤派
“哼!”
聽聞昆侖宮副宗主如此說法,有人陰惻惻的不屑輕哼道:“說的倒是大義凜然,一幅憂國憂民的高尚姿態,可是先前我們幾次……”
“好了,現在不要吵了!”
雪域聖宗的副宗主出聲製止了嗆聲爭吵,連忙緩和一下氛圍後,優哉遊哉道:“乾山宗主不是已經說了嗎?那林濤沒瘋,又不是出於與遮日道宗、洪荒古宗的仇怨,如此大肆屠戮,散布恐慌,其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但對此,太上仙宗副宗主輕哼一聲,搖了搖頭道:“戰爭?”
“那你的意思……”
“首先,地球各大國還沒有整合起來,僅憑林濤或者那群所謂地球聯軍,還遠遠不夠看,其次,林濤這種行為,放在他們地球上,倒是有個詞語形容,挺應景的。”
“什麽?”
“恐怖襲擊。”
“什麽意思?”
“這……大概就是以盡可能小的零散自殺式襲擊,造成敵人慘重的大規模傷亡,從而形成不對稱的一種戰術,讓強勢一方,因為畏懼傷亡損失,而產生妥協退讓的態度。”
……
乾山宗主微微低頭,看著熱鬧不已的議事大殿內,竟然饒有興致的順著恐怖襲擊這個新名詞,討論起了地球上所謂的中東戰局。
他有些惱火。
但更多的是無力。
地球各大國還沒有整合起來。
禹之世界所有宗派,已經建立起了團結、友愛,相互信任的緊密共同聯盟體了嗎?
答案是,也沒有。
所以,這談著,談著,和貼吧樓歪了一樣的場麵,並非是大家不知道該怎麽談論正經事。
恰恰相反,他們太清楚乾山宗主要談什麽,所以,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要歪樓,才要東拉西扯,讓這議事,無法進行下去。
這也就是為何,來的都是各大宗派副宗主,而不是各家真正掌握實權的一把手。
拖唄。
磨唄。
在最高層沒有達成對地球戰略的利益瓜分共識之前,下麵的人能怎麽樣?
隻能像是眼前這樣。
“咳、咳!”
乾山宗主冷冷的盯著他們,原本想要發火,但最終還是強忍了下去,重重咳嗽兩聲,將眾人熱烈的討論,不得不給暫時平息下去。
而後,乾山宗主也選擇了後退一步,冷冷道:“林濤已經放話了,風霄宗是第一個,雷雲宗是緊跟著第二個,既然放出這狠話,他很有可能會想盡辦法,實現自己的諾言,隻有這樣,才能加劇恐慌氣氛,好在,心冥長老已經雷雲宗內坐鎮,我們洪荒古宗的護宗尊者梵天真人也已經以最快速度趕了過去。”
然後?
“但是,這仍然不夠,這頂多隻能保證發生在風霄宗的慘劇,不會在雷雲宗再度上演,可誰規定,林濤下一個目標,就隻能是雷雲宗,而不是其他別的宗派?”
聽聞此言,太上仙宗副宗主立即積極出聲詢問道:“那乾山宗主的意思?”
“我們必須盡可能,將林濤這個賊膽包天的賊子,誅殺在雷雲界。”
這是基調。
對於此,其餘人並不反駁。
畢竟任由林濤這麽屠殺下去,那場麵可就無法收拾了。
而且這不是也在打他們六宗聯盟的臉嗎?
但是……
“如果林濤進攻雷雲宗還好,哪裏早有心冥長老重重布置,但弱林濤謹慎多疑,放棄雷雲宗,那麽我們就必須要更多的人手,來進行圍堵。”
聲音落下,不等其他人反應,更沒有給其他人討價還價的機會,乾山宗主直接定下要求道:“各家最少派出煉骨期以上的頂尖尊主境,不少於十位,金丹真人,不少於三位,而且其中,必須有一名頂尖金丹真人。”
此言一出,議事大殿內驟然一靜。
尊主境還好說,別說十位,二十位也不難。
就是要派出煉骨期以上的頂尖尊主境,可能倉促之下,有點小麻煩。
可金丹真人……
每家派三人,其中還必須有一位頂尖金丹真人。
感情你老將這當成大白菜了?
“乾山宗主……”
“最遲今晚子夜時分,必須給出具體名單。”
乾山宗主根本不容商量,語氣冷酷道:“你們要知道,林濤不僅能打破世界壁,還能殺死水針真人以及風霄宗主,雖然他們並不是很強,但他能殺死金丹真人,那就已然意味著,他的實力絕非普通金丹真人那麽簡單。”
換而言之,林濤的危險性,同樣也等同於他的破壞性。
再這麽不管不顧,拖延下去,會是什麽後果?
“如果你們之中有人認為,我洪荒古宗此舉是為了我一家私利,那盡可以一人也不派遣。”
狠話撂下,乾山宗主一揮袖袍,直接轉身撂下一個背影,徑直離開了議事大殿,留下一眾麵麵相覷的眾人。
“這……”
“再讓林濤殺下去,莫不是還真以為我禹之世界無人?”
“你知道,老夫擔心的不是這點……”
“你不就是害怕洪荒古宗趁機主導聯盟嗎?”
“你不擔心?”
“屁話,誰不擔心?不過事有輕重緩急,眼下這林濤,還是要盡快除掉的才好。”
“這倒也是……”
“可我總還是有另一個想法,不知該不該說。”
“那我勸你別說得好。”
“哈哈,走了,先回去告知宗主,這事就勞煩他去傷腦筋吧。”
“走,走,走,留在這,人家也不待見……”
……
洪荒古宗,宗內一處隱蔽禁地。
離開議事大殿之後,乾山宗主沒有去其他地方,直奔這裏而來,七拐八繞,最終經曆重重禁製之後,才依仗著宗主身份權限,來到一處不起眼的小院之中。
幹淨、整潔,一塵不染的小院雖然不大,但卻陳設精致。
當然,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院中,大槐樹下,一張石桌,一張石凳,擺放著一幅殘局的棋盤前,一位身穿白袍,頭發披肩而下的老人,微微低頭,閉著雙眼,手捏一枚棋子,宛如雕塑似得,一動不動,好似對眼前棋局,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
但實際上……
在乾山宗主出生前,他就已經如此這般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