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六十五章 底牌
為什麽會這樣?
很好理解。
你雷雲宗按兵不動,林濤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那林濤不出手,我們洪荒古宗又要怎麽伏擊林濤?
所以,洪荒古宗一定會行動起來,會竭盡所能,動用一切手段,甚至是殺人立威的方式,強迫雷雲宗出動。
這個計劃……
好不好暫且不說。
但存在一個問題。
林濤這個地球上當今唯一的金丹真人,要以身犯險。
這種代價,顯然是花匠三人無法接受的。
“不是我矯情、聖母心,就你林濤在白礁嶼上幹的那些事,要我是洪荒古宗宗主,哪怕是調集十個八個金丹真人,這次也得將你給滅在禹之世界內。”薛直淹低聲吐槽一句。
這是何等的危險境地?
“沒有百分之百成功的計劃,這就是打一個時間差,就是看看,我們能否在敵人圍殺我之前,我們先反手掏了他們的老巢。”
聽著林濤的樂觀說法。
花匠悶聲道:“那如果洪荒古宗在雷雲宗山門內也埋伏了金丹真人,咱們會是什麽下場,你有想過嗎?”
是啊。
送給林濤一個洗劫、屠殺雷雲宗滿門的代價,對於洪荒古宗而言,並不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但問題是,既然我明知你林濤會洗劫雷雲宗。
我為什麽不派人守株待兔?
“我說了,這本就是一樁看運氣,看時機的行動,不可能在行動開始前就拍著胸脯保證萬無一失,不過……脫身方法,倒也不難。”
林濤如此自信的語氣,終於讓麵色凝重,氣氛消沉的薛直淹三人勉強打起了精神。
雖然林濤自己很樂觀,嘴上也說得很好聽。
但他們無論怎麽想,都感覺此次行動完全是去虎口送食。
難道林濤膨脹了?
難道實力太強了,就開始目空一切,失去了以往的理性和謹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我現在仙闕界的大地旋渦下,曾經被困近一年時間,那是因為那邊地下一處地宮,裏麵有兩位老前輩的遺骸,他們當年也是一路打打殺殺,最終不幸被大地旋渦所吞吸。”
聽著林濤簡單的講解,薛直淹三人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就見林濤稍稍停頓一下後,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道:“不過從其中一位前輩的遺書中,發現他曾布置在雷雲界內的一處陣法。”
“什麽陣法?”
“用他們的話來說,是傳送陣法,可以瞬間撕裂雷雲宗的世界壁,轉移向其他世界。”
聽罷林濤此言,薛直淹三人都瞪大了雙眼,半張嘴巴。
還有這麽逆天的陣法?
當然有。
林濤聽玄鳥道君說過。
不過那都是老八輩子的黃曆了。
現在,恐怕也就六宗聯盟還存有一些,不過都是一次性的壓箱底寶貝,他們已經難以複製前人的輝煌了。
作為一個文明,他們無疑是失敗的,正在一步步走向衰落之中。
但是這對於林濤而言,卻並不是什麽壞事。
當然……
林濤口中的傳送陣發,也是隨口瞎編的。
為何?
當然是為了給薛直淹三人一些底氣和信心。
有了這個傳送陣發作為脫身手段,他們也就能鼓起勇氣嚐試搏一搏,要不然,人家傻啊,願意跟著林濤去冒險?
當然,對於林濤的說法,馮昆侖很快便問出了一個和林濤之前詢問玄鳥道君一樣的疑惑道:“這陣法多少年了?還能啟動嗎?”
“這你就小看禹之世界了。”
被困左龍地宮一百餘年的薛直淹,薛大魔頭,對於禹之世界打的陣法品質,那是有著相當認知和了解的,雖然並不了解那傳送陣法的具體構造,但卻對其擁有一種莫名的質量認可道:“此等逆天陣法,越是逆天,保存時間越是長久。”
“那,萬一,萬一出了點什麽問題怎麽辦?”花匠有些謹慎的不放心詢問道。
對此,不用林濤解釋,馮昆侖倒是很豁達道:“那咱們去了雷雲界,先去檢查一下陣法,陣法能用,咱們再原計劃行動,陣法沒用,咱們就隻能再另想它法。”
“對,先檢查一下,估計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薛直淹對此也是極為讚同。
至於提出這一策略的林濤,自然不會有其他什麽不同意見了。
輕輕點頭,見除了花匠有些擔心外,薛直淹和馮昆侖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淡定模樣,林濤開口道:“那好,咱們去了雷雲界,就先檢查一下陣法,再說其他。”
陣法?
自然是能用的。
這倒不是林濤對禹之世界產品質量有信心,而是玄鳥道君保證過。
畢竟,那是他當年用來,準備陰死一位元嬰道君的殺陣,後來沒用上,也顧不上拆解,就一直留在了那裏。
如此一來……
“那我就且看看,這一網,到底能網住多少條大魚。”
林濤心中喃喃著,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在這夜色之中,他扭頭看向那雷雲界所在的方向,眼神之中滿是期待的嗜血光芒在跳躍。
……
風霄界,世界口。
與三劍界通向地球出口的口岸不同,畢竟為了防止被地球人發現後圍觀,那個出頭,選擇是相當隱蔽,地形也不寬敞。
但在風霄界通向三劍界的世界口,這可就不用顧忌什麽影響了,相反,為了兩個世界更方麵快速的進行人員物資流動。
世界口修建,相當的寬敞。
青石鋪就的地麵上,長度和寬度皆盡超過了數百米的圓形小廣場,每一塊青石,都不知曆經多少年的時間衝刷和人員踩踏,但特殊的材質,卻讓整個廣場看起來,仍舊嶄新潔淨,宛如新建一樣。
不過,往日這裏人生鼎沸,喧囂宛如鬧市的廣場前,隨著昨天下午一聲令下,所有不相幹的人都被驅散勸退。
此刻,廣場雖然潔淨如新,卻終究是少了一些人間煙火氣息,多了一份冷清。
而與此同時,對於這樣的場麵,在小廣場旁一處巍峨聳立,宛如宮殿一樣的塔樓頂層,扶欄而立,憑空眺望凝視著不遠處冷清廣場的風霄宗太上大長老水針真人,卻顯得格外輕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