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三章 安頓楚夢雪
第九百一十三章 安頓楚夢雪
作為婚後的購置財產,濟世醫館完全夠得上夫妻共同財產。
不過林濤是這麽想的,楚夢雪顯然並沒有這種認同感。
打開門,讓楚夢雪走進醫館後,看著那絲毫沒有放鬆的拘謹感,林濤無語的搖了搖頭。
心病還得心藥醫。
或者換一種說法,哪怕不醫治,楚夢雪這種心靈創傷也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撫平。
不過心病他治不了,身體上的病痛對他來說,卻算不得什麽問題。
“這兩天怕是擔驚受怕的,嚇壞了吧?我來給你看看。”
輕輕搖著頭,來到楚夢雪身旁,林濤抓起她那皓白的冰涼手腕,見楚夢雪沒掙紮,林濤也沒與她多說。
眉頭微皺,細細感應片刻脈象之後,輕輕點頭:“沒什麽大問題,還是老樣子,身體太虛。”
說著,林濤起身自顧自來到藥櫃裏麵翻找了一下。
還行,藥材都挺齊全。
“我去後院給你熬藥,你好好坐著……算了,還是和我一起過來吧。”
瞥了一眼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林濤想了想,還是關上醫館大門,帶著楚夢雪來到一片安靜的後庭院坐了下來。
隨即他去找砂鍋,找火爐,順便把所需要的藥材一同帶到後院來。
“你啊,現在就別想其他糟心事,安安心心的住在這裏,好好養病,當然,你要是住不慣,我去酒店給你開一間總統套房也行……”
林濤不是個話癆。
可楚夢雪這狀態,逼得他不得不說個不停。
否則一個人呆呆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不是滲人不滲人的事,實在是這種氣氛太過於難受。
雖然楚夢雪一句話都沒說,不過她的耳朵又不聾。
聽著林濤像是一個老媽子一樣,叨叨叨不停,半天,終於熬好了一鍋咕嘟咕嘟,散發著讓人掩鼻的刺激性氣味的中藥,林濤端到了楚夢雪麵前。
“涼一涼,時間也差不多,咱們出去吃個午飯回來,這藥估計也就能喝了……”
“謝謝!”
麵色一怔,林濤看著楚夢雪毫無征兆的第一次開口。
有些詫異,但更多地還是欣喜,證明自己所做所說,她都看在眼裏。
沒敢高興的太過火,林濤嘴角一翹,連忙道:“那行吧,咱們還是去吃午飯,我都快餓死了。”
楚夢雪順從的輕輕點頭,不過卻沒有站起身來。
“能,能不能把我父母……”
“安葬一下?”
說話這事吧,有了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一旦楚夢雪願意開口,果不其然,立馬就有其他話了。
林濤聽著心裏美滋滋的:“這事你不用擔心,但你父母的情況比較特殊,大概得等幾天,要不了多少錢,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聯係一家殯葬公司,你親自全程監督。”
“謝謝!”
遲滯一下,楚夢雪再度感謝。
林濤連連擺手:“還這麽見外,走吧。”
這一下,楚夢雪終於沒有其他事了,站起身來,默默跟在林濤身後,一同走出醫館。
生怕楚夢雪不放心,來到餐廳坐下之後,他還親自給殷月撥打了電話詢問一下。
楚江河與金玲玲都在強烈爆炸中灰飛煙滅,遺體安置什麽的完全不用想了,楚夢雪的要求無外乎就是給搞一個衣冠塚。
但這事也難辦。
國安局的人還在楚家別墅廢墟中搜查,想要取出爆炸參與的夫妻倆舊衣物,一時半會還真不行。
不過還好,通話全過程,林濤盡量避開敏感的字眼,沒有去刺激楚夢雪。
楚夢雪也沒有無理取鬧。
而是第三次低著頭,鄭重其事的道謝。
這副客套勁,讓林濤實在是心中有些難受,原本還想著拐彎抹角,問問什麽時候去辦離婚,不過看看楚夢雪現在這狀態,怕是隻能暫時延後再說了。
用過午餐之後,帶著楚夢雪回來喝了藥,林濤便安排她去樓上休息睡覺。
而自己則獨自一人,來到後院處理一下好長時間沒有倒騰過的藥材。
原本林濤本意是想去博雅看看,可楚夢雪這個狀態,實在是不讓他放心出門,因而隻能守在樓下。
“不過現在楚家的事結束了,以後是得好好開醫館了。”
心中想著,林濤便開始認認真真的打掃、收拾閑置許久的醫館內外。
整整一個下午,樓上的楚夢雪都沒有醒來。
一直等到七點,接到董琳琳來電催促,林濤上樓看了一眼,楚夢雪還正沉沉的處於香甜睡夢之中。
見此,林濤給她床頭留下一張便簽,隨即虛掩醫館大門,轉身去隔壁找了一趟熊老板。
“林先生你來了啊,我們老板正找你。”
聽著珍寶閣夥計的話,林濤楞了一下:“我還有事……那要不這樣,我去屏風後等一下,你讓你們熊老板趕緊過來說說。”
夥計連連點頭,示意林濤來到屏風後的太師椅上坐下,連倒茶都沒顧上,火急火燎的便小跑上樓。
“不過又是那唐原坡出頭的法器什麽的吧……”
心中暗暗嘀咕著。
不消片刻,熊老板那魁梧的身材,便蹬蹬蹬從拐角樓梯上走了下來,快步走上前:“叨擾林先生……”
“嗨,熊老板你這話說的。”
擺了擺手,林濤一臉不悅道:“有事說是吧,我還要出門,咱倆就別客套見外了,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了。”
聽聞這話,熊老板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從褲子口袋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林濤。
沒有粘合,沒有標記,是一張空白信封。
不過捏在手中後,林濤發現裏麵有東西,奇怪的看了一眼熊老板,掏出信封裏麵那張小紙條看了起來。
“嘖?!”
定眼一看,林濤臉上立馬流露出了複雜的詫異笑聲:“熊老板這是從哪找來的?”
“林先生可否還記得之前那位孫少?”
“賣給我《蘭亭集序》的?”
熊老板點頭。
林濤這一下,更加詫異:“這是他寫給你的?”
“那倒不是,這小子說是他從一個瓷器上照抄下來的,不過什麽物件他沒細說,隻是說這東西很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