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不該顧慮我的感受嗎
權北琛一臉冷很,黑色的襯衫,更襯得他狠戾。
萬特助趕緊低頭,「爺,關於慕凝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權北琛清冷的看了一眼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劉凱,笑的如同惡魔一般,卻尊貴優雅,猶如帝王一般,「聽說,你已經成為廢棋了。」
他很少吸煙,除非是在很煩躁的時候,萬特助地上一根萬寶路,並點燃。
權北琛吸了一口,緩緩地吐了口氣,黑衣人的動作也已經停下了。
此刻,劉凱的模樣狼狽極了,根本就不能看。
可他依舊沒有暈過去,在聽到權北琛的話時,身子一震,驚駭的抬頭,「不,不會的。」
幾個字,說的含糊不清,可在場的人卻聽得非常清楚。
權北琛輕笑一聲,「給他。」
說話的同時,還看了看時間,還早。
萬特助將手機放到劉凱跟前,劉凱的臉色大變,隨後渾身發抖,怎麼會這樣?
權北琛神色越發的冷淡,萬特助笑著問道,「怎麼,還不打算說嗎?」
劉凱用力的甩開兩名黑衣男子的手,蹌踉的跌倒在地上,一把抓過萬特住的手機,竟然捂著臉哭起來了。
「是蕭家。」良久,劉凱才緩緩地開口,嗚咽的說到。
權北琛不在耽擱,不對,慕雨跟蕭家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背後的人,不可能是蕭家。
「權少,你饒了我,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劉凱一看權北琛轉身就走,以為是要殺人滅口,趕緊求饒到。
萬特助給幾個黑衣人打個眼色,幾人拿出黑色袋子,將人裝起來,帶走。
權北琛駕車就到了醫院,正好趕上慕雨從手術里出來。
老醫生看到權北琛站在手術室門口,對他點點頭,「爺,夫人沒什麼大礙,雖然被撞出去,傷得不重,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只是有些皮外傷。」
說起來,老醫生也覺得很奇怪,並沒有骨折一類的,最嚴重的就是血肉模糊,沒有傷到骨頭。
權北琛鬆了口氣,人已經到了病床前,看著緊緊閉著眼睛的慕雨,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衛久染也狠狠地送了口氣,當時真的嚇到她了,甚至都忘記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把慕雨推進病房,衛久染也跟在後面,一言不發。
萬特助見權北琛一臉疲憊,悄悄的把衛久染拽出去,他知道,這個女人跟爺一樣,擔心慕雨。
「衛久染,這是爺交給你的任務,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務必把人查出來。」萬特助陳升交代到。
衛久染接過萬特助手中的卡片,眼中滿滿都是震驚,這……
不解的看了一眼萬特助,「這件事雖然危險,但是我會在旁邊保護你,所以,你不用擔心,而且,你出面,比較好。」
爺雖然不會顧忌這些,但他作為手下,肯定要替權北琛著想。
衛久染點了點頭,手卻在隱隱發抖。
病房內,老醫生在一旁候著,就怕慕雨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權北琛站在病房的窗前,一言不發。
渾身透著冰冷。
爺在等慕雨醒來。
「爺,」萬特助從病房外面出來,「蕭家的人說要見您,並且,還說跟您要一個人。」
權北琛冷笑一聲,「不見。」
萬特助頓了一下,才應了聲是,隨後退出病房。
一直到傍晚,慕雨才醒過來。身子一動,就感覺不對勁,想要做起身子,卻被權北琛摁住,「醒了?」
慕雨獃獃的看著權北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所以,「這是在哪裡?」
她隱隱記得,跟衛久染去逛街,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而且,想動也動彈不了,總之很難受。
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幾乎是全身都被繃帶捆綁著。
霧草。
「爺,你這是新的虐我的方式?」慕雨努力的回想,腦袋裡還是有些空白。
權北琛掃她一眼,隨手給慕雨倒了杯水,給她背後墊了兩床被子,慕雨坐起來之後,才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
「小阿染沒事吧?」慕雨輕聲問道。
權北琛神色一冷,「自己都半殘了,還關心別人?」
慕雨嘴角一抽,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北北,你就告訴我嘛。」
她是真的很擔心衛久染。
權北琛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才淡淡地說,「你擔心的人,平安無事。」
慕雨鬆了口氣,當時的情況,她根本來不及反應,本能的就把衛久染推開。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衛久染不能有危險。
哥哥已經死了,哥哥愛的人,不能再出問題了。
慕雨出神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權北琛挑了挑眉頭,「你怎麼不擔心我?」
慕雨一怔,緩緩地看向權北琛,「你怎麼了,受傷了?」
權北琛倒水的動作一頓,嘆了口氣,「你這丫頭。」
慕雨嘆了口氣,「是劉凱。」
對於她突然提起劉凱的事情,權北琛微微的眯起眼睛。
「當時我跟小阿染逛街,不經意回頭的時候,突然看到劉凱開著車,我就知道他相撞的是我。」慕雨輕聲說道,很認真的看著權北琛,「找到劉凱了嗎?」
權北琛又將一杯水遞到慕雨跟前,「沒有,你確定是劉凱?」
慕雨點頭,「我確定。」
權北琛輕笑一聲,揉了揉慕雨的頭髮,「放心吧,本少不會在讓你受到傷害的。」
慕雨卻翻翻白眼,「爺,我並不是怕受傷害,只是覺得,劉凱這次的事情,讓我有一種危機感。」
劉凱的事情,她一直都有警惕,卻沒有躲過。
「不會在有事了。」權北琛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輕聲安慰道。
慕雨沒有說話,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你不該顧慮一下我的感受嗎?」權北琛倏地眯起眼睛,緩緩地垂眸,強迫慕雨與他對視。
黑亮的瞳孔倒映出小小的慕雨。
那雙晶亮的雙眸,異彩的讓人喜歡。
慕雨有往上貼近了一分,與權北琛鼻尖相貼,鼻翼間都是權北琛清冽的氣息。
「怎麼不顧及你,我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看到你,北北,你冤枉我。」慕雨果斷裝可憐,其實她的身上全身都疼,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權北琛,就覺得疼痛減緩了不少。
聽到慕雨的話,權北琛冷哼一聲,「虛偽。」
嘴角卻不可抑制的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