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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堪婚姻

  “什哈卜”部落位於“巴布萊”國北部,處在與“奧特蒙”國的交匯處,距“拉胡爾”城約30公裏,人口與“賽義德”部落相當,雖沒“賽義德”部落富裕,但因不是戰爭前沿,相對來說安全一些。


  夕陽西下,一幢阿拉伯風格的別墅裏,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正坐在馬蹄拱窗前,神色淒楚,目光呆直地望著窗外,看枯葉在枝頭顫抖,隨著枯葉離枝零落在風中,她的眉宇隨即蹙起一川愁緒,載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瘀青,無盡悲涼。


  “砰——”身後一聲門響,她陡一個驚愣,憤怒的腳步聲如冰雹砸在玻璃上一樣,步步驚心得在她耳邊呼嘯,她的神經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丈夫回來了也不知道迎接一下嗎?”男人見她抵觸地低下頭,一副拒人於千裏的樣子,就忍不住火起,拳頭已是躍躍欲試。


  “吃飯了嗎?”女人忍受著他的凶惡,鼓起勇氣問,想盡好自己身為妻子的職責。


  “還沒有。”男人目光灼熱地盯著她,但聲音卻是冰冷剌骨,沒有一絲溫度。


  “我去準備。”女人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與他擦肩而過,打算去廚房為他準備晚餐。


  “除了吃,你就沒別的話可問了嗎?”男人怒不可遏地陡然拽住她的手腕,惡狠狠地衝她咆哮,一臉受夠的痛苦表情。


  女人驚恐地望著她,怕他的拳頭再次襲向自己,嚇得渾身顫抖,不住掙紮。


  “你怕我,你討厭我,是嗎?”男人狂躁地衝她大叫,一把將她拽入自己懷中,瘋狂地強吻她,將她撲倒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發泄自己的憤怒及欲望。


  女人一如既往,忍受著渾身的疼痛,任他肆無忌憚,無情lin辱。暴風驟雨過後,身體像是被撕裂似的,發出陣陣熱辣難以忍受的疼痛,淚水無盡地流淌。


  “多麽美麗的身體,為什麽就不能隻屬於我一個人的?為什麽你要那麽下賤?”男人激情過後,稍冷卻的腦子突然再次燃燒起來,上演了更多女人激情的畫麵,可與女人激情的男人不是自己,想著女人的背叛,他再次被觸怒,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目光變態得如歇斯底裏的野獸,想要活活掐死她。


  “我沒有,我沒有……”女人被他掐得呼吸不得,但又無法自救。


  “沒有?沒有給我戴綠帽?”男人怒吼著,一臉殘暴地甩開她,穿起褲子,從床上起來。


  “巴賽爾,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跟那個越南人是清白的?”女人淚眼婆娑,委屈得恨不得一死了之。


  “你證明的了嗎?”巴賽爾隻覺諷剌地笑了起來。


  “我……結過婚,我的身體證明不了,但我的人格可以證明,請你相信我,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女人哽咽著乞求他,低三下四地綣在床上,任憑他居高臨下,自己沒有一絲尊嚴可言。


  “我不會相信你,你這個隻會在台上賣肉跳舞,取悅嫖客的婊子。”巴賽爾咬牙切齒,出言惡毒,無比痛恨她輝煌的過去,隻覺那是對自己最大的羞辱。


  女人望著丈夫冷酷醜惡的嘴臉,聽著他惡毒的謾罵,自己再也無法忍受,崩潰地痛哭起來。


  巴賽爾見她傷心欲絕的痛哭,沒有一絲憐惜,相反臉上浮出一個大快人心的冷笑,衝她鄙夷地哼了一聲後,頭也不回摔門而去。


  巴賽爾走後,女人獨自在房間裏抱膝呆了很久,望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這一個月裏已數不清被丈夫打過多少頓。


  她不想再忍受這種非人的生活,不想再被丈夫無休止的虐待,不想再遭旁人冷眼,最重要的是一個男人卻實隱藏在她心裏,讓她千思萬緒,讓她魂牽夢縈。


  想著這個男人,她有了個強烈的想法,她要回娘家,逃避眼前這個如火獄一般痛苦的婚姻,哪怕被真主懲罰。


  女人在床上穿好衣服,整理好儀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令她傷透心的家。走時甚至不與夫家的人打聲招呼,就這樣任性妄為的,若無其事的揚長而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回到自己的家鄉“拉胡爾”城時已是深夜。“萊依拉”王妃見女兒突然回來,說不出的震驚,但見女兒臉上的塊塊瘀青,差不多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賽拉婭,我可憐的孩子,你嫁到‘什哈卜’部落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變成這樣?”萊依拉一臉心疼地拉著女兒的手,眼眶已是老淚縱橫。


  “巴賽爾是個混蛋,他整天折磨我。”賽拉婭說著,一臉委屈地臉皮都跟著怒火顫抖起來。


  “巴賽爾他為什麽要折磨你?”


  “因為……”賽拉婭想著丈夫的猜忌,一時臉紅得欲言又止,不願多提。


  “到底是怎麽回事?巴賽爾是個不錯的孩子,他不會無原無故地打你。”萊依拉王妃看著巴賽爾長大,對他的為人很是了解。


  “他看不慣我過去從事芭蕾舞藝術。”賽拉婭見母親懷疑,也隻能以自己過去的職業敷衍。


  “如果他真在意,他是不會主動提出要娶你的。”萊依拉目光銳利地望著女兒,感覺出她沒說實話。


  “總之,他娶我一定是有目的。”賽拉婭被母親逼得隨口丟下一句不負責任的揣測。


  “唉!”萊依拉歎了口氣,為自己這個女兒操碎心,想著女兒行事任性,無不擔憂地問:“你突然跑回娘家,有跟婆家打過招呼嗎?”


  “沒有,巴賽爾跑出家也從來沒有跟我打過招呼。”賽拉婭憤憤地說,一副理所當然地口氣。


  “你是女人,怎麽能這樣任性呢?”萊依拉見女兒衝動,失了分寸,失望地指責她道:“男人主外,女人主內,巴賽爾出門天經地義,你身為他的妻子怎麽能隨便獨自離家呢?而且還不打招呼。”


  “知道了,真煩!”賽拉婭不想再聽母親的絮叨,取下頭巾,準備回房洗澡。


  “明天我送你回‘什哈卜’部落,順便向巴賽爾的父母道歉。”萊依拉王妃很明事理,鐵心要將女兒送回夫家。


  “我就不能回來住幾天嗎?”賽拉婭躲在自己房間裏,無比苦惱地靠在門上,痛恨自己是女人。


  “如果你沒犯錯,你回娘家住幾天當然沒問題,可你現在做出這麽荒唐出格的事,怎能就這樣心安理得地住在這裏?”萊依萊態度堅決,決不準女兒做出有損名譽的事。


  “那我明天就搬到旅店去住。”賽拉婭堅決不肯認錯,依舊我行我素。


  萊依拉知道女兒的脾氣,要她屈服,隻會適得其反,想著她現在不冷靜,也就由著她,沒再說她了。


  第二天,大家見她回來了,而且還是負傷回來的,一個個像是看怪物似的,在背後非議她與巴賽爾的矛盾,但幾乎一邊倒地同情巴賽爾,因為她的任性家喻戶曉,已是深入人心。


  賽拉婭在娘家就這樣鬱悶地生活了一個星期,在母親天天的嘮叨下,總算同意回夫家去,以此逃避娘家人的指責。


  可惜就在回夫家的前一刻,“什哈卜”部落傳來噩耗,巴賽爾在前線的戰鬥中被“德爾古”武裝部隊擊斃。


  新婚不足兩個月的賽拉婭公主再次成為寡婦,雖對自己這個丈夫沒啥感情,甚至恨之入骨,平時也沒少詛咒他,可此刻得知他的死訊,心裏竟難掩悲涼地痛哭起來。


  但讓她更難過的是娘家人的不理解和夫家人的指責,大家一致認為是她的離家出走,才導致巴賽爾心灰意冷,不顧惜生命去前線與敵人戰鬥,最終送命的結局。


  麵對千夫所指,萬人唾罵,賽拉婭背負著良心的譴責,感覺自己無路可逃,周圍人的冷眼就像無形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安拉胡呀!一切都是我的錯,為什麽要奪去我丈夫的生命?為什麽要以這種方式懲罰我?”賽拉婭心中悔恨交織,無法麵對這樣的結局,此刻周圍人的指責就像一把把發著寒光的刀,一刀刀剌進她心裏,讓她痛不欲生,隻想隨巴賽爾去了。


  她淚迸腸絕,掩麵摔門而去,拚命向前奔逃,此刻的心灰意冷已讓她毫無方向,她也不在呼方向,她隻想快點解脫這樣不堪的命運。


  一條湍急的小河像是終點一樣橫在前方,攔住她的去路,似乎有意讓她決擇生死。


  她緩步上前,迎著河風,目光呆滯了一會,想著丈夫的死,內心的愧疚就像眼前的河水綿綿不絕。


  “河水呀!請洗盡我身上的罪孽吧!”賽拉婭心如死灰,閉上眼睛,隻想以結束生命的方式結束痛苦。


  隨著身子前傾、失重,足空,耳邊“嘩——”的一聲響,眼前翻騰起無數泡沫,身體失了支撐點,在水中起起伏伏,雙臂和雙腿不聽使喚的拍打著身邊的水,濺起無數矛盾的水花,明明想死,可自己的四肢卻拚命掙紮。


  可惜換來的結果是不斷在河水中沉淪,越陷越深,死亡的腳步一步步靠近,像是被死神勒住脖子,堵住呼息,直至大腦逐漸失去意識。


  “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賽拉婭心中呼喊著,臨死之際,她再次後悔,身體雖已沉入水中,但她的雙手始終向上,渴求著希望,希望生命從新來過。


  眼前漸漸黑暗,就在靈魂即將離體時,一支大手帶著一絲熟悉的熱度拽住了她的手腕,順著她的胳膊,勾住她的腰,給予無限希望地拚命向上拉扯著,像是在與死神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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