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不死仙藥
兩個小時後,法迪駕車如約趕來,按照他們的要求,此來他沒有報警。黃昏,窗外的夕陽將屋內印染得紅通通的,唯希被捆綁在椅子上,坐在夕陽裏,美如天使,看得法迪很是心疼。
“法迪,他們不是好人,你快走,快走。”唯希看到他真來送死,心裏又氣又急又感動,大聲喊叫著,希望他快點離開。
“唯希,你堅持一會兒,我這就帶你離開。”法迪目光冷靜,知道身處險地營救她不容易,
“嗬嗬……,真是難得,卡諾先生竟然會為個女人不顧危險,隻身前來,真是令人敬佩。”麵具男笑聲輕浮,甚是得意。
“對於惡魔來說,所以善良的人都值得敬佩。”法迪麵無懼色,似乎很清楚他們的意圖。
“你知道我們的企圖,就看你舍不舍得給了。”麵具男沒好聲氣地說,丟給他一把刀,讓他自己選擇。
“法迪,不要,如果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不準你為我做傻事,不準!”唯希見他拿起刀,叫得聲嘶力竭,哭得稀裏嘩啦。
“別猶豫了,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女人不容易,如果她死了,這輩子你都不會心安的,與其活在痛苦中,倒不如自我了斷,幫助別人,也成全自己,兩全其美不是更好嗎?”麵具男見他遲遲不動手,再次拿唯希的性命相要挾。
“你們不是穆教徒,我的心對你們沒有。”法迪一臉無奈,真是不想再跟他們這群固執的人糾纏了。
“有用沒用試過才知道。”麵具男見他嘰嘰歪歪,猶豫不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提起太刀,“嘩——”的一聲,在空中揮舞著重重擱在唯希的脖子上,威脅道:“你要是再磨蹭,我們就先拿她的心養藥了,到時你可別後悔。”
“等一下,我答應你就是。”法迪被他們逼得進退兩難,不得不拔掉刀鞘,將泛著寒光的刀尖對準自己的胸口。
“不要,不要。”唯希眼見法迪為了救她而做傻事,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趁身旁的麵具男隻專注法迪的一舉一動時,陡然一頭撞向她,鋒利的刀刃在所難免地碰觸到她的脖子,留下一道刮痕,接著身子連同椅子向下一倒,滾到他的腳下。
法迪見狀,趁他們稍不留神,已是一刀快如閃電地朝麵具男刺去。麵具男見他利刃襲來,身子往後一倒,退讓幾步,避開了他的刀。
而唯希因正麵倒地,背後還罩著椅子,竟用椅子擋住了身旁那個假孕女人的襲擊。法迪趁著麵具男退讓,趕緊跑到唯希身邊,手起刀落,“嘩——”的一聲,劃斷了捆綁在唯希身上的繩子,使她與椅子分離開。
這時,也許是屋裏的響動,驚動了屋外的人,雙方正勢均力敵時,另兩名東仙教的教徒趕到。
戰況一下子發生扭轉,四比二,顯然唯希與法迪的組合不占優勢。更糟糕的是法迪不會武功,唯希的武藝雖不錯,但帶著他迎戰四個強敵,顯然沒有勝算。
幾人驚心動魄地扭打在一起,唯希帶著法迪隻能是負隅頑抗。就在幾人群起對唯希發動最後的攻擊時,“轟——”的一聲,大門突然爆裂開來,兩個高大的身影突然闖入,直撲過來,改變了戰局。
唯希盯睛一看,原來是彭湃和趙燕,此刻他倆似乎也是聽到屋裏的打鬥聲音才闖入進來的。
“你們怎麽才來?”唯希見到他們如神兵一般從天而將,激動得喜極而泣。
“我們一直躲在別墅外麵,聽到打鬥的聲音,才知道出事了。”彭湃看了一眼法迪,朝他點點頭,看樣子他們躲在別墅外是法迪的安排。
“少廢話,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愁‘不死神藥’無心可養呢!”麵具男邪惡地大笑著,像個嗜血的魔鬼等著晚餐。
“正巧,‘不死神藥’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東西?”彭湃同樣冷語笑著,不為所懼,目光一凜,上前刀光劍影地與他打作一團。
你攻我守,你退我進,一時間,屋內刀光劍影,血肉橫飛。趙燕最先解決掉對手,揍得那人趴倒在地,動彈不得。
接著唯希與法迪聯手,將那假孕女人製服。而彭湃麵對的麵具男是敵隊方中實力最強的,所以打起來很吃力。
好在有趙燕的幫忙,打得麵具人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翻窗跳上屋頂。趙燕見他逃跑,也跟著身手利落地跳上人字型屋頂。
彭湃沒有跟上去是因為屋內還有一個不肯投降的女賊。那女賊雖帶著黑麵具,但從身型的纖細度可以看出她年齡並不大,估摸著應該在20歲上下。
“喂,我勸你還是投降吧!”彭湃幫著唯希,將那女賊逼到死角,見她一頭齊腰長發留得甚是漂亮,目露憐惜地勸道:“頭發留這麽長不容易,要是因打鬥傷了,估計喜歡你的少年也不願意娶你了。”
那女賊看了他一眼,不領情地冷哼一聲,沒有回應他。
“冥頑不靈,別跟她羅嗦了。”唯希可沒彭湃那般對女孩子心軟,手起刀落,將一腔憤怒化作無限動力,挺身不客氣地朝她揮灑而去。
在唯希與彭湃的夾擊下,女賊不得不也選擇跳窗逃離。可腳下足有三層樓高,且說不定有眾多警察埋伏在樓下,顯然往樓下跳不是好選擇。
見屋頂上動靜頗大,不時有瓦片從屋頂上摔落下來,想來便就翻窗跳上屋頂,前去支援自己的同伴。
彭湃見她跳上屋頂支援麵具男,怕趙燕以一敵二應付不了,遂也跟著翻窗跳上屋頂,誓要抓到這兩個剩餘的東仙賊人不可。
就這樣,幾人在屋頂上不畏生死地打鬥著。而唯希則留在屋內收拾殘局,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兩個被抓獲的“東仙教”教徒不願伏法,相繼喝了一瓶隨身攜帶的藍色藥水後,口吐白沫,死了個幹淨,沒留下隻字片語,供警方追查“東仙教”在我國的情況。
屋頂上四人打得熱火朝天,如火如荼,麵具人與趙燕打得不可開交,彭湃與那長發女賊也是掀瓦拆頂,戰況萬分焦灼。
以彭湃的身手生擒長發女賊應該沒問題,但想著她是女人,總希望她能自覺投降,可惜的是他的一番好意,長發女賊根本不領情。
“你還是投降吧!警方的大部隊已經趕過來了,你是逃不掉的。”彭湃苦口婆心地勸她,可她卻是變本加厲,利用他的仁慈偷襲他。
來回打了幾個回合,彭湃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激怒了,趁著她招式上的紕漏,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太刀,從她身後掐住她的脖子。
“別亂動,你的刀很鋒利。”彭湃在她耳邊散漫笑著,刀口橫在她的脖子上,似乎勝負已分。
“俺はお前には、絶対負けられない!”(我決不會向你認輸!)長發女孩似乎無法麵對自己的失敗,顫抖著吼了一句後,不顧眼前刀口鋒利,陡然轉過身朝他撲去,似乎想與他同歸於盡。
“你瘋了!”彭湃聽不懂她說什麽,隻覺得她太過瘋狂,反手收住太刀,驚得往後退了兩步。
接著長發女賊似乎抓到反擊的機會,拾起腳下的瓦片,朝他猛力擲去。彭湃見瓦片飛來,舉起太刀,將飛來的瓦片擊得四分五裂。
長發女賊趁著他手中的太刀落到瓦片時,已是一腳朝他飛去,彭湃身子一側,避過她這一腳的同時,一把抓住了她飄逸的長發。
長發女賊見自己的頭發被他拽在手心,氣得剛想轉身一拳揮去,不想彭湃這時出於自衛,手起刀落,唰的一聲,竟意外地將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割斷了。
長發女賊陡感頭上一輕,接著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頓失了平衡,腳下一滑,屁股在所難免地落到屋頂上,摔石掀瓦地骨碌著往下直滾,直至滾下屋頂。
好在千均一發之時,被憐香惜玉的彭湃及時出手拉住,才避免了粉身碎骨,不得好死的下場。
“你別亂動,我慢慢把你拉上來。”彭湃吃力地趴在屋頂上,一支手緊緊抓住她的手,另一支手撐著瓦片慢慢將身子向後挪動,希望能將她一點一點地拉上來。
“真是太抱歉了,我不是有意割斷你的長發,隻是錯手而為。”彭湃一邊吃力地將她放屋頂上拽,一邊抱歉地說。
長發女賊這時變成短發女賊,此刻她命懸一線,哪還管頭發怎麽樣,也許是體內求生的本能,她同樣緊緊抓住他的手,身子懸在半空中不敢動彈。
見他舍身相救,一時心裏五味雜陳。而他那張吃力救她的表情,也永遠烙印在她心裏,也許是仇恨,也許是感激。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女賊拉了上來。這時,趙燕與麵具男的較量似乎也分出了勝負。
麵具男技不如人,此刻已是被趙燕逼得退無可退,差點就兩腿一蹬跳樓了。不想這時天上飛下一人,千均一發擋住了趙燕救了他一命。
隻見那人戴著頭套,一身黑衣,身材很是健碩,眼中的蕭颯,似乎告訴他們自己的實力不容小覷。
彭湃當機立斷,丟下短發女賊,上前與他戰到一起。幾個回合下來,他心裏一驚,總覺此人的身手很熟悉,好似以前在哪裏見過。
但不容他多想,眼前戰況要緊,二比三,他與趙燕陷入危局。好在趙燕的身手比他好,兩方實力總體比較起來也差不多。
這時,耳邊響起一聲槍響,一顆子彈與那蒙麵人擦臉而過,劃破了他的麵罩,露出白皙的肌膚。黑衣男子下意識捂住臉,很快意識到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已經開始行動。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早點收手為妙,想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催淚瓦斯彈,趁著刺鼻的煙霧,帶著麵具男和長發女賊,倉皇地跳下屋頂,落到一顆樹上後,就一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
“該死的,肯定是他。”彭湃涕淚橫流地從瓦斯彈的煙霧中抽身出來,回想起剛才與那黑衣人打鬥的過程和他所出的招式。
接合種種,他非常肯定此人就是去年那個夜襲“星月莊園”逃跑的家夥,沒想到時至今日,這夥人依舊不肯放過法迪。法迪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這也讓他產生了不小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