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戰俘營
經過半個月的長途跋涉,一路躲避各國警方,總算有驚無險的離開亞洲大陸,乘船沿著非洲東岸,來到“克爾庫斯”大陸。
“克爾庫斯”大陸位於非洲東部,總麵積約800萬平方公裏,四麵環海,多民族聚集,是世界上最為與世隔絕的地區。
整個大陸屬於熱帶沙漠氣候,東部雨水充沛,物產豐富,西部常年幹旱,土地貧瘠,基本被沙漠所覆蓋,由此貧富差距在這裏尤為突出。
大陸上分散著大大小小幾十個部落,每個部落的信仰各有不同,但以信奉“YSL”教的為多數。
幾十個民族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生活了幾千年,不同文明的碰撞,形成了這裏獨特的文化。
滄海桑田,曆經無數朝代更替,雖被戰火一次次洗禮,但這裏的曆史遺存依舊保存完好,隨處可見,算是人類文明最後一方淨土。
大陸上的居民本可以守著祖仙留下的財富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但因石油資源的發現,這裏不再太平,部落間為了各自利益相互廝殺已然成為常態。
戰敗的一方有時不得不放棄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園,流落到海上,當起了海盜。靠殺人越貨,發動恐怖?襲擊維持生計,隨著隊伍的壯大,這夥海盜有了自己的武裝,並慢慢打回到大陸上,靠著宗教的影響力吸納人才,組建軍隊,最後建立起他們心目中理想的國度,也就是今天讓人聞風喪膽的“穆國”。
到達穆國後不久就有人來接應,這夥匪徒帶著唯希很快到達“穆國”的某處基地。等待唯希的不是自由,而是關押各部落囚犯的戰俘營。
戰俘營裏除了打擊穆國的盟軍戰俘,還有希爾派軍人,因她所在的基地沒有女性戰俘,所以她在那裏的主要工作是打掃衛生和幫著做飯。
好在戰俘營裏的工作人員會說英語,她在那裏與他們交流起來不費勁。但因自己也是囚犯,免不了被他們欺負,呼來喝去。
第一天工作,管理戰俘營的領頭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讓她趁著戰俘外出幹活的時間,去戰俘住所打掃衛生並消毒。
唯希去時沒有多想什麽,但進到戰俘住所後還是被眼前髒亂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一個像倉庫一樣的破舊大房子裏,放著幾百張鋪板,髒亂得像牛棚一般。時不時還冒出幾隻出來活動的老鼠,看得她心驚肉跳。
想著這個時間那些戰俘應該快下工回來了,於是顧不得眼前老鼠橫行,操起大掃帚,就麻利地打掃起來。
因戰俘營裏實在太髒,她躬著身子打掃好久也沒有掃幹淨,直到戰俘們陸續回來,把她淹沒在人潮中。
“哦,上帝開眼了,竟然送來一個姑娘到我們身邊。”一個白人戰俘雄性bo起,忍不住對罩著黑袍的唯希想入非非。
“你看她那性感的屁股,我猜她還沒有男朋友。”另一個戰俘見唯希一直撅著屁股掃地,完全不理會他們,忍不住也跟著起哄,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廢話,她要是有男朋友能跑到我們這裏來嗎?”
“不管怎麽樣,我喜歡她的屁股。”
“我也喜歡。”
“你喜歡可以,但要知道她的屁股是我的。”
“憑什麽是你的?”
“我先說的就是我的,要不,她的臉給你。”
“我要臉幹什麽?總不至於插進她鼻孔裏吧!”
“哈……”
這個流氓戰俘話音剛一落地,就引起一陣下流的哄笑。唯希不堪受辱,但他們人多勢眾,自己發火幹不過他們。內心雖氣憤無比,但也隻能忍著息事寧人,沒與他們計較。
但走時還是忍不住瞪了他們一眼,那夥流氓見她怒目放電,頗有性格,忍不住攔住了她,趁其不備,揭下了她黑色的麵紗,頓時一張美麗的東方麵龐,鋒芒畢露地出現在他們麵前,瞬間將他們體內的雄性荷爾蒙提升到頂點,打回到原始狀態。
他們欲火難平地望著唯希,一個個像發情的野獸,如饑似渴地朝她身上撲去。唯希見他們四麵八方的撲來,自己也不甘示弱,揮起拳頭對那夥流氓迎頭痛擊。
但他們人太多,自己寡不敵眾,最後沒能打贏脫險,相反身上的黑色罩袍被他們ying蕩的爪子撕得稀爛,直至露出她雪白的肌膚和令人血脈噴張性感的身材。
“你們這群王巴蛋,滾開,滾開!”唯希被他們逼到一個牆角,眼見那夥人耐不住饑渴地脫褲子,嚇得渾身顫栗,連滾帶爬地想衝出去,但那夥ying賊陡然抓住她的腳,將她撲倒在地,像貓玩耗子似的,將她玩弄於胯下。
“你們這群畜生,放開我,放開我。”唯希被他們死死按著,身體雖不能動彈,但自己兩腿始終夾得緊緊的,不準他們得逞。
正當她覺得自己逃脫無望,想咬舌自盡時,身旁陡一躁動,接著身上一輕,壓在她身上的流氓陡然飛了出去。
接著眼前出現了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那身影正護在她麵前,氣勢逼人地不準邪魔靠近。
“你沒事吧!”那人溫暖地問道,黑呼呼的臉上隻有牙齒看得清楚。
唯希此刻被嚇得還沒會過神來,隻是一個勁地吐粗氣,根本就說不出話回答他。
“你這個狗娘養的,多管閑事。”旁邊沒有得逞的流氓憤恨地指著他罵道,眼睛裏的怒火不可抑製地噴發出來,好似要燒毀一切。
“你們這群下火獄的敗類,安拉胡會來收拾你們的。”那人英勇不凡,麵對他們人多勢眾的威脅並未懼怕。
“既然你找死,我們就成全你。”那夥齷齪的流氓,像被點著似的,怒不可遏地撲身過去。
他們扭打成團,正難解難分之時,耳邊突然響起槍聲,接著手持突擊步槍的警衛出現在眼前,將他們強行分開,唯希也總算逃過一劫。
經過一番審問,這夥調戲婦女的流氓被判處死刑,算是還了唯希一個公道,隨著幾聲槍響,那幾個流氓應聲倒地。
唯希眼睜睜地望著他們血淋淋的屍體被扔到一輛破舊的皮卡車上,像運送垃圾一般,不知會被卡車運到哪個荒野裏丟棄。
他們雖罪大惡極,但也不至於暴屍荒野,唯希想著他們就這樣命喪他鄉,心裏惶惶下湧起一股難以明狀的酸楚,自己的路又在何方?自己的命運又會怎樣?會不會跟他們一樣,哪天也被槍斃了,與法迪從此陰陽永隔。
“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應該高興才對。”這時身後出現了一個陌生又覺得熟悉的聲音。
唯希聽聞回頭一望,身後正站著一個男人。隻見那男人身材高大,劍眉星目,三十多歲的樣子,留著稀疏的絡腮胡,淺笑中透有不可掩飾的滄桑。
而身上的衣著灰蓬蓬的破了幾處,淩亂的頭發還著夾著塵土,一張不幹淨的臉上清晰的血跡尤為醒目,看樣子是剛剛打鬥過的痕跡。
“剛才多謝你救了我。”唯希一眼認出他就是剛才救她的恩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樣報答,愧疚地低下頭,神情很是沮喪。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事。”那人明朗一笑,見她一副東方人麵孔,可能是覺得稀奇,目光中透出了一絲疑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說來話長,總之我是被人挾持到這裏來的,現在想回家回不得。”唯希苦笑著歎了一口氣,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急切和無助。
“來參加穆戰的?”那人好奇地又問。
“怎……怎麽可能?”唯希想著被人誤會,忍不住笑出聲來,感覺不可思議。
“你叫什麽名字?”那人見她似有難言之隱,也沒有繼續再問,直接轉換話題。
“我叫李唯希,我是中國人,你叫我‘wency’好了。”唯希怕他記不住,幹脆告訴她自己前不久李顯仁跟她起的英文名。
“我叫‘艾尼斯?吐爾迅’,我是‘帕夏’國人,很高興認識你‘wency’小姐。”那人暖暖一笑,將與她的距離又拉近了一分。
“你呢?你看起來不像這‘戰俘營’裏的衛兵。”唯希打量著他的外表,看裝著就知道他不可能是看守戰俘營的衛兵。
“哈……,在這裏不是衛兵就是戰俘了。”艾尼斯也毫不掩飾,答得爽快。
“你是戰俘?”唯希聽他如是說有些意外,眼睛裏射出些許好奇的光芒。
“是呀!在一次戰鬥中我被他們俘虜了,關在這裏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
“你是軍人?”唯希聽到“戰鬥”二字,就知道他不一般。
“我是帕夏國的軍人。”艾尼斯說起自己的背景非常自豪,但也掩飾不住眼眸中身處囹圄的無奈。
“我雖沒你偉大,但我們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中國人喜歡在同一境遇中相互扶持,希望現在我能與你相互共勉。”
“當然,我們不能放棄希望,我的妻子和女兒還在家中等著我回去。”艾尼斯想到妻兒,臉上洋溢出的幸福,讓一旁的唯希也倍感溫情。
“你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相信安拉胡會保佑你,讓你早日渡過劫難,與你的家人團圓。”
“沒錯,這是安拉胡對我們的考驗,你我都要堅持。”艾尼斯好久沒有聽到如此鼓勵人心的話,見唯希真誠善良,頓覺黑暗的生活總算有了一絲光明,充滿希望。
因有了這一遭,唯希被徹底限製了人生自由,除了呆在一間沒燈的黑屋子裏,哪裏也不能去。
一晃眼,過了一個禮拜,最近夥食越來越差,差到一天隻能吃幾片發黴的麵包。唯希忍不住饑餓,盡量綣著身體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保持體力。
直到有一天,自己的牢房裏突然闖入了幾個戰俘營裏的衛兵。那些衛兵什麽話也沒說,直接將她拉出牢房,帶到一個空曠的戈壁上。
“你們想幹什麽?”唯希見眼前漫漫黃沙,空無一人,以為自己要被他們槍斃或是斬首,一時慌亂地拚命掙紮,怯懦的不敢接受即將降臨的死亡。
“最近前方戰勢失利,正府財政吃緊,我們已無錢買物資了,你不知道嗎?”其中一個士兵算是好心,告訴她讓她死的瞑目。
“你們想殺了我,節約一個人的口糧?”唯希想著挨了幾天餓,看來他們所言不假。
“你想多了,就算我們想節約口糧也不會在你身上浪費子彈。”另一個士兵朝她鄙夷地聳聳肩,似乎令有目的。
“那你們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麽?”唯希不解地又問,不知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們把你帶到這裏來照相呀!”那名士兵不緊不慢地說著,指了指前方不遠處架好的一台照相機,照相機已調好焦距,攝像頭已經對準了他們。
“照相?幹嘛帶我來照相?難道是為我照遺像?”唯希看到相機擺在眼前,心裏驀然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
“照遺像,我們可沒這麽無聊。”士兵不以為然地揚了揚他那濃密的眉毛,接著身後走來一人,陡然給她套上了一件印有穆國標誌的背心,並將她兩隻手捆綁在身後,讓她跪在地上。
“你們……你們……”唯希見到這架勢,再也熟悉不過,因為電視裏經常播放海盜劫持人質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