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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冤家路窄

  一夜風花,一壺酒,一輪孤月,一片愁,唯希做了一夜的夢,此刻醒來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見屋子裏亮堂堂的,才發現窗外的太陽已升到屋頂。


  “天啊,遲到了!”唯希望著手機上的時間,驚是下巴都快掉了。


  說時遲,那時快,放下手機後沒多久,就已迅速地穿戴整齊。剛一出門,眼前的花園陡然讓她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我向法迪表白了,天啊!”唯希依稀記得昨晚對法迪說過的話,現在想起來是又羞又憤,但話已經說出去了,又不能收回,此刻他一定很困擾。


  唯希覺得有必要向法迪道歉,但眼下上班要緊,權衡了一番,還是以工作為重,拋開一切煩心事,朝車站方向直奔而去。


  在警局裏失魂落魄一天,總算在這落日黃昏後下班回到了家。唯希心情煩亂地栽倒在床上,不知該如此麵對法迪。


  但想著住在他家裏,總要麵對他,無論他的反應如何,給人家添了麻煩總該要去道謝或是道歉。


  唯希從床上坐起,沉沉地歎了口氣,一臉釋然地穿好鞋,帶著一腔誠意去到法迪所居的大別墅。


  在他門前猶豫了一會後敲開了門,迎接她的是蘭妮,此刻她正在打掃別墅內的衛生。


  “唯希小姐,有事嗎?”蘭妮望著她無顧上門,不明所以地問。


  “我……我有事想找卡諾先生。”唯希神情閃爍了一陣,差紅著臉,低頭說道。


  “卡諾先生今天早上回巴林去了。”蘭妮一臉遺憾地回道。


  “什……什麽?他回巴林去了。”唯希睜大眼睛,有些出乎意料,急切地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不清楚,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他走得很匆忙,噢!真是令人擔心。”蘭妮說著,眉頭一蹙,擔心起來。


  “哦,知道了!”唯希想來定是自己的一番表白把他嚇跑了,無不失落地歎了口氣,轉而對蘭妮說道:“如果卡諾先生打電話回來,請你轉告他就說我已經離開莊園了。”


  “唯希小姐,是要走嗎?”蘭妮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會這個時候提出要離開。


  “是呀!打攪了這麽久,該是離開的時候,這段時間非常感謝您和卡諾先生的照顧。”


  “能照顧唯希小姐,我非常榮幸。”蘭妮見她決心要走,眼神裏竟不自覺地流露出些許遺憾和不舍。


  “您多保重!”唯希朝她牽強笑了笑後,就心情煩亂地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剛好是自己的休息日,唯希早早起床收拾行李,從“星月莊園”的大門出來時,竟不自覺地回眸張望了一眼,滿心的不舍,酸楚地笑過後就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在彭湃的幫助下,唯希在警局附近找了一間不錯的房子。房子雖小了一點,但自己一個人住還是綽綽有餘,想著以後上班不用趕天趕地的擠公交,心情陡然一下舒暢不少。


  法迪已經走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他沒有跟她聯係過。就像是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讓她很不適應,萬分沮喪。


  “唉!我可真夠不爭氣的,明擺著他不想和我再有瓜葛,我還整天巴望著他能來電話。”唯希手裏握著她那部老式按鍵手機,悵然若失地自卑道:“門不當,戶不對,歲數又大他那麽多,他怎麽可能會喜歡我這個少了一個腎的傷殘人士。”


  “癡心妄想,不自量力。”唯希自言自語地罵著自己,為了切斷自己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翻開手機裏的電話簿,將法迪的手機號碼刪除,按下確定鍵時,自己的心像是在淌血一般,依依不舍,心如刀絞。“李唯希,你現在自由了,好好擁抱你的明天吧!”


  正當她決定放下時,手機突然響了,她心理一驚,激動萬分地提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趙燕,一顆熱情高漲的心陡然跌入穀底,失望地沉下臉去。


  “喂,有事嗎?”唯希按下接通鍵,有氣無力地問。


  “沒事,今晚唐潮請客,他要請我們去酒吧喝酒呀!你去不?”趙燕在電話那頭問。


  “去,當然去,有人請客我一定要去。”唯希占便宜之心從來不死,見有人請客,自己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大殺四方,吃他個山窮水盡,喝他個走投無路。


  掛斷電話,在家裏精心打扮了一番後,就帶著大殺四方的心情前往了他們約定的酒吧。


  到達酒吧時,已是夜幕降臨,酒吧外人潮攢動,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女,正勾肩搭背地穿梭在霓虹燈下,談笑風生地朝酒吧魚貫而入。


  酒吧裏歌聲四起,絢爛的燈光在幽暗的大廳裏不停搖曳,五顏六色的光線閃耀在人們身上,激起一陣歡呼。美女的發香與酒的香味交織在一起,或濃或淡,讓人醉生夢死,讓人意亂情迷。


  隨著酒吧裏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吧台前的調酒師也跟著忙碌起來。他們穿著整齊,為過往的人們展示著自己嫻熟的技藝。酒瓶與酒杯的配合,在他們手中像變戲法一般玩轉著,時而劃出幾條優美的曲線交叉而過,好似一道道彩虹,倒上色彩斑斕的美酒,冰與火的結合,碰觸出絢麗的火花,讓人躍躍欲試。


  唯希經過光怪陸離的舞池,在吧台的一個轉角處找到了自己的同伴,此刻他們已經等候她多時。見她來,便讓調酒師為她調製了一杯“藍色瑪格麗特”。


  唯希一杯雞尾酒下肚,渾身的細胞像跳躍起來了一般,讓她倍感精神,跑到舞池中很是癲狂了一會。


  跳完舞後跑回到吧台,又是幾杯Tequila下肚,趁著酒勁,竟與唐潮劃拳賭酒起來,好生歡樂。


  玩鬧半晌,大夥開始有些意性闌珊,不禁放下杯子,說起各自牛逼的往事。


  有說自己放棄清華跑去當兵的,有說自己為了追尋真愛甩掉大款的,有說為了孝順父親不肯嫁人的,總之都是一些一時後悔誤掉終生的遺憾事。


  其中唐潮吹得最不靠譜,說他曾同時交往過八個女友,每個女友都美若天仙,爭著搶著要嫁給他,隻是他當時想著與隔壁鄰居家的女兒有過誓言,所以他才會守身如玉,單身到現在。


  唯希見他大言不慚,牛皮吹過頭了,忍不住大笑起來,想著自己曾經牛逼的往事,也頗有興致地侃侃道來。


  “我最牛逼的事要從我剛進警局的時候說起,那時我剛大學畢業,還沒有什麽人生閱曆,隻有一腔憂國憂民的愛國情懷。記得我第一天來警局實習,就跑到局長辦公室裏,趾高氣揚地要求轉證,要成為一名有編製的警察。”


  “哇,你那時敢去找局長提這樣過分的要求確實夠牛的。”唐潮睜大眼睛,很欣賞她出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好奇問道:“他是怎麽回你的?”


  “他當時一愣,望著我笑了笑,說,‘年輕人有想轉正的想法是好的,但要成為一名合格的警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須要有過硬的專業素質,要能經受住工作中的各種考驗才行。’”


  “他這樣說不就是拐著彎拒絕你了嘛!”夏冬冬兩眼撲閃著說。


  “是呀!但當時我很天真,不明白他是要我知難而退,我賴在他辦公室裏不走,硬要他讓我轉證。”


  “哦,原來你的厚臉皮那時候就已經有了,嗬嗬……”彭湃吸著煙,聽她如是說,竟一口煙嗆在肺裏,笑著咳嗽起來。


  “不要小看我的厚臉皮,最後我硬是讓局長跟我轉正了。”唯希沒覺得丟人,相反還很自豪。


  “哦,說說看,你是用了什麽方法說動局長的?”大夥撲閃著眼睛,都很想知道。


  “當然是用我的實際行動羅!”唯希抿了口酒,賣了一個關子,放下杯子說:“那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敷衍我,他說,讓我轉正也可以,必須當天出去巡邏時抓兩個賊回來,後來我不負重望,果真抓了兩個壞蛋給他看。”


  “能讓你抓到,這兩個賊一定很笨。”彭湃不太相信以她莽撞的性格,能抓到賊一定是湊巧。


  “其實我抓到的不是賊,準確的說是兩個毒販,靠這兩個毒販提供的線索,我第一天上班就破了一個大案,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功,而局長也兌現了他的諾言,在當月破格讓我轉正了。”唯希想著自己當年轉正的情景,當真是風光無限,羨煞旁人。


  “那你是運氣好,如果那時你撲個空,別說轉正,說不定你那時早改行了。”彭湃想著警局難混,混到轉正更是不易,想著自己的轉正經曆,到現在都讓他倍感辛酸。


  “是呀!當時我運氣是挺好的,記得我抓到的那兩個毒販中有一個是黑人,他長得高高大大,非常威猛,若不是我抓到他身邊那個越南小跟班威脅他,他還沒那麽容易伏法。”唯希想著那段經曆,似乎仍舊曆曆在目,非常驚險。


  “哦,你還抓過非洲人,他長得帥嗎?”夏冬冬忍不住好奇,八卦地問道。


  “他長得……長得……”唯希回想著,正好身後走來一個三十多歲的非裔男子,剛好坐到她旁邊,她斜眼望了他一眼,見他高高大大,輪廓分明,硬朗之中頗有幾分帥氣,似乎與她以前抓到的那個毒販有幾分相像,想著他一個老外不懂中文,便隨口對同伴說道:“長得就跟我旁邊這黑哥們差不多。”


  “嗬……,你還記得我呀!”那黑人拿起酒杯,暢快地飲了一口酒後,聽她如是說,就用流利地漢語,笑著回了她一句。


  唯希聽到他在旁邊突然開腔,莫名其妙地轉回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時,一個二十七八歲,白麵細眼的瘦小男子剛好走過來,落坐到他旁邊,陡然看到唯希,竟一臉意外地笑道:“喲!好巧呀!這不是李警官嗎?”


  “你們是……”唯希心中疾呼,大驚失色,難以相信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麽多年沒見,想必你沒少升官吧!”細眼男子眯眼一笑,找吧員點了一杯啤酒,自顧悠哉地喝起來。


  “你們是……”唯希睜大眼睛,驚得屁股一顛,從吧台椅上跳下來。


  “當年幫你轉正,你還沒有感謝我們呀!”細眼男子見她表情誇張,驚詫萬分,同旁邊黑人幹過杯後,漫不經心地笑起來。


  “你是‘克馬裏’,你是阮……”唯希對眼前這黑人還有幾分印象,但那細眼男子一幅亞裔人麵孔,也就想不起來了,隻隱約記得他是越南人,姓阮。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細眼男子揚了揚眉頭,衝她笑著,算是給了她提示。


  “哦,想起來了,你叫‘阮安晴’。”唯希經他提醒,恍然大悟過來。


  “好久不見,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們。”克馬裏見她認出自己,綻開嘴巴笑著,露出上下兩排潔白的牙齒,與他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倆什麽時候被放出來的?”唯希挺直胸脯問道,反正身旁有同事,不怕他倆報複。


  “放出來有一段時間了,拜你所賜,我們整整坐了六年的牢,這六年我們可是很記掛你呀!”阮安晴小眼一眯,笑得情深意重,讓人毛骨悚然。


  “喂,他們是誰呀?”夏冬冬見唯希大驚失色,忍不住好奇地問。


  “他倆就是我剛才跟你們說的毒販。”唯希目光一陣閃爍,小聲回道。


  “販毒可是死罪,你們是怎麽被放出來的。”彭湃覺得很蹊蹺,販毒可不是小罪,哪會那麽容易被放出來。


  “我們隻是把風的,又沒有參與販賣毒品,本來是要坐十年牢的,沒想到我們在監獄裏搞了幾個發明,所以就提前放出來了。”阮安晴一臉自負且幸運地說。


  “你們既然被釋放了,就從現在開始重新做人,不要再作奸犯科,幹些自毀前途的事。”唯希拿出警察的作風,語重心長地叮囑他倆。


  “放心吧!我們可不會再助你升官。” 克馬裏揚起眉毛,信誓旦旦地說。


  “啐!誰想借你們升官了。”唯希隻覺是冤家路窄,白了他倆一眼,坐到另一邊去了。


  他倆見她還是那副死要麵子的德性,笑過後就互不相幹地喝各自的酒,之後就先他們一步離開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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