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核心力量
納吉尤婭真的等了太久了，久到她感覺自己已經漸漸麻木，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的心底究竟有多麼的痛和迫不及待。
可惜許多事的成功並不因為準備充分就可以的，這個世界上永遠充滿了意外。
如果說不是彗星那個蠢貨星爆，無疑納吉尤婭的這一步計劃已經成功了，然而這世上沒有如果。
要怪就只能怪先知那小子的命太好了。
納吉尤婭慵懶的坐了起來，她不信一個人的命會永遠那樣好，這一次失敗了，可是下一次你還逃得掉嗎？
輕輕的抿了一口面前放得有些冷的茶，納吉尤婭輕聲問：「大小姐的行蹤還沒找到嗎？」
一個身影出現在她面前的地面，伏地跪倒：「主人，屬下沒用……」
＊＊＊
同一時間。
京都，寬伏寺，偏殿，深夜。
這已經是繼上次小泉十一郎來訪，大辺雄師披髮跣足出迎后的兩人第三次見面，也是唯一一次在深夜的拜訪。
第一次小泉十一郎躬身來投，第二次傾心懇談。
而這一次，小泉十一郎為大辺雄師帶來了一份大禮。
偏殿內點著幾盞松油燈，光線忽明忽暗。不知為何大辺雄師偏偏喜歡這種將自己籠罩在背影后的感覺，其實他並不喜歡別人看清楚他的臉。
這一次見面，便需要分出主從，所以大辺雄師端坐在自己的韽幾後面，而小泉十一郎則非常的有分寸。
敘禮已畢，他坐在韽幾左手邊的座位上，並未多言。
「世叔這一次來有何以教我？」
大辺雄師依舊保持著足夠的尊重。
「會長，數日前曾和您說過，我會將無限藥劑的配方獻上，今日正式為此而來。」小泉十一郎十分的恭謹，並未因為大辺雄師的禮遇而有所傲慢。
「真的？」大辺雄師動容失態的站了起來。
小泉十一郎則笑了，他來到桌邊把手上拿著的一個小金屬箱放在上面，對著上面的三道電子鎖輸入秘鑰，然後輕輕一拍金屬箱的表面，向大辺雄師推了過去。
「會長請過目。」
大辺雄師難掩激動，他對這個東西真的是期待太久了。上一次他試探著詢問，小泉十一郎便毫無保留的坦言，既然自己要投靠過來，那麼這份原本就屬於暗夜使徒的絕密資源當然要貢獻出來，並聲稱他只是保管者而非擁有者，如果沒有老會長的大力支持是不可能去的這項成果的。
大辺雄師發現自己的手居然有些發抖，於是停止了動作輕輕的調整著呼吸，這一切都被小泉十一郎看在眼裡卻沒有點破。
箱子被打開了，冒出一道森冷的氣息。
恆溫箱里放著的是三樣藥品。一隻針劑，一顆粉紅的藥丸，以及另一顆晶瑩剔透的藥片。
「這是？」大辺雄師深知厲害，自然不會輕易觸碰，而是抬頭探尋。
「會長大人，白色的藥片是通用型，以及研製成功了接近三年，任何懷有天賦的年輕男子只要經過短期訓練，就可以使用。正常來說大致能夠發揮出能力者天賦覺醒后的百分之五十的實力。而粉色的則是解藥，每一次使用都會有輕微的後遺症，解除變身後會透支身體大量活性，需要長期修養。」
大辺雄師大喜，「那麼就是說可以無限制的重複使用是真的？」
小泉十一郎點頭：「沒錯，而且對血脈要求極地，只要不是真正沒有任何靈性的人類，幾乎都有作用，無非是變身後的能力高低的區別。」
大辺雄師眼放光芒，「可以量產？」
小泉十一郎垂眉道：「可以，但是限制條件很苛刻所以產量一直不高。」
「產量能有多少？」
「一千顆左右。」
「每月？」
「是的。」
大辺雄師微覺失望，「一月千顆也確實不少了。」他隨口贊了一句。
小泉十一郎繼續道：「雖然每年可以生產萬顆，但是這個藥劑有個特性，就是保存期很短，所以幾乎不能做為貯備保留。」
「這……能保存多久？」大辺雄師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從來沒有這麼失常過，就算他決定對父親動手的時候，也很冷靜。但是不知為何面對這個小小的藥片，卻接連失態呢。
「一季。所以我們的常備儲備最多只有三千顆。而且會很消耗資源。」
大辺雄師深吸一口氣道：「那也應該夠了。」
試想一下，如果在一場真正的強強對決當中，一方忽然多出來幾千名能力者，將會對戰局產生怎樣不可估量的影響，自然就不必提了。
而這些僅僅需要消耗一點資源和一些普通的人，簡直是不能再便宜的消耗品了，性價比絕對超值。
「那麼這個呢？」大辺雄師虛點那一隻針劑。
「會長大人，這才是真正的無限藥劑，送我們目前研究出來的改良品。」
「哦？這個有什麼用。」大辺雄師顯然也是第一次見。
「其實說起來這種針劑才是最成熟的產品，根據每個人的體質不同，使用後有百分之三十七的幾率不會產生任何的副作用，並且可以有不低於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實力增長，而且還有百分之十三的概率能夠永久覺醒一種天賦能力。」
「什麼？你說什麼？」大辺雄師似乎忘記了危險，探手把那隻針劑抓在手裡，因為小泉十一郎說的話實在是太誘人了。
「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些，而且是可控的，只要會長大人在使用的時候加入一點點固體藥片，那麼在前面數據不變的情況下，變身後依舊需要解藥，而且是不間斷的供給。」
大辺雄師點了點頭，這一點很關鍵，他可不準備把這東西當成福利發放，一個野心家對於不擇手段的免疫力還是擁有的。
但是大辺雄師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如果正常使用的話，在你剛剛給出的概率之外會發生什麼？」
小泉十一郎早有準備。
「會有極強的副作用，百分之百覺醒一種新的天賦能力，實力成長在百分之二百至百分之三百之間，但是副作用無解。」
「無解？」
「是的，至少目前還沒研究出解決的方案，所以……如果想要為了提升實力而使用的話，需要賭一賭運氣。會長大人，我個人覺得對於一個強者來說，這個概率並不值得去賭上一切！」
大辺雄師抿著唇拿著那一支藥劑坐回到椅子里，很快便吐出一口長氣道：「你說的沒錯。」
說完把藥劑重新放回了金屬箱里。
「這種無限藥劑的產量如何？」
「百顆左右，但是消耗資源至少是藥片的十倍。」
產量降低十倍，資源消耗增加十倍，似乎怎麼看都並不算太合算。
看到大辺雄師沉吟，小泉十一郎才拋出真正的殺手鐧。
「會長大人，這種針劑已經研製出來兩年之久，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一例失效的。」
大辺雄師的眼睛亮了。
「這麼說無限藥劑的保質期是兩年以上？」
「遠遠不止，所以這才是真正的核心儲備力量。藥片只是一般的消耗品和做為無限藥劑的配料。」
「好好好……」大辺雄師啪啪啪的拍起了巴掌讚歎。
如果無限藥劑可以長期儲備，那麼也就相當於大辺雄師隨時可以拉起來一支，戰鬥力極強的並且真正覺醒了的可控力量。
雖然看起來投入大了十倍，但是實力卻壯大了遠遠不止。而唯一的前提就是將這種藥劑掌握在自己手裡。
大辺雄師忽然很想感謝自己的父親，感謝他當年做出了如此英明的決策，只不過現在他要做的是徹底安撫住小泉十一郎。
這個老傢伙為什麼來投靠他？掌握著這麼強的殺手鐧，他卻沒有自立門戶單獨發展？
原因很簡單，他自身的實力不足，資源不夠。所以必須找一顆大樹。
「世叔，我很高興你能坦誠以待，既然你肯信任我，那麼我承諾的話也絕不會食言。從現在起您就是暗夜使徒的副會長兼任一號大統領的位置，所有無限藥劑相關的事務依舊有您全權掌控，我向您保證只要我做為暗夜使徒的會長一天，您的地位就絕對不會有分毫的動搖。」
當聽到大辺雄師親口許諾后，小泉十一郎便躬身俯首，等他說完才接過話題道：「多謝會長大人的信重，我一定不負所望。只是關於無限藥劑我還有一些補充說明。」
「哦！世叔請講。」大辺雄師難得的嚴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