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無限計劃
林浩宇說出來他的質疑，因為美智子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底牌只能任憑處置了。
「不，這是我對您的貢獻，如果先知決定殺掉我，那麼這個秘密我一定會帶進地獄，絕不再吐露一個字。」
「哈哈！」
林浩宇一聲狂笑，揪住美智子的衣襟一把將她提起，面對林浩宇的目光，美智子偏過頭，有些倔強的味道，卻真的把一切都拋之在腦後。
「我相信你既然現在肯說，而不是在剛剛被我擊潰時說，那麼說明你真的開始不肯放棄求生的機會了。不過無論你是否告訴我那個所謂的秘密，為了給你一個教訓，這一番懲罰卻是逃不掉的！」
美智子乍聞之下，仔細想了一番，才完全確定林浩宇的話中沒有陷阱。
而這番話的意味卻是終於肯給她一條生路了。
狂喜的神情終於浮現在她的臉頰上，兩個酒窩燦爛如夏花。
只不過因為現在地下拳場內陰暗的應急燈管反射，翠綠的顏色中，笑容反常的詭異罷了。
「大人，一切都是美智子的錯，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如果我罰你今生今世永世為奴呢？」林浩宇的聲音陡然嚴厲！
美智子一呆，怎麼也想不到林浩宇會說出這種話，為奴？怎麼為奴？
黑玫瑰已經笑出了聲，以為林浩宇在耍她。
「美智子願意成為大人終身的奴僕，任憑大人驅策。」
這一下連林浩宇都有些不信了。
「你終於肯放棄尊嚴了嗎？你剛剛為了這種東西，可是連我都敢攻擊的。」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先知大人是多麼的強大！我的無知，讓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但是以後永遠不會了。」
「我需要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當我服用了Ｍ藥劑之後，藉助藥劑的作用，能力極限成長，但是能達到現在的水準，已經是我這一生的頂峰。而先知大人讓我知道，您才是當今世界最傑出的強者！您現在的力量已經讓我望塵莫及，如果隨著時間的推移，必然不會止步在現在的層級，也就是說您只會越來越強大，而我根本不可能再有背叛您的實力和勇氣。所以大人收我為奴，大可以完全放心。」
黑玫瑰沒想到美智子這番說辭，居然真的非常的合理。
哪怕她不希望林浩宇饒恕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想不到要怎麼去反駁她。
「那麼你怎麼才能證明自己是先知的奴僕呢！」
美智子被林浩宇提著，只有腳尖勉強著地，但是並不影響她的活動能力。
聽到黑玫瑰的疑問，她咬著牙道：「我只是先知大人的奴僕，不是你的。給我閉嘴！」
其實林浩宇是真的沒想到要怎麼去處置，在這個時代，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為奴，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無論是從思想上還是從人格上，早已證明那是不成立的，林浩宇之所以那麼說，無非是羞辱和刺激美智子，希望她惱羞成怒跳起來反抗，那麼他也就不用這麼為難了。
可惜美智子比他想象的還沒有底線，居然連這種事也能忍，而且還有心安理得的說辭，並且剛剛還振振有詞的去反懟黑玫瑰……
還沒到林浩宇想好要怎麼說，美智子陡然動作。
呲啦……
她雙手扯住衣襟一分，身上薄薄的衣衫立即裂成兩片被她丟在地下。
除了一條小巧的底褲，此時美智子渾身不著寸縷。
「小心！」黑玫瑰在提醒，因為此刻美智子的右手指尖忽然冒出一道細細的金色光線。
這當然是她的能力，正因為黑玫瑰剛剛看過，所以才發出驚呼。
林浩宇沒有動，反而鬆開了對美智子的控制。
他不必動，因為這股精神力的波動極其微弱，是不可能形成任何威脅的。
美智子站定，看著林浩宇果決道：「先知你看……」
只見說完這句話，美智子隨即用指尖在自己胸前雪潤的肌膚上刻印下去。
金色的光華觸及皮膚，立即形成了一道深可及骨的不可逆創傷，甚至美智子根本不顧及那兩團嬌嫩，咬著牙刻下一行字。
「先知門下侍！可殺不可逆！」
焦黑的傷痕觸目驚心，但是這十個字卻表明了她的心跡。
這是根本不可能修復的創傷，如果要將其抹除，除非將自己胸腹間的所有肌肉全部削去。
「夠了！」
林浩宇抓住美智子的手腕，而此時她已經渾身顫抖。
這種承受力，就算是普天下的男子，也未必有幾人可以誇口說沒問題。
「先知現在相信我了么？」
「我暫時信了。」
美智子輕輕振臂道：「那好，先知你跟我來。」
說完轉身踉蹌著向自己的房間而走。
黑玫瑰道：「我雖然不會為赤身裸體感到羞恥，但是這種裸露靈魂的感受，真的讓人不寒而慄。先知，我不知道要如何評價了。」
「算了，你還沒說夠么。」林浩宇制止。
不想剛走出幾步的美智子回頭道：「玫瑰女士，請不要用你淺薄的人生觀去評價別人，如果你喜歡思考那麼不妨將我倆的身份對調一下，把我的經歷換成是你，好好想想你要怎麼做，你會不會選擇去死？」
黑玫瑰愣了一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底卻真的問了自己一句：「我會不會選擇死？」
那些附加在生命至上的一切！
自由、尊嚴、榮耀、財富、權利、牽挂……
將一切都輕輕抖落，然後說一句死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不是生命被剝奪，而是你自己的選擇！
當一切考量被附加了世俗的價值和意義，哪怕從不認為道德有作用，黑玫瑰還是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崩塌了。
原本想要脫口反駁的那句：我寧可去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原來美智子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怕死和無知，反而是她似乎看透了一切！
一路默默無聲的跟在兩人之後回到美智子先前的房間，揭開地毯，撬開角落的一片地板。
美智子拿出了放在裡面的東西。
兩隻用密封保溫盒裝著的Ｍ藥劑，還有一個黑色的記事本。
林浩宇沒有去太在乎那個藥劑，瞄了一眼就把目光停在記事本上。
他當然記得這是什麼東西。
「你為何還保存著？」
美智子不說話，林浩宇又道：「原來你對那個男孩動了真情！」
美智子眼圈一紅，喉間滾動。可是她依然強忍著沒有落淚。
「我只想替他報仇！」
「就當上一次的事是我誤會你了，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究竟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美智子道：「先知大人，其實秘密很簡單，那就是我手中的這個Ｍ藥劑，並非是普通的Ｍ藥劑而是小泉純一郎在原有的配方上，進行了大幅度的改良，去掉任何可能導致副作用的藥理，而秘制而成的全新藥劑，他們為這個藥劑命名為『無限』！這種藥劑試製了很多年，只成功了那一次，只有三隻的成品，卻被我偷了出來。」
林浩宇皺眉，一旁的黑玫瑰卻來了興趣，對於這種高端的情報，就像一下子觸及到了她靈魂的Ｇ點，那是先天的職業敏感神經，只要聽到一句便不可自已，於是脫口問出：
「什麼意思？」
美智子看都不看她，繼續對林浩宇道：「正是因為改良的過於徹底，研製的過程極其的艱辛，涉及到的學科和能力的運用過於複雜，有著太多不可複製性，所以我可以肯定，至少目前全世界也只有這三支藥劑，全都在我手裡，而暗夜使徒能否再次做出來，還是個未知數。」
「只有兩支了。」黑玫瑰提醒。
「你服下的就是這種東西，才導致能力極限成長的？」林浩宇也問。
「對。」
「那麼這個藥劑作用的原理是什麼？要知道以前的Ｍ藥劑副作用是非常大的，怎麼保證你使用的這一個會沒有呢。」
「那是因為這種藥劑也有很苛刻的使用條件，必須是身體非常純凈的人才能使用。」
「純凈？」
「對，純凈是說多精神力感知越高，但是本身覺醒度越低的人，效果越好，如果是有著強烈的精神感知能力，卻完全沒有覺醒，就叫做純凈。」
「我記得你已經是能力的覺醒者……」
「所以我才僅僅提升了一個層級！」
「這麼恐怖？」林浩宇終於變了顏色，眼睛盯住床上那兩支藥劑。
黑玫瑰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先知，我絕對不可能從你眼皮底下把它奪走，我不得不安分的看著，其實我現在已經開始動心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精準的呢？」
「因為我曾經是試驗品，在最初的某個批次當中，我是唯一存活下來的。」
「這個東西可以重複使用？」林浩宇再次震驚。
「我覺得這一次服用的和以前使用的不算一種藥劑，雖然都是一樣的效果，但是藥劑的本身改變非常重大，為了消除任何可能的副作用，他們一直在根據數據調整，或許這個版本也並非是完美的，但是至少已經算是成品。」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暗夜使徒對你追殺的力度如此的小，如果是我浮世會」……想到自己已經和美智子一樣叛出浮世會，林浩宇便縮略中間的話直接道：「我一定不會讓這個秘密流傳開來，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將你找出來剪除掉。」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他們也不想因為動作太大而逼得我把這個秘密披露出去吧，或許暗夜使徒的情報部門正在等我自己暴露呢。」
「你說的秘密只有這些了么？」林浩宇問。
「暗夜使徒還有個計劃，那就是全力尋找到一名或者多名純凈者，利用這種藥劑讓他們變得強大，到時候這些極限覺醒的強者，一定會讓暗夜使徒的實力大增，他們也不能判斷這種覺醒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所以給這個計劃命名為無限計劃，這也是我這麼稱呼藥劑的由來。」
「這……」
「法克！暗夜使徒的野心還真大。」
「先知，現在我將這兩支藥劑獻給你，你可以相信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