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安家落戶
「有問題的是你!」
離著不遠的另一間屋子裡,主持人透過監控頭,聽到劉鷗的嘀咕,氣的咆哮起來。
因為喊得太過用力,稍微揮舞了一下胳膊,立即感覺到來自手的劇痛,哎呦一聲蹲下來,抓狂的咬緊牙關,砰砰直跺腳。
隨行的工作人員關切的問他要不要緊,主持人從牙縫子里擠出來含混的發泄:「你看我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嗎?趕緊扶我去醫療室!」
工作人員趕緊上手抓著他的胳膊,心裡頭腹誹:「至於這麼妝模作樣么,好歹也是強化過的身體,這點兒小傷放在那裡不管,自己也能修復個七七八八的,一點疼都要叫的嗷天鬼地,真是矯情!」
他哪裡知道,劉鷗下手太黑,不僅僅是捏壞了主持人的手那麼簡單,還順帶著將其手臂部分的細胞機能稍微搞了點小破壞,也就是暫時無法有新生細胞填補損傷,並且血管內的部分細胞和養料也無法運輸過去,過去就是死的,反而會逐漸將毛細血管都堵死。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更加隱蔽的殘留物,會加劇他的神經敏感度,痛覺被成幾倍的放大,只要一活動,傷口就跟分娩時一樣痛的死去活來。
研究表明,男子忍受疼痛的程度要低於女性,那麼分娩級別的痛苦加在身上,就算是強化過的軀體,也是難熬啊!
沒有意外情況的話,主持人恐怕還得疼上幾天才能過關,他明知道是劉鷗搞的鬼,也只能想別的辦法再刁難。
劉鷗在休息室里停留了一陣兒,坦然消費裡邊提供的各種高能食品與飲料,當著攝像頭,他撕開包裝,把各種東西一股腦的往嘴巴里灌。
進去之後,會有一部分悄然轉給牛二和刀仔,而賤鳥更是不客氣的抓撓撕咬,逮著什麼都可勁兒的糟蹋。
兩個傢伙這份不要臉的做派,後邊監控室的警衛看的臉皮直抽抽,有心去趕走他,想想主持人的凄慘樣兒,果斷打消了那年頭。
還是不要去觸霉頭的好!
再說了,劉鷗糟蹋再多的東西,那也是公家的,警衛們也不是頭目,出了問題當然有級別高的頂杠,何苦去招惹一個深不可測的強人?
劉鷗倒是盼著誰能跳出來找茬兒,然後樹立成長的趁機多了解一些情況。
然而,並沒有那種不開眼的蠢貨。
於是在飽餐一頓之後,丟下滿屋子的包裝,他帶著賤鳥施施然離開角斗場。
這時候,十幾萬觀眾早已經散去,裡邊是冷冷清清,只剩下打掃衛生的人在忙活。
外邊廣場上,也沒有太多的人停留,出口更是清理的乾乾淨淨。
劉鷗沿著悠長的通道走出來,看到一輛刷著「鋼鐵兄弟」招牌的MPV停在那裡,信步過去,離著還有二十來米,車門拉開,一名身穿黑西裝、戴著黑超墨鏡的壯漢弓腰下來,沖著他微微欠身,抬手禮讓。
劉鷗大大方方的坐進去,那壯漢也不說話,啟動車輛,往市區行進,一路穩定四十公里時速,幾乎沒碰到什麼紅綠燈,暢通無阻的抵達一座看起來比較舊的院落。
透過綠光玻璃看出去,可以發現這院落原來是有圍牆的,只是在某場戰鬥中被掃平了,粗略的填坑修路之後,就那麼放著拉倒。
原本遮擋外部視線的樹木、綠化帶和花壇七零八落,顯露出裡邊建築的一角。
這是一個很早期的別墅區,看滿牆的爬牆虎和石頭上的苔蘚,還有風格特徵,少說也有個七八十年了。
清一色主體兩層,外帶半層閣樓的建築結構,獨門獨棟,小巧精緻,兩根羅馬柱撐起的短小台階門廊,帶玻璃及折枝鋼筋花框的木門,狹長的拱形窗戶,窗檯磚塊裸露,有著多年雨水沖刷的痕迹。
鄭城人口那麼多,戰鬥破壞了許多建築,根本無法做到一家一套房子的配給,大多數單身的人都是住在改造之後的集體宿舍當中,一套三居室少說能塞進去十來號,學校工廠更是人滿為患。
這樣的情況下,二環內鬧市中,居然還有一處幽靜的小別墅,劉鷗粗粗感知一圈兒,確定沒有多少住戶,不由浮想聯翩。
「鋼鐵兄弟」賠償的房子就在這裡頭?
劉鷗暗自猜測,果不其然車子停在裡面第二排的一間屋子前。
黑超壯漢禮節周全的開門,然後把一個盒子交過去,微微欠身施禮,扭頭上車開走,揚長而去。
自始至終,一個字都沒說。
「呵呵,有個性。」
劉鷗掂量一下盒子,不用打開看也知道,裡頭肯定是一套鑰匙。
「嗯,還有別的東西?」
震動手感異常,劉鷗掀開來一看,發現除了一把古色古香的銅鑰匙之外,還有一張卡片,寫著他的代號「黑刃」,以及一個地址和編號。
這是什麼意思,預先給咱留下一把交椅,隨時可以入伙嗎?
劉鷗熟悉水滸以及許多種傳奇評書,這套路看起來很眼熟啊!
不過很可惜,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肯定不會加入進去的。
用鑰匙開了門,門軸稍微有點動靜,不過並不刺耳,而一串掛在上方的風鈴被撥動,叮噹脆響,悅耳動聽。
木地板一直鋪到門口,打磨擦洗的溜光水滑、纖塵不染,非常符合愛乾淨的劉鷗一貫要求。
賤鳥歡呼一聲,撲騰翅膀當先衝進去,閃電般上下流竄過每一間屋子,歡騰的叫道:「我們有一套二環內的房子啦!」
聽上去,比中了雙色球頭獎還興奮啊!
劉鷗鄙夷道:「你至於么?」
賤鳥驚詫莫名,嘎嘎尖叫:「你知道鄭城這樣的省府城市,二環內一套小別墅是什麼價碼?寸土寸金我告訴你,有錢都買不到!要不是這年頭,就你爸媽那點兒工資,攢一輩子也買不起啊!」
「你哪兒來的那麼多亂七八糟知識!」劉鷗搖搖頭,房價什麼的現在沒必要關心了,再說他也沒到那個年紀。
「你丫,還是太年輕!」
賤鳥貌似失望的搖搖頭,看劉鷗要發出探測,說道,「我都看過啦,裡邊很乾凈,沒有臭蟲,那家人還挺懂事的。」
那就好。
劉鷗揮手撐開隔絕屏障,將小樓從無孔不入的監控當中切割出來,身子一晃,小黑分離,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蹭的一步躥上壁爐旁沙發頂部。
「嗯,總算安頓下來,可以給家裡發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