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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全世界,你選誰3

  執意和陶夭夭分手……只要有別的選擇,他又怎麼會這樣。


  可是,一個人的命,和全部妖怪的命……他到底,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大家走向滅亡。


  季陵光心中糾結,臉上還是面無表情。沈欣雪越發生氣:「我最瞧不上你們這些明明先踢了別人,還一副一往情深,裝出受害者嘴臉的臭男人!渣男!」


  沈欣雪替陶夭夭不值,她「咣當」聲甩上門。季陵光也不生氣,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一直走到了車庫。


  「等你見到她,麻煩告訴我,她現在的情況。」季陵光說。


  沈欣雪聞言斜睨了季陵光一眼。


  「你跟夭夭都分手了,再繼續打探她的事情有意義嗎?」沈欣雪按了下鑰匙,白色的邁巴赫車燈閃了閃,「季大總裁,你還是放過她吧,讓她重新找個男人過日子。我覺得白澤就不錯。」


  「白澤他不行!」


  當年白澤會殺掉蘇玲瓏,以後他照樣可以殺掉陶夭夭,季陵光是不會允許陶夭夭和白澤在一起的。


  不過,如果沒有這件事……他也不會允許就是了。


  「我說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夭夭她現在是自由身,跟誰在一起,還需要你的同意嗎?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隨便支配別人的人生嗎?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後再去打擾夭夭,我沈欣雪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啊!」


  邁巴赫的車燈突然爆裂,玻璃渣子濺了出來。沈欣雪被眼前詭異的一幕,嚇得尖叫出聲,連連後退幾步。


  她……好像忘記季陵光是妖怪了。他想要弄死她,要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沈欣雪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但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懂得如何調整自己的情緒。


  她站直身子,未施粉黛的嬌俏臉上毫無懼色。她微微勾唇,嘴角漾起嘲諷的笑:「季陵光,你就是個膽小鬼。你跟我橫沒用,有本事你去白澤那,把夭夭搶過來,那樣你就不用再來拜託我,去打探夭夭的情況了。」


  她以為他不想嗎?!擱在以前,以季陵光霸道的作風,他不管白澤是否同意,早就闖進宅子里尋找陶夭夭了。


  只是季陵光現在不能這麼做,不然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他不能讓她有任何危險。


  季陵光捏緊拳頭,他手背上青筋暴跳。這時,有人來了,季陵光瞬間消失。


  「大小姐,你沒事吧。」沈家傭人聽到聲音,擔心地過來查看。


  「沒事,忙你們的去吧。」


  沈欣雪打發了管家,重新選了輛車。她若有所思地坐進駕駛座,腦中一片清明。


  從季陵光的表現來看,很明顯他還愛著陶夭夭,他和陶夭夭分開,大概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可就算有苦衷,也不能成為他傷害一個深愛他的女人的理由!


  為什麼男人都是這樣。這麼霸道走進一個人的心,然後毫不留戀離開……可是,她們到底不是童話劇的女主角,不可能痴痴等待一個男人。


  讓他們做夢去吧!

  沈欣雪卻沒想到,她會在白澤家一直呆了一個星期。


  自從她見到昏迷不醒的陶夭夭后,一直沒有離開,更沒想到陶夭夭會昏迷那麼久。她一直緊閉著眼睛,簡直就好像不會醒來一樣。


  沈欣雪擔心地上火。今天一早她來到密室中叫了她幾聲,陶夭夭依舊沒有任何回應,沈欣雪下了決定。


  「不行,我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我要帶她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她身體沒有大礙。」白澤說。


  陶夭夭有自愈能力,腹部的傷早已癒合肉眼都看不出痕迹了,白澤溫柔地幫陶夭夭仔細的擦拭著臉和手。白澤的溫柔,讓沈欣雪對他好感大增。即使這樣,沈欣雪還是懷疑地問:「那她為什麼還不醒?」


  「是她自己不想醒唄。」


  白澤還沒開口,晏七倒是說了話。他悠閑地喝著橙汁,靠在牆上,感嘆地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哇,我可真有文化。」


  好聒噪!

  沈欣雪瞪了故意拖長尾音的晏七一眼:「閉嘴吧你。」


  「漂亮姐姐,我說的可是實話。」晏七一臉受傷,委屈地說,「你試想下,自己被情人用匕首刺了一下差點死掉,你願意醒過來嗎?」


  「我必須得醒過來!」


  因為她還要親手弄死傷害她的人!


  沈欣雪不容許陶夭夭像個活死人樣繼續昏睡,她來到床前,拎住陶夭夭的衣襟。


  「沈欣雪,你在做什麼?」


  白澤見狀面色大變,他急忙丟掉毛巾,阻止沈欣雪的瘋狂暴力行徑。


  「也許晏七說的對,是夭夭她把自己封閉起來了,我們得叫醒她。」


  「不行,你這樣會弄傷她的。」陶夭夭的脖子被衣領勒住,白澤為了不讓她難受,伸手托住陶夭夭的腦袋,「你放開她,我相信夭夭她很堅強,會自己醒過來的。」


  「是,你說得對,夭夭她是堅強,但那是遇到季陵光之前的陶夭夭。」沈欣雪倔強地與白澤對峙著,「夭夭從她母親去世后,一直被人傷害,她堅強的太久了。她累了,現在只有我們才能叫醒她。」


  「就像你說的,她很累,我們再讓她休息幾天吧。」


  白澤聞言,清眸中溢滿心疼。他恨不能早一點遇到陶夭夭,那樣她或許會少受一些苦。


  沈欣雪翻個白眼。她擔心陶夭夭再睡下去,會永遠醒不來,霸氣地說:「晏七,把白澤弄出去。」


  為什麼又是我!


  上次白澤讓他去滅了妖王,這次沈欣雪又讓他對付大妖怪白澤。嗚嗚,他只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啊。


  晏七哭喪著臉站著不動,沈欣雪朝著他笑地格外和藹,活脫脫的就好像巫婆誘惑純情少男:「你之前說姐姐的邁巴赫很拉風,如果你把白澤弄走,我就把它送給你。」


  「一言為定。」


  晏七財迷心竅,隨手把空掉的杯子,丟掉朝著白澤撲了過去。


  白澤閃躲開,擔心兩人在密室中打鬥,會傷到陶夭夭,只好在晏七的逼迫下退出密室。他無奈又生氣地說:「晏七,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


  晏七現在能被一輛車收買,以後就可能為了更高的利益背叛陶夭夭,白澤打算給晏七一個教訓。晏七雖然表面看上去不靠譜,卻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他一眼看穿白澤的想法,他快速的閃躲開嘿嘿的笑著說:「我對姐姐忠心耿耿,她睡了那麼久,我也只是擔心她而已。你就讓漂亮姐姐,試試說不定會歪打正著。姐姐醒了,你就不用整天愁眉苦臉的了。你放心,漂亮姐姐知道分寸,是不會傷害姐姐的。」


  晏七苦口婆心地勸說著白澤,可是白澤根本不聽。


  「哎呀,你怎麼跟個老古董樣都說不通呢。」晏七好無奈。


  白澤身手在晏七之上,晏七善於用歌聲製造幻境,但白澤早有防備,幻境殺傷力不大。晏七跟猴子樣滿卧室地上躥下跳,時不時地朝著密室的方向扯著嗓子嚎上兩聲,哪有當初冷艷高貴的假象。


  「漂亮姐姐你再不快點,我都要被削成肉泥了。」


  密室中,沈欣雪緩緩鬆開陶夭夭的衣襟,她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陶夭夭。


  陶夭夭失血過多,多日沒有見過陽光,皮膚白的接近透明狀態,好似一碰就會從沈欣雪的面前消失。


  沈欣雪心疼地紅了眼睛。她本想掐陶夭夭臉蛋的手,改成了撫摸,她輕聲說:「夭夭,我知道你身上的傷,不及你心上疼的一半,可事情已經發生了,逃避不是辦法。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這輩子不想靠任何人活著,所以沒有人能傷的了你。一個季陵光算什麼,他不過你漫長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沒了他,你要活得更好才對。」


  好到讓季陵光悔青腸子,才是最好的報復手段。


  「夭夭,你醒過來吧,想想關心你擔心你的人,不要再繼續沉睡下去了,好嗎?」


  沈欣雪說完,陶夭夭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軟的不行,沈欣雪只能使用暴力,她再次拎住陶夭夭的衣襟。


  「夭夭,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值得你為他要死要活的?我告訴你,季陵光有錢有貌,沒了你,他照樣可以左擁右抱,就算是你死了,他都不會為你流一滴眼淚!他只會說你傻,他不過是玩玩你,你卻當真了,所以你活該被拋棄!這就是有錢人把妹的把戲,姐姐我見的多了。」


  沈欣雪從那天晚上季陵光冒雨去找她來看,就知道季陵光對陶夭夭做不到那麼絕情。但這個時候,沈欣雪只能說狠話刺激陶夭夭。她使勁搖了陶夭夭幾下:「夭夭,如果你再不醒來,我會鄙視你,從此以後我絕不承認你是我的朋友!」


  密室中回蕩著沈欣雪的聲音。沈欣雪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這般不顧形象,可陶夭夭卻絲毫不給她任何顏面。


  沈欣雪氣得很想抽陶夭夭幾個耳光。她恨鐵不成鋼的丟開陶夭夭,雙手環胸站在床邊:「行了,你繼續睡吧,我每天會準時跟你播報季陵光的最新動向,告訴你他活的有多自在精彩。」


  季陵光……她不要知道這個人的任何消息,她不要!

  沈欣雪語落,剛欲轉身,她突然發現陶夭夭的眼角有一滴眼淚緩緩滑下。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急忙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抹了下陶夭夭的眼角。


  濕濕的溫熱觸感,真的是眼淚!

  陶夭夭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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