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我愛你1
妖怪中不知道誰先開的口,酒館中安靜幾秒后,所有的妖怪們紛紛附和著。
「對,據說陶夭夭是蘇城的未婚妻,她肯定跟蘇城有聯繫。」
「陶夭夭是陰陽師,蘇城捉妖,她也多半參與了進去。」
「不是多半,是確定參與了。」
有妖怪口氣確定。他把陶夭夭在米其林餐廳,設計公司中教訓胖男人和兔子的照片發到其他的妖怪手中。
陶夭夭「捉妖」實錘出現,本來就反對季陵光和陶夭夭在一起妖怪們,反對聲再次高漲。他們表情憤怒猙獰,希望季陵光交出陶夭夭,給他們一個說法。
「陶夭夭是我的女人,她跟蘇城沒有聯繫。還有,她只是出手教訓一些欺負人類的妖怪,沒有要妖怪的命。」
季陵光聲音不怒自威,穿透力極強,他的話傳進每一個在場的妖怪耳中:「以後,我不希望從你們的口中聽到關於陶夭夭的……」
任何壞話!
季陵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大膽的妖怪打斷,他指著照片:「陶夭夭手上戴著星魂,她是蘇家未來的當家主母。」
剛剛差點被季陵光鎮壓下的不和諧聲音,再次起此彼伏,吵得季陵光腦袋疼,他好想將這些妖怪燒了。季陵光耐著性子,等著抗議聲小了些后,才再次開口:「陶夭夭這輩子,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季陵光的女人!如果你們想動她,就放開膽子來吧。」
什麼未婚妻,當家主母,這些都是蘇城一廂情願罷了。季陵光不願再跟妖怪們廢話,離開酒館。
車上,季陵光總感覺妖怪們齊聚三月酒館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不然,怎麼會出現陶夭夭教訓的照片?
季陵光想著,召喚出赤鷩:「去查一下最近誰在妖怪中活動最頻繁。」
別墅里,陶夭夭正在認真修鍊,白澤也過來幫她練習。白澤欣慰地說:「夭夭,你的靈力又增強了。」
白澤負手而立,欣慰中帶著點自豪地看著陶夭夭手中靈活揮舞的蔓藤。蔓藤強而有力,讓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個面色清冷孤寂的女子。
「要不要跟我打一架。」陶夭夭問。
陶夭夭發現,自打成為半妖,她修鍊靈力的速度確實快了很多。她很想知道自己的水平,不等白澤答應,直接揮舞著小草對著白澤攻去。
白澤躲開,劈出風刃,兩人你來我往鬥了幾百回合。陶夭夭體力有些跟不上,扶著膝蓋氣喘吁吁叫停:「休息下再來。」
十多分鐘后,陶夭夭再次起身活動筋骨,準備繼續跟白澤比試。
「夭夭,遇到困難時,你可以召喚式神。」
白澤不希望陶夭夭太累,她可以完全躲在式神的身後,做一個快樂的女孩子。
可是,自己強大才是硬道理。
陶夭夭沒有多做解釋,再次跟白澤纏鬥起來。這次兩人一直打到季陵光下班,白澤被季陵光一個火球逼得收了風刃,他不等季陵光下逐客令,直接進了廚房。
季陵光沒想到白澤來這裡陪陶夭夭練習,但是想起來妖怪們對陶夭夭的敵意,覺得也不錯。他沒有發火,倒是讓陶夭夭不太習慣。
「季陵光,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什麼?」
「沒什麼。」
眼見季陵光不想和白澤過不去,陶夭夭當然不會主動挑釁,迴避了這個話題。她忍不住想,季陵光真是長大了,現在變得成熟了!
呸呸呸,為什麼會有老母親的感覺啊!
接下來的日子,季陵光忙於揪出賀青瓷,陶夭夭則沒忘記那次月圓之夜妖力盡失,連一個正常男人都打不過的事。她修鍊靈力的同時,讓白澤教她一些腿腳功夫,白澤欣然同意,名正言順地住在別墅中。
半個月後,陶夭夭和白澤兩人收了所有妖力,進行純武力值的比拼。白澤輕鬆地把陶夭夭的雙手困住,陶夭夭不服輸。她裝作故意認輸,趁著白澤沒有防備時狡黠一笑,伸腳勾住白澤的右腿。
「啊!」
陶夭夭千算萬算,忘記了自己手腕還被白澤攥著。白澤身體後仰,她身體不能倖免前栽,摔在白澤身上。下一秒,四唇相碰。
陶夭夭懵了,心跳好像都停止了,白澤的表情也變得非常奇怪。等她意識到兩人「接吻」,紅著臉想要爬起身時,好死不死的被剛回來的季陵光撞個正著。
季陵光打翻了醋罈子,他憤怒震驚:「你們在做什麼?」
「我……我們剛才……」
陶夭夭跟白澤之間沒有什麼,可心不知怎的,跳的特別快。她有種被「捉姦在床」的心虛感,話都說得不利索了。她求救的看著白澤,可是白澤壓根就沒有解釋的意思,他紅著耳根幫陶夭夭整理衣服上的褶皺。
季陵光已經給陶夭夭解釋的時間了,她一直吞吞吐吐,看來連撒謊騙他的必要都沒有了?
白澤的動作,無疑在季陵光怒火上潑了桶油。他整個人被怒火包裹,揮出火球教訓白澤。
「季陵光你住手。」
陶夭夭讓他住手,是明顯偏袒白澤了,季陵光的怒火更盛。呵呵,今天不是白澤死,就是他亡!
季陵光火球揮出的速度越來越快,在白澤慌亂的躲避時,時不時的地給他補上幾腳。反倒是白澤陪陶夭夭練習一天了,消耗了大量的體能和妖力,他躲避的速度越來越慢。
被天火打中可不是鬧著玩的,很可能會從世界上消失。
陶夭夭耐心地跟季陵光解釋了幾遍,可已經被怒火燒沒理智的季陵光一點兒也聽不進去。陶夭夭沒轍,召喚出小草加入戰鬥。
眼見陶夭夭再次站在了白澤那邊,季陵光插在心上的刀又向里深陷了幾分。他突然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收了妖力轉身。
「季陵光……」
季陵光受傷的表情刺痛了陶夭夭的眼睛,她急忙收回小草,小跑著跟上去。
「滾!」
季陵光甩開陶夭夭,陶夭夭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季陵光忍著去扶她的衝動,進了書房。
「夭夭,抱歉,是我害你被他誤會了。」季陵光性格暴虐,白澤擔心季陵光會傷害陶夭夭,「季陵光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不如你先去我那,等他冷靜下來再和他談。」
「不關你的事情。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接下來幾天我可能不訓練,你暫時不用來這裡了。」
就是因為季陵光真的生氣了,她才更不能跟白澤離開,不然兩人的誤會只會越來越深。陶夭夭雖然氣季陵光趕她走,但情商還在線,她知道怎樣做,能更好的化解矛盾。
陶夭夭這是想要跟他保持距離。
白澤剛被一個意外之吻,挑起來的希望被潑了一盆涼水。他心裡難過,臉上卻依舊笑容溫和:「記得吃飯。」
陶夭夭沒心思吃飯,她敷衍地點點頭。
白澤走後,陶夭夭一個人上房頂,吹冷風有利於腦袋冷靜下來。她一面怪季陵光不相信她,一方面反思,自己最近大部分時間都跟白澤在一起,忽略了身為男朋友季陵光的感受。
陶夭夭想起剛才那個吻,不由得摸了下唇瓣。白澤的唇溫溫的,甚至可以說有些冷,而季陵光的唇永遠火熱,他們兩人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不行,打住,打住!你在這裡胡思亂想什麼呢,真見鬼了,這幾天她竟然會時不時拿季陵光和白澤比較!
陶夭夭用力錘了幾下腦袋,深吸口氣,說服自己主動低一次頭,下去給季陵光大人順毛。
陶夭夭做了幾個季陵光喜歡吃的菜,敲門叫他吃飯。
季陵光窩在書房中不吭聲,陶夭夭好聲好氣地又叫了他幾次,季陵光依舊不理會。
陶夭夭好脾氣用完了,她抬腿,在腳尖觸到書房門時,又緩緩地收了回來。她壓下怒火,再次跟季陵光解釋:「我跟白澤只是在訓練時摔在了一起。我只解釋這一遍,如果你還不信,我會搬出別墅。」
「搬去跟白澤一起住?」
陶夭夭沒有跟白澤一起離開,季陵光很高興。從陶夭夭敲門那一刻起,他已經毫無原則的原諒她了。
季陵光之所以悶在書房不出來,是因為每一次他跟白澤動手,陶夭夭總是幫白澤,這點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當季陵光聽到陶夭夭想搬走,他再也憋不住拉開門。
「為什麼不能跟白澤一起住?」陶夭夭不喜歡的季陵光動不動就吃醋,氣呼呼轉身。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季陵光強勢霸道的扯回陶夭夭,將她箍在懷中:「這輩子你只能待在我的身邊。」
「就不!」
季陵光剛才還讓她滾來著,陶夭夭撅著嘴故意氣他。
季陵光識破她的小心思,不想從她口中再聽到任何傷人的話。他低頭攫住她的唇,打橫抱起她,大步進入卧室。
「季陵光,我們先吃飯。」
啊啊啊,她累了一天了!不先祭奠下自己的五臟廟,陶夭夭擔心她會累死在床上。
「我比較想吃你。」
季陵光不再給陶夭夭拒絕的機會,踢上門,將她丟在床上。
所以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什麼的,真是太對了。在迷迷糊糊中,陶夭夭想。
第二天,陶夭夭在疲憊中醒來。她伸手去拿枕邊疊放整齊的衣服,無意中瞥見左手無名指上多了枚鴿子蛋,陶夭夭差點被鑽石給晃了眼睛。
這是季陵光送的吧。
她想著,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柔和了許多,伸手在上面撫摸了幾下。然後,陶夭夭面色一變——季陵光為什麼總是不按套路出牌,一點兒浪漫細胞沒有,誰讓他偷偷把戒指給她戴上的!要個儀式就那麼難嗎!
陶夭夭快速套上衣服,下去找季陵光算賬。
「季陵光啊……」
陶夭夭走路太急,踩到拖鞋後跟。她整個人前撲,在陶夭夭召喚出小草自救之前,落進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中。
好帥,就像電視中的情節,只是……
陶夭夭緩緩抬頭,季陵光手中高舉的鍋鏟是什麼鬼?
君子遠庖廚,季陵光最瞧不上白澤進廚房了,他今天一副煮夫的模樣著實有些意外。難道是為了她?
不等陶夭夭誇讚他一番,季陵光面色一紅。他鬆開陶夭夭,讓她去洗漱,酷酷轉身進入廚房。
陶夭夭知道季陵光害羞了。她整個心暖暖的,眉眼間染上幸福的笑意,哪裡還有剛剛起床時興師問罪的氣勢洶洶。陶夭夭的手指繞著兩縷髮絲,輕手輕腳地來到季陵光身後,從後背抱住他。
遇上他,真好。
陶夭夭主動投懷送抱,季陵光當然求之不得。他唇角不自覺上揚,握住她的手,剛好碰到鴿子蛋。陶夭夭把手伸到季陵光面前:「不解釋一下?」
「你的手比戒指漂亮。」
季陵光的嘴巴是抹了蜜吧。陶夭夭被誇得心花怒放,獎勵季陵光一個早安吻。
陶夭夭今天早上太熱情溫順,撩的季陵光心癢難耐。他意隨心動,關上火,乾脆利落地丟掉鏟子,把陶夭夭抱上檯子,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陶夭夭已經不是純情少女,季陵光眼中閃動著危險信號,接下來要他做什麼她一清二楚。陶夭夭不想掃他的興,可寶寶好餓啊。
陶夭夭小臉皺成了苦瓜,側頭躲閃著:「季陵光,嗚嗚……」
陶夭夭反抗的話語還剛滑出嘴唇,就被季陵光密密麻麻的吻吞噬掉。他動作嫻熟地脫掉她的衣服,修長靈活的手指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剛剛還在堅守戰線的陶夭夭,漸漸意亂情!迷,她攀住季陵光的肩膀,聲音嬌媚勾人:「你快些。」
「遵命,夫人。」
原來陶夭夭比他還要迫不及待啊。季陵光激動地一抬手,撕去兩人最後的阻礙。
一個小時過後,季陵光依舊生龍活虎,陶夭夭欲哭無淚了。這混蛋明明答應她要快點結束的,啊啊啊,怎麼辦,她好想召喚出小草把季陵光掀翻在地。
陶夭夭考慮到小草還是個未成年的小丫頭,她捂著肚子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對著沒完沒了的季陵光撒著嬌:「人家從昨晚開始就沒吃飯。」
季陵光終於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他安撫地摸摸陶夭夭的臉頰,加快身~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