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什麼的最討厭了7
接下來幾局,他們三個人都有輸有贏,時間也不知不覺間變得很晚。因為沒有用妖力的關係,他們都有了醉意,陶夭夭趴在床上半夢半醒,白澤更是已經昏昏睡去。
季陵光驕傲地想,還是他酒量最好,這幫傢伙都是垃圾。
「白澤,滾下去,不許睡陶夭夭床上。」
季陵光看到白澤就來氣,抬腳把白澤踹了下去,白澤在睡夢中呢喃了句什麼繼續睡去,季陵光才不管他。
他看到陶夭夭睡在床上,大半個身體都在被子外面的樣子,下意識幫她把被子蓋好。
「好舒服啊。」
陶夭夭無意中觸碰到季陵光的手,覺得他溫熱的掌心是那麼舒服,把臉貼在了他的手掌上,還蹭了幾下。
季陵光看著陶夭夭熟睡的樣子,只覺得心好像被羽毛撓過一樣,酥軟成一片。從理智上說,他必須驕傲和陶夭夭保持著距離,可是他怎麼忍心,拒絕這觸手可及的溫暖?
「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陶夭夭?」季陵光輕聲說著,眼神是那麼迷茫,「我該折斷你的雙翼,把你鎖起來,還是該讓你自由?」
季陵光不知道答案。
他只知道,他的心裡多了一分柔軟的牽挂。
「人類的感情真是麻煩。」
而他,也必須下個決定了。
第二天,陶夭夭被季陵光叫醒。當她看到季陵光已經穿好西服,一臉肅穆站在她房間的時候,愣了幾秒鐘才想起來今天要和季陵光一起去上班,心裡暗暗叫苦。她依稀記得昨天晚上喝高了,她應該沒做什麼事吧,應該吧……
「季總你等下,我十分鐘……不,五分鐘就能好!」
陶夭夭不敢賴床,急忙奔到洗手間,五分鐘內洗漱完畢,頭也沒梳就往外跑。季陵光一言不發和她上了車,見陶夭夭從化妝包里拿出化妝品飛快往臉上招呼,更在司機剎車的時候把睫毛膏抹在了臉上。
「我擦。」
陶夭夭覺得自己倒霉透了。她沒找到紙巾,搶救下她糟糕的妝容,沒想到季陵光居然伸出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抹。
他看得那麼仔細,他的手指帶來令人心顫的溫度,陶夭夭也忘記了反抗,傻傻看著季陵光。
「小心點。」
季陵光覺得自己的溫度又要上去了,急忙不再去觸碰陶夭夭,拿出了文件開始看,讓自己冷靜下來。
陶夭夭呆了一會兒,繼續化妝,但心早就亂了。她總覺得,她和季陵光之間的距離太近,但是千絲萬縷偏偏讓她沒辦法遠離……
走一步看一步吧。陶夭夭樂觀地想。
季陵光帶著陶夭夭到了馬場。
雖說陶家也是富豪,也飼養了幾匹馬來裝點門面,但是那些馬絕對不能和這裡的比。
陶夭夭出神看著它們光潔的毛髮,結實有力的肌肉,伸出手想去摸一摸。這時,季陵光已經走上前去,摸了摸其中一匹黑馬的額頭:「這就是你們這裡最好的馬?」
「是的季總。這些馬都是賽級的,血統來自阿拉伯,這些馬可謂是價值不菲。如果不是馬場主人急用錢,進行別的項目的投資,這片馬場他捨不得出售。」工作人員笑著說。
「是嗎,那看來這馬場的風水一般,不然為什麼會要急用錢?」
季陵光的話,讓工作人員愣住了,陶夭夭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悄悄瞪了他一眼。季陵光一路走,一路給馬場挑刺兒,最後說:「拿出兩匹馬,我們騎著試試看。」
「好的,請到這邊來換衣服,我們也會有專業的教練陪同。」
「我不需要教練。陶夭夭,你要嗎?」
「我也不要。」陶夭夭不甘示弱地說。
陶夭夭去了一邊的更衣室,換了騎馬裝,覺得自己看起來特別英姿颯爽,心裡頓時美滋滋。
季陵光也換上了騎裝,白襯衫一直繫到了脖子,禁慾的樣子讓陶夭夭覺得有些心癢難耐。
她對於自己居然覬覦季陵光美色這件事,還是挺羞澀的,目光又忍不住往他的方向看。
「走了。」
「是。」陶夭夭忙說。
季陵光選了全場最高大的黑馬。原來工作人員想給陶夭夭選一匹溫順的小母馬,陶夭夭拒絕了,選了一匹白色大馬。
他們騎上馬後,沿著馬場慢慢走著,季陵光拿著馬鞭指向遠處:「看誰先到河邊。」
「好啊。喂,季陵光,你怎麼跑了,你真不要臉!」
陶夭夭答應的瞬間,季陵光已經策馬飛奔,陶夭夭愣了一下子,也急忙追了過去。
馬在馬場狂奔,迎面而來的風讓陶夭夭覺得臉有點疼,腎上腺素也在飆升,這樣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在奔跑中,陶夭夭忘記了一切煩惱,只想開心尖叫。季陵光回頭,正好看到陶夭夭髮絲在風中飄揚的樣子,微微愣神,然後嘴角輕輕勾起。
真是容易滿足的女孩子。季陵光想。
季陵光先到了河邊,在這裡等著陶夭夭。陶夭夭下馬後,季陵光和她一起往前走去,陶夭夭這才發現馬場里居然還有山丘和森林。
因為昨天下雨的關係,道路潮濕又泥濘,陶夭夭有幾次險些摔跤,季陵光沒好氣地拉住她的手:「拉住。」
「季總……」陶夭夭覺得很不好意思。
「你摔倒了,我可沒空管你。拉緊點。」
季陵光帶著陶夭夭,往森林深處走去。季陵光的掌心是那麼溫暖,讓陶夭夭想起,季陵光把她從蘇家救出來時,那令人安心的溫度。
季陵光一直沒有鬆手,陶夭夭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任由他一直拉著。森林深處越來越暗,樹木遮天,讓她覺得好像瞬間到了黃昏一樣。
而且,樹林里有一些很奇怪的感覺……
「季陵光,你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
「給你看點有趣的東西。來了。」
季陵光說著,一隻小動物突然從森林裡跑了出來,被季陵光困在了火焰里。陶夭夭發現,這小東西長得很像羊,但是沒有嘴巴。
她在地上撿起它的毛髮,看著《山海經》上的字跡,恍然大悟:「有獸焉,其狀如羊而無口,名(音環)。書上說,這小東西不能被殺,還說它出現的地方是洵(音尋)山,其陽多金,其陰多玉……」
陶夭夭說著,詫異看著季陵光,臉上滿是小市民的驚喜和滿足感。季陵光就知道她喜歡這個,淡淡地說:「你不問問,這裡是哪裡嗎?」
陶夭夭小心翼翼地說:「是不是書上說的洵山?《山海經》里的山,哇,怎麼還在現實生活里存在?」
「《山海經》里的妖怪還存在,山為什麼不能存在?」
陶夭夭看著季陵光,心想是啊,妖怪都生活在她的周圍,神山為什麼不會存在?她激動了起來:「那金子、玉……你是不是知道,才會想買下這塊馬場?」
「不錯。這樣的山,這樣的財富,不是有大氣運的人是壓不住的,所以馬場的主人事事不順,到後來只能把馬場賣掉。」
「那你可以壓住?」
「朱雀本來就是集大氣運而生,我都不能壓住的話,這世界怕是也沒有人能壓住。」季陵光傲慢地說。
「你真驕傲。」陶夭夭撇嘴。
「呵呵,我以為你會對這裡的財富感興趣。」
「當然感興趣啊!不過和我有什麼關係。」
「陶夭夭,認真看著。」
季陵光說著,站在陶夭夭面前,用天火朝著土地燒去。天火所到之處,把一切燒為灰燼,也露出了土地里異樣的顏色來。
陶夭夭只覺得眨眼間,面前突然出現一片柔和的白光,定睛一看,卻是看到地上滿是潔白無瑕的玉石。那麼多玉石,都在她的腳下,讓她簡直不忍心踏足。
「這是,這是……」
「我們在山的陰面,這些就是山上的玉石了,在山的陽面會是黃金。這麼玉石,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陶夭夭激動地說。
一陣微風吹過,陶夭夭的髮絲在風中飄揚,她的面色在玉石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熒光,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冰雪做成的一樣,美麗到毫無瑕疵。
季陵光眸色一深,再次抬起手,黑暗籠罩了整座山林。
「季陵光……」
陶夭夭有些驚慌地往季陵光的方向靠去,在感覺到季陵光就在身邊的時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她看到點點綠色的螢光從森林裡升起,螢火蟲在黑暗中就好像小精靈一樣在空中飛舞,又在玉石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空靈,這裡簡直宛若仙境。
陶夭夭安靜看著這樣的美景,聽到季陵光說:「萬年前,潯山就是這樣的。道路是由玉石和黃金鋪成,隨處可見各色小妖怪,晚上的螢火蟲也是山中的奇景。像潯山這樣的山有很多,現在卻被開山隧道弄掉了一些,開採礦石銷毀了一些,這潯山倒還算是保存完好。這些玉石和金器,我們一起去東海的時候有用。」
「你也要去東海?」陶夭夭不由得問。
「嗯,我也要去。」
「你不是很反對我去那裡找無盡木嗎?」陶夭夭嘟囔著說。
陶夭夭以為,季陵光會暴躁地說,他去東海有別的事情叫她不要自作多情,再不濟也要給她一個白眼不再搭理她,可是季陵光卻說:「你要去的地方,我當然要跟著去。我要保護你啊,陶夭夭。」
「哦。」陶夭夭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