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實習生5
季陵光一臉自信,陶夭夭震驚看著他。她心想,他是不是腦殘文看多了,真的以為他們的關係,是霸道總裁和傻白甜?好吧,他好像確實是霸道總裁……但她絕不是那種,等待男人保護的姑娘。
陶夭夭心裡呵呵噠了一下,警惕站起來:「那個,季總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下午別上班了。」季陵光皺眉,「回去休息下。」
「啊,這只是小傷,不去上班不太好吧。」
「我是老闆,我說了算。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季陵光說著,拿起外套就走出去,陶夭夭也只好跟著他出門。她還想怎麼和人事部解釋,沒想到季陵光對人事部,輕飄飄說了一句「她下午和我在一起,不上班了」。
人事部頓時答應,但所有人都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他們。陶夭夭覺得她就要被氣死了。
什麼在一起啊,這話也太曖昧了!他的腦子長在頭上,就是為了增加身高嗎?
陶夭夭只好一再安慰自己,反正下周開始就不上班了,同事怎麼想也和她沒關係,她的主業是要做影后。
嗯嗯,深呼吸,為了這種小事生氣不值得……我擦真的好想打死他啊!可惜打不過,嗚嗚嗚……
季陵光從後視鏡里看著陶夭夭,見她臉色不太好,以為她還在為中午的事情害怕。他看著她手上的傷口,頓時下了一個決定。
他開車到陶夭夭的學校后,沒有聽陶夭夭的話馬上離開,而是徑直走到了學校的湖邊。陶夭夭心想他不會腦抽了想自殺吧,奇怪地問:「季總,你要做什麼?」
「來了。」季陵光嘴角上揚。
季陵光伸出右手,張開了一個結界。清澈的湖水,頓時在他的妖氣下分為兩道,高高的聳入雲霄。陶夭夭看著無數魚從湖水中躍起,在陽光下發出銀色的光芒后,又好像雨一樣紛紛落下。
這就是季陵光的力量。強大的,妖怪的力量啊。
陶夭夭下意識尖叫了一聲,暗想這些魚砸在身上太可怕了。她聽到季陵光一聲輕笑,季陵光把她拉到了胸前,也為她構造了一個安全的空間。
這個空間里,沒有湖水,沒有從天而降的魚,只有他們兩個人,她都能聽到兩個人呼吸的聲音。
陶夭夭愣愣看著季陵光俊美的側顏,不知道為什麼心跳有點快。季陵光還保持著拉著她手腕的姿勢,而他的掌心慢慢往下滑,到後來乾脆拉住了她的手。
季陵光的手掌寬大溫暖,陶夭夭心跳如鼓。她想這算什麼?是式神對主人的依賴,是總裁對員工的關心,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他們近在咫尺,他們十指交纏,他們呼吸交錯。陶夭夭看著季陵光,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發現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一個人。
這樣的感覺,真是,真是……
「陶夭夭。」季陵光叫她,聲音有些沙啞。
「嗯?」
陶夭夭抬頭看著季陵光,看到季陵光低下了頭。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看起來簡直好像要親吻她一樣。
會嗎,他會吻下來嗎?他都活了幾千歲,難道不知道,親吻這種事,不能輕易做嗎?她又該怎麼辦?
就在陶夭夭意亂神迷,他們的嘴唇即將觸碰到的時候,一個紅紅的東西從天而降,打破了旖旎。
「啊啊啊啊啊啊誰他媽在搞老子啊!」
「橫公魚!」陶夭夭叫道。
陶夭夭眼睜睜看著橫公魚跌到了結界里。
橫公魚比上次見面又肥了不少,現在正艱難地用魚鰭企圖摸尾巴,看起來特別搞笑。
陶夭夭不明白,它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季陵光很不爽橫公魚破壞氣氛,走到橫公魚面前,粗暴抓住它就要往外走。橫公魚被季陵光身上強大的妖氣,嚇得不敢說話,陶夭夭忙叫:「季陵光,你要做什麼?」
「橫公魚,用烏梅就能煮熟,吃了可以治病。」季陵光淡淡地說。
陶夭夭覺得自己沒聽懂:「所以?」
季陵光不耐煩地說:「你不是受傷了嗎,吃了它可以好。走吧,煮魚湯給你喝。」
「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橫公魚真是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它不斷呼救,陶夭夭覺得她的耳膜都要被震聾了,搶過了橫公魚說:「你找它,就是為了治好我手上的傷?那些皮外傷,最多一個禮拜,就會完全好了呀。為了這麼點傷,你何必傷害一條人命……不,一條妖怪命?」
橫公魚覺得陶夭夭說得太有道理了,也看出陶夭夭是他唯一的救星,急忙去蹭陶夭夭的手,討好看著她。
碩大的魚眼睛里有那麼多情緒,實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陶夭夭打了個冷顫:「不許拿你的死魚眼瞪我,不然我讓你真的變成死魚!」
「魚又不會閉眼睛!」
橫公魚委屈喊出來后,陶夭夭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她凶神惡煞瞪了橫公魚一眼,看到季陵光一幅要把魚生吞活剝的樣子,放柔了語氣說:「季陵光,謝謝你哈,可我真的沒事。你看,傷口都快好了。」
「吃了它好得更快。」
「它都活了那麼多年了,為了這樣奇怪的理由死去,也太扯了吧。」
「這是它存在的價值啊。」
季陵光的油鹽不進,讓陶夭夭很生氣。雖然橫公魚曾經企圖殺她,但是在她看來,橫公魚只是中二魚類罷了,也沒犯什麼大錯。如果真的為了她死,她可受不了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這個季陵光,為什麼總是那麼霸道,總是這麼以自我為中心?她就要被氣死了!
季陵光的心裡同樣很不爽。
呵呵,他為了她,到白澤的領地,去抓白澤管轄內的妖怪,可是陶夭夭根本不領情。仔細想來,她從來都是不領情的性子啊……
遇到事情,能扛的她就扛,不能扛的她也扛,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他就是那麼不值得信賴嗎?
陶夭夭和季陵光兩個人都生氣了,橫公魚夾在中間覺得難受死了。有時候,它覺得自己能獲救,繼續活下去,有時候又想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被煮了算了——它實在不想承受季陵光的殺氣啊啊啊!
就在他們兩個人僵持的時候,結界出現了裂痕,白澤突然突破結界,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白澤皺眉看著季陵光:「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白澤!」
陶夭夭看到白澤,簡直就好像看到了親人一樣,只想衝過去撲在他的懷裡。陶夭夭發現,白澤比以前瘦了許多,本來就白皙的膚色,如今已經白到透明。他的嘴唇也沒有血色,在風中有些搖搖欲墜,簡直好像要羽化成仙一樣。
陶夭夭嚇了一跳,不知道白澤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迷惑地問:「白澤,你去哪裡了,怎麼……」
「季陵光,這是我的領地。」
白澤沒有回答陶夭夭的問題,嚴肅看著季陵光,目光中沒有絲毫笑意。季陵光繼續一幅不管不顧的樣子:「是啊,這是你的領地……不過,整個世界都是我的領地。」
「你是想打架嗎,季陵光?」白澤低聲問。
「嗯,很懷念千年前那一次,把你手臂折斷的感覺啊。」季陵光冷笑著說。
他們之間的氣場,頓時改變了。眼看季陵光和白澤一言不合要打架,陶夭夭痛苦捂住了額頭,心想一個季陵光就讓她夠難受的,怎麼現在白澤也開始暴力了?
為了不讓他們打起來,陶夭夭急忙攔住了白澤,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她勉為其難給季陵光貼金:「季陵光也是為了我好。不過這麼點傷,真的沒什麼必要……」
「放了橫公魚,陶夭夭的傷,我自然可以幫她醫治。」白澤說。
季陵光輕蔑一哼:「你又沒有治癒的能力,你怎麼給她醫治?是把她送醫院,還是讓你那些陰陽師朋友,給她畫符咒?」
「我可以治好她身上的傷,因為我找到了,建木。」
一聽到建木,陶夭夭就知道這又是什麼神器,頓時豎起了耳朵。她好奇看著白澤,卻聽到季陵光問:「吃了就能療傷的建木在東海之濱,你去東海了?」
「嗯。」
「東海還有不盡木,你到底去那裡做什麼?」
白澤沒有回答:「放了它吧,我們拿它還有用。」
「呵呵,你真是瘋了。」
陶夭夭發現,季陵光和白澤說著她根本不懂的話,這樣的感覺真是很難受。陶夭夭剛想提問,只見季陵光冷哼一聲,伸手把橫公魚丟進了池塘。季陵光解開了結界,陶夭夭的四周也開始喧囂了起來。
學校的湖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滿了學生。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陶夭夭、季陵光、白澤,這三個看起來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人。眾目睽睽下,陶夭夭還要硬著頭皮,和他們一起上了季陵光的車子。
原來他們認識啊。純情的大學生想。
是陶夭夭劈腿被抓了嗎?怪不得白主任最近沒來學校。戲精大學生想。
我去,雙飛啊!厲害了6666!老司機大學生想。
季陵光的車子,開去了白澤家,陶夭夭驚訝發現他居然知道路——難道他們還有私下的聯繫?季陵光輕車熟路在白澤家的椅子上坐下,嫌棄地皺眉:「我最不喜歡坐木頭椅子了,哪有沙發舒服。你可真是老古董。」
「是嗎?我想那是因為你們朱雀一族,一直生活在木頭上,所以對木頭看膩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