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回憶
「告訴我那個男人的名字。他到底是誰？高翔？還是你某個恩客？」
司徒宸冷冷的笑著，可他得不到任何回答。冷澈緊緊的閉著眼睛，滿臉都是醉酒後的潮紅，卻能引發男人的無限*。望著這樣的她，想起她的心中還有別的男人，司徒宸只覺得心中莫名一酸。他粗暴的撕去了冷澈的衣服，把她粉紅色的胸罩也暴露在空氣中。
冷澈一聲驚呼，心知不妙，但她的身體軟軟的，一點反抗的力氣就沒有。可就算如此，她還是拚命掙扎：「司徒宸，你是不是瘋了？」
「說你愛我。」
「什麼？」
「說你愛我！」
司徒宸暴怒的望著冷澈，用力的捏著她的肩膀，好像要把她捏碎一般。冷澈的眼淚不斷流下，她也負氣的搖頭：「不，我不愛你！我永遠不會愛你！」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恨我吧。」
司徒宸冷冷的笑著，脫下衣服嗎，這次的歡愛沒有一點前戲，司徒宸的眼中也只有*，沒有一點憐惜。高翔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他的好心提醒起了相反的作用，反而在這對夫婦之間引起了一條不小的裂痕。若他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一定會感到內疚的吧。
「冷澈……」司徒宸口中呼喊著冷澈的名字，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
在司徒宸充滿霸氣的攻擊中，在酒精的作用下，雖然冷澈極力控制著自己，但身體還是隨著司徒宸而扭動。她想捂住自己的嘴巴，阻止自己喊出那麼……那麼*的聲音，但司徒宸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你控制不住了，是嗎？你喜歡與我歡愛，對嗎？」
「才不是！」冷澈極力的搖頭。
屈辱的淚水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弱，而司徒宸緊握著她的手沒有絲毫的鬆懈。他邪魅的望著她，堅定的說：「你記住，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你都逃脫不了我的掌控。」
是這樣嗎？冷澈的心一沉。她望著司徒宸俊美的臉，想起年少時的親密無間，終於淚流滿面：「究竟是為什麼？你究竟為什麼那麼恨我？我的父親、母親那麼對你和你媽那麼好，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嗎？你會有報應的！」
對我和我媽那麼好？司徒宸愣住了。
永世難忘的回憶在瞬間襲來，而他的身體也因為痛苦而顫抖啦起來。他紅著眼睛死死的抓住冷澈的肩膀，好像要把她捏碎了一般。他的唇邊揚起了凄然的微笑，卻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說：「你想知道真相是嗎？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就算是死，也該讓我知道原因吧！」
冷澈望著司徒宸，一臉的迷茫。望著她純潔無垢的樣子，司徒宸的心劇烈的疼痛了起來，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可笑。
既然是悲哀的回憶，為什麼讓我一個人承擔？冷澈，我真看不得你那副無辜可憐的樣子！好，我要讓你知道你家究竟欠我多少！
「好，我會告訴你。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司徒宸終於說道。
……
「媽，昨天老爺夫人把冷澈小姐許配給我，而我也答應了。」
八年前的一個傍晚，司徒宸走到母親房中，有些羞澀的向母親宣告了這一喜訊。出乎他意料的，母親的反應極其平淡：「哦。很好啊。冷家對我們有大恩，小姐又冰雪可愛，真是門好親事。」
素雲望著高大俊朗的兒子，淡淡一笑，但神色很快又恢復了憂傷。司徒宸母親反應異常，有些擔憂的問：「媽，你到底怎麼了？你最近一直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到底出了什麼事？有誰欺負你嗎？」
「傻兒子。以我們現在的地位，有誰能欺負我？媽……只是有些寂寞罷了。」
素雲輕輕一笑，臉上滿是落寞，而司徒宸也內疚的低下了頭。自從做了冷澈的保鏢后，他與冷澈幾乎寸步不離，自然有些疏忽了母親。望著母親嬌美卻憂鬱的神情，司徒宸輕輕的摟住她說：「是我不好。媽你放心，我以後多陪你就是了，不會讓你那麼寂寞。」
「不，不用！」素雲慌忙拒絕：「真的不用！」
「怎麼了？」司徒宸敏感的皺起了眉。他的直覺告訴他，母親的身上一定有秘密。
「沒事。只是，冷家對我們這樣好，我們怎麼能光顧著自己呢？你有空多陪陪小姐，千萬不要惹她生氣。媽一個人真的很好。」素雲慌亂的解釋道。她美麗的臉上滿是緊張與擔憂，寫滿了心事。
「知道了。」司徒宸沒有追問，只是淡淡的說道。
司徒宸離開了母親的房間，回到卧室，但心中仍是滿腹疑雲，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母親充滿了憂傷的眼眸在他面前不斷出現，猜忌與擔憂讓他再也控制不住，只想找母親問個清楚。
夜已經深了。司徒宸身穿睡衣，來到母親的房前，正想敲門，卻聽到了被壓抑的呻吟聲。怎麼了？母親她……
他猛的推開門，然後見到了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幕。素雲、冷燿赤裸裸的糾纏在一起，而素雲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見到司徒宸的闖入，兩人都驚呆了。素雲捂著臉痛哭了起來，而冷燿一言不發的穿起了衣服。
「混蛋！你有妻子，為什麼侮辱我的母親？」
司徒宸的拳，重重的打在牆上，手上也鮮血淋漓。冷燿冷冷的望著素雲，冰冷的說：「我侮辱她？笑話。」
「什麼？你這是太過分了！」
司徒宸紅了眼睛，而素雲拚命抓住他：「不要打！冷家是我們的恩人，你不能忘恩負義！」
「恩人？欺負我的母親，算是什麼狗屁恩人！滾，快滾！」
冷燿穿好衣服，一言不發的走了，而素雲已經哭的喘不過氣來。司徒宸摟住母親顫抖的肩膀，咬牙切齒的說：「媽，別哭了。我知道，你這些天的心事都是因為這個混蛋，對不對？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就算是他家的傭人、他家的奴，但我們不是*！我們討飯也不出賣身體！」
「兒子啊……是媽媽……。對不起你啊……」
「不！不關你的事！是冷家欺人太甚！媽，我們明天就走！」
「好……媽先去洗個澡。因為，媽真的好臟。」
素雲凄婉一笑，摸著司徒宸堅毅的臉龐，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顫顫的起身，朝浴室走去，然後關上了門。
司徒宸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聽到浴室的水聲，而母親一點都沒有出來的意思。他知道，母親是想把身上的污穢盡數洗凈，心中更疼。他在房間煩惱的打轉，不斷拿拳打著雪白的牆壁，牆上很快就多了一個個鮮紅的掌印。
又過了很久，可素雲還是沒有出現。司徒宸微感不妙，輕敲浴室的門：「媽，你洗好了嗎？」
沒有人回答。
「媽？你好了嗎？媽！媽！再不說話，我可就衝進去了啊！」
他用力的撞擊浴室的門，終於把門撞開。素雲身穿白色連衣裙坐在浴缸邊，手腕泡在溫熱的水中，而整個浴室已經成了鮮血的海洋。血，紅色的血，在司徒宸的腳下潺潺流動著——不，這不是血，而是素雲的生命，也是司徒宸對冷家徹骨的仇恨。
「媽！」
司徒宸不可置信的跪倒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男兒的眼淚不斷的湧出，而司徒宸的雙眼已經被仇恨所籠罩。他抱起素雲溫熱的身體，一步步的朝大門走去。
「喲，司徒少爺啊！那麼晚了，您去哪裡？咦，素雲姐怎麼了？少爺，你說話啊！這是怎麼回事？」
不管冷家任何人的質疑，司徒宸抱著母親的屍體，往最近的醫院跑去。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司徒宸渾身都被雨水淋濕了，可他在泥沼中一步步的走著，愣是不願意開冷家的汽車。
冷家，從此以後，我與你無任何瓜葛！就算你們收留我、栽培我，但我和母親永遠只是你們的奴罷了！你們還說什麼把小姐許配給我，其實都只是為了掩蓋你們對母親犯下的罪行吧！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所有人！包括，冷澈……
埋葬了素雲的屍體后，司徒宸又是孤單一人。他把冷家的錢都扔進大海，搶了街頭乞丐的衣服，又把身上的冷家的衣服塞給乞丐。他的身上已經沒有冷家施捨的任何痕迹，而他發誓要報復！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到達權力的頂峰，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
他最終被老大賞識，做了頭牌打手。老大退位后，他順利成章的繼承了老大的位置，並把黑幫勢力引入公司，打著跨國企業的牌子工作。他為任何出的起價錢的人解決各種疑難問題，而他也成了「教父」。
女人們被他身上的光環和傳奇的經歷蒙蔽了眼睛，瘋狂的膜拜他，卻忘記了他的本質只是一個冷血的混混罷了。
他要的，是*，是情婦，唯獨不是妻子。在這些年裡，他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也不知道讓多少女人為他傷心流淚。也許，這一切都是因果輪迴吧。曾經傷害過他的人，如今被傷害；曾經受傷的人，卻坐在高高的寶座上，冷冷聽著仇人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