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啊冤家...
“那前提是你能活下來。”淡然的回道,雲殤順手拈來床上灑的棗子扔進嘴裏,輕描淡寫的看了男人一眼,話裏的意思很深,但雲殤相信這男人懂的。
男人看著雲殤看向他的那輕描淡寫,卻蘊藏了無數深意的眼睛,沉下了眉,不情願的沉聲問道:“你想怎麽樣?”
“真聰明。”雲殤揚眉一笑誇獎道,順手塞給這幾乎動都動不了男人一顆棗子吃,男人瞪圓了眼,把棗子當成麵前這女人咬死泄憤。
雲殤也不去管男人的想法,一般剝著花生,一般慢條斯理的說到:“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的來曆的猜不出,也不想猜。我隻知道今日我如若留了你,他日你必是我的心腹大患,所以,殺了你是我目前最好的選擇。”
淡然如煙的話聽在那男人的中,本來就冷酷的臉色更冷的驚人。“不過,我這個人心好,求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我積德。”悠閑道,雲殤優雅的扔出一顆花生,接住,吃掉。
這話落在男人耳裏,男人直接閉了眼,殺人眼都不眨下的人居然這麽明目張膽的說自己心好,還說積德,他媽的,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雲殤不去理會男子的反應,繼續邊吃邊說:“我給你一條生路,我需要一個新娘,你給我繼續做我的娘子……”
“想都別想”雲殤還沒說完,那男人就毫不猶豫的回到,瞬間暴起的肅殺,幾乎要燎原。
雲殤斜眼掃了他一眼,點點頭說:“嗯,男人能殺不能辱,有骨氣,還不錯。不過,你給我把話說完。”說罷,呼了一口氣,繼續道:“你做我的娘子,我保證你在這裏的安全,知道你痊愈為止,是想現在死,讓你的仇家逍遙法外,樂上天去?還是忍一時之氣,以後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自己選。”
話說完,雲殤俯身低頭對視上殺氣男人的雙眼,慢悠悠的說道:“追殺你的是什麽級別的高手不用我提醒你了吧。而你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更加不需要我多說什麽提醒你了,今天我也可以不殺你,不過你出了這房間,你絕對出不了這京都。”
都能追殺他到這裏了。小小一個楓國,沒人幫忙藏住他,那後果根本不用多說,說到這。雲殤突然輕輕的笑了一下說:“我這楓國雖小,我也不是什麽位高權重之人。不過我既然下了這個話,就一定有那個本事保你的平安。”
說到這,雲殤不在多說,直接起身坐在桌邊吃酒菜去了,該說的說了,多說無益,要是裏麵的厲害關係,那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忍不了一時之氣,屈不下那個膝蓋,放不下所為的麵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好。”男人不爽道,雲殤這邊才一屁股坐下,手中的酒菜還沒進嘴,身後那一聲咬牙切齒的應予聲就響了起來。
好剛毅的決斷,好利落的審時度勢,好個不簡單的男人,隻要可以,千萬別和這樣的敵人成為敵人,不是明智的選擇……
雲殤心中念頭微動,臉上掛起無害的微笑,轉身抬起手,朝麵色難看的男子說到:“一言為定,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說罷,笑眯眯的走上前,伸手把男人扯起來說:“就這麽說好了,這事以後,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你不得找我的麻煩,也不得著我們家族的麻煩,更不能找楓國的麻煩,因為你要懂得謝恩,我是你的恩人。答應就喝,不答應就不和”。
語速極快的落下,雲殤纖瘦的玉手一伸,直接一杯酒給男人灌了下去,哪裏容該男子有一點說不的餘地,“是男人就一諾千金”雲殤板上釘釘,意思就是酒你喝了,要是你再來找我們麻煩,你就不是男人。
黑紅的眼深深的沉了下,男人幾乎氣得吐血,他本想的是忍一時之氣,功力恢複以後直接滅了這個小小的楓國,更不用說這個該死的女人,可現在……
雖然自己沒同意,可是酒已經喝了,總不能……
“好了,好了,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娘子,為夫的伺候你睡覺。”雲殤輕笑道,輕慢聲聲,雲殤笑得好不優雅,隻是那彎彎的眉,掩蓋了那洞悉一切的雙眸。
她傾城雲殤可不糊塗。
這男人這麽強,身上自然流露的不可一世的貴氣,身後的勢力不可能不大,楓國太小,既然有人他的仇家能追殺他到這,那總是有什麽地方留下了痕跡。當日她敢下手,那是能做成他殺場麵。
然而現在,她娘親插這麽一手,這總是有人會知道的,有人知道就絕對不可能漫天過海,那殺了的後果……不用多言不能殺,當然更不能讓他走,因為這爛帳已經算上了,禍害啊,那麽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物盡其用噠,反正她缺個新娘。
喜床上,男人對上雲殤笑眯眯的眼,想看清這女人的底細。“你個死女人,你給我等著。”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好,等著……”雲殤也輕聲的回道。
洞房外一眾聽強哥的人笑彎了眉,睡覺了,睡覺了,聽聽他們的世子對新娘多麽的溫柔啊,涼風微動,好一個溫柔的洞房花燭夜。
翌日,陽光耀目,碧草花香,新房外早已奴仆成群,等候著伺候兩位新人梳洗。不過,今天是他們的大婚第二天,允許晚一點,晚一點,他們可以等的,嗬嗬。
此時房間內。
“你敢給我穿女裝。”怒道,低沉的風暴氣壓中,男人靠在窗邊,死勁的盯著雲殤手中的女裝,恨不得把那礙眼的衣服現場銷毀,雲殤見此笑了一下,這禍害真是麻煩,想了想,雲殤找來一套自己的淡紫色的短衣長褲,很中性,男女都可以穿,丟給他。
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男子精力好了不少,身上的藥效也退了些,此番也能自己動手穿衣了,男人一變穿,雲殤在一幫看著他的臉開始研究,這男人男子氣概太重了,想個他化妝女人一點都不行,既然做不到,那就隻有本色上陣了。
考慮了一下,雲殤伸手抓住男人的臉,就開始往他的頸項間貼抹什麽東西。
男人身體一凝,這可是致命之處,這女人又像做什麽,難道……腦中飛速的轉動著,身體感覺到雲殤隻是在給他抹什麽東西,也沒什麽殺氣,這才稍稍的鬆懈下來,咬牙切此的瞪著近在咫尺的雲殤到:“你在給我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