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雪夜盟誓
“二爺，你看。”向家人看見向玉竟然勾搭上了賀夜的負責人，眼底劃過驚愕。
向從川眯起眼看著正在和賀夜負責人交談的男生，輕蔑的哼了一聲。
倒是他小看了這小子勾搭上的女人了，竟然連賀夜的負責人都能牽線搭橋給向玉。
若是向玉一直得這女人的歡心，那這小子的身份豈不是水漲船高，要是讓這種身份低賤的人接管了向家，哪還有他們的活路。
畢竟當時這小子被流放到緬城區的時候，他們可沒少收拾過向玉。
大哥還真是越活越糊塗了，竟然還真會怕了一個女人。
素玉坊的總經理那又如何，終歸是一個女人。
女人嘛，睡一覺就服氣了。
向從川混濁的眸子裏劃過一抹邪穢的光，垂涎的視線落在不遠處女人凹凸有致的身體上，這身材，可比家裏那個黃臉婆要好多了，甚至比以前睡過的都要好。
向從川有些迫不及待的摩挲摩挲手指，心裏盤算著怎麽把女人拐到床上去。
事成之後，這女人手裏的資源就都是他的了，以後向家可都是他說了算，再也不用待在這種鬼地方。
向從川仿佛已經看到未來的光景，駐外？
向從山不是喜歡將人流放到緬城區麽，那就讓他親自來吧，也好讓自己過過舒舒服服待在向家老宅的日子。
心裏有了念頭，向從川招了招手，吩咐了自己的親信。
而親信好似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迅速的下去準備。
不遠處的鄢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年紀都快當他爸的老男人給盯上了，依舊怡然自得的看著向玉和賀夜負責人攀談。
“姐姐。”向玉轉身，臉上神色有些小小的失落。
鄢殊挑眉問道：“嗯？怎麽了？”
男生抿唇，“我得離開一小會兒。”
玉石生意，即便是合作談的再好，還是要看雙方在鑒定玉石這一方麵的水平，而賭石，除了拚運氣，剩下的就是拚實力了。
鄢殊瀟灑的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開口：“去吧去吧，我就在這兒坐著。”
向玉點點頭，轉身跟著賀夜負責人去了賭石會場。
鄢殊的視線隨著男生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後，懶洋洋的收回。
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眯起，縱覽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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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抽吧。”蘇子夜淡淡的瞥了眼胳膊上的針管，開口。
容歸眉頭蹙起，厲聲道：“不行，再抽就超過400cc了。”
女生抿起微微泛白的唇，“沒事，再抽200cc。”
她身體的極限她清楚，在實驗室裏那群老東西可不會管她失血多少會有生命危險，700cc以上的危險值，在那段時間裏早就不知道超過多少次了。
“這次離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會回來，多出來的部分就留著備用。”
女生的嗓音因為失血顯得有些淡，蘇子夜抬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鍾表，想到了還在實驗室門口等著的男人，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抬手調快了抽血的速度。
抽血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
緊緊盯著抽血過程的容歸看見女生的動作，臉色一白，立刻上前將針頭抽出。
“你不要命了？”
蘇子夜一臉淡定的拿過棉球按壓傷口，不過片刻，血就止住了。
“沒事，師傅。”
蘇子夜交代了實驗室最近的幾個實驗，然後穿好衣服，步履平緩的離開。
容歸銳利的視線落在女生清瘦的身影上，滿是無奈。
他這個徒兒，什麽都好，就是······
就是把自己的命，看的太輕。
容歸轉頭，視線落在血袋上，因為剛剛的調速，抽出來的血整整700cc，這已經是一個成年人的極限了。
“容老，蘇小姐抽這麽多血，又是一個人離開，不會出什麽事兒吧？”容歸身邊的助理，同樣擔憂的開口。
容歸抿唇，想到昨天在別墅裏見到的那個男人，沉思了一瞬，隨後歎了口氣，開口道：“將血拿下去，取一點點繼續研究。”
“讓他們少用點，多搞出來一點成果。”
他的寶貝徒兒還小，基因優化雖然能夠一時間提高身體大腦的各個方麵，但是久而久之，副作用也隨之而來，其中最嚴重的就是——壽命大大縮減。
她是地下研究院最得意最成功的作品，這就意味著，縮減的壽命······
那是個恐怖的數字，容歸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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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辰在實驗室大門口等了好久，才看見一抹清瘦的身影從遠處走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女生的步伐很慢，甚至有點虛浮。
直到女生走近了，葉辰才發現自己看的沒錯。
小姑娘的臉色蒼白，眉宇間神色有些懨懨的，平日裏殷紅的唇色隻不過就進去了一會兒，再出來時已經變得了無血色。
葉辰心猛地揪起，小姑娘這副模樣，瞬間和芯片視頻裏的那個模樣重合。
“你···”葉辰下意識的想問出口，但是抬頭看了眼女生身後的那棟建築，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這棟建築物很是平常，但卻是小姑娘的秘密。
而他，沒有立場問出口。
蘇子夜攏了攏衣服，開口：“走吧。”
實驗室的停車場距離大門口有些距離，兩人就這麽在黑夜當中，隔著一點距離，並排走著。
蘇子夜抿起蒼白的唇，插在口袋裏的指尖蜷起，一片冰涼。
嗯，她好像還沒有來得及吃晚飯。
頭好像有點暈。
突然，一抹冰涼觸及臉龐。
蘇子夜微怔，仰起頭。
雪花紛紛飄落，逐漸點綴起一片純白的世界。
下雪了啊。
蘇子夜打算收回視線，但是眼前一瞬間的蒼白使她稍稍踉蹌了一下。
下一秒，手被緊緊地拉住。
與冰涼截然相反的暖意源源不斷的從相握的手傳到蘇子夜的身體裏。
蘇子夜閉上眼，緩過剛剛的那一陣暈眩，然後將手從男人溫熱的手心中掙脫。
離開了溫熱的手心，寒涼再一次席卷。
“怎麽回事？手怎麽這麽冷？”
觸手的冰涼刺激著男人的大腦，將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克製擊垮。
“沒事，抽了點血。”女生嗓音淡淡的，滿是不以為意。
葉辰緊盯著女生蒼白的臉色，這樣的反應，抽出的血早就已經超過了400cc的正常臨界值。
蘇子夜見男人平日裏那好看的眉頭此時此刻擰起，下意識的覺得可惜，扯開了話題。
“下雪了，走吧，等會兒會冷。”
話落，女生就轉身離開，但是手腕被突然握住。
“蘇子夜···”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在此時此刻安靜的雪景裏，顯得格外的勾人。
倒不如就這樣攤牌吧。
葉辰想。
因為喜歡，所以想對你好。
這倒不失是一個關心小姑娘的理由。
蘇子夜長睫垂落，開口打斷了男人的話。
“葉辰——”
“地下研究院的幕後之人，在京城，不在佑城。”
“不用再在我身邊浪費時間了。”
蘇子夜轉身，抬眼看著男人深邃的眉眼，嗓音清冷的開口。
雪，越下越大。
紛飛白雪中，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葉辰低頭，看著麵前的小姑娘，半晌，無奈失笑出聲。
原來，小姑娘一直都知道啊。
倒是他腦補過多了。
“不算浪費時間。”男人有些嚴肅的開口：“在你身邊，不算浪費。”
反倒是他現如今最有意義的日子。
蘇子夜沒想到這男人會是這樣的回答，她以為以他的身份，一切挑明之後，他應當就會離開了。
葉辰：“我這算不算，出師未捷身先死？”
男人嗓音裏滿是無奈。
蘇子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對於情感方麵，她可能是天生的缺失。
但她也清楚，拒絕一個人，必須要徹底。
他，或許而言，會是不同的。
喜歡嗎，但是或許又算不上吧。
他出現在她的身邊也不過短短幾個月而已。
她這樣的身份以及過去的那些經曆，注定了她這輩子不能像一個普通女孩兒一樣自由的追求所謂的情愛。
對於蘇子夜而言，這些東西都太虛無縹緲了，她不想去追。
葉辰能看出小姑娘眼底的複雜，千言萬語都化作脫口而出的輕歎。
“蘇子夜，我們是一類人，這輩子注定要在一起。”男人灼熱的視線緊緊的攫取住麵前清瘦身影，嗓音微啞。
一切都挑明了，那他好說歹說也算是有了一個接近女孩兒的理由。
或許對於接近小姑娘，走進她的心裏，隻剩下唯一一次機會了。
葉辰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蘇子夜張了張口，想說話，但是被麵前的男人搶先一步。
“這是湄洲的初雪，待到佑城的初雪日，你再給我正式的答複，好嗎？”
蘇子夜睫毛微顫，男人近似乞求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半晌，蘇子夜聽見自己說了一聲。
“好。”
女生長睫微垂，沒有說出口的是。
佑城的冬日，從未下過雪。
所以，她的答複永遠隻會是今日的這一個。
他們之間那種奇怪的陪伴關係，也該到此為止了。
她隻應當是煢煢孑立，踽踽獨行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