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浙江秘行
「沒事,你別放在心上就好了!」我吸了一口煙,想了想說道:「如意,你最近還有課嗎?」
白如意抬起頭皺著眉望著我。
「正好這段時間我沒什麼事情,想出去轉轉,如果方便的話,你和我一起去吧!」我語氣盡量平穩的說道。
「好啊!」白如意開心地說道,「去哪裡?」
我打開那個盒子,翻開蔣明月留給我的那封信,看著後面寫的地址說道:「浙江杭州!」
「嗯,好啊!」白如意笑著說道。
「好,那你先去睡吧!」我對白如意說道。
「那你呢?」白如意脈脈含情地望著我說道。
「我還要看點東西,你先去吧!」我低下頭避開了白如意的眼睛。
「那我陪你!」白如意笑著坐在沙發上拄著下巴望著我說道。
我瞥了一眼白如意,長出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低下頭翻開了蔣明月爺爺的日記本,仔細的看著。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鼾聲,我抬起頭只見白如意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我站起身走到白如意身邊,輕輕將她抱起來,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將她放在床上剛要離開,誰知白如意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溫柔地說道:「沈哥,我喜歡你,我好幸福啊!」
我感受著白如意胸口傳過來的暖流,抬起頭望著白如意,只見此時白如意依舊閉著眼睛,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原來她一直在做夢。我輕輕笑了笑,將手從她手中抽出來,給她蓋好被子關上門走了出去。
坐在沙發上,我卻無論如何都看不下去了。其實蔣明月在我心裡就現實雲居的福地洞天裡面的那尊水晶雕像的龍姑一樣,那是一個女神,女神和煩人之間總是隔著一條似乎永遠也不可能跨越的鴻溝,而白如意就像是生活在身邊的鄰居女孩,讓人覺得踏實。我忽然感覺自己似乎動搖了,連忙使勁兒搖了搖頭,似乎要將這種想法從腦袋裡面甩出去。
我打開手機,在上面訂了兩張飛往浙江杭州的機票。其實彌勒說的對,瘸拐李是個狠人,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正面衝突的話,我絕對不是對手,所以暫時避一避也好,其實倒不是害怕,只是因為不想把這件事越高越複雜而已。而另一方面,自從看見那行紅色字體的墨家暗語之後,我心裡就開始隱隱有種不安,我總是感覺這幾個字很重要,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幾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而現在能夠幫我破解這墨家暗語的估計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蔣明月介紹的這位梁教授。
希望一切都能順利吧。
第二天一早,我和白如意坐上了早班的飛機,飛往了浙江杭州。這是我第一次來到杭州,可是白如意卻早已輕車熟路,她在路上告訴我,她父親有一家分公司就在浙江,所以每一年她都會來杭州一兩次。一路上她開心的像只小鳥一樣,甜蜜和幸福清楚的寫在臉上,可能經歷了這幾天的相處,我也放鬆了很多。有些事情強求不得,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本來想和白如意開兩個房間,但是白如意卻執意不肯,後來我想想一來開一個房間的話兩個人會相對來說有個照應,另外一方面也能節省一部分錢。雖然彌勒將那部分屬於我的錢已經打到了我的賬戶上,可是對於窮怕了的我來說,留著一點錢心裡總是要踏實很多。
最近這段時間浙江總是陰雨綿綿,就像是無數的愁思一般。吃過晚飯,白如意拄著下巴望著我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氣,說道:「沈哥,這天氣好像也沒辦法出去玩啊!」
我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了,總是叫你沈哥也不好,總是覺得有很遠的距離!」白如意拄著下巴柳眉微顰地說道,「叫什麼好呢?」
我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說道:「那你就想一個吧!」
「嗯,叫你小叔吧!」白如意笑著說道。
「啊?我有那麼老嗎?」我詫異地望著白如意說道。
「你今年是不是三十歲?」白如意看來已經對我了如指掌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
「對啊,我二十四歲,所以可以叫你叔了,而且你歲數不大,就叫小叔吧!」白如意調皮地笑了笑說道,「就這麼定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了,小叔,你來浙江是要見朋友嗎?」白如意好奇地望著我問道。
我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
「男的女的啊?」白如意八卦地問道。
我笑著看著白如意說道:「你覺得是男的女的?」
「看小叔這麼著急的來,我想應該是個女的!」這時候白如意忽然捂住嘴,望著我說道,
「是明月姐嗎?」
聽到蔣明月的名字,我的神情忽然暗淡了下去。這時候白如意似乎也發覺自己說錯話了,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小叔,如果你是見明月姐的話,我明天回去就好了!」
我搖了搖頭長出一口氣說道:「不是,你想的太多了,小丫頭,我要見一個能幫我解開謎題的人!」
「解開謎題?」白如意皺著眉想了想說道,「難道是和雲居有關的事情嗎?」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但和雲居有關,而且也關係到我的命運。」
「啊?」蔣明月圓張著嘴,說道,「那個人在哪裡?」
「東江大學!」我一字一句地說道,「希望明天能晴天吧!」
「對啊,對啊,希望老天爺讓天趕緊晴起來,讓我家小叔趕緊見到那個朋友!」白如意虔誠地望著灰濛濛的天祈禱著。
我瞥了一眼白如意,只見白如意對著我神情的笑了笑。
我們吃完晚餐兩個人一起進入電梯準備回房間,剛一進電梯,兩個男人便跟著走了進來,這兩個男人高高大大,面無表情。白如意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我的手,我抬起頭望著白如意,只見白如意一直皺著眉望著那兩個男人。兩個人始終背對著我們,在我們下面一層兩個男人下了電梯,當電梯門關上的時候,白如意立刻說道:「小叔,你有沒有發現,自從咱們下飛機之後這兩個人一直在跟著咱們?」
我皺著眉望著白如意說道:「是嗎?」
「嗯!」白如意點了點頭,說道,「我對他們兩個有印象,剛剛咱們吃飯的時候,我發現他們兩個也在。」
白如意的話讓我忽然有些擔心,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瘸拐李派來的人嗎?不管是誰,如果他們一直在跟著我們的話,我們之後的行動也一定要十分謹慎小心了。
「沒事的,估計就是巧合!」我寬慰著白如意說道。
白如意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和之前一樣,依舊是白如意睡在床上而我睡沙發。等到她睡著之後,我一個人站在窗口前面,靜靜地抽著煙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大雨,腦海中思緒萬千。那兩個人究竟是不是瘸拐李的人呢?其實對於我自己我倒是不擔心,最多被那群人打一頓,可是白如意呢?還有那個梁教授究竟能不能真的解開筆記本上那幾個字的謎底?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一夜我幾乎一夜未眠,一直到三點多才沉沉入眠,那一夜我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
或許是白如意的祈禱真的起了作用,當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陽光明媚了。我剛睜開眼睛,只見白如意正拄著下巴靜靜地望著我,我與她四目相對,半晌才猛然做起來,拿過手錶看了一眼說道:「現在幾點了?」
白如意笑顏如花地說道:「八點半!」
「哦!」我長出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
「你說夢話了!」白如意笑吟吟地說道。
「啊?」我詫異地望著白如意問道,「我說什麼了?」
「不告訴你!」白如意笑著走到衛生間洗漱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茫然地坐在沙發上。
早晨九點半我們準時離開了酒店,打了一輛車前往東江大學。蔣明月在那封信上寫了梁教授的名字和地址卻沒有給我電話。我和白如意來到學校的時候才發現這學校實在是太大,想要找人真是太難了。我頓時一頭露水,這時候白如意笑了笑說道:「小叔,你怎麼了?」
「哎,我這裡只有梁教授的名字,可是到哪裡去找他啊?」我站在校門口望著偌大的學校說道。
「嘿嘿,我有辦法!」白如意笑著說道。
「你?」我詫異地望著白如意。
只見白如意點了點頭,說道:「小叔,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