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心灰意冷
“開門！開門！”一群人高舉火把站在高盧總統府門前。總統府的白發管家早被嚇怕，躲在了一個狹小的地窖裏。這些人所謂的“公民請願團”，在最後麵觀望的，是第五司副鎮撫霍庭洛。
??“安獄吏萬兆！”
??“到！”一個厚重的聲音響起。一個手握鐵鏈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臉上戴著鏽跡斑斑的鐵甲麵。“我說，你裝什麽？”霍庭洛靠在太師椅上，輕蔑地問道。
??萬兆卑躬屈膝地說：“不是的，屬下醜陋，怕嚇到霍大人。”
??霍庭洛哼笑兩聲，擺了擺手，侍者退下。“我問問你，這是什麽情況？”
??“公民請願團請願。”萬兆頭也不抬地回答。“很好。”霍庭洛點了點頭。“好好看著場地，別讓政府那幫人進來。”萬兆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吵雜的聲音吵醒了總統府旁的大使館，各國大使坐在窗前看著“笑話”。YS駐A大使館內，坐在窗前的，不是大使羅卡爾，而是韓哲。韓哲靜靜地看著。“羅卡爾，你覺得，這像什麽？”羅卡爾站在韓哲身後，答道：“我感覺，這像是第五司的障眼法。”
??“哦？第五司？”
??“在最後麵的，是第五司副鎮撫霍庭洛，鎮撫邱佳音突然死了。所以第五司大權盡歸霍庭洛。但是，我覺得，掌握第五司的人，不是霍庭洛。”韓哲笑了笑：“有點意思.……你覺得是誰呢？”
??“李振文。”
??國會總理李詩哲被驅，國會副總理鄭雲霞手握大權。鄭雲霞調了前東方軍內的數千士兵，由李聰、崔淞和閆欣三人帶領。距離總統府大門前一千米處，三人安置了路障，防止所謂的請願團回頭殺向前東方軍士兵。“公民請願團聽著！現在趕快回家睡覺！否則一會我們將奉政府之命，逮捕鬧事者！”崔淞手握擴音器喊道。
??“到底怎麽回事！”杜雨聰站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偌大的總統府，裏麵隻有杜雨聰和警部夏侯東亭。夏侯東亭頓了頓，他點燃一根香煙，說道：“報告總統，您激起民憤了。”杜雨聰吼道：“為什麽？憑什麽！我忍了那麽多年，憑什麽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你現在去給東方軍的智障兒童們打電話，告訴他們不允許使用武器！他們要是一炮炸毀了大門，那他們的杜總統真的就要跟著秦東韶去了！”夏侯東亭點了點頭，隨後走出了總統辦公室。
??夏侯東亭並沒有立刻打電話，而是站在門前，把藏在袖口的耳麥拿了出來：“喂，總統府裏隻有我和他，而且他很怕。我會找到掩蔽點，到時候看你們的了。”杜雨聰來回踱步，如果累了，就坐在椅子上，但不管怎麽樣，他都是要盯著下麵的請願團成員。他不理解，為什麽自己以國家的榮辱為己任，一心為國卻會受到如此對待？
??杜雨聰一時間怒火中燒，舉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為什麽！”
??“因為你隻是一枚棋子。”李振文一腳踹開大門，舉著手槍說道。杜雨聰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有些顫抖，坐在了椅子上。“別殺我……我可以辭職.……”李振文笑了笑，身後的夏侯東亭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枚針頭：“這個也行，不痛的。”
??“你……你竟然背叛我！”杜雨聰吼道。
??夏侯東亭笑了笑，對李振文說道：“大人，這種東西送給他有些可惜了，還是送他手槍吧。”說完走出了辦公室，隨後屋內響起槍聲。李振文站在窗前，猛地打碎玻璃，下麵的請願團看著李振文，鎮臂高呼。“我！李振文！站在這裏！你們身後的人，是侵略者！必須打倒才會有夢想的家園！”請願團轉過身，舉起火把、長刀之類的武器，衝向崔淞等人。
??“三！二！一！開火！”崔淞下令，一時間，槍聲響起，請願團紛紛倒地。李振文從杜雨聰的屍體旁拿出一個盒子，裏麵是一把精致的電子槍。李振文舉起電子槍，對準了崔淞。崔淞忽然蹲下，身後的閆欣中彈倒地。“有槍手！有槍手！防守！注意！東方軍所向無敵！”
??“韓先生，您有把握站在總統的寶座？自從阿爾法斯第二共和國建立以來，除了王紫璿總統，還沒有人能在任一年以上，而王紫璿總統也隻不過任了不到兩年而已，阿爾法斯政局之混亂，我有些不相信韓先生的實力。北方軍自詹鴻宇死後已經元氣大傷，大部分跟隨詹鴻宇的人，例如宋林峰、鄧博文等人，也都死了，剩下的人，也是和韓先生不為一路人，您怎麽有把握？”羅卡爾問道。
??韓哲舉起茶杯，抿了一口龍井茶，說：“這你就不懂了。你可以看，不管總統是不是真正為民，都不會長久，他們都是別人的棋子，你我也是。每一個人都是另一個人的棋子，沒有人是無憂無慮的。這本來就是一個互相吞噬的遊戲，你不吃掉別人，別人就會吃掉你。”
??羅卡爾搖了搖頭，不同意韓哲的說法：“韓先生，我很不理解，難道你們沒有想過阿爾法斯的人民們？學生們會因長期戰亂而無法上學、老人們會因長期戰亂而無法獲得公共補給。程雍年代的和諧哪去了？這樣的話，共和有能怎麽樣？”
??韓哲搖了搖頭：“羅卡爾，你不是A國人，不會明白的。我們這麽努力，就是為了創造一個好環境，沒有我們，腐敗的統治永遠不會結束，就像披著民主外衣的.……皇帝，你懂嗎？”羅卡爾啞口無言。“看吧，李振文占上風了，他會找到一人並將他推上總統的寶座並給他想要的一切，除了……權力以外。”
??崔淞蹲在車內，對李聰說道：“梁翰儒有沒有給你什麽武器？東方軍毫無作用啊……”李聰四處張望，隨後打了一個響指，從副駕駛的座位下麵拿出一枚圓筒。“這是LN2，是梁翰儒和他的小組最先研製的，一炮過去，灰飛煙滅！”
??“你有病啊，我們不是炸總統府，而是殺李振文，要這麽大幹什麽？”李聰又拿出一枚圓筒：“這個小，這個可以。”二人站了起來，請願團手中的刀剛好落在二人脖子上。“我們.……我們投……”
??十一月，總統府內召開了隆重會議，慶祝總統李振文與副總統霍庭洛的上任。國會總理梁翰儒與國會副總理鄭雲霞等人參加會議。月末，李振文打死逮捕前東方軍成員，李聰、段虹被捕，被屈打成招，十二月初李聰病死，十二月中旬段虹病死。
??“我覺得不會隻有這兩個人的，陳克瑋和宋嘉藝，一定要給我找到這兩個人！”李振文麵帶微笑說道。霍庭洛點了點頭。
??“吳東.……你還打算待在高盧嗎？”榮恩巍問道。
??我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手中的車票：“不了，徹底絕望了。原來，邪是可以勝正的。我打算回答天祿老家，再也不會出來了，老了，該休息了。你呢？不會跟我一樣吧？”榮恩巍點燃一根煙：“當然。我打算投奔我在X國的表哥，他在那邊混得還是比較風生水起的。”我點了點頭：“也不錯。那麽從今天起，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
??“好運。”
??“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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