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死戰法蘭克
“司令，詹司令發來消息。”深夜之中，李鎮洲正在查看各種兵書，希望能借鑒一二。聽到這裏，李鎮洲停了下來，問道：“這麽晚了，詹司令有什麽事？”陳克瑋拿出打印出來的紙張，停頓片刻說道：“大民三年一月二十三日，抱歉這麽晚了還打擾李兄。隻是我有一建議，不知是否可行，趁現在R國內部不穩，日明澤安打算清理主戰派，並與A國恢複關係正常時，反攻據點，乘勝追擊，我覺得一定取勝！”閱畢，陳克瑋問道：“司令.……怎麽樣？”
??“叫醒所有東方軍高級軍官，召開軍事會議！”
??國安府周邊的警鈴打響，所有軍官快速地穿好軍裝，前往國安府會議大廳。沒有人遲到。李鎮洲看人到齊，便開口說道：“如今國心不穩，內亂不定，阿爾法斯隻有我們東方軍仍舊屹立不倒，剛才我又收到了詹司令給的消息，他說要南下反擊，不知各位什麽意見？說來聽聽。”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東方宣監使曲勝寶，曲勝寶由於勸說崔守陽失敗後一直過意不去，所以第一個發言：“我主張南下，日明澤安是R國的皇帝，是R國的元首，R國軍民必須聽任與他，而且總理加藤萬也反對進攻，所以我們應該主動擊退敵軍，搶占先機。”李鎮洲點了點頭，示意曲勝寶坐下。
??“總參謀長孫大川？你有什麽意見？”
??孫大川站了起來：“軍人哪有一個不希望國家統一，哪個希望自己的祖國破碎？我全力支持南下，不過.……我覺得不是時候。”李鎮洲漸漸皺起眉頭：“什麽意思？現在難道不是最好的時機？拿下他們，這可是頭功啊！”
??宋嘉藝站起來說：“司令，現在就該南下，配合詹司令的北方軍，雙管齊下。”
??“對。”李心洋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發現李心洋站在大門處。“好啊，就該現在出兵，殺殺R國人的威風，別以為我是東平國的主席，就把我排出去，我以前也是當過兵的。”
??李鎮洲看了看各位，都是一臉的堅持，隨後說道：“那好，除副司令、指揮長和參謀長以外其他人離開，正式討論軍事計劃。”
??“薑金汝和江東旭，你們兩個過來聽聽陳克瑋的計劃如何。”薑金汝和江東旭正是東方軍的兩位副司令。第二天天亮，陳克瑋給詹鴻宇發消息：同意南下，初定二月初南下。
??很快，詹鴻宇回信：可。
??二月二日，李鎮洲帶著東方軍三十三萬人西進聖城，又補充八萬人之後南下法蘭克，詹鴻宇帶著北方軍十九萬人南下安山。法蘭克失陷之後，駐守此地的原本是R國第五軍，軍長是真柴光，後來日高重男發過軍信，真柴光帶著第五軍離開法蘭克，接手法蘭克的是R國第四軍，軍長是康義孝。康義孝聽說東方軍進攻的消息竟然並不吃驚，反而很興奮。“他們終於出來了……”康義孝笑道，指揮明光介附和道：“一舉殲滅！”
??“一舉殲滅！”
??法蘭克的城前被各種障礙封鎖，各種雜物堆積，不停有人巡邏。李鎮洲下令：等所有人進入位置準備妥當之後一起發動進攻，若被敵人發現，則可以提前，否則軍法處置。門口的敵人很是鬆懈，看來康義孝並未告訴門口的守軍，李鎮洲大喊一聲：“打！”陳克瑋指揮炮兵團在陣地後方猛烈開火，炮火怒吼著，從天上衝下燃燒著的火球，仿佛末日一般。守軍被這一情景嚇得連連敗退，隨後薑金汝指揮機動部隊衝進，江東旭指揮步兵團輔助進入。東方軍很快清理了門口的守軍，隨後破城而入，城門碎裂的一刻，城內的“狼式”坦克一齊開火，東方軍士兵的身體被炸成碎塊，四處飛濺，仿佛血液一般，機動部隊的前陣受到猛烈進攻，幾輛東方裝甲車瞬間報廢燃燒起來，“占領城樓！”江東旭一聲大喊，步兵攻入城池的頂部，佯攻坦克，十幾輛坦克瞬間報廢。東方軍接著推進，此起彼伏的轟炸聲漸漸融合成一個點，如同節奏性同時敲響的鼓點樣，撕心裂肺地震顫著R國人那隨時都會崩潰的心理。噴湧著的火舌就像爆發的火山樣，到處都是高高騰起的煙柱。熱浪在雨林之間噴湧，發瘋樣的搖搡著那蔥鬱的枝葉。第四軍連連敗退，天將亮的時候，第四軍撤出國安府，營長英新武戰死旅長田中涼介帶著部下在平房內打陣地戰，在破窗、夾角、門洞、裂口等等，各處都有田中涼介的部下，東方軍的步兵進入平房區之後不斷戰死，毫無進展。
??陳克瑋、李鎮洲等人在後方討論如何推進，陳克瑋說道：“還是老辦法，炮攻。”眾人沒有更好的想法，隻能讓火炮開火，接連下落的炮彈幾乎保持著整齊的密布點，氣浪掀起的土坷伴隨著火光噴湧而起，劈頭蓋臉的預製破片四下飛舞，殘肢斷臂和車輛碎片一起被炸得到處亂飛，平房區的牆壁、石磚被炸的飛起，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燒焦的屍體到處都是，傳來燒焦的糊味，不少士兵立刻吐了出來。田中涼介被炸死，他的大部分下屬也成了廢墟中的一點火光，於是東方軍繼續推進。慌亂著的R國士兵到處尋找隱蔽，慌不擇路的人群甚至趴臥在公路上躲避炮擊。裝有靈敏引信的炮彈接連而落，觸及到樹枝殘葉便會淩空爆炸，從而直接地產生等同於空爆彈樣的效應。許多R國士兵都被漫天飛舞的彈片給炸得血肉橫飛。
??“軍長！到底怎麽辦！要不要向總部發出求救！”參謀太武介夫撕心裂肺地吼道，但是康義孝好像被嚇住了，毫無表情。大指揮正光橫介等高級軍官也站在一邊焦急地等待康義孝的消息。“真慢！殺回去！通知第三軍！火速支援！”明光介大喊一聲，隨後掏槍打死康義孝：“現在我是軍長，大總統給了我們機會，我們報效國家的時候到了！”
??太武介夫、正光橫介、德信嘉忠等人都很受鼓舞，紛紛組織軍隊，投入戰鬥。天亮之後，東方軍的推入速度逐漸減緩，第四軍也投入了“D-3”火炮打擊群，紛飛的彈片在火光中歡快地飛濺著、歌唱著、舞動在硝煙彌漫的空氣之中，發出破風而出的怪嘯聲，又是那樣無聲地穿透柔弱的人體組織，直至僅有的最後一絲勢能也被人體內髒、肌肉組織給抵消，方才停下自己的腳步，它們並不介意被黏稠的鮮血給浸沁。東方軍長長的行軍隊伍被攔腰切成數截，到處都是竄動著的火舌，被掀翻的戰車依然在燃燒著，死傷的士兵躺倒滿地，淋漓的碎肉濺灑得到處都是。碎散的武器、車輛殘骸零件散落滿地。燃燒著的樹木繁枝發出刺鼻的焦臭味，摻和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曲勝寶呢？”李鎮洲撕喊著。
??“他……他死了！”宋嘉藝喊道，“第四軍的‘D-3’比我們先進，陳克瑋指揮的是落後於‘D-3’的阿爾法火炮，我們的中軍部隊要挺不住了，斷了支援，前軍必死無疑啊！”李鎮洲皺著眉頭在沙袋後麵想著什麽，一句話也不說。
??轟鳴著的AMX坦克、AKB裝甲車、AKB履帶式步兵戰車擁擠在一起，向著東方軍擁擠混亂的隊伍發起進攻，東方軍士兵身邊依然不斷有炮彈呼嘯而下，將遍地的狼藉高高炸揚起來，也不斷有士兵倒下，但卻沒有一個士兵往後退。
??嘈雜著的士兵亂哄哄地擠成一團，通訊兵們抱著電台，扯著嗓子拚命呼叫，但沙沙作響的電流聲卻取代了往昔的通話，到處都是喧雜，各級軍官都在尋找自己的單位，團指揮部已經沒有了，沒過多久，東方軍已經徹底陷入在一片混亂之中。
??明光介指揮恰當、水原俊郎的特攻隊又前來支援，薑金汝乘坐的裝甲車被瞬間炸翻，燃起大火。“給我打！東方軍歇了這麽多年，就看這一次！”李鎮洲發出最後命令：“如果沒能攻克法蘭克，東方軍不做俘虜，全部自殺。”雙方的生死令下後，戰況陷入僵持。
??突然，詹鴻宇的十餘輛北方自行突擊炮車咆哮著從兩翼中衝出來，支援連的重拳如同致命的死亡之錘樣重重砸向那些混亂中的R國裝甲車輛。AMX坦克、AKB裝甲車、AKB履帶式步兵戰車等瞬間被炸毀幾輛，德信嘉忠被火炮炸死。
??幾乎就在水原俊郎的特攻隊發起進攻的同時，詹鴻宇的自行突擊炮車之後的“亡靈”號開出廢墟同時展開了齊射，R國的坦克裝甲車拖著舔動的火焰，如同劃破夏夜天幕的流星雨樣，齊刷刷地撲向那些慌亂的東方軍士兵，想要交換生命。淒厲刺耳的貫甲聲中，作為打擊重點的AMX坦克、AKB履帶式步兵戰車接連-咣咣咣-騰起衝天而起的火柱，如同熟透的石榴樣迸開湧出。不是裏麵的人被炸出內腔，就是整輛車被炸碎。水原俊郎也沒想到來者的強大火力，迅速敗退，李鎮洲發現敵人後撤，不假思索地下令突進，明光介沒想到，水原俊郎帶來的是適合速戰速決的特別行動隊，火炮很少；而且更重要的是，水原俊郎退到了明光介的後方——出賣了明光介。“靠！快撤！”不料三軍夾擊，明光介的部隊毫無招架之力，正光橫介被炸死、太武介夫自殺。明光介帶著殘兵繼續後撤，第二日傍晚，明光介發現自己退到了法蘭克的邊界，南邊就是萊爾。
??“我們輸了.……沒完成大總統的命令。”明光介惋惜地說，隨後掏槍自殺，他的幾個隨從也隨著他去了，R國第四軍全軍覆沒，隨後法蘭克光複，李鎮洲給李心洋發了消息，李心洋告訴賀強，賀強準備返回。
??詹鴻宇還在安山國苦戰，似乎情況並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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