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啊？”黃偉瞬間豎起八卦的大耳朵，又靠近了，“我說錯了？難道真的是……”


  ??“你不是大膽包天，你是狗膽包天。”梁菁鬱一臉慈祥地拍了拍他的狗頭。


  ??黃偉：“……”


  ??第二節大課間的時候，梁菁鬱被班主任叫進了辦公室，仔細詢問了她和顧煙然的恩怨情仇，末了，又對她以暴製暴的行為批評教育了一番，再三強調，以後再遇到類似事件不要私下裏胡來，一定要尋求家長和學校的保護。


  ??“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高考了，除去寒暑假和周末，真正學習的時間少之甚少，一定要抓緊了。”


  ??上課鈴打響時，班主任和她一起往教室方向走，繼續孜孜不倦地敲著警鍾：“你上學期期末退步了足足二十名，一定要好好反思，查漏補缺，爭取開學第一次月考迎頭趕上去！”


  ??梁菁鬱眼睛盯著天花板，心裏盤算著辭了燒烤攤再找個什麽靠譜點的兼職給補上去，漫不經心地“哦”了聲。


  ??民警大概是和學校領導進行了溝通，顧煙然的事情引起了學校的重視，包括於孟歸在內的幾個被顧煙然欺負過的女生都被單獨叫去談了話，進行了一番安撫，顧煙然被記了一次處分，停課一周。


  ??這件事情在學習間隙撲起了一片小小的水花，同學們你傳我、我傳你，真真假假地議論了幾天，“水花”又平息了。


  ??還沒到周五，這件事情就已經成為過期談資被眾人遺忘掉了，唯一記憶猶新的，恐怕隻剩那些被欺負過的人。


  ??也許會記三年五年？也許會記八年十年？直到學會遺忘，或者與過去和解，亦或者被往後更多的糟心、壓迫、忙亂、委屈壓蓋過去，再無暇想起。


  ??誰知道呢？


  ??……

  ??周五晚上，梁菁鬱熬夜畫了會畫，周六早上一覺睡到了太陽曬屁股。


  ??太陽是真的曬到了屁股——劉碧君把她房間的窗戶給打開了，陽光就那麽明晃晃地曬進來，刺得她大腦一片空白，敲著太陽穴醒了會神，才從光怪陸離的夢裏脫身出來。


  ??“鍋裏給你熱了粥，快點起床吃了，一會拿著收音機找大肖幫我修修去，又不響了。”


  ??“我再給您買個新的不行嗎？又要不了多少錢。”


  ??梁菁鬱揪著頭發從床上滑下來，探頭往窗外一看，老太太已經充耳不聞地舉著個剪刀爬凳子上去了。


  ??她嚇得心跳“咯噔”一下，心髒差點沒掉到闌尾裏去，踩著椅子往桌子上一蹬，直接貓腰從窗口跳了出去，衝到院裏扶住了劉碧君的腰。


  ??“奶奶您幹嗎呢！”


  ??“剪幾串葡萄你等下給大肖和泊亦拿過去。”劉碧君揮舞著剪刀。


  ??“您要摘葡萄叫我啊，爬高上低的不怕摔啊。”梁菁鬱真是服了，不由分說地把老太太攙下來，接過剪刀問：“剪哪邊的？”


  ??“那串、那串、還有你頭頂上那幾串，都熟了。”劉碧君指揮了一嗓子想起沒關火的鍋，著急忙慌地又進了廚房。


  ??梁菁鬱揉了揉眼睛，捏著剪刀，一抬手把離得近的那幾串都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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