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雷鴻的怨氣
清晨,東方魚肚白逐漸消散,初陽冉冉升立,嶄露了頭角、一個時辰的療傷,烏城的傷勢也是勉強盡復,從入定中醒悟過來,支撐著身子勉強站立,只是元力消耗過甚,所以此時他的臉色依然有些慘白,胸前的血跡早已乾涸,凝
結在袍衫之上,顯得有些滲人。見得烏城起身,蕭遙也是放下心來,持槍而起,便是翻身上了騎上了雪龍,整個場中,陌詩臣也是早早的戰勝了對手,這一次卻不再似先前那般的玩鬧嬉戲,早在那老者
欺身而來之時,他便就以動身而起,約么數十回合,與之他對敵的老者終於在他那一直背負的白簮右手給輕輕的扭斷了脖子。而反觀之隨念羽,依然瀟洒自如,單手背負,右手五指揮灑,黑白棋子各不相一的拋射而出,將之他的敵手給連連洞穿,老者身上那不甘的神情此時仍是看得清晰,乾枯
的身子被足足洞穿了上百個洞口窟窿,鮮血涓涓而流,染紅了大片地面,煞是恐怖。此時,蕭遙終於是幡然醒悟,心中連連感嘆:「四大才子個個都是當世俊傑!賣弄文學之時,都是才子佳人,儒生氣息盡顯,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如今用起武來,
下手都是這般的狠辣!不是碎屍,就是死狀慘不忍睹,小看了啊!真的是小看了!」各自迅速的解決了對手,江藍生,姬夢等人也是飄身而下,與之蕭遙圍攏在了一起,先前與之陌詩臣對戰的中年漢子此時也是早已告饒,收起了大刀乖乖的跟著陌詩臣,
兩人關係倒是融洽了起來,可謂是不打不相識。見得這一幕,幾人都是笑笑,便是不再搭理!也不怕這漢子使詐!一個元王後期,就算真的使詐在背後偷襲,陌詩臣有百分百的把握,在他還沒有拔刀之前,輕手扭斷他
的脖子!
眾人圍攏在一起,目光已是偷襲了對面房屋頂上那破敗的房樑上,仍在大戰不休的楊忠雷鴻兩人。此時的兩人,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銳氣,刀鋒所向,也是緩慢了不少,銳氣逐步消散,二人此時戰鬥,皆是憑藉著肉身力氣,一身元力早已接近告竭,只是運轉在腳底,
穩住了身子罷了。
雙手揮灑,沉重的刀身讓得二人也是逐漸的吃力起來,楊忠還好,本身身子就十分魁梧,自身氣力也是遠超常人,再加之常年鍛煉,力氣足以讓得他在同階中無敵。而反觀雷鴻,此時卻是有些不堪下來,雖說修鍊天賦比之楊忠高上不少,但是,卻正是因為這般,所以讓得雷鴻從小就是驕傲自滿,目中無人,自認為天資卓越,而不注
重基本修鍊,因此,在此時失去了元力的支撐之後,憑藉著自身氣力已是不足以與之楊忠對抗!
果然!
就在這時,楊忠揮刀而起,搶攻雷鴻腰腹,卻是腳下一個踉蹌,不覺的腳底一滑,身子頓時向後仰去,前劈的大刀也是一陣搖晃,身子不穩,大刀回收欲穩住身子。
就在這一時刻,雷鴻焦躁的面孔頓時一喜,面露喜色的一步向前邁出,手中墨黑色大刀猛的高舉而起,一刀便是向著楊忠的胸膛劈下!
「去死!」
沉喝一聲,雷鴻手中的速度不覺的更快了三分,腳下生風,刀鋒已是即將接近楊忠的胸膛。卻在這時,往後摔倒的楊忠嘴角輕揚,露出了一抹冷笑,旋即腳下一蹬,身子拔地而起,已是躲開了雷鴻的攻擊範圍,手中向後回收的大刀藉此時機斜撩而上,刀芒霎那
間吞吐而出,破開了雷鴻的防禦,一道欺身而近,已是劈向了他的胸腹。
見狀,雷鴻神色大變,原本料想的大勝卻是楊忠的一個故意賣弄的陷阱!若是在以往,楊忠這般的伎倆雷鴻本可以輕易看出,一個元王期,在元力的支撐下,足以如履平地,怎會在這種危急時刻露出這樣致命的破綻?就算不小心,那楊忠也是
應在第一時刻閃躲,而非是收刀而回穩住身子。
這般明顯的破綻,卻因為雷鴻心中愈加的沉不住氣而反看做了勝利的前兆!
眼見著鋒銳的刀身近身,雷鴻神色大變,腳下連連移動,前進的身子戛然而止,霎那間便是蹬步連連後退,若是被這一刀劈中,雷鴻相信,他將會落得個五馬分屍。見得楊忠逐漸佔上風,房屋前廣場上的蕭遙也是面露喜色,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在先前他還真有些擔憂,雖說兩人的修為是在同一境界,但是因為雷鴻的天資比之楊
忠高上不少,所以此時雷鴻的境界卻是比之楊忠更加的穩固!
只因為境界!境界的穩固,便是決定了修為的強弱!
此時見得楊忠將之雷鴻逼得險象環生,眼見著將其斬於刀下已是勢在必行的結局,蕭遙終於是徹底的放下心來!手中前指的戰神槍輕輕翻轉,斜握在了身後。
「嘭!」
果然!就在蕭遙眨眼的那一霎那,只聽見一聲碰撞之聲轟然炸響,緊接著視線望去,便是看見楊忠重重的一刀劈在了雷鴻格擋而回的刀身之上,一刀出,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勢不
可擋,山巒般的壓力,讓得雷鴻手中的墨黑色大刀在頃刻間崩成了粉碎,只餘下光禿禿的刀柄被緊握在了手中。一股大力而起,雷鴻止不住的身形往後倒飛而起,眼神怨恨的看了一眼場中騎馬屹立的蕭遙,旋即冷哼一聲,仰頭噴出一口鮮血,胸口沉悶的感覺消失,倒飛的身子借著
這股餘力,體內僅余的元力運轉了起來,身子化作了離弦之箭般躍下了房頂,向著背面的小巷子內連連竄出,消失不見了蹤影。
遠遠的天空,一道憤怒的咆哮蕩漾開來,
「蕭遙!此仇不報,雷鴻誓不為人!」那咆哮的聲音中,蘊藏著的滔天怨氣,讓得廣場之內的眾人盡皆神色一陣大變,目光舉目望去,靈識散逸開來,卻是沒有絲毫的發現,眾人只得無奈頹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