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各自為戰
整個場中,蕭遙就如同一個白色幽靈,在元宗戰場之中來回飄忽不定,只要逮著機會,便是一舉必殺,不留絲毫活口。只是短短半刻鐘,淮文王一方已是倒下了近乎無名
元宗初期!如此,讓得剩餘的元宗期高手更是膽顫心驚不已。
時不時的攻守之間,更是得提防著身後蕭遙的突襲,若是來上這麼一下,別說是進攻了,現在連防守都是心驚不已。沒過多久,又是一名元宗中期的高手被一槍破了胸膛,頓時,淮文王一方的眾人額頭冒出了冷汗,眾人越大越是心驚,越心驚實力就越發揮不出,一小會兒,元宗期的二
十三名元宗被武皇一方的二十名元宗壓著打,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終於,半刻鐘之後,又是一名元宗後期的境界高手被蕭遙給一舉轟殺了去,剩下的眾人再也難以堅持,心神大失之間紛紛開始潰敗,一刻鐘之久,剩餘的人便是被團團圍
攏在了一起,被二十人連連轟擊,絲毫難以還手。見得這一幕,蕭遙的身影的也是終於在場地之中現出了身形,無奈的搖搖頭,都被圍攏在一起了,想要偷襲都是沒有了地方。不由得無奈的瞪了這些傢伙一眼,只得將之
身形調轉,看向了其他地方大戰的元王期。其中以實力最高的江藍生最為輕鬆寫意,消瘦的身子懸浮在半空,盤腿坐立在正德殿殿房之頂,雙膝之間,七弦琴安放在上,他雙目就這麼平靜的閉著,十指在七弦琴上
輕輕的撫動。頓時,一聲聲金鐵交擊的鏗鳴聲不停響起,從七弦琴內肆意開來,霎那間,一片片的元力四溢,隨著琴音瀰漫,琴音所過之處,一片片肉眼可見的波動蕩漾而起,頃刻間
化作了刀鋒與劍氣,不停的橫斬,劍氣刀鋒所過之處,其空間都是被割破開來。與之其對戰的是兩名元王後期的強者,在劍氣刀鋒之中橫衝直闖,手中長劍揮舞,想要掙脫掉四周琴音的封鎖,但是不論怎麼樣,似乎自己的身形就是被牢牢鎖定過了,
就是難以逃脫開去。即使是將之周圍的劍氣刀鋒給劈散了去,但卻只在頃刻間琴音瀰漫而過,劍氣刀鋒般的元力再次席捲而來,化作滾滾洪流將之二人給完全的淹沒。而反觀一向輕挑瀟洒的姬夢,此時也是悠閑寫意得很,只見他單手摺扇,扇面打開,一百八十度的扇面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所做,與之對手的大刀硬碰硬愣是沒有絲毫破損
。扇面極薄,在姬夢手中揮舞間,能夠清晰的看見扇面邊緣逸散而出的銀白色劍芒,橫削而來,足以開山裂石,所過之處,空氣都是「哧哧」般的撕裂聲,如同劃破帷幕一般
,極為的輕鬆不已。而且,姬夢的身形在場中不停的跳動,身形速度極快,上一眼你明明看見他的身影還在你前面含笑站立,但下一個呼吸間,你卻是只感覺到背後一陣撕裂皮膚般的鋒銳氣
息正在急速靠近。於是乎,奮力向前劈出一劍,當你以為很欣喜的一劍劈中了目標之時,劍氣甚至是清晰的將之撕裂成了兩半,但是,正待你高興之時,卻是又錯愕的發現,身前劈開的身
影竟然是一個早已凝聚了多時的殘影而已!
也就在這一時刻,背後真正的一擊,已是完全的破開了你的胸膛……而另一方,院牆之上,隨念羽一襲黑袍傲然而立,左手輕輕的背負在背後,右手五指是不是輕動,只是霎那間,便是一連一道或者數道的漆黑或純白的光點化作了流光沒
入了出去,當敵人近身之時,那些被拋射出去的光點不知道何時已是繞著你的身周飛行而來,霎那間便是攻擊而上。極為凌厲的攻擊招式,讓人防不勝防,就猶如暗器一般,總是在你最大意的時候一擊必殺!每次看見隨念羽右手輕動之時,便是只聽見「嗖」的一聲破空聲,旋即一道光點
急射而出,便是瞬息間消失無蹤,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蕭遙目光如炬,卻是清晰的看見了隨念羽的動作!那一雙雪白纖細的右手五指之間,在每一次動作之時,都是夾雜著黑白不已的一枚棋子,扁圓的棋子約有彈珠大小,明明只是普通的棋子,但在隨念羽手中,卻是頃刻間
變作了無比銳利的殺人利器。
「棋聖!難怪如此!」蕭遙使勁的咽了一口唾液,不由得心中訝然一笑。而反觀另一方,一間房屋之頂,陌詩臣依然面色含笑,淡淡溫和的笑容本讓人極為的舒暢,但是,在此時他的對手眼中,卻是變成了無與倫比的諷刺與嘲弄,於是乎,讓
得對手的攻擊也是在頃刻間變作做大,一把大刀在手,連連揮灑,但卻是始終摸不到陌詩臣的身形。他的身形忽左忽右,飄忽不定,雖說輕身功法比之姬夢差上了不少,而且,更是顯得有些笨拙不堪,似乎隨時都會摔倒一般。但是,蕭遙卻是清晰的看見,每當對手的刀
鋒即將劈砍在他的身上之時,陌詩臣的身形都是會一絲一毫之間的縫隙間差略了過去,堪堪躲了過去。每當如此,那揮刀的漢子眸子內都是湧現了一抹喜色,總會請不自覺的湧現一抹猙獰的笑容。但是,每一次,總是在期待的一幕中破碎開去,讓得陌詩臣無巧不巧的閃避
了出去。
在別人眼中,陌詩臣似乎隨時都會摔倒,甚至是被人一刀給解決開去,但是,也唯有與之他交戰的人才會知曉,這眼前的混蛋是有多麼的讓人嘔心瀝血!
對!不錯!就是嘔心瀝血!這混蛋,不知道那身形是怎麼走動的,眼見著自己的一刀明明是劈在了他的衣袍上的,但是一刀劃過,卻是愣是沒看見他的衣袍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迹。連一粒灰塵都是
沒有沾染上。越大越鬱悶,越打越糾結,又是人家的全力一刀,明明是劈在了他的身上,但是那種感覺,反震回來的感覺就像是一刀給劈空了,劈在了棉花上那種軟綿綿的力道,讓得
那揮刀自如的漢子面色越來越漲紅……終於,三刻鐘之後,陌詩臣的身影還是飄忽不定的來回晃動,輕逸的身姿讓人找不到絲毫痕迹。而對面的那名漢子卻是終於收回了刀,一屁股坐在了房頂之上,大刀也是
隨手給扔在了房梁了之上:「我草你媽哦!不打了!老子不打了!刀刀都是劈在棉花上,我操哦!老子鬱悶死了!滾滾滾!老子不打了!殺了老子!草哦!」見長,陌詩臣卻是淡笑著搖搖頭,身形一陣飄動,就這麼輕飄飄的在那漢子的身旁一尺遠坐了下來,俊秀的臉蛋兒上依然含著笑容,淡淡道:「其實,殺人是有傷天和,不
好的!咱們還是不打了吧!就這麼的坐著多好啊!看看他們表演,其實也是一件很樂意的事情!」見得自己旁邊坐下的陌詩臣,漢子眸子一亮,搭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著痕迹的輕輕移動,就在這時,陌詩臣含笑的聲音再次傳來:「別費心了!我就坐著,你也看不到我的!
別費力氣了!咱們還是坐著看錶演吧!」看著陌詩臣那輕鬆閑情的身姿,場地外的蕭遙一陣大跌眼鏡,不可思議的瞪著眸子看著陌詩臣,「這……這三哥就是牛!打著打著就聊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