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章 流水賬的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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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鏗！”巨大的鍘刀失去了繩索的束縛，進而在重力的作用下以極高的速度落了下來。巨大的刀鋒借著自由落體運動帶來的勢能，毫無阻礙的切開了下方一個人頸部的皮膚，然後勢如破竹的斬斷頸椎，最後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鈍響中，和分離許久的鍘座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1613年9月，色當戰役爆發，西法戰爭開始。


  1613年11月，荷蘭、丹麥參戰。同月25日，魯道夫率領西班牙新軍與丹荷聯軍展開列日會戰，大勝。


  1614年1月，大不列顛參戰，隨後在畢爾巴鄂海域近乎全軍覆沒。


  同月，奧斯曼帝國參戰。其艦隊突襲了巴塞羅那。


  2月，西班牙新軍兩個師進入巴塞羅那，奧斯曼登陸的軍隊戰敗。但受限於製海權，奧斯曼的陸軍仍然保有巴塞羅那沿海區域。


  同月，西班牙地中海艦隊趕回，奧斯曼海軍與其展開大戰。西班牙慘勝，奧斯曼軍隊全部退走。


  5月，色當陷落在即。法王亨利四世集結國內剩餘兵力共計四萬人，連同色當要塞內四萬人，與西班牙魯道夫率領的九萬餘人展開決戰。戰役持續了五天，法國戰敗，色當失守。


  6月，西軍逼近巴黎。亨利四世提出和談，魯道夫給出的回複中要求波旁家族退位，懲處戰犯等要求，亨利四世拒絕。


  7月，巴黎陷落。亨利四世率領殘部退出巴黎，轉進法國南部。魯道夫召集法國國內信仰天主教的諸多貴族，商討‘重建’法國事宜。並繼續派出少量兵力，追剿亨利四世。


  同月，西班牙大西洋艦隊摧毀大不列顛剩餘艦隊，並炮擊倫敦。


  同月，西班牙大西洋艦隊與荷、法聯合艦隊展開決戰，慘勝。不列顛島、荷蘭的沿岸城市開始輪番遭到西班牙炮擊。


  10月，大不列顛與西班牙簽署合約，賠款300萬銀元並將英吉利海峽內的所有小島割讓給西班牙後得以退出戰爭。


  同月，荷蘭降伏。約翰範奧爾登巴內菲爾特被捕。莫裏斯兄弟率領殘部逃往薩克森。


  11月，丹麥簽訂停戰協定，賠款100萬後退出戰爭。


  12月，奧斯曼帝國海軍卷土重來。連番激戰遭受了重大損失的西班牙兩洋艦隊無力對抗，戰敗。


  同月，奧斯曼在巴塞羅那再次登陸。


  受此鼓舞，此時在法國南部的亨利四世再次集結了一萬餘兵力，展開了聲勢浩大的‘重返巴黎’.……遊擊。


  1615年3月，西班牙加勒比艦隊和馬尼拉艦隊返回本土，連同原先兩洋艦隊殘部，以及近期打造出來的新艦。共計集結了300餘艘戰艦，與奧斯曼帝國海軍和的黎波裏海盜聯軍500餘艘大小戰船展開決戰。西班牙慘勝，奧斯曼帝國海軍近乎於全軍覆沒.……奧斯曼無奈的退出此次戰爭。


  1616年1月，法國南部最後一支成建製的反抗軍被消滅。


  3月，亨利四世被捕。


  5月，菲利普四世親臨巴黎，召集大不列顛、尼德蘭、丹麥以及法蘭西王國主要王公領主，在教皇和神羅帝國皇帝費迪南二世的見證下，召開了劃時代的巴黎和會。


  正式開會前的一天，很有穿越者特色的聯合法庭先是對荷蘭執政約翰以及法王亨利四世進行了審判。


  西班牙王國起訴荷蘭執政約翰叛國罪尼德蘭是西班牙的領地，你起來領導當地居民求獨立，當然是叛國。


  起訴法蘭西國王亨利四世瀆聖罪身為天主教徒和天主教國家的君王，多次聯合奧斯曼與天主教的守衛者西班牙作戰。


  如此罪名，證據什麽簡直一大把，所以最後得出的判決是：起訴成功，罪名生效。處以斬刑，並立即執行


  然後被西班牙的一隊火槍兵‘護衛’來的教皇先對他們進行絕罰，最後是鍘刀切斷了他們的頸項。


  如此狠辣酷烈的處罰，直讓前來觀禮的諸多王公貴族人人驚顫絕罰之後馬上處死，就是說這兩個人的靈魂永遠不能上天堂！這樣的處置，在這個時代，真的是前所未見的決絕了。


  你得知道，在這個時代，歐洲的統治者們多繞幾次彎，幾乎全是親戚。所以在此時的歐洲，各國之間的戰爭，死的大多數是平民。貴族除了戰死外，其他時候戰敗者很少遭到追加處罰。像西班牙的雙子這樣，逮住了一點都不肯寬恕，直接下狠手的。確實是聞所未聞啊！

  兩次死刑執行完畢後，驚魂未定的教皇、皇帝以及貴族們都帶著各自的心思回到自己的居所休息，以準備明天的正式會議。而兩個穿越者自然又開始了密談。


  “抱歉，還真的被拖了三年多，當初的承諾我沒有做到。”


  “哪裏，1613年9月開戰，到現在不還沒到三年麽。總之，魯道夫，這些年你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這些年，你在國內既要反貪，還要麵對奧斯曼對本土的侵襲，還得保證前線將士的彈藥、糧餉。嗯，說起來，現在的國庫？”


  “空了。”菲利普很是爽快的攤開手：“真的一塊銀元都沒有了，戰爭的最後幾個月，我都是在用自己的私產在支撐。”


  “啊？這麽嚴重？菲利普，我做巴斯克的領主很多年，也有很多積蓄的。要不要？”


  “沒關係，這三年戰爭，我國陣亡士兵超過六萬，傷殘的不少於十萬，這撫恤費用和藥品費用一共加起來大約兩千萬銀元。隻有這一塊的支出是純粹的支出。至於更大頭的槍炮、彈藥的支出，雖說將近四千萬，但是這些錢都是支付給了阿斯圖裏亞斯的各個鋼鐵廠、槍炮廠。雖說其中有一部分發給了工人，一部分耗費在原材料上。但是大頭的利潤還不是我自己的。然後我用這筆錢來補貼國庫，不是理所當然嗎？”


  “.……好吧，不過菲利普，以後財政上有困難一定跟我說。畢竟，我們的目標是讓西班牙稱霸世界，私產這些東西有一些就行了，多了對我也沒什麽用。”


  我的目標才不是光讓西班牙稱霸世界呢.……

  心裏暗暗的嘀咕了一下後，菲利普道：“好的，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我們還客氣什麽呢？話說，奧斯瓦列斯首相在國內反貪，收成如何？”


  “很好，大網撒下去了，隻是因為最近幾年在作戰，所以我沒動手。等明天巴黎和會結束後，我就收網。嗯，我預估著，怎麽也得有個三五千萬的收入吧。”


  “哈哈，如此一來，我們的財政就又充滿了活力了。”


  “是的。不過魯道夫，經過這次戰爭，我深刻的認識到，我們現在的國家體製，已經無法適應近代化高烈度的戰爭了。所以，仿效東方的華夏，清查戶籍，通過考試選拔官吏，建立真正的中央集權，勢在必行。”


  “同意。那麽，你準備怎麽做？”


  “通過反貪，清洗一批貴族。利用這次大戰的勝利，把一些貴族轉封到新的土地上去。總之，整個伊比利亞，除了葡萄牙、巴塞羅那和你的巴斯克，我要建立純粹的中央集權國家。”


  “菲利普，這個目標是沒錯的。但是這需要時間。畢竟，我們現在隻是將法蘭西分割了，真正的那場三十年戰爭還沒有開始呢！”


  “哼，魯道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次我來巴黎之前，伽利略先生告訴我。我們的蒸汽機，最遲今年，就可以投入實際使用！我會用工業革命來給這群王公貴族敲響喪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