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先生,你醉了
韓昌和粟黎被趕出盛安,臉色都不好。
粟黎憤恨,輕蔑的掃視韓昌,冷言譏諷。
“這就是你的兒子,這種不孝子,當初還不如我弄死他!”
“粟黎,你怎麽能這麽說,當初要不是這個孩子,母親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韓昌受不了她的諷刺。
他知道是粟林江是粟家的唯一的男生,要給粟家傳宗接代的,現在受了傷躺在醫院裏,她心裏難受,才會發脾氣,他也沒有和她計較。
“你反駁我,是不是心裏還想著寧蕊那個賤人?”
韓昌掐眉心,非常心累,這些年每次兩人吵架,她動不動就拿這件事來指責他。
以往他能忍就忍了,現在他卻有了幾分脾氣。
“粟黎,你能不能理智點,她人都死透了,屍骨化成一堆塵土,我會想什麽?”
聽韓昌發脾氣,粟黎這才收斂了幾分。
可是她想到自己的侄子,粟林江還躺在醫院裏,心裏就難受。
粟林江是粟家唯一的男丁,平時家裏都把他當做寶貝捧在手心裏,這次受傷,醫生說傷到下肢,可能會影響到生孩子。
聽了醫生的話,她第一反應就是韓君羽要對她複仇。
這才氣衝衝拉著韓昌過來討個說法,可是這韓君羽太囂張,一點麵子都不給她。
她越想越恨,賤人生的兒子,果然也是和她一樣,看著讓人討厭!
此時,韓昌接到電話,說是有警察去了工作室,說是他們工作室有幾件物品可能涉及到跨國盜竊文物。
韓昌臉色發黑,趕去工作室。
他做的都是正經生意,平時收購的珍品也都是通過專業機構,每件文物都是有專業鑒定書的。
聽他工作室出現問題,粟黎也慌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這要是鬧大,可是盜竊文物罪。
粟黎剛到工作室,還沒有了解情況,也接到一個電話,說是粟氏出事了。
怎麽會這麽巧?
粟黎擔憂,不顧上韓昌,跑回粟家。
到粟家了解情況,才知道是粟氏合作的大公司突然撤資,銀行借款又到期了,他們現在資金緊張,需要她拿出點錢來救濟。
“這幾年市場不景氣,粟氏也在調整管理模式,收益不好。小黎呀,你拿出五千萬先幫粟氏度過難關,等粟氏盈利了,我再把錢還你。”
粟黎聽著自己自己哥哥理所當然的口氣,蹙了眉頭。
粟氏沒有她一分股份,她少說也拿出幾個億,每次哥哥都是用這樣的說辭,她把錢拿出來,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前幾年粟氏經營的還不錯,他也沒有開口把股份分她,全部股份都寫在粟林江頭上。
她因為沒有自己的孩子,對這個侄子也特別疼惜,這些事情她也沒有和他計算。
這次她拖延不出國,就是想找個機會和韓昌商量,把粟林江過繼到他膝下的。
但是被韓君羽攪和的一團亂麻,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開口。
“哥哥,我和韓昌的錢都投到這批古董上,加上韓昌的工作室經營也需要資金,拿不出那麽多。”
粟氏幾年前都交給了粟家的大兒子,粟舫。
粟舫聽了她的解釋,沒有體諒,反而是覺得她是在推辭。
“韓昌有盛安集團,怎麽這麽點錢都拿不出來?韓少可是你們的兒子,他隨便給點,也不少。”
提到韓君羽,粟黎上火。
現在他都想弄死她,怎麽可能會給他們錢。
“哥哥,你也知道韓君羽,畢竟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麽好意思和他開口要錢。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能想的辦法我都想要,要不是逼迫無奈,你以為我喜歡厚著臉皮總是向你要錢嗎?”
粟舫發脾氣,咄咄逼人。
粟黎無奈,家人說的話,她都無法拒絕。
要不然,這些年她也不會偷偷的拿韓昌的錢來資助粟氏。
可若是韓昌的工作室要是出事,肯定是需要錢的,這要是把錢都給粟氏,韓昌怎麽辦?
粟舫看她低頭思索的摸樣,他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看起來強勢,其實麵對家人的時候是個軟蛋。
“小黎呀,韓昌畢竟是韓家人,是韓少的父親。韓少不是你的親兒子,可是他不可能看著自己父親出事。
你放心吧,隻要韓家一天不倒,韓昌的日子就不會太壞。”
粟黎覺得自己哥哥說的挺有道理,可是想到今天韓君羽對他們的態度,她心裏還是有幾分擔心。
“小黎,林江進醫院,需要不少醫藥費,可是我的錢都投到粟氏,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江沒錢醫治,他的腿就廢了吧?”
粟舫打親情牌,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粟黎扛不住他的招數,隻能點頭,把手頭上的錢都拿出來救粟氏。
而韓昌還不知道自己的錢全都被自己妻子敗光,工作室新進的一批古董出了點問題,他最開始心中是非常肯定它們沒問題。
可是聽著警察的不斷調查情況,他心裏開始發慌,警察還為了他會半路逃跑,把他的護照都扣下。
“韓先生,謝謝你配合調查。這批文物,是珍寶,能被你收藏真是它們的榮幸。
不過,它們都是被非法盜走的,需要歸還。這雖然造成了很大損失,我們理解你,可是這時上頭的命令,我們也沒有辦法。”
“……”
韓昌在在這個行業裏混跡了多年,對於裏麵的彎彎道道都懂。當初買這批古董的時候,他心裏已經猜到它們是來路不明,但是他對它們確實喜歡,就抱著一份僥幸。
隻要查不到他這裏,這些東西就不會被發現。
但是萬萬沒想到,古董剛到工作室,就被人揪出來,把古董歸還。
這意思就是他化的那些錢都打水漂,要是不交,還會追究販賣文物的罪名。
韓昌算是看明白,這是有人在算計他!
空著手從警察局出來,他心情煩躁,走進一家酒吧,想要喝酒解悶。
可是,他酒量不行,喝了一點就上臉,臉頰通紅,。
他越想越鬱悶,他平時都與人為善,在行業裏是有幾個敵手,但從來沒有做過犯規的事情。
到底是誰,心思如此狠毒,設計了一個圈套,把他套住。
“先生,你喝醉了。”旁邊有人提醒。
“是呀,醉了,腦子都糊塗了,要是被粟黎知道我喝醉,肯定又會罵我。”韓昌站起來,腳步踉蹌了幾步。
“先生,需要幫忙嗎?”
韓昌抬頭,迷糊看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妝容和粟黎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