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韓采的交換條件
回到別墅,兩人吃過晚餐,韓君羽去書房。
秦寧知道韓君羽忙,不敢去打擾他,跑去去畫室畫畫的時候,腦海裏不自覺的就想到在墓地遇到的那個男人。
要不是他開口說話,她都為自己大白天的撞鬼了。
尖銳的鉛筆芯在白紙上勾勒出男人的樣子,她認真的看著,越看越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
想了一會,也沒有想明白,她把這張畫拿開,繼續畫畫。
周老說好的作品,首先要有一個好的靈魂,找到一個好的切入點,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
她咬著鉛筆,把自己白天閃過的念頭,一筆筆的勾畫出來。
這一天,終究是不平靜的。
當她完成作品,摸著肚子,想下樓去找點吃的,卻聽見門鈴聲。
她疑惑的看了眼時鍾,都晚上十點鍾了,會是誰呢?
打開貓眼,看見站在門外的人,她愕然的瞪大雙眼。
轉身跑上樓,打開書房的門。
“韓君羽,你姑姑來了,正在門外,”
她跑到他書桌前,才發現他是帶著耳機正在開會,轉頭一群高層看著她。
她不好意思的想要捂臉,但最終她還是強撐著,露出笑臉,對一群高層打招呼。
“嗨,你們好,我,我就是路過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帶走一片雲彩。”她趕緊遁走。
“……”一群高層傻了。
能從總裁的書房路過,這女人也是厲害了。
“總裁,這位不會就是您的未婚妻吧?挺可愛的。”有位外國人,用拙劣的中文說。
“嗯,不是未婚妻。”韓君羽搖頭否定,嘴角勾起一抹柔和。
“是我妻子。今天的會議就讓傑克主持,明天我要看會議報告。”
丟下一句命令,韓君羽關了電腦。
“……”一群高層。
因為時間差,南康市的晚上,恰好是國外的早上。
韓君羽不想出差,國外的事務又不能不管,所以隻能是晚上開會。
以往一個月,他最多回國一周,現在有秦寧在身邊,他自然是要把時間留在國內。
下樓的時候,看見臉色憔悴的韓采,他淡漠看了他一眼,走到秦寧身邊。
秦寧正在倒水泡茶,韓采來了就是客人,她作為這裏的女主人,總要招待一下。
韓君羽從她手裏接過茶杯,他親自動手來泡茶。
“韓君羽,我可以的。”她小聲說。
“你的手藝,有我的好?”他詢問。
“……”
好嗎,沒有。
她乖巧的坐在他身邊,專注的看著他泡茶的動作,也不管韓采。
韓采被兩人忽視,臉色不好,陰沉沉的瞪了秦寧一眼,用命令的口氣說。
“你先上樓,我有事要和君羽說。”
秦寧看她一眼,詢問的看和韓君羽。
“秦寧是我妻子,你還沒資格來命令她!”
韓君羽專心泡茶,一個目光都沒有給她。
韓采蹙眉,目光複雜的盯著他,這才說明自己的來意。
“我知道你這麽多年來一直在調查寧蕊死亡的願意,甚至還曾懷疑過我。”
韓君羽倒茶的動作一頓,這才抬眸看她,棕眸依舊平靜。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寧蕊的死,和我沒有關係,但是我知道一些關於她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成為交換條件。”
“交換什麽?”
“讓簡瓔轉校,跟在我身邊。我會待在國外,不會在回來礙你的眼。”
韓采年輕因為為家族,拋棄自己的幸福,選擇聯姻,之後又離婚,時候也算是經曆過一番世事。
她以為自己夠強大,心有不甘的想要得到盛安集團。
可是當她和韓君羽交過手後,才發現自己在她麵前,根本都不算是對手,她隻能算是跳梁小蚤。
這個男人心思太深沉,手段狠辣,哪怕是親人都不會手下留情。
“說說看。”
“當年,粟黎當年和你父母在一起的時候,曾經流過一個孩子,導致不能生育,這件事你知道嗎?”
“嗯。”
韓君羽並不隱瞞,對於粟黎和韓昌的事情,他雖然不管,但是對於她們的情況,他卻很了解。
要不是粟黎不能生育,就不可能有他的存在。
“當時老太太催著韓昌相親,韓昌逃走,老太太追到他工作的地方。老太太知道韓昌犯倔的時候,她不能讓她妥協,於是給他兩個選擇。
要麽相親結婚生孩子,要麽和粟黎造出一個孩子,最終的目的都是要確保她在韓家的地位,不能讓韓強獨占盛安的股權。
韓昌選擇了第二種,於是老太太就給她想辦法,讓他去找個女人。
韓昌就瞞著粟黎,去見老太太的安排下的女人,卻沒想到,機緣巧合遇見了寧蕊,也就是你的母親。
寧蕊當時受傷生病,因為沒錢醫治,韓昌看她長得不錯,就和她簽了一個約定。
她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他來救她的命。
當時韓昌告訴寧蕊,他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秦寧擰眉,想到上次在韓宅見到韓昌,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挺溫和的男人,竟然是會做這種事。
韓采看韓君羽的臉色依舊平靜,淡漠喝著茶,想到後麵的事情,她盯著他,有幾分期待。
不知道他知道這些秘密,會是會是什麽表情。
“後來寧蕊的病情恢複,韓昌來接她出院的時候,給她安置在老太太安排的別墅裏,兩人待在一起一個月,寧蕊成功懷孕,同時也喜歡上了韓昌。
可是韓昌得知她懷孕的消息後,就離開了,等寧蕊生下孩子,都沒有再見他一麵。
她生下一個男孩,老太太為以除後患,不然男孩出現弟弟妹妹,就讓醫生割除了她的zi、宮。”
秦寧憤慨,她們可真殘忍,為了自己的利益,要割掉一個女人最重要的部分!
感覺男人捏緊手中的茶杯,擔憂的扯了扯他的衣服,要去抓他的小拇指。
韓君羽低頭看了她一眼,放下茶杯,握住她的小手。
韓采死死地盯著他,看他這個時候竟然還露出一抹淡笑,心中恐懼。
聽見自己的母親的悲慘,他不僅沒有憤怒,還笑得出來。
這個男人血是冷的嘛?
“姑姑,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秦寧詢問。
韓采揚起下顎,“當年老太太做這些的時候,都是我陪在她身邊。當時我還覺得她做的太絕,勸說老太太,別傷害寧蕊,畢竟她是孩子的母親。
但是粟黎突然知道這件事,和韓昌鬧起來,韓昌不想和粟黎分開,領著她一起去看寧蕊的手術。”
韓君羽手背暴起青筋,棕眸陰寒如冰,迸發出殺意。
“說下去!”他冷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