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霍澤接到了電話,已經在家裏等著柏蒼繹帶東西回來了。


  ??看見霍澤莫名其妙地興奮,女孩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走過去問“你在高興什麽?”


  ??聽到有人詢問,霍澤張嘴就嚷嚷,險些說了了出來,“當然是…當然是我喜歡的東西了。”


  ??你女孩聽聞也沒糾結了,隻當是他喜歡的那些刁鑽儀器罷了,正準備轉身離開客廳,轉身想去花房看看。


  ??女傭伸手想攔,突然想起來少爺並沒有吩咐要攔住徐晏枝不許去,想著徐晏枝悶了在這麽些天,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結果徐晏枝前腳剛剛去花房,少爺就回來了。


  ??而霍澤看見柏蒼繹就像是看了什麽珍寶一樣,那個熱烈的眼神,引的女傭們一陣寒惡,隻聽“東西呢?快點快點!”


  ??於是少爺便從胸口的口袋摸出了一隻瓷瓶丟給霍澤,霍澤手忙腳亂地接住瓷瓶,像是什麽珍寶似的,小心翼翼地上樓回到研究室起來。


  ??把東西交給了霍澤,柏蒼繹開始尋找徐晏枝的下落了,女傭見少爺有找徐晏枝,便連忙開口告訴了他。


  ??女孩獨自順著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了玻璃花房,她十分好奇晚上的玻璃花房失去了燈光會變成什麽樣子。


  ??一打開門就看見玻璃花房裏麵的天空依舊亮度很,徐晏枝愣愣地看著依舊像是早上的天空。


  ??這明明已經到了晚上,怎麽裏麵還是像早上似的?

  ??抬頭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好像是極晝燈,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隻不過因為有這盞燈的存在,才看上去依舊是白天。


  ??而柏蒼繹依舊保留了那個搖籃椅子,就放在門的正對麵。


  ??女孩看了看距離,慢吞吞地挪了過去,剛剛坐上去,柏蒼繹便站在了門口。


  ??手裏拿著一條披風,看見了徐晏枝的身影,頓了頓,快步走了過去。


  ??一個人獨處的徐晏枝聽覺十分靈敏,聽到了腳步聲,下意識往後看。


  ??看見是柏蒼繹才鬆了口氣,主動站了起來,想走過去,男人無奈地又加快了腳步來到她的身邊。


  ??“蒼蒼…你回來了。”女孩撲進男人的懷裏,眷戀地蹭了蹭。


  ??柏蒼繹動作輕柔地攬著她,把披風批在她身上,攬著她走到搖籃椅子上坐下,低聲說“這裏還沒消毒,以後不許自己一個人過來。”


  ??冬天就快過去了,徐晏枝自己都感覺到身體真正不斷地輕鬆了起來。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徐晏枝突然興致勃勃地看了一眼花房中間的鋼琴,纏著柏蒼繹和她一起過去。


  ??鋼琴這一塊空地還是很大的,花匠怕鮮花的枝椏會劃傷鋼琴,便留戀隔離區,把花和鋼琴隔出了一小段距離。


  ??“要聽好聽的!”徐晏枝眯了眯眼睛看著男人掀開遮著鋼琴的布,上輩子柏蒼繹是十分喜歡鋼琴的,甚至還自創了一隻曲子。


  ??而她並不知道,那時候的名字關於她。


  ??男人低眸看著琴鍵,根根分明的手指搭在琴鍵上,看著旁邊期待的女孩,十分隨意的按出了一串音符。


  ??聽到熟悉的前奏,女孩伸手摘了一隻白薔薇,又通過花間小道想去摘一朵紅玫瑰。


  ??摘下來的同時,也被玫瑰根莖上的刺,紮破了皮,下意識輕呼了一聲。


  ??男人立即停止了手裏的曲子,走了過來,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幹淨的手絹,把徐晏枝的手包起來,就要把她帶回主屋。


  ??女孩哭笑不得地看著一臉緊張的柏蒼繹,她一向被養的嬌氣了,細皮嫩肉的輕輕一碰都會留下痕印,沒想到就玫瑰輕輕一紮就破了皮,“沒關係的,你的曲子還沒談完呢。”


  ??柏蒼繹卻不由說份的抱著她離開了花房,又拿來了酒精消毒,才肯放過她。


  ??…………


  ??霍澤得到了寶貝,廢寢忘食的窩在研究室裏研究那瓶解藥,雖然有了些眉目,但是依舊疑點重重。


  ??柏蒼繹也十分爽快的引進了許多昂貴的儀器丟在了實驗室裏,任由他擺弄。


  ??條件是,在這個研究室裏研究出來的東西不允許帶出去。


  ??就這點要求,霍澤自然不覺得有什麽,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後麵,研究的越來越順利了,霍澤感覺自己逐漸見到了答案,逐漸減少了窩在研究室裏的時間,反而出來研究徐晏枝。


  ??隻不過他天生自帶的老毛病,總是喜歡多話,老是把脾氣糯嘰嘰的惹的炸毛。


  ??那天下著小雪,徐晏枝站在透明玻璃麵前看著晶體落下,偶爾幾片晶體撲落在玻璃上,女孩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剛好霍澤下樓來吃飯,就看見了徐晏枝那副渴望自由的樣子,忍不住開口“你撒個嬌,讓你柏少主帶你出去不就好了?哦,我忘了,你見不得風,哈哈哈哈哈哈!”


  ??起初徐晏枝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轉頭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又繼續看著外麵的風景。


  ??過了一會兒,霍澤又走了出去,還在徐晏枝麵前的那塊空地堆了個小雪人,敲了敲玻璃,女孩睜大了眼睛盯著那個雪人,剛想說什麽。


  ??隻見霍澤打開了一扇窗一點點的縫隙,大聲說“雪人真好玩,你想玩嗎?可惜你見不了風,哈哈哈哈哈!”


  ??這會徐晏枝倒是真的生氣了,她以為霍澤堆這個雪人是想逗她玩兒,沒想到是故意想氣自己。


  ??女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房間去,一整天都沒有再下來過。


  ??要去公司上班的柏蒼繹回來之後,也已經到了飯點,霍澤已經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卻沒看見他的枝枝。


  ??就以為女孩肯定是貪睡了,把脫下來的西裝丟在沙發上,上樓找徐晏枝去了。


  ??隻見女孩坐在沙發上一下又一下的戳著碗裏的肉塊,心不在焉的側著臉看著窗外的大雪。


  ??這一場雪,從原本的小雪逐漸又變成了大雪,外麵的積雪越來越厚,如果可以出去堆雪人的話,可以堆好多個。


  ??可是,她的身體,並不允許她到漫天雪地裏去堆雪人。


  ??女孩逐漸收回了視線,夾起那塊被戳的麵目全非的肉,塞進嘴裏慢慢的咀嚼。


  ??男人收回了,要踏進去的腳步,轉身下樓問了一下女傭什麽情況?

  ??平日裏霍澤老是喜歡逗徐晏枝,一開始柏蒼繹是十分有意見的,後麵他要去公司裏上班了之後,就並沒有阻止霍澤的舉動。


  ??而且他知道,霍澤是有目的性的去逗徐晏枝,避免她產生負麵情緒。


  ??知道的原因後,柏蒼繹才上樓去哄徐晏枝。


  ??吃著嘴裏的飯菜,隻覺得味如嚼蠟,可是為了補充營養和能量,她又必須吃下這些。


  ??又吃了幾口,還是忍不住抬頭去看向窗邊,透著玻璃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她好想出去玩一下,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條厚重的披風,徐晏枝顫了顫下意識回頭,她知道是柏蒼繹回來了。


  ??看著男人柔和的臉俊臉,徐晏枝鼻子莫名的一股酸澀,眼睛蘊含的水汽便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又不想讓柏蒼繹看到自己哭的樣子,隻好別臉過去。


  ??“等雪停了,我們再出去,好不好?”柏蒼繹看了一眼碗裏的飯菜,徐晏枝已經吃了許久了,也沒有吃多少,顯然是吃不下去的。


  ??他的枝枝被禁錮的太久了,需要出去放放風了,不然要悶壞了。


  ??女孩一聽,抬起不可置信的眸子看著男人,看見那一層厚厚的積雪,想出去玩的時候,徐晏枝第一個反應便就是柏蒼繹絕對不會讓她出去外麵吹一點冷風,更別說去碰那冰冷的雪了。


  ??男人無奈地抵著她溫度略低的額頭,輕聲細語的說“不過我有條件,玩完回來,隻要喝下一碗薑湯,好不好?”


  ??女孩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睛裏也閃爍著些許光亮,比方才好了不少。


  ??柏蒼繹又哄著她多吃了幾口飯,便先是回房間洗了個澡,今天下午就不用去上班了,洗完澡帶著枝枝過去花房看看新移植過來的梅花。


  ??花匠大叔一直催著讓他帶枝枝看看,雖然這株白梅已經移植已經有了一個多星期,在花匠的精心培養之下,已經成功的活了下來。


  ??但是最近徐晏枝的心情並不是很美好,也有一些要感冒的征兆,柏蒼繹管製她管製的很嚴,並不讓徐晏枝離開屋子。


  ??這花開得越來越盛,眼看花就快要落了,花匠大叔怎麽可能讓徐晏枝錯過。


  ??恰好路過碰見少爺的時候,連忙說了幾句好話。


  ??再回到徐晏枝房間的時候,直接小姑娘已經披好了厚重的披風,一臉興奮地看著他,柏蒼繹知道,枝枝在等自己帶她出去堆雪人了。


  ??想了想花匠的好話,“少爺,你為少夫人買來的那株白梅已經開花了,如實再不看可就要落掉了,我看見少夫人最近心情也不大好,說不準看了會心情好許多。”


  ??於是

  ??男人先是掀開一點披風,捏了捏裏麵衣服的厚度,確定這個厚度不會冷,才牽著徐晏枝下樓去了。


  ??霍澤這會有事情已經離開了別墅,今年的冬天格外的長,說好的地球暖化也並沒有來臨,反而更加冷了,也許是物極必反吧。


  ??春天到了,還是這麽冷甚至還下著大雪,低溫度跟大學一點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霍澤從研究院裏麵搜刮來的藥物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若是想讓徐晏枝熬過這個冬天,他還得回去再拿點。


  ??恰好吃晚飯的時候就看見徐晏枝一年級上的看著窗外的積雪,無奈的上前去逗了她一下,把她惹得生氣了沒有負麵情緒了。


  ??想了想,又回頭讓人拿了根胡蘿卜插在雪人的鼻子上,才離開別墅。


  ??這丫頭平日裏安靜的很,但是就是第一個發現他感冒了的,雖然自己也是個病秧子,發現別人生病倒是很仔細。


  ??一見他生病了,便讓傭人去煮了一碗薑湯,雖然徐晏枝看著他喝的時候一臉幸災樂禍,但是霍澤還是感覺到心口一陣暖意。


  ??這段時間來霍澤也是真的把徐晏枝當做親生妹妹來疼,眼看藥物所剩無幾,這冬天又持續的看不到結束的盡頭。


  ??妹妹的藥快吃完了,自然要回實驗室裏麵搜刮一點,不然前麵收刮的可就全白費了。


  ??徐晏枝任由男人牽著自己走出主屋,發現柏蒼繹似乎要帶自己去花房,小臉皺巴了起來,不大高興的抗議“我們不是出去堆雪人嗎?”


  ??這段時間被柏蒼繹仔細地保護了起來,各種補品,各種藥物,都在最完美的比例之下嬌養著的徐晏枝的皮膚細膩光滑,膚色盛雪,盈盈一握的腰肢,白皙纖長的小腿,宛如一個人間尤物。


  ??今年快過去了,徐晏枝也要19歲了,距離法定年齡又近了一步。


  ??“嗯,花匠大叔想讓你看看他新養活的白梅,你如果不想去的話……”男人無奈的停下了腳步,故作要拉著她離開。


  ??女孩一聽連忙拽住了柏蒼繹的手臂,軟聲撒嬌“要看要看,看完就去堆雪人。”


  ??逐漸的花房也並沒有上鎖了,傭人們也可以進去觀賞觀賞花匠大叔的傑作。


  ??恰好聽說花房裏多了一株漂亮的白梅,這會已經開花了,不少擁人都跑來花房想看看。


  ??其中一個傭人看完了就準備離開了,在轉角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少爺和少夫人的聲音,連忙往回跑。


  ??其他還在觀賞的傭人見她冒冒失失的又跑了回來,忍不住說“怎麽啦,你不要告訴我,你看到了少爺。”


  ??因為徐晏枝這幾天心情不大好,也懶得動彈,所以少爺也很少帶她來花房看看了。


  ??那女傭扶了扶自己的腰,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少爺跟少夫人正在來的路上,快快躲起來!”


  ??於是三四個傭人對視了一眼,躲到了新修建好的亭子後麵,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怕給柏蒼繹發現了。


  ??果不其然,又過了一小會,柏蒼繹就牽著徐晏枝來了,而且直徑走向那株白梅。


  ??女孩兒第一次看見梅花,十分新奇的伸手輕輕地碰了碰,結果就碰掉了一朵花瓣,頓時縮回了手,掩耳盜鈴那般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四宗空蕩蕩的,才對柏蒼繹吐了吐舌頭。


  ??男人無奈地伸手摘了下一朵,別在女孩發間,低頭嗅了嗅。


  ??女傭們紛紛對視一眼,最近花匠大叔可寶貝這株梅花了,花匠大叔如果問起來了,她們到底是把少爺拱出去呢還是說不知道呢?


  ??而這棵白梅種在了鋼琴旁邊,因為需要冷溫度,便把頭頂的天窗打開了一個小口,直射那株梅花,也開了四周的小窗,還有機子製冷,不過這會收起來了,怕傷到來觀賞的傭人。


  ??女孩下意識摸了摸耳邊的花,抓住柏蒼繹的手,她突然就想聽柏蒼繹彈琴給她聽了。


  ??於是躲在亭子後麵的傭人見聽到了悅耳的旋律,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少爺在彈鋼琴,而旁邊的少夫人正在翩翩起舞。


  ??柏蒼繹看了一眼女孩蒼白的小臉,想停下來讓她不要亂動,但是女孩卻先發製人先開口了“不許停。”


  ??恰好,一股風透過周圍的小窗吹了進來,吹得梅花的枝丫輕輕的搖晃了起來,開的正盛的梅花便化作一片片花瓣落了下來,全落在了徐晏枝的身上。


  ??有人沒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看呆了,有一個還差點摔了出去,幸好有人眼疾手快把她拉了回來。


  ??過了一會兒,便有人問“那花匠大叔問我們花為什麽都落了,那我們該怎麽回答?”


  ??“………”


  ??“風吹的唄…”


  ??“本來就是……”


  ??看得讓人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於是幾個有人都掏出手機拍了一張。


  ??柏蒼繹突然感覺到背後有閃光燈,目光一冷,餘光掃了過去,發覺是自家傭人,又不動聲色地牽著徐晏枝離開了花房。


  ??蹲了許久的傭人們見他們兩個人離開了,頓時鬆了口氣,一個個都走了出來坐在了亭子的椅子上。


  ??…………


  ??看完了花,自然是要帶徐晏枝出去堆雪人了,柏蒼繹先是讓小青熬上一碗薑湯放在那,堆完就立馬回來喝下。


  ??隻許玩半個小時,一分鍾都不許多。


  ??即使隻有半個小時,徐晏枝也已經十分滿足了,興高采烈的拉著柏蒼繹走到了厚厚的積雪裏踩了幾腳。


  ??留下了一個一個腳印,一抬頭便看到了霍澤堆的那個雪人,還插上了胡蘿卜做的鼻子,還差一條圍巾,跟一個帽子。


  ??女孩摸了摸頭頂的帽子,想法有些蠢蠢欲動。


  ??柏蒼繹怎麽會看不出來徐晏枝在想什麽,曲起修長的手指在女孩的腦袋上磕了一下,“你要是敢把帽子脫給那個雪人,現在就回去。”


  ??徐晏枝隻能吐了吐舌頭,扶了扶帽子,軟聲撒嬌“那你讓他們給我拿其他的帽子嘛。”


  ??男人無奈地睨了她一眼,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暗衛,暗衛接收到主子的眼神,頓時了然,默默的充當傭人。


  ??進去找小青,要了帽子。


  ??不過剛拿著帽子走出來的時候又聽到少夫人的聲音。


  ??“蒼蒼,我還想要胡蘿卜做的鼻子,對了,還有圍巾,紅色的!”


  ??“恩。”


  ??暗衛頓了頓手,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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